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七千块钱一个月,在CBD的写字楼里,它只够买我一个被任意使唤的资格。

所以当我拿着辞职信走进苏总监的办公室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靠在昂贵的皮椅上,头也没抬,只是问:“理由?”

“我想回乡下,”我平静地回答,“去种地。”

她终于抬起了头,先是轻笑一声,然后那笑声越来越大,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种地?林默,你没发烧吧?”她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像是在审视一个怪物,“你告诉我,这七千块的工资怎么就委屈你了,让你宁愿回去刨土?”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把辞职信往她面前推了推。

我的沉默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她脸上的轻蔑迅速变成了愤怒,猛地站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离开这里,你屁都不是!”她指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声音尖锐,“你看看外面!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你倒好,要回去种你那几亩破地?”

她怒气冲冲地端起桌上的咖啡,最终,连同她手里的那杯滚烫液体,一起泼在了我的辞职信上。纸张瞬间被染成了褐色。

她指着湿透的文件,几乎是吼着问我:

“你那几亩破地能长出金子?”

她不知道,我的地里虽然长不出金子,但会长出她最需要的东西。

而我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她那张写满傲慢的脸,变得比我桌上那份被咖啡浸透的辞职信,还要白。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在快下班的时候,小王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夸张地拍了一下大腿。

“哎呀,不行了,我得赶紧走了!”他声音很大,整个部门的人都听见了。

一个同事问他:“怎么了?”

小王一脸焦急地说:“我女朋友的猫病了,上吐下泻的,得赶紧送宠物医院,急诊!”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大,好像是特意说给苏总监听。

苏总监正拿着镜子补口红,她从镜子里看了小王一眼,挥了挥手。

“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然后,她踩着高跟鞋,走到我工位旁边,用手指敲了敲我的桌子,说:

“林默,你把小王的工作收个尾,明早开会要用。”

她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没有温度,像两块冰块在玻璃杯里碰撞。

我什么也没说,点了下头。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小王是苏总监的远房亲戚,这件事整个部门都知道,但没人说破。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准时来,准时走,在茶水间讲几个不好笑的笑话,然后领一份和我差不多的薪水。

而我,月薪七千,负责我自己的工作,和他收不完的尾。

我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开,看了一眼桌角。

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花盆。

那是我用喝完的酸奶盒子做的,洗得很干净。

里面种着一棵小苗,刚长出四片小小的叶子,绿得有点发黑。

这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种子,一个很特殊的番茄品种。

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黑珍珠”。

这棵脆弱的幼苗,是这间冰冷的办公室里,唯一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它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电脑主机在嗡嗡作响,像一只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巨型昆虫。

空调的出风口吹着冷风,吹得我后颈发凉。

我把最后一行数据填进表格,点击了保存,然后发送到苏总监的邮箱。

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窗外的灯海依旧,好像永远都不会熄灭。

但我知道,天总是会亮的。

天亮之后,又会是同样的一天。

我拿起外套,关掉电脑,最后看了一眼那棵小苗。

它的叶子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墨绿。

我轻轻碰了一下它的叶片,感觉到了微弱的生命力。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晚风吹过,带着城市特有的、混杂着尾气和灰尘的味道。

我抬头看了看天,天上没有星星。

只有一层被灯光染成橘黄色的云。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每天都在为别人做嫁衣,做的还是不合身的。

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却只能蜷缩在一个小小的酸奶盒子里。

回到出租屋,我没有开灯,直接躺在了床上。

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把我淹没。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乡下的那片地。

地里没有长庄稼,而是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电脑键盘。

我赤着脚走在上面,每一步都硌得生疼。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第二天早上的部门会议,气氛和往常一样紧张。

苏总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坐在会议室首位。

她的表情很严肃,像是在审判。

“关于昨天的那个紧急项目,”她开口了,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小王做得不错,反应迅速,执行力很强。”

她看着小王,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表情。

小王挺了挺胸膛,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说:“谢谢苏总监,主要还是您指导有方。”

我坐在角落里,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

本子上什么也没写。

我一夜没睡做出来的报告,现在成了别人的功劳。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有点闷。

但我什么也没说。

我习惯了。

会议继续进行,苏总监开始布置新的任务。

她说话很快,不给人思考的余地。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悄悄看了一眼,是父亲发来的短信。

“土样检测结果出来了,弱酸性,很适合。”

我的心跳了一下。

会议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开会议室。

我走在最后面。

经过走廊垃圾桶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

我看到几张熟悉的纸,被人揉成一团,扔在最上面。

那是我花了一年时间,整理出来的一份计划书。

关于“黑珍珠”番茄的品种特性、培育技术、市场前景分析。

我甚至连品牌名字和包装设计都做了初步的构想。

那是我为自己规划的未来。

我把它放在一个文件袋里,一直锁在抽屉最深处。

不知道怎么会被清洁工当成废纸收走了。

我弯下腰,想把它捡起来。

就在这时,苏总监踩着高跟鞋从我身边走过。

她停下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垃圾桶里的那团纸。

她的眼神里没有好奇,只有一种轻蔑。

就像在看一堆真正的、毫无价值的垃圾。

她什么也没说,嘴角却撇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开了。

那个瞬间,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断了。

我没有再去捡那份计划书。

我直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周围的同事都在忙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这声音在过去听起来是奋斗的交响曲,现在听起来却无比刺耳。

