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说养老靠我们给她养老房住，我怀孕想住婆家养胎，她说："不方便"，我生完孩子就分了家
产房里，我疼得满头大汗，婆婆却在走廊里跟人炫耀："我这儿媳妇可孝顺了，早就说了以后给我们养老。"
三个月前，我孕吐严重想去婆家住几天，她一句"不方便"把我堵了回来。
如今孩子落地，她第一时间冲进来，笑得满脸褶子："我孙子呢？让奶奶抱抱！"
我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忽然笑了。
出了月子，我跟老公说的第一句话是："咱们分家吧。"
我叫陈念，今年二十九岁。
嫁给刘浩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眼光好。刘家在县城开了一家装修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生意稳定，在我们这个小地方算是体面人家。
刘浩是家里独子，比我大一岁，长得高高大大，性格温和，对我很好。恋爱那会儿，他每天接我下班，周末带我吃好吃的、看电影，把我宠得像个公主。
"嫁给他准没错。"我妈当时拍着胸脯说，"这小伙子实在，一看就是会疼老婆的人。"
我爸走得早，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嫁个好人家，过上安稳日子。
婚礼那天，婆婆拉着我的手，笑得格外慈祥："念念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妈会把你当亲闺女待。"
那时候我信了。
婚后头两年，日子过得确实不错。我在一家会计事务所上班，刘浩跟着公公打理装修公司。我们住在城东的婚房里，离婆家不远，隔三差五就回去吃饭。
婆婆周美芬是个爱面子的人，每次亲戚来访，都要把我拉出来夸一遍："我这儿媳妇可好了，懂事、孝顺、能干，老刘家祖上积德才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高兴的。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结婚第三年，公婆开始张罗买养老房的事。
那天是周末，我和刘浩回婆家吃饭。饭桌上，婆婆忽然开口："浩子，妈跟你爸商量了，想在你们小区附近买套房子。"
刘浩愣了一下："买房？买来干什么？"
"养老用啊。"婆婆理所当然地说，"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太旧了，楼层又高，等以后腿脚不方便了，爬楼都费劲。"
"那......你们想买多大的？"
"两室一厅就行，不用太大。"婆婆看了我一眼，"以后养老还得靠你们小两口，住近点方便照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没说话。
公公刘德明在一旁抽着烟，闷声道："首付我们自己出，但每月房贷得你们帮着还一部分。"
"还多少？"刘浩问。
"一个月三千吧，不算多。"
三千？我和刘浩的月收入加起来才一万五，除去房贷、生活费，每月结余也就四五千。一下子拿出三千，压力可不小。
"爸、妈，这事......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忍不住开口。
婆婆脸色变了："考虑什么？我们又不是白住，以后房子还不是留给你们？再说了，养儿防老，我们老了不靠你们靠谁？"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现在手头有点紧......"
