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古籍《太上三生解冤妙经》有云:“是身如幻,从颠倒起,六根六尘,乃作罪垢。”佛家亦讲:“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世间万物,缘聚缘散,皆有定数。而在这些缘分中,有一种极为特殊且隐秘的羁绊,那便是未曾出世便已夭折的生命——俗称“婴灵”。

很多人以为,那一抹未成形的血肉逝去后,便如烟云消散。殊不知,若无妥善安顿,那缕执念便会徘徊不去。它们并非心存恶意,往往只是因为迷茫、寒冷,或是出于本能的依恋,而悄悄伏在至亲之人的肩头,无意间“借”走了本该属于生者的气运。

正如古老民俗所言:“阴阳不相侵,若有相侵者,必是未了缘。”

今天要讲的,便是关于苏青如何在一位隐世高人的指点下,解开那段尘封已久的“骨肉心结”,找回自己失落命运的故事。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01

苏青今年四十二岁,是一家国企的财务主管。在同事和邻居眼中,她是个有福气的女人,工作稳定,丈夫体贴,虽然膝下无子,但这在现代社会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反而落得个清闲自在。

可只有苏青自己知道,这半年来,她的身子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

起初只是觉得累,那种累不是干了重活后的酸痛,而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乏力。每天早上醒来,都像是背着几十斤的石头走了一整夜的路,肩膀沉得抬不起来。

紧接着,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

先是家里养了五年的金钱橘,明明前一天还枝繁叶茂,第二天早上起来,竟叶落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像是一夜之间被吸干了精气。

再后来,苏青开始频频丢东西。从随身的玉佩,到刚买的耳环,甚至有时候手里拿着的手机,转个身就不翼而飞,怎么找也找不到,却又在几天后的某个显眼角落莫名其妙地出现。

最让苏青心里发毛的,是那次单位体检。

B超室里,年轻的医生拿着探头在她肚子上滑来滑去,眉头皱成了“川”字。

“奇怪,你这子宫壁上怎么有团阴影,看着像……”医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像是个小孩的手印。”

苏青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强笑着问医生是不是看错了。医生摇摇头,打印出片子指给她看。那团模糊的影像,仔细看去,真有几分像是一只蜷缩的小手,紧紧抓着什么不放。

虽然复查后确诊只是普通的肌瘤阴影,但那个“手印”的说法,却像根刺一样扎进了苏青的心里。

从那天起,苏青开始做同一个梦。

梦里总是灰蒙蒙的雨天,她站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浑身湿透,冷得发抖。而在她身后,总跟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小孩。那孩子不哭也不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拽着她的衣角,每走一步,苏青就感觉脚下的泥泞重一分,直到最后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陷进泥潭里。

醒来时,那种窒息感往往要持续好久才能散去。

更要命的是,她的运势开始急转直下。原本板上钉钉的副处级晋升名额,莫名其妙被一个新来的顶替了;丈夫开车出门,平白无故被一辆逆行的电动车撞了,虽然人没事,但新车修了一大笔钱,对方还是个赖账的主,搞得家里乌烟瘴气。

苏青隐隐觉得,这不仅仅是“水逆”那么简单。这背后,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一点点抽取她生活中的安稳与福气。

02

初秋的一个周末,苏青经人介绍,去了一趟城郊的清凉山。

山上并没有什么香火鼎盛的大庙,只有半山腰的一座旧道观,名为“无尘观”。观主是个七十多岁的老道长,道号“玄真”。

这玄真道长脾气古怪,每天只接待三位香客,且不收金银,只收米面油盐等俗物。

苏青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两个人。轮到她时,日头已经偏西,山里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满地落叶沙沙作响。

苏青走进偏殿,玄真道长正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他须发皆白,身形消瘦,但面色红润,透着股仙风道骨的气韵。

“道长,我最近……”苏青刚要开口诉苦。

玄真道长猛地睁开眼,那双眼睛清亮得吓人,仿佛能一眼看穿人的五脏六腑。他并没有看苏青的脸,而是目光下移,定定地落在了苏青的右肩上。

“居士,你肩膀酸吗?”道长淡淡地问了一句。

苏青一愣,下意识地揉了揉右肩:“酸,特别酸,这两三个月都抬不起来。”

“能不酸吗?”道长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空蒲团示意她坐下,“有个娃娃骑在你肩膀上,骑了得有半年了吧。”

听到“娃娃”两个字,苏青的脑子“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道长,您说什么娃娃?”