我打开电脑。

没有打开工作文档,而是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

我在上面平静地敲下了四个字:辞职申请书。

我的手很稳,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写完后,我甚至还检查了一遍有没有错别字。

然后,我点击了打印。

打印机发出轻微的声响,吐出一张温热的纸。

我拿着那张纸,走向了人事部。

整个过程,我内心一片平静。

就像一条结了冰的河。

冰面之下,或许有暗流,但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觉得,是时候了。

与其让自己的梦想被扔进垃圾桶,不如带着它,回到能让它生根发芽的土壤里去。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我递交辞职信的事情,很快就在部门里传开了。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有人羡慕,有人不解,还有人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林默要走了?他找到什么好下家了?”

“不知道啊,听说是要回家。”

“回家?回乡下吗?疯了吧,好不容易才在大城市站稳脚跟。”

这些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没有去解释。

他们不懂。

在他们眼里,离开这座城市,就是失败。

工作交接的那几天,我表现得异常平静和高效。

我把手头所有的项目都整理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细节都标注明白。

苏总监大概以为我是想用辞职来要挟她,给我加薪。

所以她一直压着我的离职审批,迟迟不签字。

她大概是想等我主动去找她,去求她。

我没有。

我每天还是准时上班,准时下班,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好像辞职的不是我一样。

这天下午,苏总监的助理过来叫我。

“林默,苏总监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我走进那间熟悉的办公室。

百叶窗拉着,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昂贵的香薰味道。

苏总监坐在她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正在慢条斯理地搅动着一杯咖啡。

“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了下来。

她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用那把小小的银色勺子,一圈一圈地搅着。

咖啡的漩涡在杯子里旋转,就像我这几年停滞不前的人生。

“林默,”她终于开口了,“在这里做得不开心吗?”

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说:“没有不开心。”

“那为什么要走?”她问。

“个人原因。”我回答。

她笑了,是一种很冷的笑。

“林"默,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说这些场面话。”

“我听说,你是嫌工资低了?”

我没有说话。

她把勺子放在一边,身体微微前倾。

“我知道,你很努力,能力也不错。”

“这样吧,”她说,“我跟人事打个招呼,每个月给你加五百块。”

她说完,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眼睛一直盯着我。

像是在欣赏我的反应。

加五百块。

这更像是一种羞辱,而不是挽留。

“但是,”她话锋一转,“公司最近要推行新的保密协议,加薪的前提是,你要签一份更严格的竞业合同。”

我明白了。

她不是想留我,她是想用五百块钱,买断我未来几年的职业自由。

或许在她看来,我就值这个价。

我看着她,很平静地说:“谢谢苏总监,但我还是要走。”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在她看来,我应该感激涕零,或者至少讨价还价一番。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出风声。

过了很久,她才说:“林默,你不要太年轻,太理想化。”

“外面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离开这个平台,你什么都不是。”

她的话像一根根小刺,扎在我身上。

不疼,但很烦人。

我说:“我知道。”

然后我站了起来。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交接工作还没做完。”

我没有等她回答,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身后,我好像听到了咖啡杯被重重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离职前的最后几天,苏总监没有再找过我。

她只是在开会或者在走廊上碰到我时,会用一种冰冷的、审视的目光看我。

那眼神好像在说:我等着看你后悔的样子。

我不在乎。

我利用午休和下班的时间,在网上查资料,订购设备。

土壤改良剂、滴灌系统的管道、不同品种的有机肥料。

我的手机通话记录里,全是和农技站、种子公司的通话。

有一次,我在茶水间打电话,讨论一个番茄品种的抗病性问题。

一个同事走进来,听了几句,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林默,你还真准备回家种地啊?”他问。

“是啊。”我点头。

他摇了摇头,接了杯水,走了。

好像我得了一种没救的病。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放弃月薪七千的白领工作,去当一个农民。

在他们眼里,土地、庄稼,这些都是属于上一个时代的东西。

是贫穷和落后的代名词。

而我,正一头扎进他们拼命想要逃离的世界。

离职手续办得很顺利。

人事部的同事把一张表格递给我,上面需要各个部门主管的签字。

最后一个,是苏总监。

我拿着那张表,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最后一关,不会那么容易过。

我敲了敲门。

“请进。”

我推门进去。

苏总监正在打电话,看到我,她没有停下。

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那个供应商的资料发我邮箱,对,我们这个‘未来生态’的项目,就指望这个核心原料了,必须是独家的,有专利的,市场价值要高……”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我。

我站在那里,安静地等着。

她讲了足足十分钟,才挂掉电话。

她把手机扔在桌上,靠在椅背上,看着我。

“什么事?”她明知故问。

我把离职审批表放在她桌上。

“苏总监,请您签个字。”

她看了一眼那张表,没有拿起来。

她端起桌上的咖啡杯,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她比我矮一些,但高跟鞋让她可以平视我。

“林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压迫感。

“留下来,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我说:“谢谢,不用了。”

“你真的想好了?”她问,“回你那个穷乡僻壤,去种地?”

