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13日上午,吉林市龙潭公安分局值班室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一位晨练的群众报案称:在龙潭大桥北侧的松花江边,发现一具下身裸露的女尸。

案情就是命令!接到报案后,龙潭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刑侦、技术人员迅即赶赴现场。

被江沙半掩的女尸,颈动脉已被割断,身上留下多处刀伤。很显然,这是一起手段残忍的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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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迅速在全市传开,人们议论纷纷,女青年是在被歹徒强奸后又惨遭毒手的,这更加增添了案件的神秘色彩。

罪恶,又一次向全市的公安民警提出了挑战。案子不破,被害人就永远不会闭上那怒目圆瞪的双眼,被害人的惨死和群众的纷纷议论,强烈地激发着全市公安民警的责任感。

经过多方查证,尸源很快被找到。方倩雯,24岁,吉林市某中专学校青年女教师。7月12日晚,她与男友邹明辉外出后一直未归。谁曾料想到,一个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女,竟在一夜之间曝尸荒野。

7月的北国江城,烈日炎炎,酷暑难耐,数百名民警在凸凹不平、杂草丛生的江堤上仔细搜寻,试图找到案发第一现场。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天的努力,民警们终于在东环江路创伤医院对面的松花江边发现大量喷溅状血迹及手表、短裤等物品。

经辨认,均系方倩雯的遗物。要侦破此案,找到邹明辉的下落至关重要。

然而,邹明辉在案发后突然失踪。刑警们的脑海里顿时画了一个很大的问号,难道是邹明辉杀人后畏罪潜逃?

就在刑警们四处查找邹明辉下落的同时,7月23日,吉林市创伤医院对面的一个半封闭的江湾里又发现一具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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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邑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接到报案后立即赶往现场。

这又是一起凶杀案件。因天气炎热,加之在江水里浸泡多日,男尸已高度腐败,布满蛆虫,尸检难度很大。

法医张杰、韩命龙冒着令人作呕的腐尸气味,对男尸进行了认真细致的解剖勘查,确定死亡时间为10天之前,死者身上留下多处刀伤和枪痕,导致胆、肾破裂而死。昌邑、龙潭刑侦部门迅速沟通了案情。

经辨认,死者正是邹明辉。

情杀?仇杀?还是图财害命?这对热恋中的情侣先后曝尸荒野,留给人们的是挥之不去的重重疑团。

两人在遇害前一同外出,发现方倩雯的遗物和喷溅状血迹的地点又恰恰是发现邹明辉尸体的地点,种种迹象表明,两人应同时遇害,第一现场就是创伤医院对面。

松花江边袅袅升腾的水雾,使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血案发生后,引起了吉林市委、市政府和省、市公安机关的极大关注。8月17日,市领导在视察公安工作时,专门听取了“7·12”案件的进展情况,要求参战民警“抓住战机,再接再厉,扩大战果,消除隐患”。

按照专案指挥部的统一部署,昌邑分局、刑警支队诸警种之间协同作战,分线出击,划定3个责任区12个战斗组,蹲守布控,化装侦查,围绕被害人被抢物品进行控制,对1999年以来全市未破的抢劫案件逐一分析比对,寻找突破口。松花江沿岸瞬间布满了破案大军。

7月26日,昌邑分局文庙派出所民警郑铁忠按照分局部署,在将其管内1999年以来发生的抢劫案件与“7·12”案件手段进行甄别比对时,获取一条重要线索:7月9日21时许,一名吴姓女士与男友在创伤医院对面的江边散步时,遭到3名持枪、持刀歹徒的抢劫,700余元现金、一部摩托罗拉998型手机及所有金首饰被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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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引起了专案指挥部的高度重视,刘兴远亲自到案发现场进行犯罪模拟实验,验证“7·9”、“7·12”两案在作案手段、时间、地点以及被抢物品上极为相似。经过认真研究和反复论证,决定并案侦查。

仅仅4天之隔,松花江畔的同一地段连续发生两起恶性案件,这不仅说明歹徒胆大妄为,不计后果,同时也暴露了歹徒“爱吃回头草”的作案特点。

专案指挥部迅速调整部署,对创伤医院附近地区的宾馆、旅店、娱乐场所进行了“地毯式”排查。

当排查到神州大厦的入住人员时,言循平等3名年轻客人的行踪引起了专案组的注意。

旅客登记表上清楚地记载着:言循平,3人。7月7日入住,7月9日上午退宿;7月10日再次入住,7月12日上午再次结账离开。他们两次离开神州大厦的当天夜里,附近的松花江畔均发生血案。

