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爷爷生于1914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渔民。
他14岁开始,就跟随太爷爷出海捕鱼,几乎是在海面上飘着长大的。
几年下来,他的捕鱼技术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每次出海,都比太爷爷捕得多。
他成年之后,太爷爷已经放心让他独自出海了。
这天,风和日丽,是捕鱼的好天气,爷爷像往常一样驾着自家的小渔船去海里撒网捕鱼。
他把小船驶进一片芦苇荡,然后熟练地撒好网,就躺在小船上晒太阳,等待着收网。
可等了很长时间,网内一点动静都没有,爷爷有些垂头丧气,觉得运气不好,就准备收网回家。
谁知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响雷一声接一声,眼看着就要下大雨。
现在划船回去已经来不及了,爷爷只好快速地收了网,把船就近划向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小岛,想等雨停了再往回走。
可爷爷还没有划到岛上,大雨就倾盆而下,小船在风雨中飘摇。
爷爷不敢停下,雨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淋湿了他的衣服,他还在奋力地划桨。
风雨中的小船根本不受控制,即使爷爷使出了浑身解数,小船依旧朝刮风的方向随风而行,离小岛越来越远。
爷爷开始害怕,一个经常出海的人心里清楚,在海上遇上恶劣天气肯定九死一生。
这种小船根本经不住狂风暴雨的吹打,很快就会散架。
与其让小船带着自己飘向海中间,船散架后掉入海中,还不如马上跳海,游到海岛上去。
爷爷没有犹豫,抱着船桨跳入了海里,他凭着出色的游泳技术,加上船桨的漂浮作用,他顺利地到了海岛上。
虽然没了船,也不知道雨停了怎么回去,但爷爷很庆幸自己暂时保住了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爷爷调整好心态,在海岛上找了一个能避雨的地方,暂时栖身。
天黑了,天又亮了,雷声滚滚,雨越下越大,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
爷爷饥肠辘辘,在这个没有人烟的海岛上想要活下去,必须去弄点吃的才行。
他先在海岛上转了一圈,除了一些植被,没有能充饥的果实。
爷爷想去海边抓一些小鱼小虾,尽管生吃这些东西有难度,但总比饿死强。
他靠近了一片芦苇荡,想用芦苇秸编一个简易地能捞鱼虾的簸箕。
芦苇荡晃动了一下。
爷爷以为雨水蒙了眼,看花了。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揉了揉眼睛,再把手挡在眼睛上方,看向芦苇荡。
芦苇真的在动,不是风吹的那种飘动,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晃动。
爷爷不敢靠近了。
他站在原地仔细地观看。
除了风声雨声,他还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似呜咽,似呻吟,听起来好像很痛苦。
爷爷轻轻地用船桨拨开芦苇,他看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芦苇荡里居然卧着一个身子很长,头顶长角,身上长满鳞片,身下有爪子的动物。
身子匍匐在芦苇荡中,一起一伏,芦苇荡也就跟着有节奏地摇摆。
爷爷虽然是渔民,但他从小喜欢听戏文,他确定面前的这个动物应该就是戏文中的龙。
他有点不可置信,现实生活中见不到的动物居然被他碰到了。
好奇心驱使,他又走近了一步,他居然看到龙的身上布满了伤口,有的地方还在渗血。
怪不得它只能藏在芦苇荡中,原来是受伤了。
一声惊雷再次响起,龙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好似特别害怕。
爷爷想到了戏文中的渡雷劫。
龙本就是神,或许这是一条渡劫失败的龙。
爷爷的心里多了一丝同情,他快速去岛上找了一些草药,回到芦苇荡,远远地对龙说:“你受伤了,别乱动,我给你治伤止血。”
龙听懂了爷爷的话,它的呜咽声停止了,还朝爷爷点了点头。
爷爷没想到龙这么有灵性,原有的一点恐惧也消失了。
他慢慢地靠近龙,然后把手中的草药放在嘴里咀嚼好,一点一点地敷在龙的伤口上。
直到腮帮子发麻,爷爷才把龙的伤口处理完。
大雨还在继续,时不时一道惊雷响起,龙藏在芦苇荡深处,一动不敢动。
爷爷用芦苇秸编好簸箕,抓了一些鱼虾,大的喂给龙吃,小的自己吃。
这场大雨下了七天七夜,爷爷和龙就在芦苇荡里躲了七天七夜。
这期间爷爷给它换药,喂鱼,看着它的伤口一点一点恢复。
第八天,天晴了。
爷爷开始想办法回家。
他先想着游回去,可即使有船桨支撑,体力也会透支,估计到不了家就葬身大海。
又想着叫商船捎自己一段路,可商船的路线离海岛很远,他的呼喊声别人根本听不到。
他又用粗的芦苇秸编了一条草船,可人刚上去就散架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整天,还是没有办法离开海岛。
眼看天就黑了,爷爷开始着急焦虑。
这时那条龙从芦苇荡游出来,一甩尾巴就钻进了水里。
连这个伙伴也走了,爷爷更加失落,一个人坐在海岛上,看着海面发呆。
突然一阵浪花袭来,爷爷定睛一看,那条龙又回来了。
爷爷正乐呵着要说话,就被它一爪子抓到了龙背上,然后朝海里游去。
爷爷紧张得不行,根本不敢睁眼,只好紧紧地抱住龙身子。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到龙停下来了,爷爷睁眼才发现已经到了岸边。
他跳下龙背,高兴地拍了拍龙头,说道:“咱们也算是共过患难的伙计,谢谢你把我送回来。”
龙发出了一声长鸣,然后从自己身上拔了三片鳞片送给爷爷后,就一头钻进了水里。
爷爷回到家,家里人高兴坏了。
爷爷消失了8天8夜,大家都以为他遇难了,没想到他还能活着回来。
那些天奶奶和太奶奶眼睛都哭肿了,见到爷爷都激动不已。
但大家听爷爷讲了他的传奇经历后却没有人敢信,认为爷爷是胡说八道。
但不管怎样,不管他经历了什么,人活着回来便是很好。
爷爷见没人相信他,他也不再说了,而是找了一块干净的绢布,把三片龙鳞仔仔细细地包好,珍藏在柜子里。
有了这次经历之后,爷爷再出海捕鱼就是顺风顺水,每次都能满载而归,没几年他就成立了自己的鱼行。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他带着家人离开了渔村,临走前他什么也没带,只带走了那三片龙鳞。
后来他活到105岁,比我父亲活的时间都长。
爷爷临终前,把我叫到床前给我讲了这个故事,然后郑重其事地把绢布打开,让我见到了三片龙鳞。
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龙鳞保存好,说这个东西可以转运,保我们家发财致富。
说实话,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龙的存在,也不太相信爷爷说的故事。
但人之将死,我一一答应了他。
爷爷死后,我随手把龙鳞放到了柜子里,此后几乎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直到有几个人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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