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周,巴以新一轮冲突就七个月了,最新消息显示,以色列对加沙的打击,已经造成超过34000名平民死亡,其中大多数是妇女和儿童。最近几天,以军除发动空袭外,已经将加沙最后一个城市——最南边的拉法围了起来,随时准备发起地面进攻。目前,从加沙北部迁移过来的约120多万难民,都聚集在这里,恐会引发巨大的人道灾难。在这样的背景下,哈马斯与以色列方面的谈判,正在紧锣密鼓举行,白宫也传话哈马斯,希望其释放人质,避免拉法遭地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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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以色列得意之时,却传来两个不好的消息。一个,是包括沙特、埃及、约旦、土耳其等在内的中东国家,呼吁国际社会对以色列实施有效制裁,包括停止武器出口,以回应其违反国际人道的行为以及犯下的战争罪行,必须启用国际法律工具,追究以色列官员的责任,对他们采取明确而坚定的立场;另一个,是国际刑事法院(ICC)放出消息,要对以总理内塔尼亚胡、防长加特兰和总参谋长哈勒维发出逮捕令。

听到这两个消息后,一直对外展示“各种强硬”的以色列,显然有些惶恐了,内塔尼亚胡不停给美国总统拜登打电话,希望美方帮忙。对此,我们聊两个话题。

第一个,以色列引发众怒,导致ICC追责,怨不上别人,完全是自食其果。

巴以冲突爆发以来,以色列以所谓“自卫”的名义,对加沙实施了过度性报复打击,不仅将加沙北部完全变成了废墟,而且还多次打击居民区、学校、医院、清真寺和难民营,甚至还攻击过联合国医护车队,空袭过国际救援组织,并限制人道救援物资进入加沙。用中方在安理会发言中的表述来说,这已经完全超过了“自卫”的范围,实施的就是“无差别”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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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冲突爆发以来,安理会已经三次出台“呼吁停火”决议,联大也两次出台相信决议,但以色列不仅一次都没有执行,该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埃尔丹,还对投赞成票的国家出言不逊,称“跟你们对话简直是对牛弹琴”,威胁称“希望你们有时间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有多么严重”,认为“赞同停火是对恐怖主义的奖励”,态度非常嚣张。

与此同时,以色列不仅不赞同巴勒斯坦建国,还准备将加沙民众迁移到非洲,或迁移到地中海人工岛上,让他们将加沙完全让出来,由以色列迁新的移民过来,组建新的政府管理。直白点说,就是将加沙据为己有。近日,巴勒斯坦总统阿巴斯甚至表示,“继加沙后,以军还会把巴勒斯坦人赶出约旦河西岸”。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色列彻底引发众怒,玻利维亚率先宣布与以色列断交,多国召回大使,南非则将以色列告到了国际刑事法院,要求追究其“种族灭绝罪”和“战争罪”。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直接点名以总理内塔尼亚胡,称“他的做法,让人想起了希特勒,甚至比纳粹德国更狠”,称“以色列的举行,不像国家行为,反倒像某个组织”。

在安理会“五常”中,中国敦促以色列立即停火,执行相关决议;俄罗斯认为“这是对安理会的不尊重,应该对以色列发起制裁”;英法也对以色列在加沙的行动表示不满,只有美国还在支持以色列。虽然美国也警告以色列,“在拉法的行动若造成大量平民死亡,将是美国的红线”,但随后批准向以色列提供大量军援,让国际社会彻底明白——紧张平民的安全,不过是做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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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普京不怕的事,内塔尼亚胡怕了,美国恐难阻止。

国际刑事法院放出风声,称要向三位以色列政要发“逮捕令”后,国际社会一片赞同之声,中东国家在外长会上甚至发出联合声明,支持追究以色列官员的责任。也就是说,“制裁以色列”已经成了国际主流声音,一直以“强硬姿态”示人的内塔尼亚胡,也有些害怕了。据观察者网报道,最近几天,内塔尼亚胡“正不断打电话”给美国总统拜登,希望拜登出面予以阻止。

那么,以色列到底怕什么?

一来,如果自己的三位军政高官被“通缉”,将会严重恶化以色列的国际地位,本来以色列在加沙的行为,就已经让自己在国际社会处于“孤立”状态,若再被发出逮捕令,将会雪上加霜;二来,目前国际社会反对以色列做法的国家和武装组织越来越多,如果ICC对内塔尼亚胡发出逮捕令,恐怕会让很多组织对他的报复“合法化”,这样一来,内塔尼亚胡的安全有可能出现问题。

也正因为如此,以色列方面这次不敢再展现“强硬”了,这也相当于承认,自己在加沙的做法,是不符合国际法,不符合国际道义的,正所谓“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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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俄总统普京虽被ICC发出了逮捕令,但俄罗斯方面仍强硬回应——谁敢逮捕普京,俄方就会向谁做出回应。但即便这样,普京也是“有选择性地出访”,可见ICC的逮捕令也并非一点作用没有。不得不说的是,俄罗斯与以色列的情况,并不相同。

一方面,俄乌开战主要是因为北约肆意“东扩”,想要将军事基地建立到乌克兰,挤压俄罗斯的战略空间,俄罗斯国家安全面临威胁,不得不还手,是真正的自卫。而且,俄罗斯在实施“特别军事行动时”,只针对军事目标,这也是与以色列最大的不同。并且,ICC本来就是“看西方眼色行事”的组织,针对普京也可以说是西方报复俄罗斯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以色列与哈马斯之间,本来就是“不对称” 战争,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还“无差别”打击平民,甚至导致大量为联合国工作的医护、救援人员死亡,这已经不是用“自卫”就能解释的。就连以色列内部都有人认为,内塔尼亚胡如今已成了达成协议的“障碍”,坚持不停火,是想要稳固其执政基础,延长执政时间,很多以色列军人已经不知道为何而战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色列战时“三人指挥组”若被通缉,恐怕也没人会同情。不得不说的是,连为西方办事的ICC都要对以官员发逮捕令,可见以色列目前的国际处境有多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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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以色列求助后,美国能阻止得了吗?恐怕并不容易。一来,美国不是ICC会员,而且当年因ICC要调查美军战争罪,双方关系闹得很僵,ICC不一定卖美国这个面子;二来,ICC本来就是西方的“抓手”,发逮捕令前,显然已提前征求过各方意见。

如此,不管以色列还是内塔尼亚胡,恐怕都得老实点了,早日停火回到政治协商的轨道,响应“两国方案”,才是正确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