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义无反顾地嫁进了贾家，婚姻三年，小姑子家的熊孩子用脚踹我的头，偷我的金项链，婆婆刻薄刁难，懦弱的丈夫只会让我一忍再忍，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丈夫背着我在外面养了两年的情人……
1
我叫林紫莲，今年三十岁，嫁进贾家三年零四个月。
我和贾隆由一场相亲认识，我急于逃离重男轻女、思想和条件同样落后的原生家庭，不要彩礼、不要房车地嫁给了他。
我们只不过匆匆办了一场婚礼，来往的宾客很多，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纷纷说我嫁了个好人家。
贾隆和我一样大，体制内单位，光是一份安安稳稳的编制就羡煞了不少人。
最主要的一点，贾隆和我结婚前从来没交往过任何女性，从不沾花惹草，这点令我一度十分有安全感，却想不到这正是我噩梦的开始……
婚后，我、贾隆、婆婆、小姑子以及小姑子的孩子，我们五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晚上六点，我收到丈夫加班的短信，端了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在餐桌上摆好，转身叫婆婆和小姑子、外甥吃饭。
想到还有没收拾的碗筷，我连忙回到厨房把碗筷洗完、放进橱柜里，可等我干完一切，终于回到餐桌，却发现我的椅子不翼而飞。
“哦，嫂子，你的椅子被小龙拿来垫脚了。”小姑子轻描淡写地说：“小龙，吃饭时有点礼貌，快点把脚放下来！”
十岁的小男孩正是性格顽皮的年纪，吃饭不好好吃，一边吧唧嘴一边用我的椅子垫脚。
“不要！”
“小龙……”
“让她站着吃就好了！”
小男孩儿蛮横地用筷子尖指着我的脸！
“妈你说过她不是我们家里的人，所以没资格和我们一起吃饭！”
“啧。”
对于小龙的没礼貌，小姑子仅仅皱了皱眉。
盛夏的气候闷热，我刚做完四菜一汤，一口热乎饭没有吃上，端着饭碗甚至没有一把椅子，额头还挂着汗珠。
明明家里有五把椅子，贾隆的椅子还空着，但小龙却一定要拿我的椅子垫脚！
“不好意思啊嫂子，小龙一定要拿你的椅子垫脚，我也没办法。”小姑子对我笑笑。
“小孩子任性也很正常，大人犯不着计较，再说，我的亲外孙儿干什么都行，不就拿你的椅子垫个脚嘛？站着就不能吃饭了？像我们那个年代有一口饭吃就不错了……”一贯偏心眼的婆婆明里暗里说我矫情。
最后我是坐在贾隆的椅子上吃的饭，而我的椅子却被小龙一直踩在脚下，一股臭味儿……
婆婆闻到了，皱起眉头对我指指点点：“吃完饭赶紧把椅垫洗了！一天天不上班让你做点家务活就做成这个鬼样子！是想让老婆子我住在垃圾场吗！”
我咬咬牙，和三年里每一次受委屈的结果一样，忍气吞声地说：“好……”
2
半夜十一点多，晚归的丈夫终于推开卧室的门。
“回来了？”我打开灯。
看到床上披头散发的我，贾隆惊讶的同时还有一丝嫌弃：“你怎么还没睡？大半夜演恐怖片？”
“我倒想睡……”
吃完晚饭不久，小龙就开始霸占家里唯一的电视看动画片，我对动画片里的打打杀杀没有兴趣，洗碗、洗衣服到九点多，小姑子开始催促小龙睡觉，谁知道小龙今晚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光学着动画片里人物的动作翻滚蹦跳，还扯着嗓子叫唤。
小姑子和婆婆都纵得小龙没边儿，直到刚才小龙才终于累了，回屋睡觉。
小龙半夜不睡觉乱叫唤这件事邻居投诉好几回了，每一次都是我去赔礼道歉。
我实在忍不住地小声抱怨：“老公，小姑子就不能搬出去住嘛……”
小姑子和贾隆是龙凤双胞胎，长得相似，性格却完全不一样，贾隆老实本分地考学、考编制，小姑子打小叛逆，混迹夜店等场所，十九岁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坚决要生下来，从此一直和贾隆、婆婆一起生活。
贾隆拧紧眉头：“他们娘俩没有生存能力，怎么能搬出去住？”
我委婉地提醒：“小姑子年纪轻轻，身体健康，其实可以找一份工作……”
“不行！”贾隆断然拒绝：“我妹妹从小到大捅的篓子都是我爸解决，前几年爸去世了，现在轮到我，我妹妹是家里最疼爱的宝贝，怎么能让她出去打工受苦？”
“我知道……”
“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我看你就是在家里太闲！”
贾隆脱下外套去浴室洗澡，我把他的衣服叠好，视野渐渐模糊，委屈的泪水在眼眶周围打转。
其实我特别想问问，小姑子是家里最疼爱的宝贝，那我呢？