根据女服务员的描述,言循平等人极大可能就是抢劫吴女士的歹徒。经过进一步查证,这3人在人住期间与福建省联系频繁。

专案指挥部立即与福建警方沟通情况,得知福建警方正在全力侦破的一起惊天血案恰恰与这伙人有关。

2000年6月24日,到福建省邵武市投资办厂的一对台胞夫妇在家中遇害。两枚白金钻戒、1条金项链、1条金手链及两幅名贵字画被抢走,总价值10余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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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查明:2000年1月,这伙歹徒在福州市金城大酒店附近持刀、持枪威逼一名司机,抢走桑塔纳2000型轿车一辆、诺基亚6110型手机1部、现金1000余元。

4月初,这伙歹徒在福州市公园新村手持刀枪绑架了一个石狮籍商人,逼其说出随身携带的“龙卡”密码,提走现金5万元,并抢走摩托罗拉338型手机1部、金戒指1枚。

5月,这伙歹徒又将一名生意人骗至福州市黎明大酒店418房间,恫吓威逼,抢走人民币6000元、美金3000元、金项链1条、金戒指1枚。

一系列恶性案件的发生,在福建乃至南方诸省引起强烈反响。福建省公安厅和福州市公安局悬赏15万元缉拿凶手。

为了迅速搞清言循平等人与福州市的联系情况,进一步理顺“7·9”“7·12”案件线索,刘兴远、岳忠田决定:派出一支精干小分队奔赴福州,追捕言循平。

7月28日21时30分,昌邑公安分局副局长金兴俊、重案队长王斌、侦查员刘志伟3人乘坐的飞机缓缓降落在福州长乐机场。

当他们星夜赶到邵武市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福建警方已将“6·24”凶杀案的主犯之一何国才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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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兴俊等人激动不已,立即请他们配合提审何国才。

何国才交代:“6·24”案件是由两名东北青年具体操纵的,其中一个,身高1.70米左右,留小平头,叫“董哥”,心狠手辣,沉稳干练,常在腰间佩戴一支白色的自制左轮手枪。另一个就是言循平,他是个狡猾奸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谈完口供,何国才手指一张两人合影的高个说:“他就是言循平。”

福州之行收获颇丰。金兴俊周密地部署完监控措施后,马不停蹄地返回吉林。

案件的眉目越来越清晰了,专案组确定,与言循平一同人住神州大厦的正是“董哥”。进一步调查得知,两人与吉林市的曲岩、李春梅、刘畅、林沛权来往频繁,尤以曲岩最为密切,有参与作案的可能。

言循平、曲岩的照片被混在一堆照片里,经过“7·9”案件被害人吴女士的辨认,很快将两人指认出来。据此更加确定:“7·9”、“7·12”两案均系“董哥”、言循平、曲岩3人所为。

犯罪嫌疑人被锁定后,通缉令很快散发到全国各地。

调查中了解到,“董哥”与长春的田洪涛、韩丽华夫妇关系密切。6月至7月间,“董哥”携姘头阿芳从南方带回200克海洛因,通过韩丽华以每克370元的价格卖给了汤文信、张贵勇等人,非法获利7万余元。

为进一步查清“董哥”在长春的活动规律和犯罪情况,专案组加大了侦控措施,对“董哥”在长春的所有落脚点进行了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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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日下午2时,李春梅接到“董哥”从福州打来的电话,让她到福州市工会大厦803房间会面。

岳忠田副局长在获得“董哥”已潜回福州的消息后,立即作出紧急部署,指示征尘未洗、刚刚归来的金兴俊:再次率队,二下福州。

紧急调集警力已经来不及,金兴俊马上电话遥控在长春查案的刑警大队教导员艾立军接应,自己则带领王斌火速赶往高速公路长春入口处与其会合。

8月8日中午12点,金兴俊一行人抵达福州。他们顾不得休息和吃饭,直奔福州市工会大厦。可是,紧赶慢赶,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半个小时之前,化名“吴军军”的“董哥”刚刚退掉了803号客房。面对失之交臂的抓捕机会,刑警们的心情懊恼到了极点。