玄真道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十二年前,大概也是这个季节,你是不是失去过一个孩子?”

苏青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那是她心中最深的痛,也是她至今无子的根源。十二年前,她刚结婚不久就怀孕了,可那时候年轻,事业心重,再加上那段时间因为一次意外的重感冒吃了些抗生素,医生建议慎重考虑。

在无数个纠结的夜晚后,她选择了放弃。那个手术是在一个小诊所做的,因为怕被人知道。手术后她没怎么休息就投入了工作,甚至连那个未成形的孩子的去向都没敢多问一句。

这件事,成了她和丈夫之间的禁忌,这么多年谁也不敢提。

“看来是有了。”玄真道长看着苏青的反应,语气缓和了一些,“那孩子没走,或者说,走了又回来了。”

“为什么?”苏青哭着问,“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婴灵之气,最是纯净,也最是执着。”道长缓缓解释道,“前十年,它可能在下面排队等着投胎,或者在别处游荡。但这半年,或许是你恰逢本命年,或是家中风水动了,气场变弱,它感应到了母亲的气息,便循着味儿找来了。”

道长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它不是来害你的,它是来‘取暖’的。它冷,它饿,它看着你过得好,本能地想靠近你。可是,它是阴身,你是阳体,它靠得越近,吸走的阳气和运势就越多。这就是为什么你最近诸事不顺,身体亏虚的原因。”

“它是在‘借’你的运,来维持它在这阳间的一丝停留。”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03

苏青听得心惊肉跳,既害怕又心疼。

“那……那我该怎么办?多烧点纸钱送送它吗?”苏青急切地问道。

玄真道长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若只是烧纸就能解决,这世上哪还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的债?婴灵不同于亡故的长辈,它们心智未开,不懂钱财为何物。他们要的,是一份认可,一份来自父母的‘解脱令’。”

“解脱令?”

“对。”道长站起身,走到供桌前,拿起三根清香点燃,递给苏青,“你当年没给它起名,没给它立牌位,甚至可能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在它心里,它是不被承认的存在,是被遗弃的孤魂。你烧再多纸,它也收不到,因为它觉得自己不是你家的‘人’。”

苏青接过香,手抖得厉害。

“要想送走它,不仅是为了你的运势,更是为了它能早日投胎做人,不再受这孤魂野鬼之苦。”道长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这需要一场特殊的超度,不是念几遍经文那么简单,而是要你亲自跟它‘对话’。”

“对话?”苏青茫然地看着道长。

“心诚则灵,心通则语。”道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道繁复的符咒,折成了一个三角形,“你回去后,准备三样东西:一件你贴身穿过的旧衣服,一碗白米饭,一根红蜡烛。”

道长继续叮嘱:“三天后的子时(深夜11点到凌晨1点),你在家里找个安静的房间,最好是朝北的窗户下。把旧衣服铺在地上,米饭放在衣服领口处,蜡烛点在米饭前。然后,你要跪在衣服对面,对着那碗饭,诚心诚意地说三句话。”

“哪三句话?”苏青屏住呼吸。

“这三句话,层层递进,一句比一句关键。”道长伸出三根手指,“第一句是‘认亲’,第二句是‘解怨’,第三句是‘放生’。只有把这三句话说进了它心里,它才会松开抓着你衣角的手,把你‘借’走的运还给你,安心去它该去的地方。”

苏青死死记在心里,生怕漏掉一个字。

“这三天,你需斋戒沐浴,不可行房事,不可动怒,保持心境平和。”道长最后嘱咐道,“记住,仪式开始时,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可惊慌,更不可中途打断,否则前功尽弃,反受其噬。”

04

回到家后的三天,苏青过得异常煎熬。

她按照道长的吩咐,向单位请了假,把自己关在家里吃斋念佛。丈夫虽然不解,但看到妻子如此郑重其事,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配合她,晚上尽量不发出声响。

