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黄帝内经》有云:“阳气尽则卧,阴气尽则寤。神安则寐,神不安则离。”
睡眠,本是人养精蓄锐、修复神魂之时。
然而,在民间风水学中,床头乃是“聚气之口”,若是摆放了不该放的“凶物”,那便不是养神,而是招煞。
轻则噩梦连连,重则形神枯槁,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鬼压床”。
滨海市的林家别墅里,那位身家过亿的林老板,最近就因为床头的一件“宝贝”,夜夜被“女鬼”索命,险些丢了魂魄。
我叫秦归,人送外号“秦一眼”,专修环境堪舆与心理博弈,这便是我亲历的一桩奇事。
01
初秋的滨海市,海风里已经带了一丝凉意。
我是在一家私人疗养院见到林国富的。
若是走在大街上,你绝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眼窝深陷、面如死灰、瘦得像具骷髅般的老头,竟然是那个叱咤商界的地产大亨林国富。
他坐在轮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羊绒毯子,即使是在有着暖气的房间里,他依然在不住地发抖。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秦……秦师傅,您救救我。”
林国富的声音沙哑粗糙,像是两片砂纸在摩擦。
他费力地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想要抓我的衣袖,却因为无力而半途垂下。
“我真的受不了了,那个东西……她每天晚上准时两点钟就来。”
“她就骑在我的身上,掐着我的脖子,我动不了,也喊不出声。”
“我能感觉到她的头发垂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还有那股子……土腥味。”
林国富说到这里,瞳孔剧烈收缩,显然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回忆中。
我坐在他对面,并没有急着接话,而是仔细观察着他的面相。
印堂发黑,那是老生常谈,但他的双眼之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眼底却泛着一层浑浊的青光。
这是典型的“神魂离散”之兆。
按照现代医学的说法,这是极度神经衰弱导致的幻觉。
但在我们行内人看来,这是“犯了忌讳”,招惹了不干净的磁场。
“林老板,去医院查过了吗?”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林国富苦笑一声,眼里满是绝望。
“查了,怎么没查。”
“脑CT、核磁共振、血液分析,能做的检查都做了。”
“医生说是重度睡眠瘫痪症,伴随焦虑症。”
“给我开了大把的安眠药、抗抑郁药,可根本没用!”
“只要我一闭眼,她就来了。”
“秦师傅,我知道您有真本事,之前老赵那栋‘凶宅’就是您给破的。”
“您一定要帮帮我,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我就得死在床上。”
我放下茶杯,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林老板,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但这‘鬼压床’,大多与卧室的环境、气场,以及你床头摆放的物品有关。”
“你最近,是不是往卧室里带了什么‘老物件’?”
听到“老物件”三个字,林国富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他哆哆嗦嗦地从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但我摇了摇头。
“不是这个。”
“我要去你家,看看你的床。”
02
林家的别墅位于滨海市的“紫园”,那是真正的富人区,依山傍水,寸土寸金。
按理说,这里的风水格局是经过高人指点的“玉带环腰”之局,主富贵绵长。
然而,当我的车子开进林家大院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院子里的植物修剪得整整齐齐,但大多是槐树和桑树。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杨树)。
但这林家,进门就是几棵巨大的老槐树,树冠遮天蔽日,将整个主楼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槐者,木旁以此鬼,乃是阴气极重的树木。
“这树是谁种的?”我下车后,皱着眉头问道。
推着林国富轮椅的是他的现任妻子,叫苏梅,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
苏梅穿着一身素色的旗袍,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总是怯生生的。
“秦师傅,这是国富前年特意让人从南方移植过来的,说是千年的古槐,能镇宅。”
我冷笑一声:“镇宅?怕是镇的是活人的阳气。”
走进别墅大厅,装修极其奢华,到处都是红木家具和古董字画。
但屋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这不是空调的冷,而是一种湿冷的阴气。
我拿出一个特制的罗盘,指针在进入大厅的瞬间,就开始剧烈地晃动,最后竟然指向了二楼的主卧。
“带我去卧室。”我沉声说道。
林国富坚持要让人把他抬上去,他说他不亲眼看着我破局,他不安心。
二楼的主卧很大,足有一百平米。
推开那扇厚重的红木房门,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那味道很香,像是檀香,又夹杂着一股甜腻的花香,闻久了让人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我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射入,林国富竟然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眼睛,嘴里发出了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
“关上!快关上!她怕光!”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的布局。
床是一张巨大的架子床,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雕龙画凤。
而在床头的位置,摆放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那东西大概只有巴掌大小,被一块红布盖着。
但我能感觉到,整个房间那股压抑、阴森的气场,源头就在那个东西上。
“那是什
么?”我指着床头问道。
苏梅看了一眼那个东西,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那是国富半年前从泰国请回来的‘安神兽’。”
03
“安神兽?”
