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在爱因斯坦临终前三天，他在病床上极度焦躁，在纸条上写下一句话后立刻撕碎扔进马桶，护士后来拼凑起碎纸片，发现上面只有六个字：时间根本不存在。
这不仅仅是轶事，更是现代物理学最深的恐惧，霍金晚年曾发出警告：如果你真的试图去理解宇宙诞生前一秒的状态，你的大脑会当场崩溃，因为在那一秒里，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物质，甚至连“虚无”本身都不存在。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思维本身就是宇宙大爆炸的产物，你试图用宇宙内部的逻辑去理解宇宙外部的规则，就像让一条鱼去描述撒哈拉沙漠，更让科学家崩溃的是，当他们试图定义“无”这个概念时，发现人类语言彻底失效了。
你说你口袋里“什么都没有”，但口袋还在，空气还在，空间还在，你的“无”，其实充满了“有”，2023 年，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进行了一项思想实验，邀请 50 位顶尖物理学家用一句话描述宇宙大爆炸前的状态，结果令人咋舌：没有任何两个人的答案是相同的。
其中 12 位教授直接放弃回答，理由是：“任何基于人类语言的描述，都是在撒谎。”
真正的“无”是什么？它不是黑暗，因为黑暗需要空间来承载；它不是空虚，因为空虚需要边界来定义；它不是静止，因为静止需要时间来衡量。
那是一种连“不存在”这个概念本身都不存在的状态，当你试图想象绝对虚无时，你的大脑会自动给它加上一个黑色的背景，但那个“背景”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存在了，我们被困在了“有”的牢笼里。
1927 年，比利时神父兼天文学家乔治·勒梅特提出了一个让当时科学界炸锅的想法：宇宙有个开始，这违背了人类 2000 年来的直觉，“无中不能生有”，当时的科学家更愿意相信宇宙是永恒、静态的。爱因斯坦甚至当面斥责勒梅特：“你的数学是对的，但你的物理直觉糟糕透了。”
但 1929 年，埃德温·哈勃把望远镜对准星空，看到了那个震撼全人类的景象：所有星系都在远离我们，而且距离越远，逃离速度越快，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你按下宇宙的“倒放键”，所有物质、能量、空间都会倒流，最终聚集到一个点。
一个密度无限大、温度无限高、体积无限小的点，这个点的存在，摧毁了物理学的根基。在这里，广义相对论说引力会撕碎一切，量子力学说测不准原理会让一切混乱。两个人类最伟大的理论在这里正面相撞，双双失效。
面对奇点，哲学家分裂成两派。
一派坚持“从有生有”，认为必然存在某种永恒的原始能量，但问题来了：如果能量永恒，为什么偏偏在 138 亿年前爆发？这就好比一个永不生锈的铁球，突然在某天开始生锈，逻辑不通。
另一派主张“从无生有”，这听起来像神话，但量子力学却给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证据，1948 年，物理学家发现了量子涨落，即便在绝对真空中，粒子也会凭空出现又瞬间消失，你现在坐的椅子下面，每秒钟都有数万亿对虚粒子在疯狂地诞生与湮灭。
2012 年，希格斯玻色子的发现进一步证实：所谓的“真空”根本不空，希格斯场无处不在，每立方厘米的真空中蕴含的能量，理论上足以把整个太阳系炸成碎片，所以当我们说宇宙诞生于“无”时，这个“无”其实是一个沸腾的量子能量海洋，宇宙可能就是一次超大规模的“量子意外”，从虚空中借来了巨大的能量，瞬间膨胀，形成了我们。
但这还不是最疯狂的，如果宇宙诞生于一个极点，那么宇宙中所有的物质，构成你身体的原子、亿万光年外的恒星，最初都是挤在一起的。
量子力学告诉我们，曾经相互作用过的粒子会产生量子纠缠。
2022 年诺贝尔物理学奖颁给了证明量子纠缠真实存在的科学家，这意味着，无论相隔多远，两个纠缠粒子的状态会瞬间互相影响，速度远超光速，这引出了一个让神学家都颤抖的可能性：整个宇宙可能至今仍是一个巨大的纠缠态网络。
你身体里的每一个原子，可能都与 138 亿光年外的某个原子保持着神秘的共振，牛津大学的研究甚至暗示，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宇宙这个巨大意识网络中的一个节点。
那么，那个让爱因斯坦撕碎纸条的“时间”呢？
牛顿认为时间像河流，绝对且均匀，但爱因斯坦证明，时间是相对的。在黑洞边缘，时间会停止，在光速飞船里，时间会变慢，更极端的理论是“块宇宙”，想象一块切片面包，过去、现在、未来其实都已经像面包片一样摆在那里了，同时存在，我们觉得时间在流动，只是因为我们的意识像聚光灯一样在面包上移动。
如果时间是幻觉，那么“宇宙诞生之前”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伪命题，霍金用了一个绝妙的比喻：问“宇宙开始之前是什么”，就像问“北极的北边在哪里”，当你站在北极点，任何方向都是南方，“北”这个概念在北极点消失了，同样，“之前”这个概念在宇宙大爆炸的基点处也消失了。
故事到这里本该结束，但 2024 年，詹姆斯·韦伯太空望远镜发回的数据再次让科学家失眠，它发现了在宇宙诞生仅 4 亿年后就存在极其成熟的星系，这就像你在幼儿园里发现了一个 80 岁的老人。
这复活了“循环宇宙理论”，彭罗斯等科学家猜测：也许大爆炸并不是开始，而是一次反弹。我们的宇宙可能在经历无限次的“膨胀-收缩-再爆炸”，如果是这样，那么宇宙就没有起点，它在永恒的轮回中呼吸，但这个理论必须解决“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死结，如果循环了无限次，宇宙的熵早就该达到极限了。
现在的宇宙像一辆失控的列车，不仅在膨胀，而且在加速膨胀，推动它的力量被称为暗能量。它占据了宇宙总量的 68%，暗物质占 27%，而我们能看到、能理解的普通物质只占区区 5%，这意味着我们就像活在一个巨大房间里的瞎子，只能摸到地板上的几粒面包屑，而房间里真正的主人，我们甚至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最后，我们不得不面对麻省理工学院艾伦·古斯提出的那个最令人不安的结论：宇宙的诞生，可能是一个“无因之果”。
在量子世界里，因果律是失效的。事情可以没有任何原因地发生，宇宙的出现，可能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设计，甚至没有任何诱因，它就是发生了，这听起来令人绝望吗？也许这正是科学最迷人的地方。
在这个 95% 都是未知的、可能源于一场意外的、甚至时间都不存在的宇宙里，原本毫无意义的原子聚集在一起，竟然产生了能思考“宇宙从何而来”的大脑，也就是你，宇宙通过你，开始认识它自己，这或许才是比“之前是什么”更伟大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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