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资料: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文中人物、情节均为创作需要,请勿对号入座。本文旨在探讨家庭关系与亲情抉择,不代表任何价值导向。

我三十一岁这年,奶奶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老宅和县城那套房,全部过户给了堂哥程耀祖。

电话打来时,我正在医院走廊里等女儿的检查结果。

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晓棠,你奶奶的意思,房子都给耀祖了。"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得又急又狠。

"手续今天刚办完,你别多想。"

我捏着手机,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我嗓子发紧。

走廊尽头是惨白的灯光,没有一束是给我的暖意。

"怎么这么突然?"

我喉咙发涩,"奶奶不是说,房子这事以后再商量?"

"那能一样吗?"我爸的语调低沉得像叹气,"你是嫁出去的孙女,耀祖是程家的根。

他是孙子,以后给你奶奶养老送终的,也是他。"

那句"嫁出去的孙女",像一根生锈的钉子,又钝又重地锤进我胸口。

"那我呢……这些年呢?"

"你别闹,"我爸说,"你奶奶年纪大了,让着点。"

他用"让着"这两个字,用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我天生就该是那个退让的人。

电话挂断,我对着黑下去的屏幕,脑子里只剩下那句"嫁出去的孙女"。

从小到大,这话像个诅咒,说孙女再亲也是外人,迟早要给别人家。

可我不信这套,一路供自己读完大学,在省城安了家,逢年过节大包小包往老家搬。

我以为我早就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可现在看来,什么都没变。

在他们眼里,我依然是那个迟早要划出去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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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程晓棠,今年三十一岁,在省城一家外贸公司做财务主管。

丈夫沈牧洲比我大三岁,是个踏实稳重的工程师。

我们有个六岁的女儿,叫沈念安,刚上小学一年级。

日子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安稳踏实。

我出生在淮北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亲程建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母亲周桂兰去年因病走了,走之前在镇上服装厂干了二十多年。

我还有个大伯,叫程建业,是我爸的亲哥哥。

大伯年轻时做过点小生意,后来赔了本,就一直在家里混日子。

大伯家有个儿子,就是我堂哥程耀祖,比我大四岁。

奶奶程老太今年七十八岁,爷爷十年前就走了。

这些年,奶奶一直跟着大伯一家住在老宅。

说是住在一起,其实大事小事都是奶奶在操持。

堂哥程耀祖三十五岁了,至今没有正经工作。

前些年跟人合伙开网吧,赔了二十多万。

后来又折腾养殖,又赔了十几万。

这些钱,有一大半是从亲戚邻居那里借的,到现在还没还清。

大伯母钱秀珍,是个嘴上抹蜜心里揣刀的女人。

在村里见人就诉苦,背地里却精明得很。

堂哥娶的媳妇叫陈艳红,和大伯母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人凑在一起,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死的说成活的。

这些年,我对奶奶的心意,村里人有目共睹。

每个月我都会给奶奶打一千块钱生活费。

逢年过节,羽绒服、保健品、营养品,从来没断过。

奶奶前年生病住院,我请假回去陪床整整一周。

堂哥堂嫂呢?来医院晃了一圈,说要回去照顾孩子,就再没出现过。

这些,我都没计较。

我爸老是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尽的孝道继续尽。

可这次,奶奶把两套房子全给了堂哥,连个招呼都不打。

老宅是三间大瓦房,带一个宽敞的院子。

县城那套房是前年拆迁分的,六十多平米,位置还不错。

虽说不是什么值钱的大房子,但那也是程家的家底。

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全给了堂哥?

我不是非要争那点东西,可这做法,实在让人寒心。

接到我爸电话的第三天,我请了假回老家。

动车开了三个小时,又转了一趟大巴。

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老家的初冬,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

我裹紧羽绒服,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里走。

远远就看见堂嫂陈艳红站在村口的小卖部门前,和几个妇女扎堆聊天。

"哟,晓棠回来了?"陈艳红老远就扯着嗓子喊。

"是啊,回来看看奶奶。"我淡淡应了一声,脚步没停。

"看奶奶?"陈艳红追上来几步,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奶奶可高兴了,这几天气色好得很。"

"是吗。"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那奶奶有没有跟你们商量过,房子的事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陈艳红脸上的笑僵了僵。

"这……房子是奶奶自己的主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跟你们没关系?"

我盯着她的眼睛,"过户的时候,你们不在场?"

陈艳红的脸色变了变,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敢再接话。

我没心思跟她多纠缠,转身继续往老宅走。

老宅的大门半敞着,院子里晒着一排白菜。

奶奶坐在堂屋门口的小马扎上,正眯着眼睛剥花生。

"奶奶。"我站在她面前,喊了一声。

奶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晓棠……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您。"我蹲下身,把带来的东西放到她脚边。

"这是给您买的钙片和芝麻糊,您收着。"

奶奶的手有些抖,接过袋子,嘴里念叨着。

"又花这钱……"

"给您花的,应该的。"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奶奶,房子的事,我想当面问问您。"

奶奶的手一顿,花生壳掉在地上。

"这事……奶奶本来想跟你说的……"

"可您没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您直接就把两套房都过户给了堂哥,连声招呼都不打。"

"晓棠,你听奶奶说……"

"我听着呢。"

奶奶低下头,干枯的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

"你堂哥是程家的孙子,房子给他,是……是应该的……"

"那我呢?"