我走到床头,伸手想要去揭那块红布。
“别动!”林国富突然大叫一声,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
“大师,那是高僧开过光的,不能随便碰,碰了就不灵了!”
我收回手,转过身看着这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富豪。
“林老板,你现在都被‘鬼压床’压得半条命都没了,还觉得它灵?”
“还是说,你这心里,藏着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林国富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
“我……我这是为了求子。”
“我和阿梅结婚五年了,一直没有孩子。”
“有个朋友说,这是‘送子貘’,摆在床头,不仅能助眠,还能招来贵子。”
我听完,差点没笑出声来。
貘,也就是传说中的食梦貘。
在唐代传入日本后,演变成了吃掉噩梦的神兽。
但在中国本土的民俗志怪中,貘并非什么瑞兽,而是一种极其贪婪的阴兽。
它吃的不仅仅是噩梦,若是喂不饱,它连人的魂魄都吃。
更何况,还要看这东西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又是经过什么手续“请”回来的。
“揭开。”我不再废话,语气不容置疑。
林国富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苏梅颤抖着手,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块红布。
红布落下,露出了那东西的真容。
那是一个通体漆黑的木雕。
雕刻的是一只似猪非猪、似象非象的怪兽,它蹲伏在底座上,嘴巴张得老大,露出一口獠牙。
最诡异的是它的眼睛。
那不是雕刻出来的,而是镶嵌了两颗暗红色的宝石。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两颗宝石竟然像是活物一样,流转着妖异的光芒。
我凑近闻了闻。
那股甜腻的香味,就是从这木雕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哪里是什么木头,这分明是用特殊的药水浸泡过的“阴沉木”。
而且,这木雕的嘴里,似乎还含着什么东西。
我掏出一只强光手电,对着木雕的嘴里照去。
只见那深不见底的喉咙深处,隐约有一张黄纸。
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文。
“林老板,你这朋友,怕是想要你的命啊。”
我关掉手电,冷冷地看着林国富。
“这根本不是什么‘送子貘’,这是‘吞魂煞’。”
“这东西放在床头,正对着你的天灵盖。”
“每晚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它就会散发出这种迷香,让你陷入深度麻痹。”
“然后,它就像个抽水泵一样,一点点抽走你的精气神。”
“你所谓的‘鬼压床’,其实是你自己的魂魄在挣扎,想要逃离这个躯壳!”
04
林国富听完我的话,脸上的表情从恐惧变成了惊愕,又变成了愤怒。
“你是说……是这东西在害我?”
“那个王八蛋!他还收了我两百万!”
“砸了!快给我砸了它!”林国富挥舞着枯瘦的手臂,歇斯底里地吼道。
“慢着。”我拦住了正要动手的苏梅。
“这东西已经吸了你半年的精气,早就和你形成了一种共生的磁场。”
“现在若是贸然砸了,你体内的最后一口阳气也会跟着散掉,到时候神仙难救。”
“那……那怎么办?”苏梅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秦师傅,您一定要救救国富啊。”
我看着这个女人,她的焦急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但这房间里的局,不仅仅是这一个木雕那么简单。
我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了床头正上方的天花板上。
那里有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
吊灯的造型很复杂,像是一张倒扣的蜘蛛网,无数尖锐的水晶坠子直指下方的大床。
“灯压床,鬼难防。”
“这吊灯是谁选的?”我问道。
苏梅愣了一下,小声说道:“是……是国富的大女儿,林娜选的。”
“说是欧洲进口的,名师设计。”
提到林娜,林国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那个逆女!巴不得我早点死,好分家产!”
