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黛瓦、白墙青棂的小楼古色古香,与街道的车水马龙完全不同,别有一番意境,这便是劳伦斯·许在北京的工作室。
迈入工作室,又是别有洞天:檀木的雕花屏,法式宫廷座椅,巨大的水晶吊灯,一张大木桌,几把中式圈椅……中西方元素在碰撞中又显得十分和谐。
屋子里摆满了他的高定作品,大家熟知的红毯礼服“东方祥云”摆在了门口最显眼的位置,记者问许老师这件就是范冰冰在戛纳穿过的吗?许老师显得有些无奈「这件是仿制的,那一件被博物馆收了,后来又做了一件又被一个博物馆收了,好的都到不了我手里。」
献礼祖国70周年
中国时尚产业的变革与发展之劳伦斯·许篇
网易时尚,倾力讲述
2010年的夏天,第63届戛纳电影节如期开幕,范冰冰一袭明黄色“龙袍”亮相,惊艳了整个戛纳。
一时间范冰冰霸占了所有媒体报道头条,连国际知名时尚网站Red Carpet Fashion Awards都将这次造型选为明星红毯十佳着装,“龙袍”也成为当年的年度造型关键词。
这件礼服名为“东方祥云”,两条金龙和一朵朵五彩祥云,各式花纹贯穿于整件礼服,将传承千年的中国元素完美展现。
而它的设计者,正是劳伦斯·许。
梦
劳伦斯·许出生于山东枣庄,一个小城市。
70年代,在有着“齐鲁大地,孔孟之乡”之称的山东,受儒家思想的传承熏陶,家家户户都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要正直、有责任意识,要努力奋斗,更要为社会做贡献。
劳伦斯·许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极为标准的山东男人,对孩子寄予了很深的期望,「他非常苛刻的要求我们兄弟姊妹,非常喜欢让我们读书上进,望子成龙可能是每个父母都期望的,但他可能比那个期望更深一点。小时候孩子们特别喜欢玩,是种天性,我也很喜欢。父亲知道我很爱玩,就会把我关在书房。」
这个书房也成了劳伦斯·许小时候的启蒙之屋。
「我就在那个书房里自己玩,玩厌的时候,就会去翻几本书。也许我那时候还小,并不懂这些东西的深刻含义。其实一个孩子的接受力是根据自己的成长过程而变化的,他接受的都是当下他能理解的那一部分。那时候父亲让我看《红楼梦》,我只知道那里边有很多的故事让我觉得非常喜爱,而且觉得是一个华丽的梦。我觉得梦特别好,梦让我们可以浮想联翩;梦可以完成一切。所有的人都有梦想,那么我们带着梦想可以走四方。所以说这个梦字我就特别喜欢。」
后来劳伦斯·许就养成了喜欢看书的习惯,他有一本特别的“枕边书”,直到现在,不管去哪他还是会带着这本书「就是唐诗宋词300首。我有时候睡觉前会读一首小诗,这首小诗可能当下记不住,但我可以感受到那个情怀,所以情感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一直把情感作为我设计的基础,所以即使我的作品不会说话,也能流露我所有的情感。」
这种情感的培养,是促使他日后可以成为一名优秀设计师的重要因素,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他对缝补的热情和兴趣。
「其实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我的弟弟比我小13岁,在他出生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送他一个礼物。于是我就拿起了钩针,给他织了一个毛坎肩,他属兔,我还在上面钩了只兔子。你要知道没有人教我,我就那么自己做出来了。」
童年的爱好在他心底种下种子,从大家做游戏用的沙包到给小泥人穿的衣服,他总是做的比别的小朋友更好。一个关于服装设计的梦想正在萌芽。
代表中国的符号
80年代中国推行改革开放政策,封闭的国门被打开,西方的文化和时尚迅速进入中国,向年青一代传递着最新的潮流信息。