我打断她,"我从小就不是您孙女?"

奶奶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堂屋里传来大伯母钱秀珍的声音。

"晓棠,你这是干什么呢?"

大伯母叉着腰从屋里走出来,满脸不高兴。

"刚进门就跟你奶奶甩脸子,像什么样子?"

"大伯母,我没甩脸子。"

我站起身,"我只是想问清楚,房子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大伯母撇了撇嘴。

"商量?这是你奶奶的房子,她爱给谁给谁,需要跟你商量?"

"你是嫁出去的孙女,说难听点,你户口本上早就不姓程了。"

"这是程家的家产,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说三道四。"

我被她这话顶得胸口发闷。

"大伯母,我虽然嫁人了,但我还是奶奶的亲孙女。"

"这些年我对奶奶怎么样,您心里清楚。"

"我今天来不是争房子的,我就想问一句,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跟我说?"

大伯母冷哼一声。

"说什么?说了你就能不来闹?"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我们当初不说,是对的。"

"说了你肯定更得寸进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

"大伯母,我没什么得寸进尺的。房子您拿走了,我认。"

"但您别指望我以后还跟从前一样。"

"我该做的做了,不该受的气,我也不打算再受。"

说完,我转身就往院子外面走。

身后传来大伯母尖利的声音。

"你什么态度!程晓棠,你给我站住!"

我没回头,径直走出了老宅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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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村口的时候,我爸从后面追了上来。

"晓棠,你别往心里去。"

"你大伯母那个人,说话就是冲,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站住脚,看着我爸。

"爸,您知道这事多久了?"

我爸躲开我的眼神。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前几天?那您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让我毫无准备地回来挨骂?"

我爸叹了口气。

"我想着,告诉你你也得生气,不如等事情定了再说。"

"省得你回来闹,让你奶奶为难。"

"让奶奶为难?"

我的声音有点发颤,"爸,那我的为难呢?"

"我这些年做的那些,都喂了狗了?"

我爸沉默了半晌。

"晓棠,爸知道你委屈。"

"可你奶奶毕竟年纪大了,这事就这样吧。"

"房子虽然给了你堂哥,但你奶奶心里还是有你的。"

"你放心,以后不会亏待你。"

我看着我爸,看着他两鬓的白发和微驼的背。

他这辈子,在程家总是那个让步的人。

奶奶偏心大伯一家,他从来不敢吭声。

如今房子被大伯一家全拿走了,他还是只会让我"算了"。

"爸,我不争那点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我就是寒心。"

"这么多年的付出,全被当成了理所当然。"

说完,我转身往村口走。

"晓棠,今晚不住了?"我爸在后面喊。

"不住了。"

我头也不回。

一路上,风刮得呼呼响。

我的眼眶热热的,可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哭什么?

我又没做错什么。

回到省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沈牧洲在客厅等我,茶几上放着热好的饭菜。

"回来了?"他站起来,接过我的包,"累了吧?先吃点东西。"

我坐到沙发上,把今天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

"房子给了就给了吧,咱们不稀罕。"

"你跟那边闹起来,最后累的还是你自己。"

"我没想闹。"我看着他,"我就是觉得不公平。"

"这世上哪有绝对公平的事?"

沈牧洲给我倒了杯热水。

"你对老人好,那是你的孝心。"

"至于老人怎么做,那是她的选择。"

"你问心无愧就行了。"

我接过水杯,没再说话。

问心无愧。

我确实问心无愧。

可问心无愧,为什么心里还是堵得慌?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大伯母那句"外姓人"。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妈走的时候,把一辈子的积蓄都留给了我。

那张存折上有四十八万,是她在服装厂干了二十多年,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省吃俭用了一辈子。

临终前她把存折塞给我,说:"这钱给念安攒着,以后上学用。"

这笔钱,如今在我名下,是我的存款。

我去银行把钱全部取出来,又去另一家银行开了户。

用女儿沈念安的名字,把四十八万全存了进去。

办完这些,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妈的心意,就该给她的外孙女。

谁也别想惦记。

回到家,我把新存折锁进了保险柜。

沈牧洲下班回来,问我今天怎么心情好些了。

我笑了笑,说:"办了点事,心里踏实了。"

他没多问,我也没多说。

晚饭后,我陪念安做作业。

她仰着小脸问我:"妈妈,这道题怎么做?"

我俯下身,耐心地给她讲解。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不管外面的世界怎样,我还有她。

还有这个属于我的小家。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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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存款转到念安名下的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厨房做饭。

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奶奶的号码。

我愣了一下,擦了擦手,接起来。

"喂,奶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是奶奶的声音。

"晓棠,是我。"

"奶奶有事?"

"晓棠啊……"奶奶顿了顿,"你那个存款,就是你妈留下的那笔钱……"

我的心往下沉了沉。

"怎么了?"