看来这豪门深似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前有“送子貘”,后有“压床灯”。
这林老板的卧室,简直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刑场”。
“秦师傅,这灯也有问题?”林国富问道。
“问题大了。”
我指着那盏灯,“这水晶棱角分明,在风水上这叫‘万箭穿心’。”
“而且,你们仔细听。”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除了林国富沉重的呼吸声,在那天花板的夹层里,似乎传来了一阵极其细微的、有节奏的“沙沙”声。
像是有人在上面用指甲轻轻抓挠木板。
又像是……某种东西在咀嚼骨头。
林国富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脸色瞬间惨白。
“就是这个声音!”
“每天晚上,除了那个女鬼掐我,我就能听到头顶上有这个声音!”
“有时候像是在磨牙,有时候像是在窃窃私语。”
“我让人上去检查过好几次,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老鼠。”
我冷笑一声:“当然不是老鼠。”
“若是老鼠,见了光就跑了。”
“这东西,是冲着这‘吞魂煞’来的。”
我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根红绳,一头系在那个黑色木雕的脖子上,另一头系在床头的栏杆上。
然后我又拿出一张“镇灵符”,贴在木雕的脑门上。
“今晚,我就留在这里。”
“我要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05
夜幕降临。
滨海市的夜晚并不宁静,远处的海浪声隐约可闻。
但在这栋别墅的主卧里,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林国富按照我的要求,依旧躺在那张大床上。
只是这一次,我在他的枕头底下压了七枚铜钱,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用来护住他的心脉。
苏梅被我安排到了隔壁房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
而我,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也就是风水上的“生门”位置。
我关掉了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墙上的挂钟发出的“滴答”声,像是催命的鼓点。
林国富因为极度的恐惧,眼睛瞪得老大,根本不敢睡。
“闭上眼。”我低声喝道。
“你不睡,那东西不会出来的。”
“放心,有我在,它伤不了你。”
在我的强硬要求下,林国富终于颤颤巍巍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因为铜钱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实在太累了,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起来。
时针指向了凌晨一点四十五分。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急剧下降。
那种阴冷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打开了巨大的冰柜门。
我原本微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死死盯着床头那个黑色的木雕。
只见那个原本死气沉沉的木雕,此刻竟然开始冒出一缕缕黑色的烟雾。
那烟雾没有味道,但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格外清晰。
烟雾并没有飘散,而是像有意识一样,慢慢地凝聚成形。
它顺着床头爬上了枕头,然后慢慢地覆盖在了林国富的脸上。
林国富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的双手在空中乱抓,似乎想要推开身上的重物,但却软弱无力。
来了!
真正的“鬼压床”!
但我没有急着出手。
我要看清楚,这所谓的“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头顶的天花板上,那个“沙沙”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而且比白天听到的要响得多,急促得多。
紧接着,那个巨大的水晶吊灯,竟然开始微微晃动。
所有的水晶坠子互相碰撞,发出了清脆悦耳,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风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
在这诡异的铃声中,那团覆盖在林国富脸上的黑雾,竟然慢慢地幻化出了一张人脸的轮廓。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长发披散,五官扭曲。
她张开大嘴,似乎在吸食林国富口鼻中呼出的气息。
林国富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眼看着就要窒息而死。
不能再等了!
我猛地站起身,手里紧握着一把桃木剑,那是经过雷击木打磨而成的,专克阴邪。
“孽畜!休得伤人!”
我大喝一声,咬破舌尖,一口至阳的真血喷在桃木剑上。
剑身瞬间泛起一道红光。
我一步跨到床前,剑尖直指那团黑雾。
然而,就在我的剑尖即将刺中那黑雾的一瞬间,那黑雾竟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那声音根本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像是一种高频的声波,震得我耳膜生疼。
黑雾瞬间消散,缩回了那个木雕里。
但这并不是结束。
就在黑雾缩回的一刹那,头顶上方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巨响。
我猛地抬头。
只见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固定的螺丝竟然崩断了!
几百斤重的水晶灯,带着万箭穿心的煞气,笔直地朝着床上的林国富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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