香港的《上海滩》、日本的《血疑》,美国的《成长的烦恼》....这些电视剧不仅让中国看到了更多的文化色彩,还让中国迅速和世界时尚接轨。
于是各种国外的时尚单品开始在中国流行起来:红裙子、喇叭裤,蛤蟆镜、牛仔服....人民对穿衣的需求不仅局限在生活需要,更是因为认知到了美,并渴望展现自己的美。
80年代北京街头,多是穿着时髦的漂亮女孩
街上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小伙,和穿着时髦摩登的姑娘,大家结婚时也都换上了西装和婚纱,那个年代提起旗袍,都觉得是件很土的单品。
1983年,北京王府井大街上的中国照相馆一对新人穿着时兴的结婚礼服留影
在那个大家都在追求西方时尚的年代,劳伦斯·许却不以为然,他觉得中国也有属于自己的时尚。「我们一直在学习西方的设计,其实西方的设计历史已经有上百年了,有时候我们想想,这种改变是恐怖的,它让全球统一,审美统一,统一就失去了个性。让世界各地的人民都丢掉了本民族最珍贵的东西——我们民族的个性。在80、90年代,提起旗袍时,人们都觉得它是土的。我们丧失了我们的文化,这个值得让我们去深思,也许这就是文化的丢失。我做中国风,其实是想留住一些美好的东西。」
80年代,劳伦斯·许同大多数国人一样,在追求西方时尚的浪潮中一天天的长大,直到1996年,他考入中央工艺美院,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在上世纪50~90年代,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是中国艺术史上不可缺失的一段历史,它不仅仅是中国艺术设计转型的摇篮,更是独具设计精神新艺术体系的发祥地。
1990年代的中央工艺美术学院
劳伦斯·许是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第40届学生,在学校系统的学习服装设计四年后,2000年正式毕业。2000年是新世纪的开始,中国时尚也在这个时候迈入了新的阶段:
以王新元、郭培、吴海燕、马可等为代表的中国第一代独立服装设计师崛起。他们用新世纪的中国时尚语言来与世界交流。
互联网开始在中国普及,一大批港台明星通过电视、报刊以及新兴网络走入大众视野,明星效应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年轻消费者。
从2000年开始,中国兴起了一股“留学热潮”,大家都想踏出国门,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这其中也包括劳伦斯·许。毕业后的劳伦斯·许,留学去了法国,这也为他之后的设计风格奠定了基础。
「我在巴黎学的这段时间里,其实更多的感受到了东西方文化的比较,西式有西式的特点,比如说它立体,他们的衣服有鱼骨,他们更塑形,他们有紧身胸衣,他们把身体塑造成一个设计师想要的形状。东方的设计是更平面化的东西,我们把衣服一件件叠起来,累成一摞,只看颜色就行。西方不是,西方必须把它们全部挂起来。所以说,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取长补短的。我吸收了西方设计的优势,又接受了中国的文化,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大家所说的中西合并。因为我找它们各自的优点,慢慢就变成现在这样。」
时刻带着民族心的劳伦斯·许留学结束后并没有选择留在法国,而是立马回到祖国,心心念念想为自己的国家做一番事业,让国人穿上更时髦的时装。他顺理成章的把西方经典设计手法融入到自己的设计之中,尽心诠释着独特的东方之美。
「为什么我越来越爱中国风,因为它越来越成为代表中国的符号。最早的时候,外国人看你长得帅,穿的漂亮,都不会说你是中国人,会说是别的国家的,他们认为高素质的一定不是中国人。到现在我们国家发展强盛,所有人再看到你打扮的很好看很有气质,就会说你是中国人。」
