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月亮上的花朵

银川,(大话西游)的外景地上,连续几晚反复梦见初恋的男人。在紫霞仙子和至尊宝吻别的城楼上,无比的怀念他。那个拔出我紫青宝剑的男子去了哪里。

银川回来后,便不管不顾地找到了他,以为见面会很难堪,结果却如同昨日方才道别。他已经娶妻生子,看起来成熟许多,依然消瘦,风尘仆仆。

对他撒娇要喝星巴克的咖啡。一杯焦糖玛奇朵,浓厚的奶油香和咖啡的香醇有一种温暖的甜蜜感。窗外,清冷的大街上人影稀落,他突然用我入怀:“别动,让我抱抱你。”忽然想任性一下,勾住他的脖子,用唇把咖啡喂给他,不知道是因为咖啡的香甜,还是他唇上十年为变得清冽烟香草,让我的心跳得有些失控,恍惚中时间如同倒拨的钟摆回到了十年前。

那些属于我们的小动作,他全部没有忘记,譬如亲吻后会磨蹭彼此的鼻尖,下楼时会伸手拉我,因为我的眼睛有夜盲症……他依然是心疼我的,这让我觉得自己是被怜惜的,多好。哪怕是一瞬间的温暖,也让我孤独很久的心莫名感动,有一个人把我的喜好厌恶铭记了十年。

送我到楼下,谁也不想说再见,于是去酒店开了房。亲吻拥抱,没有欢爱,从重逢开始,他一遍一遍的对我说“我爱你”,仿佛要将很多年的积累一次说完。我却没有回应他同样的三个字。十年生死两茫茫,他已经使君有妇,我们谁也回不去了。

让他把头枕在我的漆盖上,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他把脸埋在我的漆盖上,隐约湿了一片,抬头看我,眼睛里水雾犹染:“这样真好,好像你又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什么都不缺了。”可是,我知道,我们的心里都残缺了一片关于幸福的拼图,哪怕追忆更多的少年爱情,都无法拼凑出最初的完美。

走出宾馆,已经凌晨,天空中繁星闪烁,我们的感情和身体都没有背叛自己的坚持,很好。说不动情是假的,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把我从女孩变成女人,初恋初吻初夜都是关于他的记忆,无人可以取代。不敢有身体上的纠缠,是怕记忆太过于汹涌,会舍不得放手。

拥抱他,把手放在他的左胸口上说:“无论多久,这里情流个位置给我,好吗?”他摇头,“等你嫁了人,你会拥有很多的亲情和感情,填充了对我的思念,你就不会想要这个位置了。现在你只是累了想要一个肩膀靠一靠。”

我故意笑得放肆:“别放在心上,其实我是累了想要一个肩膀歇一下,就算不是你,换做别人也可以。”

“不是我也可以吗?”他问得幽怨。我转身离去,朝背后挥了挥手,不敢回头看他,因为眼泪终究没有忍住。

对不起,骗了你,因为你是我最初的心动,所以放纵自己借用了你的肩膀。说别人也可以,是怕你负担太重,如今的我,除了成全你的家庭美满,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我们的爱情,是唱了一半的情歌,就像今夜手中冷掉的咖啡,苦涩甜蜜参半。谢谢你,在这样一个夜晚,陪我把这首老情歌唱完,哪怕是最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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