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松咪酒 | 处暑之后,开始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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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松咪酒 | 处暑之后,开始饮酒

向来鹰祭鸟,渐觉白藏深。

叶下空惊吹,天高不见心。

气收禾黍熟,风静草虫吟。

缓酌樽中酒,容调膝上琴。

今天是处暑,诗酒趁年华,我们就一起来读一读,中唐诗人元稹的《咏廿四气诗·处暑七月中》。元稹,是中唐时期的重要诗人,与白居易齐名,二人合成元白,是中唐元白诗派的开山鼻祖之一。

元稹,写过一组二十四节气诗,对我国诗歌创作的影响很大,也是我们研究二十四节气生活方式的重要史料。这首《处暑七月中》,也是一样。

向来鹰祭鸟,渐觉白藏深。

每年这个时候,自然界会发生一种奇异的现象,鹰隼抓到飞鸟之后,不会立即吃掉,而是先陈列一会儿,类似于人间的祭祀礼仪,先要把食物供奉祖先和神明,然后再开始享用。相似的场景,是大家比较熟悉的、谷雨时节的獭祭鱼。那是发生在冬春之际,这个在诗人的《雨水正月中》,也有相似的记载。而鹰祭鸟,则发生在夏秋之际,可能肃杀之气太重,后来也常常代指围而不攻的战争场景。所以诗人感慨说,每当这个时候,就知道秋天越来越深了。白藏,这里代指秋天,因为在古代,一年四季都有对应的颜色,秋天对应为白色。秋天又是万物归藏的季节,所以以白藏代指秋天。

叶下空惊吹,天高不见心。

这是描写仰望所见的场景,秋风刮起树叶,声如裂帛。仰望苍穹,天朗气清,一望无云。而低头所见,田间都是长熟的稻谷,地头的草丛中,响起了虫子的鸣叫声。气收禾黍熟,风静草虫吟。写到此处,诗酒田园的意境跃然纸上。此时此刻,岂能无酒?

缓酌樽中酒,容调膝上琴。

所以诗人从酒樽之中,舀出来一勺酒,缓缓倒入酒杯之中,然后席地而坐,把一张古琴放在腿上,随意拨弄琴弦,聊以自娱自乐,尽情享受这偷闲半日的闲暇时光。

其实在元稹的二十四节气组诗中,关于饮酒的描写,主要是在处暑以后。这也符合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四季变化规律。一则入秋之后,天气转凉,饮酒可以御寒;二则粮谷丰收,刚好可以酿酒;这完全符合四时养生的生活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