她的用词很刻薄。

“是。”我回答。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很尖锐。

“七千块你嫌少,你以为你回乡下能挣多少?”

“一年能挣到七万吗?”

“别天真了,林默。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心比天高,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

她一步步地逼近我,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呛人。

“你这是在逃避,你根本适应不了真正的竞争。”

我没有反驳。

因为我知道,和她这样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一套评价标准。

那就是金钱和地位。

我的沉默,似乎被她当成了默认。

她脸上的轻蔑更浓了。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纸箱就装完了。

几本书,一个水杯,还有那个种着“黑珍珠”幼苗的酸奶盒子。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箱子最上面。

同事们都假装在忙自己的事,但眼角的余光都偷偷地瞟向我。

办公室里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只剩下键盘声和鼠标点击声。

苏总监还没有签字。

离下班时间越来越近。

我看了看时间,决定再去一次。

无论如何,今天我必须拿到签字。

我抱着纸箱,再次走向她的办公室。

这一次,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她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听到声音,她转过身来。

看到我抱着纸箱,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逼宫吗?”

“苏总监,请您签字。”我把审批表再次放到她桌上。

她走回办公桌,拿起那张表,又看了一遍。

然后,她拿起一支昂贵的钢笔,却没有打开笔帽。

她用笔尖戳着纸上我的名字。

“林默,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员工吗?”

她自问自答:“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不知好歹的。”

“公司给你平台,给你薪水,你不懂得感恩,还觉得公司欠了你的。”

“你走了,外面有的是人想进来。”

“你信不信,不出三个月,你就会后悔。”

我看着她,平静地说:“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我的平静,好像一根针,刺破了她最后的耐心。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觉得她的权威被挑战了。

被一个她一直看不起的、即将离职的下属挑战了。

“好,很好。”她咬着牙说。

她拿起笔,好像要签字。

但就在笔尖快要碰到纸的时候,她停住了。

她放下笔,端起了桌上那杯刚泡好的、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她走到我的工位前。

我的工位就在她办公室外面不远。

所有的同事都抬起了头。

他们预感到要发生什么。

苏总监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既然你这么想回乡下,我送你一程。”

说完,她手腕一斜。

滚烫的咖啡,从杯子里倾泻而出。

目标不是我,而是我的办公桌。

褐色的液体泼在桌面上,溅得到处都是。

我刚整理好的几份交接文件,瞬间被浸透。

一些咖啡液,溅到了我抱着的纸箱上。

也溅到了那棵“黑珍珠”幼苗的叶片上。

整个办公室,一片死寂。

只剩下咖啡滴落到地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可能见过苏总监骂人,但没见过她动手。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她把空了的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我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然后,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

“你那几亩破地,能长出金子来?”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像一把锤子,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办公室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震惊,也有看热闹的。

我没有去看苏总监。

也没有去看周围的同事。

我低下头,看着我怀里的纸箱。

那棵“黑珍珠”幼苗的叶片上,挂着几滴褐色的咖啡。

在灯光下,像干涸的血迹。

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那比咖啡泼在我自己身上,还要让我难受。

我没有发火,也没有失态。

我把纸箱轻轻地放在地上。

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

我抽出一张,蹲下身,动作很轻很慢。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几片小叶子上的咖啡渍,一点一点地擦干净。

我的动作很专注,仿佛正在处理一件稀世珍宝。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这棵小苗。

苏总监的呼吸声,同事们的窃窃私语,都离我远去了。

擦干净后,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损伤。

然后,我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我抬起头,看向苏总监。

这是我第一次,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看她。

不再是下属的顺从,也不是被欺负后的委屈。

那是一种极其冷静的、锐利的,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

苏总监被我的眼神看得愣住了。

她可能预想过我会愤怒,会争吵,甚至会哭。

但她没有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的脸上,那股盛气凌人的气焰,不知不觉地消散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愕和不解。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冷静地开口。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苏总监,我的地确实长不出金子来。但是,”

我顿了一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我的下文。

苏总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她大概以为,我要开始说一些空洞的、关于梦想和尊严的大道理。

我看着她惊愕的眼睛直接笑了,随后说道:

“三个月后,它能长出让你们集团‘未来生态’新项目,求着合作的‘黑珍珠一号’。”

我说话的时候,眼睛瞥了一眼我刚刚擦拭过的那棵幼苗。

苏总监的表情僵住了。

“‘黑珍珠一号’,”我加重了语气,“那种拥有独家培育专利,目前市场估价,一斤三千块的特种番茄。”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一斤三千。

这个数字,对我们这些月薪几千块的白领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苏总监的脸色开始变了。

从刚才的盛气凌人,变成了难以置信。

我没有停下,继续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顺便提醒您,”我把目光移到她身后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