"奶奶跟你商量个事儿。"

奶奶的声音放缓了,像是在斟酌用词。

"那笔存款,你先别动。留着,以后给你堂哥。"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奶奶,您说什么?"

"那笔钱,留给耀祖。"

奶奶的语气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耀祖是程家的孙子,以后养我们老两……养我,就靠他了。"

"你把钱留给他,他拿去周转,以后也好孝敬我。"

"你是嫁出去的孙女,留那么多钱也没用。"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奶奶,那是我妈的遗产,我妈让我给念安攒着上学用的。"

"凭什么给堂哥?"

"凭什么?"奶奶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凭耀祖是程家唯一的孙子!"

"凭他以后要给我养老送终!"

"你一个嫁出去的丫头,娘家的钱留着干什么?"

"你妈走了,那钱就该归程家,归你堂哥!"

我的手在发抖。

"奶奶,我妈活着的时候,你们谁管过她?"

"她生病住院,堂哥来看过一眼吗?"

"现在她走了,你们倒惦记上她的钱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奶奶的声音变得冷硬起来。

"程晓棠,我是你奶奶,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那笔钱,你必须留给耀祖。"

"他负责养我,天经地义!"

"你要是不给,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孙女!"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奶奶,钱的事,您别再提了。"

"那是我妈的心意,我不会给任何人。"

"你——"

我挂断了电话。

手机"啪"地一声放在灶台上。

沈牧洲闻声从客厅走过来,看见我的脸色,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奶奶。"

我靠在橱柜边,声音沙哑。

"她让我把存款留给我堂哥,说堂哥负责给她养老。"

沈牧洲的眉头皱得更紧。

"那是你妈的遗产,凭什么给他?"

"我也这么说的。"

我苦笑了一下,"可我奶奶说,我是嫁出去的孙女,娘家的钱留着没用。"

"还说我要是不给,就不认我这个孙女。"

沈牧洲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怎么想的?"

"我不给。"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是我妈攒了一辈子的血汗钱,她让我留给念安的。"

"我凭什么给别人?"

沈牧洲点了点头。

"做得对。"

"你妈的钱,是你妈的心意。"

"谁也没资格惦记。"

我靠在他肩膀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牧洲,我是不是做得太绝了?"

"她毕竟是我奶奶。"

"绝?"沈牧洲摇摇头。

"房子全给了你堂哥,你没吭声。"

"现在又来要你妈的遗产,这叫得寸进尺。"

"你不给,是保护自己。"

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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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

接下来两天,我照常上班、接孩子、做饭。

日子和往常一样,波澜不惊。

奶奶没再打电话来,我也没主动联系她。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我没想到,第五天一大早,门铃响了。

沈牧洲去开门,然后我听到他说:"爸?您怎么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从卧室走出来。

我爸站在门口,一脸疲惫。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是堂嫂陈艳红。

"爸,你们怎么来了?"

我爸没说话,神情有些复杂。

陈艳红却笑盈盈地开口了。

"晓棠,我跟叔一起来看看你和念安。"

"顺便有点事儿,想当面跟你说说。"

"什么事?"

我站在原地,没让他们往里走。

陈艳红的笑容收了收。

"还能什么事?当然是钱的事。"

"你妈那笔存款,奶奶说了,得给你堂哥。"

"他负责给奶奶养老,以后奶奶的一切开销,都着落在他身上。"

"你一个嫁出去的孙女,拿着娘家那么多钱,说出去也不好听。"

我盯着她的脸。

"堂嫂,那是我妈的遗产,我妈让我给念安攒着的。"

"跟你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陈艳红提高了声音。

"你妈是程家的儿媳妇,她的钱就是程家的钱!"

"现在奶奶发话了,让你把钱给耀祖,你就得给!"

"你要是不给,就是不孝!"

我冷笑了一声。

"我不孝?"

"堂嫂,我每个月给奶奶打钱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奶奶住院的时候,你们谁来陪过床?"

"现在跑来跟我说不孝?"

"你们的脸呢?"

陈艳红被我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反正奶奶说了,那笔钱必须给耀祖!"

"你要是不给,咱们就法庭上见!"

"法庭上见?"

我盯着她,"那是我妈的遗产,我是我妈唯一的女儿,合法继承人。"

"你们凭什么跟我打官司?"

陈艳红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冷笑一声。

"凭什么?"

"你以为你妈的钱都是她自己挣的?"

"这些年,她花了我们家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艳红冷哼了一声。

"你妈这些年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看病买药。"

"这些钱,有不少是我们垫的!"

"还有她平时的吃穿用度,零零碎碎加起来,好几万呢!"

"你不信?我有单据!"

"你要是不把存款拿出来,这笔账,咱们好好算算!"

我死死盯着她。

"你说我妈花了你们的钱?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陈艳红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一沓皱巴巴的纸。

"喏,你自己看!"

她把那沓纸甩到我面前。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张手写的收据和单据。

最上面一张已经泛黄,边角都卷起了毛边。

上面写着"收到程耀祖赡养费三万元整"。

落款日期是三年前。

签名是奶奶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像蚯蚓爬过的痕迹。

可我明明记得,三年前堂哥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过年都没敢回老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