小姑子不用打工挣钱，不用在家低声下气地干活，她什么都不用干，每天还要给我脸色看，那我算这个家里的什么？
可是这些疑问我从来没有问出口，究其原因，我不敢、我怕……
不敢离婚，怕被贾隆抛弃，怕再回到愚昧的乡下……
好不容易逃脱那里，即使天天面对调皮的熊孩子、冷漠的小姑子、偏心眼的婆婆，我也要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把贾隆的衣服叠好，想到白天里婆婆的嘱托，我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蕾丝吊带裙。
贾隆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卧室的灯被我关了，他一边摸黑一边恼火地说：“谁让你关的灯！操……”
我点开网上购买的粉红色氛围灯。
暧昧的灯光下，我穿着黑色蕾丝的情趣内衣，头发披落，胸部被吊带勾勒出性感的弧度。
“你这是整的哪一出？丑死了！”贾隆皱紧眉头看着我。
在这种嫌弃、甚至带着一丝鄙夷的目光下，我突然感觉我就像一条腐烂的臭鱼，却还在卖弄风骚地想让男人品尝。
3
努力地扯出微笑，我主动地靠近，脸贴在男人的胸膛，轻声道：“老公……我要……”
我的刻意迎合或许讨得了男人的一丝兴趣，贾隆没有立刻推开我。
我内心一喜，拼了命地展示自己。
在我的维持下，结婚三年，我的身材没有发福变形，还和从前一样。
“老公，今晚你给我好不好……给我一个宝宝……我们会有一个健康懂事的宝宝……”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贾隆有一丝抗拒，我连忙说道：“婆婆也一直想要我们生个孩子，所以……”
下一秒，贾隆不动了。
正当我渐渐掀开贾隆的浴巾，男人忽然粗鲁地攥紧我的手腕！
“不需要！”
“什、什么……”我大吃一惊。
“别碰我！”
贾隆狠狠地甩开我！
瞬间，我心如刀割！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每次接近，换来的都是这种粗暴的后果！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握住男人潮湿的手，混淆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是我哪做得不够好？为什么……”
“啪！”
我的头被扇到另一侧，缓了几秒，愣怔地转过来看着男人。
贾隆拧紧眉头，没有丝毫情感、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眼泪戛然而止。
“别再烦我！我每天上班你知道不知道多累！丑女人！”
深夜十二点半，寂静的夜幕伴随丈夫的鼾声，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紧紧地咬住牙关，感觉到嘴唇有淡淡的血腥味儿，亲手为痛哭流涕的画面摁下消音键。
结婚三年，我的丈夫说我又老又丑。
结婚三年，我的丈夫不愿意碰我一下，说我脏……
4
第二天，我习惯性地五点起床洗漱，五点半去早市买菜，六点半回来做饭。
楼下，我遇到了同样买菜回来的邻居。
和我预想的一样，黄阿姨见到我便开始了层出不穷的抱怨。
“你家那个熊孩子也不管管！半夜叫唤！跺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还有一次我看到他从我门口经过吐痰！你说说这……”
“对不起……”
我不断地赔礼道歉总算换来黄阿姨一点好脸色。
“小林啊，我知道你做儿媳妇的不容易，但是邻里邻间的你也别让熊孩子太过分是不是！大姨我看人可准了，这熊孩子年纪小，但却有暴力倾向！”
我扯了扯嘴角，我倒想管，可小姑子和婆婆把小龙护得跟宝贝疙瘩似的，我实在插不上话。
在这个家，始终只有我一个是外人。
“对了。”临走前，黄阿姨突然说：“前几天我看到你家老婆婆去找天桥底下算命的，是不是求孙子啊？你和贾隆结婚两三年了吧，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我知道黄阿姨这么说是出于好心，还夹带些八卦的心理，但她的一番话却硬生生地刺痛了我！
想到昨晚贾隆厌恶的眼神……
我连笑都笑不出来，拎着菜上楼。
今天早饭做的有些晚了,婆婆经过厨房时阴阳怪气地发牢骚：“诶呀呀，家里养这么一个大闲人，现在饭菜都不做了！真不知道还会干什么！”
“我还不如养只母鸡，起码母鸡能下蛋！结婚这么多年，我连孙子的影子都没瞅着！呸！”
我状若没听见。
“哼，天天装聋作哑，装得像一只小白兔，最后还不是让我儿子养的米虫！废物！”