这不仅仅是中国时尚行业的转变,更是一个时代的转变。而劳伦斯·许也在其中,慢慢成长为可以代表中国时尚的符号。
不论谁穿我设计的衣服
都是为中国文化做宣传
豪情壮志并不代表成功,虽然有着一腔对祖国对时装的热爱, 但是毕业回国后的劳伦斯·许,也经历过很长一段灰暗时间。
当时中国的设计行业并不发达,与其相信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大家更愿意花钱去找一个足够知名的设计师。「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喜欢你,是因为你不够优秀,不够闪耀,你不够知名。那我凭什么会把钱投给你,把信誉给你。我那时候刚刚回国,没有任何人信赖。我有一个朋友,那时候认为我是中国的VERSACE。大家一起吃饭,都在说着自己的职业的时候,我朋友就说,劳伦斯,我觉得你是中国的VERSACE,我看到了你的才华。但你知道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吗?贻笑大方的,前伏后仰的那种感觉,而不是说对你真正的认可。为什么没有对你认可,是因为你没有做出成绩。」
「所以回国之后开工作室,就赔得一塌糊涂。」
但是劳伦斯·许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在他看来,并没有怀才不遇这件事情,有才华的人一定会有成功的一天。
终于,他等到了机会。
2003年,章家瑞导演的一部作品《婼玛的十七岁》正需要设计师,为女主角设计一套礼服,用来参加加拿大蒙特利尔电影节。机缘巧合,劳伦斯·许在朋友的引荐下,成为了这次礼服的设计者。由此,也让心灰意冷的劳伦斯·许感到一丝希望。
「那时候大家都很穷,包括导演也没有那么富足。小演员才16岁,更是没钱。我当时就设计了一套非常简单的礼服,它非常简约,非常明快。那个时候章家瑞导演看到后就说,你可以拍电影了。」
因为《婼玛的十七岁》的结缘,章家瑞导演重用了劳伦斯·许,让他真正参与了一部电影作品《花腰新娘》。电影讲述的是花腰彝族新娘凤美的故事。为了寻找设计灵感,他跟着剧组一起到云南石屏县,花腰彝族的聚居地,和当地人生活在一起,学唱歌,看舞龙舞狮,最终设计出电影中那些绚丽戏服。
而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正是红极当时的张静初。因为电影,劳伦斯·许结识了张静初,也迎来了他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2005年,电影《孔雀》入围第五十五届柏林电影节,张静初作为女主角要去走红毯,礼服指定要由劳伦斯·许来设计。
「其实那件孔雀礼服(的面料)是(来自)一个清代的花轿,我从古董店买来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自己的工坊,没有自己的刺绣的方式,我只是觉得这个东西很中国,那个轿子是一个清代的格格的花轿:有一个大红的顶,上面有很多的孔雀、舞狮等元素,非常中国。然后张静初小姐也特别信任我,她说你觉得好,咱就买回来。所以最后就花了3万块钱买了它放在自己的家里,然后每天去审视,去琢磨应该如何来进行切割、制作。后来就成就了孔雀礼服。」
最终在电影节红毯上,张静初一袭华贵的红色中式礼服惊艳全场,不仅让身为新人的张静初闪耀瞩目,也让许多人都认识了它背后的设计师,劳伦斯·许。
凭借孔雀礼服走进大众视野的劳伦斯·许,也得到了众多名人乃至大众的认可。范冰冰就是其中之一。
许多人都知道2010年范冰冰的那件“龙袍”——东方祥云出自劳伦斯·许之手,但其实让范冰冰认可劳伦斯·许,是在这之前的一次合作。