这三天里,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第一天晚上,苏青在客厅打坐时,明明关紧的窗户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阵阴风吹进来,桌上的水杯莫名其妙地倒了,水流了一地,形状竟有些像个哭脸。

第二天晚上,苏青刚睡着,就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小手在摸她的脸。那种触感真实得可怕,她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细碎的啜泣声,听得她心如刀绞。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道长说的正日子。

天刚擦黑,外面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老天爷也在配合着这场特殊的离别。

深夜十一点,子时已到。

苏青把丈夫支到了隔壁房间睡觉,自己锁好了北卧室的门。她关掉了所有的灯,只留下了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灯光。

她颤抖着手,按照道长的吩咐,把那件穿旧的纯棉睡衣铺在地上,领口朝向窗户。一碗堆得尖尖的白米饭端端正正地放在领口处,上面插了一双红筷子。

“嚓”的一声。

红蜡烛点燃了。烛火摇曳,在墙上投射出忽长忽短的影子。

苏青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面对着那件衣服,仿佛对面真的坐着一个看不见的孩子。

屋里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了好几度,烛火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变成了幽幽的青碧色。

苏青知道,它来了。

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悲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缓缓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孩子,对不起,妈妈知道你在,妈妈看见你了。”

这一句话出口,屋里原本呼啸的阴风突然停了一瞬。

这就是道长说的“认亲”。这么多年,它一直是被忽视的阴影,这一句“妈妈看见你了”,是在承认它的存在,给予它在这个家庭中应有的名分。

紧接着,苏青哽咽着,说出了第二句话。

“当年是妈妈没有护住你,是妈妈的错,这份债,妈妈认,请你不要怪罪自己,所有的错都是妈妈的。”

这是“解怨”。很多婴灵之所以不肯走,是因为带着怨气,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废物。苏青把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是为了洗清孩子灵魂中的自我怀疑与怨恨,告诉他:你不是多余的,你是被爱过的,只是我们缘分未到。

随着这句话说完,那根红蜡烛的火焰突然“噼啪”作响,炸开了一个大大的烛花。

苏青感觉到,一直压在右肩上的那股沉重感,似乎轻了一些。那只抓着她衣角的小手,正在慢慢松开。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05

仪式进行到这里,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但苏青知道,最关键的一步还没来。

道长曾千叮咛万嘱咐,前两句话虽然能安抚它的情绪,但还不足以让它彻底离开。因为它太依恋母体了,那种本能的“借运”行为,如果不从根源上斩断,它很快又会回来。

要想彻底两清,必须说出那句这一生最残忍,却也是最慈悲的话。

此时,窗外的雨突然下大了,雷声隐隐滚过天际。屋内的烛火猛地暗了一下,差点熄灭,又顽强地亮了起来,只是光芒变得微弱如豆。

苏青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伤情绪笼罩了全身,那是一种不想走、不想分开的强烈不舍。她知道,这是孩子的情绪传递到了她身上。

它在犹豫,在回头,在等着妈妈的挽留。

如果这时候心软,如果这时候说一句“别走”,那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甚至会形成更深的羁绊,让它变成难以送走的“厉鬼”。

苏青咬破了舌尖,利用那一点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看着那碗白饭,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肚兜的小孩正眼巴巴地望着她。

她必须狠下心来,做那个斩断风筝线的恶人,为了她的来世,也为了自己的今生。

苏青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目光变得坚定而决绝。她张开嘴,准备说出那最后一句“放生”的咒语。

就在这时,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个稚嫩、空灵的声音,突然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了起来,清晰得就像在耳边:

“妈妈……我不想走……我冷……”

苏青的心防差点瞬间崩塌。

就在她即将崩溃大哭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三声沉稳的敲击声,那是她特意请来助阵的玄真道长给她的信号(道长虽未亲临,但给了她一道灵符贴在门外,此刻灵符感应到了关键时刻)。

苏青猛地回过神来,她知道,不能再拖了。

她闭上眼,泪水滑落,声音颤抖却字字铿锵地对着虚空说道:

“孩子,你听好,这最后一句,是你往生的路引,也是妈妈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你要记住了,以后无论去哪里……”

屋内的烛火骤然静止,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

苏青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定乾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