婆婆阴阳怪气一通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好不容易把早饭端上桌，我又是最后一个上桌吃饭的，结果我的椅子不翼而飞。
这次是真的不翼而飞。
我下意识地看向小龙，熊孩子长得一脸欠揍的模样，冲我不怀好意地笑。
小姑子心安理得地吃着我煮的粥，轻轻说道：“哦，你的椅子今天早上被小龙踹坏了，我就给扔了，抱歉啊嫂子。”
刹那间，我的怒火一股脑地朝上涌！
“那我坐哪里？”我一字一顿地问。
“你就站着吃吧，实在不行……”小姑子轻蔑地笑：“你看楼下黄阿姨家的皮皮不也站着吃饭吗？”
皮皮是黄阿姨养的一条老狗，小姑子的意思我是贾家养的一条狗！
我站着不动，氛围有些许的尴尬。
贾隆抬头看我，一脸嫌恶：“中午再去买一把椅子不就好了！”
“那现在呢？”我问他：“这顿饭怎么办？”
“不就站着吃一顿饭？小龙也不是故意把椅子弄坏的，小孩子哪有不顽皮的？你犯得着和小孩子计较？”贾隆装腔作势地摇摇头：“亏你还是个中年人……”
婆婆一边把肉夹给小龙，一边看着我不屑地笑。
这个家、我融入了三年的家……
从来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猛地把饭碗“哐当——”地摔在桌上，还没来得及说话，肚子一下子磕到桌角！
“唔！”
剧烈的疼痛使我弓起身子，小龙调皮地大笑，推完桌子后趁我不防备，揪住我的头发！
“狗杂碎！看我的厉害！”
一个十岁的孩子嘴里怎么会冒出这种话！
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在意！
我被揪住头发，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小龙趁机狠狠踹我的脑袋！
凌乱的头发模糊视线，求生的本能令我死死地捂住头部，但这还没有完，小孩子的暴行持续了好几秒才被旁边的人制止。
贾隆把狼狈不堪的我扯起来，嫌恶地皱起眉头看了我一眼后说道：“好像流鼻血了，去洗洗，脏死了……”
我颤抖着身子走进卫生间，没过一会儿传出水声。
餐厅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你就不能管管小龙？”
话虽然这么说，可贾隆的语气却没有一丝责备。
“哼，我觉得小龙做得对！是哥你早上说的，这个女人居然背后说我坏话，打小报告，让我去找工作！我妈还有你都没说什么呢，她凭什么说！”
“对！我看她骨子里也是个不安分的贱坯子！小龙做得对！给我们家出口恶气！”婆婆嘟嘟囔囔：“这种人打死也不可惜！就是可惜那把椅子，没咋坏就扔了……”
半晌，贾隆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去上班了……”
沁凉的水花沾湿了指尖，我的心渐渐地也和水一般冰凉。
原来小姑子的恶意找茬、小龙的殴打……这些一切都出于贾隆！
贾隆把我跟他提的建议统统告诉了小姑子！
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又该怎么做……
5
那次风波过后，贾隆去外地出差，小姑子又变相地“折磨”了我好几次。
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细节处的霸凌防不胜防。
譬如那天之后我又买了一张椅子，第二天就被小龙“不小心”踹坏了，譬如小龙在我辛苦熬好的排骨汤里洒一整袋盐，譬如勺柄上黏着强力胶水……
我去了趟医院才终于把手掌和胶水分开，因为黏得太紧，硬生生蜕了我一层皮！
医生给我包扎好，等到我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难得小龙早睡，屋子里静悄悄。
餐桌上一片狼藉，吃完的碗筷光明正大地摆在那儿，仿佛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没有收拾卫生的能力。
我疲惫地打开电饭锅，里面空空如也，就剩下可怜的几粒米。
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最终我决定给贾隆打过去电话。
即使贾隆说过他出差时不要给他打电话，但在这样的一个身心俱疲的夜晚，我迫切地想听到丈夫的声音来抚慰快要喷涌的情绪。
手机响了一阵子，就在我纠结要不要挂掉，会不会影响他休息时，那边接通了。
“喂？找哪位？”
我的手指一抖！
深更半夜，我打过去丈夫的手机，那一边传过来的却不是丈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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