「她第一次出国门是去柏林电影节,而非戛纳。戛纳和柏林差了两三年呢。」提起范冰冰,劳伦斯·许的语气中满是赞赏。「?她是一个很勇于冲上去的女孩,性格很好,美得稀里哗啦的。我很喜欢她仗义的性格,第一次见面前她打电话问我“劳伦斯,在哪?”,我说我在门口,我接你去,赶快来赶快来。她是一个非常拼的女汉子。她也是山东人,老乡。」
那是2007年的冬天,范冰冰需要劳伦斯·许帮她设计一套礼服,用来参加第57届柏林电影节。但是由于范冰冰拍戏时间非常紧张,可以跟劳伦斯·许一起讨论设计稿件的时间非常少。「 她每次拍戏可能拍到两三点钟了,为了我们能一块校对稿子,她都会从景地回来,到这都四点多了,然后再碰稿子。就是柏林电影节的那件踏雪寻梅。」
范冰冰之所以被西方媒体称为“东方费雯丽”,也是因为这一次的造型。「她当时穿着踏雪寻梅亮相,外媒觉得如此东方的美女,倾城的出来了,极具诗意,(裙子上)写满了东方书法和墨梅,神奇般的飘零而至。」
第57届柏林电影节 电影《苹果》见面会 范冰冰身着“踏雪寻梅”亮相
就这样,两个人建立了很好的友谊。或许骨子里都有着山东人的爽朗大气,之后的合作也很顺利,甚至在制作“龙袍”东方祥云时,范冰冰都没有进行最后的试穿,「到了戛纳的时候,冰冰的造型师卜柯文先生,他就给我发了一个热情洋溢的信息,就跟我说,龙袍穿好了,过会儿就上场。他发消息的时候,大概是晚上9、10点钟,我就开始在电脑上等了,因为我不知道那个衣服究竟是什么样子,合适不合适。」
在戛纳电影节开幕红毯上,一袭“龙袍”加身的范冰冰以让人无法忽视的姿态成为全场焦点,当时的中国,不管什么行业、什么阶层,总会讨论一两句关于龙袍的事情,当然其中也不乏争议之声,更有媒体毫不留情的直戳:“那点野心全穿在身上了。”
谈起东方祥云,劳伦斯·许却觉得它不是野心,而是一种对文化的保护。「我经常去故宫,看古董,我不希望古董放在故宫里,我希望古老的东西变成现在的时尚,把中国元素用时尚的方式展现。所以说我就去设计龙袍了,龙袍代表皇权,是一种具有符号性的时尚。」
就这样,劳伦斯·许成为了越来越多明星的礼服设计师。他也一直在履行着自己的诺言,向全世界宣传着中国文化。而且劳伦斯·许意识到,这个宣传不应该只有中国人来做,「我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是中国的、国外的,他有影响力,就最好不过。因为他的辐射面就变得更大,具有闪光点,大家才看得到。」
所以,美国第一千金伊万卡和她的女儿也成为了劳伦斯·许的宣传者之一。
2017年,特朗普外孙女阿拉贝拉身着粉色中式旗袍,用中文演唱歌曲、背《三字经》和古诗的视频,温暖了整个世界。而这件旗袍的设计者也正是劳伦斯·许。
伊万卡的女儿阿拉贝拉
「伊万卡和伊万卡的女儿都是我的客人。伊万卡从日本回到美国的时候她穿的就是我设计的衣服。然后我也为她的女儿阿拉贝拉设计了衣服。她背着三字经,唱儿歌,让人觉得很开心。其实中国国语有多少好。世界上最美的文字就是中文。」
「世界是一个大舞台,不论谁穿我设计的衣服,都是为中国文化做宣传」谈起这件事,劳伦斯·许的语气中带着骄傲和一点自豪。
不忘初心,勇敢前行
身为高定设计师的劳伦斯·许,已经为许多名人及影视作品做过礼服。
或许高定在法国有着极其严格的判断标准,或许高定在大众眼中是遥不可及的精美华服,在劳伦斯·许的心中,对高定也有着自己的认知。
「我觉得它不完全是用工艺来界定的,它不完全像法国那个工艺,必须制作要超过500个小时啊等等。它更多的是,在我的观点中应该是客人与衣服相得益彰,就像另一个肌肤一样,气质的吻合。你仔细看看我所有的设计,绝对不能互穿,不能错位,否则就不是它。它是精神层面的一个概念,就犹如和你做一个羽翼,让你更丰满。」
Laurence Xu 2015春夏高级定制系列 “敦煌·巴黎”
2013年7月4日,劳伦斯·许作为“中国定制”首发设计师,第一次亮相巴黎高定时装周。这一场秀,也是让劳伦斯·许印象最深刻的一场秀:
「什么叫夜以继日,什么叫团体奋战、日夜兼程,就是我们。那是让我永远感激,一辈子感激的时刻,就是2013年。我们从2012年办秀的前一年开始筹备。」