总台服务员详细描绘了“吴军军”的体貌特征,令金兴俊犯疑的是,这个“吴军军”并不像“董哥”,而与言循平格外相似。他断定:“吴军军”就是言循平。

根据这伙歹徒有“吃回头草”的习惯,他决定守住803房间,一边查控房间里的电话,一边蹲守。

八月的福州,酷暑难挨,冰镇矿泉水也成了“奢侈品”。两人在福州市工会大厦一连蹲守了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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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岳忠田所料,8月15日,“吴军军”再次入住福州市工会大厦,但选择的却是1001房间。

艾立军、王斌在接到总台服务员的电话报告后,立即与工会大厦保卫处取得了联系。为确保万无一失,弄清“吴军军”的身份至关重要。两人在总台佯装办理手续,默默地观察楼上的动静。

不一会儿,电梯里出来一个身高1.75米左右的青年男子,上穿蓝色衬衫,下穿深蓝色裤子,足穿黑皮鞋,显得派头十足。总台服务员示意:此人就是“吴军军”。这身装束太像“言循平”了。

两人尾随其后,进入一楼右侧的餐厅,试图在买饭时探听一下该人说话的口音,进一步确定其身份。餐厅比总台亮堂多了,虽然“吴军军”没有说话,但早已将言循平的照片铭刻于心的艾立军、王斌还是一眼就认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言循平。

两人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儿上,连日来的耐心等待,终于等来了这个恶魔。可是,这又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亡命徒,枪不离身,随时都可能反扑。况且,对方的情况还没摸准,一旦有同伙接应怎么办?要使抓捕成功,必须制定一个严密的抓捕方案。

午餐过后,艾立军悄悄与福州110取得了联系,福州警方派出4名警官配合他们行动。

下午1时,女服务员以送水为名,探明1001房间只有言循平一个人在看电视。机不可失。艾立军、王斌与当地4名警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踹开了1001房间。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突然闯入,已成惊弓之鸟的言循平急忙向窗口靠去。也许是十层楼的窗口距离地面太高了,言循平实在没有勇气跳下去,他愣怔了一下,突然掏出手枪,一个急转身扑上来,准备与艾立军、王斌拼个生死。“别动!老实点儿!”艾立军厉声喝道。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东北口音,言循平预感到大势已去,正欲垂死挣扎,王斌就势冲到言循平背后,准备徒手夺枪,艾立军等人也趁势猛扑上去。

警官们前后夹击,几个漂亮的擒拿动作,将言循平按倒在地,“咔嚓”一声,扣上了亮铮铮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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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讯问,刑警们弄清了言循平的真实身份:言循平,真实姓名叫铁志权,24岁,黑龙江省海伦市宝树村农民。他此次冒充“董哥”给李春梅打电话的真实目的是尽快见到“董哥”分赃。

所谓的“董哥”,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曲文刚,26岁,住长春市绿园区,化名“小刚”“文刚”“董秋桐”,因其父母离异,便随母亲姓董,系长春市的网上逃犯。

铁志权除对“7·9”、“7·12”两案供认不讳外,还交代:2000年4月3日晚,伙同曲文刚、韩立志、“老三”等4人,在窜至吉林市船营区伺机作案时,发现一辆停放在某大酒店门前的墨绿色日产“本田雅阁”高级轿车,于是持刀将被害人张涛威逼至昌邑区虹园村附近残忍杀害,抛尸荒野,驾车到长春市低价销赃,同时抢走张涛摩托罗拉998型手机1部、现金1000余元。

艾立军、王斌立即将这一新的突破报告给专案指挥部。

为防止出现意外,专案指挥部指示两人急速押解铁志权回吉。

8月15日中午,骄阳似火,位于吉林市江城广场的“王记骨肉馆”附近,车水马龙,游人如织。

可是,悠闲的人们哪里知道,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正密切注视着附近的一切。

下午1时许,几个大腹便便的青年人从“王记骨头馆”出来,刚要钻进一辆出租车,附近的几个游人突然冲了上来,将他们按倒在地,押上警车。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也许是天气太炎热,人们的精力太涣散,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场战斗竟无人知晓。

更没人知道,刚刚抓获的就是“7·9”、“7·12”系列案件的另一重点嫌疑人曲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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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进一步审查得知,曲岩,真实姓名曲贵林,住吉林市昌邑区新建街,曾因抢劫、强奸罪被判刑5年。

