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知道程之，是从他演的那些反派角色开始的。 在银幕上，他常是让人恨得牙痒的坏蛋。 可谁也没想到，他的生命结束得那么突然。 就在1995年元宵节的一场晚会上，他唱完戏鞠躬下台，刚退到后台，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后脑磕在了一个道具箱上。 送到医院总共也就二十分钟，人就不行了，是因为突发的心梗。 那一年，他六十九岁。
在很多人看来，儿子的名气似乎比他要大一些。 他的儿子就是主持人程前。 当年程前主持央视节目，名气非常响亮，和赵忠祥齐名，说他是“央视一哥”也不为过。 但这对父子的关系，却有点特别。 程前很小就被过继给了程之的二哥程巨荪。 他一直喊养父“爸爸”，直到后来自己从档案里发现真相。 生母告诉了他，他才知道程之是自己的生父。 但这份亲情，相处起来总有些距离，他一直称呼程之为“三叔”。 程之去世时，程前赶到医院握着他的手喊了一声爸，老人眼皮动了一下，便再没反应。
说回程之自己，他能把坏人演得那么真，和从小的熏陶分不开。 家里长辈都爱戏曲，他打小就学，才十来岁就到电台去唱戏了。 后来他考上复旦却又退学，铁了心要干表演。 1947年拍《假凤虚凰》，他演个理发师，那副假笑的样子让观众记住了他，算是正式进了电影圈。 紧接着在《太太万岁》里演个小流氓，步子一跨，那股痞劲就出来了。
程前的事业发展得很顺，感情上却经历了些波折。 他和舞蹈演员王越结过婚，但因为两人都忙，后来就分开了。 之后他和董卿有过一段挺长的感情，但两人对外都没多说。 直到2013年，他娶了比自己小二十岁的朱瑞，生活才算安定下来，还有了孩子。 养父和生母晚年，他都尽力陪伴。 养父走时，他守在床边。 生母老了，他也悉心照料。 这大概也是在弥补生命中那些迟到的亲情吧。
程之突然走了，他的葬礼办得很简单，但很多同行都来送他。 他留在银幕上的那些角色，尤其是反派，成了永远的经典。 儿子程前后来也转去做演员，有时也当制片人。 父子俩的人生道路不同，但血脉里的那点东西，总归是连着的。 一个在台上是“坏人”，台下是好人；一个名气很大，但心底有份遗憾。 这就是人生吧，戏里戏外，滋味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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