那时侯,经济支出是劳伦斯·许最大的难题,面对出国办秀,整个团队都没有太多信心。「我和我团队说,我们去巴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去巴黎,那得烧多少钱?不光烧钱,还有门槛呢,怎么就能到了呢?可是我们就为了这个梦想去申请。」
「那时候我已经有很多作品了,去巴黎高定是要门槛的,他要看你对世界服装所做的贡献。我准备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材料,也包括那件龙袍,就进行申请,要进行三次考核,对工法的考核,对技艺的考核,(然后)我们就得了一张出场券。这个入场券是沉重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在巴黎做秀什么样,我们不知道我们做的手工艺、衣服是否能达到真正高定的标准。可以说我们是摸着石头过河,所有人每天早晨,早九晚十一点,每天如此无间断的。有这样具有精神的团队,什么仗打不赢呢?」
团队的凝聚力是鼓舞人心的,特别是对做艺术的人来说,往往支撑他们走下去的信念,就是集体的力量和对目标的热情。
「那个时候经济并不很富有,可我依然带着我所有团队都去了巴黎,去感受那份荣耀。当大秀结束以后,我和我的员工都泣不成声。当你的努力得到你想要的结果的时候,别人也许不会知道你曾经干了什么,但是我们内心知道,我们今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劳伦斯·许首秀“绣球”发布会 吴佩慈压轴出场
在这场秀上,劳伦斯·许还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他将庞大的云锦织机从中国南京运到法国巴黎,放到了舞台上作为背景,「那一年的大秀可以让我记一辈子,更多的是因为那时候我做了一些贡献,就是我带去了中国最古老的1600年历史的云锦。」
这个举动不仅让古老的中国技艺绽放在世界舞台,还让整个巴黎看到了属于中国自己的时尚。
2019年,是新中国成立第70个年头,在这70年中,时尚行业也经历了巨变。谈起这些变化,亲身经历改革开放后这41年的劳伦斯·许,有着万千感慨。
「我觉得特别好。就是从以前的不被认知认可,到现在被认可和拥护,这是巨大的转变。一开始大家都嘲笑中国风,觉得是土的,现在中国风变洋了,这些巨大的转变,是审美的提高,文化和各方面都在提高,都是好的。」
「我特别由衷的感谢所有的时尚爱好者,他们越来越自信,民族的自信,中国风的自信,包括很多很多的东西都在自信,包括设计师逐渐逐渐都会偏向中国设计中国制造。」
现在的劳伦斯·许,依旧不断推陈出新,从磅礴厚重的东方美学,到返璞归真的隐世情怀,向世界展示着中国五千年文化的斑斓多彩。而支撑他一直坚持着的,则是那个从未改变的信念。「爱国热情,民族热情,民族的就是这个世界的。不忘初心,勇敢前行。」
编者的话
最近的劳伦斯·许正在为电影《国之歌者——聂耳》做造型指导,谈起这部电影,无比爱国的他更是滔滔不绝,「我接这个任务的时候,其实它不是一个商业电影,没有巨高的片酬,也没有高昂的制作费,但是我接受了它,而且乐于接受它,我愿意参与这样的工作。」
记者采访到这里的时候,感受到了劳伦斯·许的动容。在采访过程中,记者很多次被他打动,也相信在未来的设计道路中,有一句话将会永远铭刻在他的心中:「我爱祖国」。
制作团队
出品人/田华
总策划&监制/韩黎
执行策划&监制/张蕾 杨晓婉
撰文/杨雅婷 采访/温欣
摄影/庄扬帆工作室 摄像/闫威
设计/韩佳丽 后期/尹书铭 黄家赛
场地/Laurence 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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