"紧什么紧？你们俩都上班，能花几个钱？"婆婆提高了音量，"念念，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我们老两口这辈子就浩子一个儿子，以后养老可就指着你们了。你要是连这点忙都不帮，以后怎么给我们养老？"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刘浩在旁边打圆场："好了好了，妈，这事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问他："你怎么想？"
他叹了口气："能怎么想？他们毕竟是我爸妈，开口了我也不好拒绝。"
"可是三千块一个月，咱们压力真的挺大的。"
"省着点花呗，总能挤出来的。"他握了握我的手，"老婆，就当帮我个忙，行吗？"
我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心软了。
最后，我们答应每月帮还三千房贷。
养老房买在我们小区隔壁，走路五分钟就到。
婆婆特别满意，装修的时候天天过来盯着，还让刘浩公司的工人免费帮忙，省了一大笔钱。
"以后咱们住得近，有什么事互相照应。"婆婆笑眯眯地对我说，"念念你工作忙，妈以后帮你做饭、收拾屋子，你们下班回来就能吃上热乎饭。"
我当时还挺感动的，觉得婆婆虽然说话直接，但心眼不坏。
房子装修好后，公婆搬了过来。
头几个月，确实跟婆婆说的一样，她每天做好饭等我们回来吃，还时不时给我们送点水果、点心。
但慢慢地，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婆婆开始频繁地让我们"帮忙"——今天是水龙头坏了要刘浩来修，明天是电视遥控器不灵了要我来看看，后天又是买了太多菜拿不动要我们去接。
有一次我加班到晚上九点，累得不行，刚到家就接到婆婆电话："念念啊，妈今天包了饺子，你过来端一盆回去。"
我忍着疲惫走去她家，端了饺子回来。
结果刘浩看到饺子，皱起眉头："妈包的韭菜馅？你不是不吃韭菜吗？"
是的，我不吃韭菜。婆婆知道。
但她每次包饺子，都是韭菜馅。
"可能是忘了吧。"我勉强笑笑，心里却有些凉。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年，我渐渐发现，婆婆嘴上说的"互相照应"，其实都是我们在照应她。
做饭？只有她心情好的时候才做，平时都是让我们自己解决。
帮忙？永远是她叫我们帮忙，从来不见她帮过我们什么。
有一次我感冒发烧，躺在床上起不来。刘浩上班走不开，我想着婆婆就住隔壁，就给她打了个电话，想让她帮我买点药。
"妈，我发烧了，能帮我去药店买点感冒药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念念啊，妈今天约了老姐妹打牌，走不开。你让浩子给你买吧。"
"浩子在上班......"
"那你自己去呗，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走动走动还能好得快些。"
我握着手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最后，是我自己撑着虚弱的身子去药店买的药。
那天晚上，刘浩回来看到我的样子，心疼得不行："怎么不跟我说？我请假回来陪你啊。"
"我跟你妈说了，她说没空。"
刘浩愣住了，脸色有些难看："她说什么？"
"说她跟老姐妹约了打牌，让我自己去买。"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我去跟她说。"
第二天，婆婆倒是来了，但一进门就开始倒苦水："念念啊，不是妈不想帮你，是妈那天真的有事。你年轻人身体好，发个烧很快就好了。不像我们老年人，禁不起折腾......"
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听她说。
最后她放下一袋苹果，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那袋苹果，是我上周买给她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对婆婆的滤镜也一层层褪去。
她不是不好，就是......太自私。
一切以她自己为中心，永远只考虑自己的需求，从不关心别人的感受。
但我想着，毕竟是长辈，忍忍就算了。
真正让我心寒的，是怀孕那件事。
那年秋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验孕棒上的两条杠，让我和刘浩激动了好几天。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意义非凡。
但激动过后，问题来了。
我孕吐反应特别严重，几乎吃什么吐什么。上班的时候还好，强撑着能应付。一到下班回家，整个人就虚得不行，连饭都做不动。
刘浩工作也忙，经常加班到很晚，顾不上照顾我。
"老婆，要不你去我妈那儿住几天？"有天晚上，他看着我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你做做饭、照顾照顾你，也省得你一个人受罪。"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婆婆不是一直说以后靠我们养老吗？现在我怀着她孙子，去住几天总不过分吧？
第二天，我跟婆婆打了电话，说明了来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念念啊，这个......不太方便吧？"
"哪里不方便？"我愣住了。
"妈这房子就两室一厅，一间我们住，一间放杂物，你来了没地方睡啊。"
"那把杂物间收拾收拾呗，放张床就行了。"
"那哪行啊，那屋子堆的都是你爸的工具，乱七八糟的，你一个孕妇住着不安全。"
"那......我睡沙发？"
"沙发多硬啊，你怀着孩子呢，妈可不敢让你遭这个罪。"
我被她绕得头晕，终于忍不住直接问："妈，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婆婆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念念，妈说实话吧。你来住着，妈每天还得伺候你，太累了。你年轻，身体好，自己撑撑就过去了。再说了，孕吐是正常反应，谁怀孕不吐啊？我当年怀浩子的时候，吐了整整五个月，还不是自己扛过来的？"
我握着手机，整个人都懵了。
"妈，当初您让我们帮着还房贷的时候，说以后养老靠我们。现在我怀孕了，想去您那儿住几天，您说不方便？"
"那能一样吗？"婆婆的声音提高了，"我们给你们养老房住，那是福气！你来住着，那是给我们添麻烦！念念，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想过我们没有？"
我？自私？
我彻底无语了。
"行，妈，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以后我不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那天晚上，刘浩回来看到我哭红的眼睛，问明情况后，脸色铁青。
"她怎么能这样说？"
"她就是这样的人。"我擦了擦眼泪，"以前我没看清，现在看清了。"
"我去跟她说！"
他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被我拦住了。
"别了，说了也没用。她不是不懂道理，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刘浩颓然坐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婆，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我拉着他的手，"这不是你的错。"
"可她是我妈......"