旋即,李春梅、刘畅、林沛权也相继落入法网。

是夜,专案指挥部获得可靠消息:就在艾立军、王斌刚刚撤走的福州市,再次发现“董哥”的踪迹。

此时,已是23点30分,刚刚查案归来的昌邑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史清杰接到副局长金兴俊的电话,命他连夜启程,三赴福州,抓捕“董哥”。

令史清杰兴奋不已的是,金兴俊还在电话里告知:“董哥”原来就是曲文刚。

史清杰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一年前,1998年的12月23日,东市场“新一派”洗头房发生一起一人死亡两人重伤的凶杀案。史清杰带领侦查员在长春一连苦战了5天5夜,终将陈虹、牛忠辉抓获,主犯曲文刚却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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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亲自到福州抓捕曲文刚,正好了却史清杰的一块心病。同时,也看出了金兴俊的良苦用心。

到达福州后,4人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儿上,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福州晚报》用通栏标题作了报道:吉林逃犯蓉城落网!这么吓人的标题,如果让曲文刚看到,岂不逃之夭夭?

史清杰马上电话请示金兴俊:“《福州晚报》已经曝光了,怎么办?”

金兴俊胸有成竹地说:“像曲文刚这号人,在宾馆里只会嫖娼,根本不看报纸。要坚定信心,按原计划行动。”

此话真的被金兴俊言中了。8月17日上午10点30分,福州市公安局获得可靠情报:一个小时之后,曲文刚要在大世界娱乐城与女友会面,准备取得资助后携款外逃。

事不宜迟,史清杰等人决定抓住这一有利时机,实施抓捕计划。为稳妥起见,福州警方出动3名刑警全力配合。他们利用仅有的一点空余时间对设伏地点进行了踏查。

繁华的福州市大世界娱乐场门前已在午后停止了喧嚣,偶尔有行人漫步而过,一切尽在平静之中。一个金发漫耳、身着粉红色半袖T恤衫的妙龄女郎在大世界娱乐场的台阶上来回踱着步,她不时地抬腕看表,显得十分着急。

几分钟后,一位上穿天蓝色衬衫,下穿灰色裤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从大世界娱乐场侧面的胡同里诡秘地闪了出来。这名男子腰间的一条法国“都鹏”名牌腰带显得十分耀眼,也衬托出这名青年男子的干净利落,但其颈部的一处疤痕还是明显地露了出来。

男青年走到妙龄女郎的身边,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什么危险,便携女郎一同走进旁边的新华书店。

“不许动!”随着一声呐喊,街面上刚才还是漫步而行的路人突然变成天降神兵,荷枪实弹地出现在这对青年男女面前。

两人来不及丝毫反应,即被几个利落的擒拿动作掀翻在地,双双被扣上了亮铮铮的手铐这时,街口和小巷内分别驶出几辆呼啸的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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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即,警车疾驰而过……

8月17日下午1点零5分,“7·12”系列案最狡猾的首犯曲文刚在福州落网。

捷报迅速通过无线电波传回北国江城吉林市,连续苦战30余个日日夜夜的侦查员们振臂欢呼,兴奋不已。专案指挥部旋即作出决策:一鼓作气,直捣长春。

8月17日19点30分,与曲文刚接触频繁且参与贩毒等犯罪活动的田洪涛、韩丽华、韩广成、汤文信等一干犯罪嫌疑人在长春市绿园区被抓获,当场收缴赃款6700余元以及曲文刚送给韩丽华的高档手表5块、手机1部、BP机1部、金首饰若干。

这一由24人组成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自1998年以来,先后流窜于吉林省的长春市、吉林市,福建省的福州市、泉州市、邵武市,广东省的惠州市等地,交叉结伙实施杀人、抢劫、强奸、贩毒、绑架等案100余起,杀死7人,重伤7人,抢劫财物总价值50余万元。

“7·12”系列案件被破获的消息在吉林市不胫而走,人们奔走相告,相互传递这一特大喜讯。

由于破案及时,缉凶迅速,再没有酿成更大的血案,被害人在九泉之下的亡灵得以告慰。远在千里之外的福建省公安厅和福州市公安局在获悉“6·24”血案破获的消息后,派出专人赶到吉林市表示感谢。

国庆节前夕,公安部发来贺电,对吉林市公安局成功破获“7·12”系列案件表示祝贺,对所有参战民警表示慰问。

长剑倚天,人民卫士永远带来宁静与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