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我是搞医疗仪器的,我是医生,有一点和大家很一样,刚才小央说的,她以体现自身的价值,在改变教育体系,所受的教育,它的效率的增加,来衡量她自身的价值,她的社会的价值她的工作的社会价值。我作为一个医生呢,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实际上我对每个人也都这么讲,他们说你干吗好好的在学术领域搞了那么多年,30年学术领域下来,突然想起来搞什么公司?在我们学术领域里面,我们叫“下海”,我是出生在书香门第,我们全家没一个人赞成,每个人都认为从商不是一件好事,学术界就有这么一种说法,所以没人支持,直到现在,我要把我的五个公司都跟我说,投资者说不能都是你一个人,你得换一个人,你家里有没有一个人?所以我只有从外面,家庭以外的来找一个人填上,所以就是说,没有人支持我创业。

直到现在我也是,刚才那位说是很温暖,说实话我一路走来没有觉得那么多温暖(笑),我得说句实话,而且刚才说到冬天我倒有点体会,我觉得我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真的是很冬天,尽管是在阳光下,就是说主要就是一个创业的一个真正的不容易,刚才采访也问我,你怎么会想起创业呢?我说我没想过是创业,因为在美国没创业这个词,我们说企业家,就是一个小小的IT公司形式,没有创业这个词,没有这种像口号、创业呀怎么怎么,好像很伟大的一件事,没这回事,我就是因为我很,我是我们医院里面医生当中专利最多的一个,学生就叫我说要把我的专利变成成果,变成可以让病人用的,我就觉得哎,是有道理,我这一辈子开刀开得再卖力,我每天工作十四、十六个小时,没有星期六、星期天,没有节假日,,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说任何动画我都没看过,我也没看过电影,大概有十几年没看过电影了,所以我因为就一直在工作,就是这样的,偏执。

但我不承认我是偏执,我承认我是执着,一条路走到底,但我不承认我是偏执,因为偏执是病理状态,应该说说点褒义的执着,然后就是我来衡量我的自身价值,就像晓阳刚才说的,我也是在学术界一路走得非常顺利,早早地就成为终身教授了,然后在美国在医学界领域很风光,在那边讲什么学术报告之类的,那么多的客座教师,但是我觉得我是这么衡量的,我一天开刀,我再卖力开四刀,开四个人,然后我能数出来我一辈子能开多少,但是我如果发明一样东西,就像我现在做的微电脑遥控输液装置,那一个小小的东西,每一个我一直说,我跟我的员工都这么说,工程师都这么说,每一个人在他的一生中至少需要一次,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我是这么认为的,至少输过一次液,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可以享受到我这个输液装置,给他带来的和现在传统输液的不同,和现在所谓最高级的输液泵,就是德国现在是最高级的,原来是美国百特(音),现在德国贝朗超过了百特,那我们的要比德国的百特要好得多,好不是一点点,好得多,精确度要高3.2倍。

实际上在医疗仪器上高0.2都是很难,我们要高出3.2倍,如果能够达到这样一个效果,我觉得我体现我自己的价值了,我的价值就这么体现了,我就说我们外科医生在一起经常问的就是,当然全部都是男士了,经常问的就是,你一天开多少台?这是我们外科医生经常讲的话对不对?你开多少台,然后你一年开多少个,就这句话是吧,你一年开再多再多,900个够多了吧,那个安贞医院最多的,900个,那你一生能开多少个?算得过来,是吧,但是你每个人输液都用上我们的微电脑遥控多少,我都算不过来了。我们这次在雅安捐献了50台,然后给四个大的雅安医院的病人从此就看着就非常高兴,我们公司是在那边都不觉得累,这是为什么呢?我们抬着担架,两个人抬一个,还有第三个举着那个吊瓶,正常的话,我们就可以不要这第三个人了,抬着就走了,抢回来五分钟就抢回来一条生命,然后我们在地震棚里面,一个大地震棚,挤得满满的,哪儿来那么多护士呀,没有,但是我们的仪器一放就可以,枕边一放病人就输液了,然后抬了就走,我拍了照片,刚才给大家看。

然后还不算,我把先进的理念,然后我编了系统软件,然后我们输液完了不用家属或者自己跑去叫护士,因为你这边结束了,有气泡一堵塞了,遥控就反应,护士的时间就省下来,我们把时间还给护士,那就是把护士还给病人,就是这个概念,所以我就觉得,卫生行业就是一个体现自身价值的,但是这个冬天很漫长,非常漫长,比我想象的要漫长得多,我没有这个,这个恐惧也有,那个叫焦虑也有,为什么?就是的确,我不是说六个月内公司要破产,我是担心一个月后公司要破产,因为我把我所有的都拿出来抵押了。美国的房子、中国的房子,爸妈的房子全部都抵押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刚才说,我不需要投资,但是我们这个投资就是说,老是就是找不到嘛,资金的回收,这就是我们的冬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渡过这个冬天,所以我说的没有温暖,然后这个产业链持续可能还要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