"是你妈，不是我妈。"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刘浩，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站在谁那边？"
他愣了一下，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站在你这边。你是我老婆，是孩子的妈，你比她重要。"
那一刻，我心里的委屈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
第二天，我妈得知情况后，二话不说就从老家赶来了。
"我来照顾你。"她拎着大包小包进门，"你婆婆不管，妈来管。"
我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
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是我妈在照顾我。
她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陪我散步、聊天，半夜我孕吐了起来给我倒水、擦脸。
婆婆呢？从那次电话后，就像消失了一样。
偶尔打个电话来，不是问我怀的是男是女，就是说什么"要保护好我孙子"。
自始至终，没问过我身体怎么样。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婆婆突然上门了。
她拎着一堆婴儿用品，笑眯眯地进来："念念啊，妈给孙子买了点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看着那堆东西，心里毫无波澜。
"妈，您来有什么事？"
"什么事？妈来看看你啊！"她在沙发上坐下，东张西望，"你妈还没回去呢？"
"没有，她一直照顾我。"
"那多不好意思，亲家母跑这么远来，辛苦了。"婆婆转向我妈，"亲家，我这儿媳妇怀孕，麻烦您了。"
我妈淡淡地笑了笑，没接话。
婆婆讪讪地，又转向我："念念，妈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生孩子的时候，妈想去产房陪着你。"
我愣了一下："您？"
"是啊，浩子是我儿子，这孩子也是我孙子，我当然得在场。"她拍拍我的手，"放心，到时候坐月子妈也帮你，不用你妈老远地跑来跑去。"
我看着她那张满是褶子的笑脸，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三个月前，我想去她那儿住几天，她说不方便。
现在孩子快生了，她倒主动贴上来了。
"妈，不用了。"我语气平静，"我妈照顾得挺好的，不用您费心。"
婆婆脸色变了："念念，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孩子奶奶，进产房怎么了？"
"我没说您不能进产房，我是说月子不用您伺候。"
"那怎么行？月子不伺候好，落下一身病！你妈年纪大了，能顾得过来吗？"
我妈在一旁冷冷地开口："亲家，我虽然年纪大，但照顾自己女儿还是绰绰有余的。倒是您，我闺女怀孕这几个月，您来过几次？"
婆婆被噎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那......那不是念念没让我来嘛......"
"是我没让您来，还是您说不方便？"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妈，您说过的话，您自己清楚。"
婆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拎着那堆东西走了，临走时还撂下一句："念念，你别太过分！"
过分？
我笑了。
孩子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凌晨出生的。
产房里，我疼得死去活来，汗水浸透了后背。我妈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刘浩握着我的手，眼眶通红。
折腾了整整八个小时，孩子终于落地了。
是个男孩，六斤八两，哭声嘹亮。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护士把孩子抱给我，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婆，辛苦了。"刘浩亲了亲我的额头，声音有些哽咽。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被推开了。
婆婆冲了进来，满脸堆笑："生了吗？生了吗？让我看看我孙子！"
她一把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
"像浩子！长得像浩子！这是咱老刘家的根啊！"
然后她转向门外，冲着一群亲戚喊："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我当奶奶啦！"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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