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讲,介绍的是张恨水血亲情的下半部分。
这里首先说的是:同根豆萁----二妹三弟
作为长子的张恨水有兄弟四人,另有两位妹妹。
父亲张钰临终前,张恨水曾经跪倒在病床边,发誓要将弟弟妹妹们的教育和婚嫁重担挑起来,解决好。诺言千金,张恨水后来付出沉重的代价,完全给予了兑现。
为避免弟弟妹妹们重复自己经历过的痛苦,张恨水放弃了进入北京大学深造的机会。他明白,全家人的生活和学习所需都寄托在自己的一支笔上。他一生与高等学府文凭无缘,值得欣慰的是,弟弟妹妹中除了二弟张心恒和小妹张其伟外,都依靠他作为经济后盾,拥有大专以上学历。
解放前,有好些朋友对张恨水以每千字4块大洋的低廉价格出售《春明外史》和《金粉世家》的版权表示惋惜,他本人也认为吃了亏。但他之所以肯签下合同,有迫不得已的原因,那就是几个弟弟妹妹结婚急等着大笔钞票用,不允许他慢悠悠地讨价还价。
即使是在弟弟妹妹们自立以后,张恨水也尽可能像慈父一般,给予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呵护。
二弟张心恒,又名啸空,出生于1898年,仅比张恨水小3岁,兄妹里只有他可以与长兄“平等”相待,其余几个弟妹因为与张恨水年龄悬殊,他们心目中的大哥俨然有几分“长兄为父”的味道。
张恨水与张心恒,自幼睡一个被窝,长大一点后,他俩又是同学,有一段时间两个人甚至是同桌,成年以后又成为同事。这哥俩身上的共同点极多,一样是方面大耳,声音洪亮;都生性豪爽,与人无争;对文学的爱好和对母亲的孝心也没什么区别。
张钰病故的时候,张心恒刚满14岁。他继续读了两年私塾,就做起了小本生意。经营小买卖的同时,张心恒仍然喜爱翻看闲书,尤其喜欢《聊斋志异》这样的笔记小说。
上世纪20年代,张心恒来到京城投奔大哥,被张恨水介绍加入世界日报社。最初张心恒从事校对工作,报馆老板无意间发现他所写的书信还不赖,就提拔他每天去法庭写旁听记。刊出以后,反响很好,引得当地好多家报馆纷纷仿效,形成一时风气。
抗战前夜,张家大部分成员回南方谋生,只有张心恒带着家眷和大妹张其范一起留在北平生活。据张心恒的孙子张晴透露,“七七”事变后,北平《世界日报》停刊,张心恒负责处理善后事宜。有一天,日伪军包围了报馆,强令《世界日报》迅速复刊,宣传“大东亚共荣”。张心恒与报馆同仁大义凛然,不肯屈从。不久,他染上急性肺炎,由于日军切断药物来源,导致他不治而亡。他的妻儿逃难到南京时,张恨水因劳累过度,正躺倒在病床上,见弟媳和侄儿身带重孝,一下子明白了二弟已不在人世,不由得放声痛哭了半个时辰。随后,他还强打起精神,给北平的朋友去了封快信,委托朋友将二弟安葬好。从此以后,他对二弟的子女格外疼爱、照顾。
大妹张其范出生于1904年。
张其范6岁那年,母亲戴信兰按照习俗给这位长女缠脚,想让她有一双与自己一样的“三寸金莲”。张其范被缠得白天挪不动路,晚上更是疼得躲在被窝里抽泣。张恨水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伸手为妹妹解开了裹脚布,还把裹脚布撕得稀乱。戴信兰发现后,责怪儿子不该自作主张,说:“你妹妹不缠脚,只怕长大了嫁不出去。”张恨水不肯示弱:“她嫁不了人,我保证养她一辈子!”父亲张钰也在旁边圆场,终于说服了戴信兰,使得世上少了一位小脚女人。
张其范岁数稍大一些,张恨水便开始教她作诗填词。张恨水去北京后,张其范经常把自己的文章寄去请他指点。张恨水不厌其烦,一一认真批改,并要求大妹在学习国文的同时,不要放松数学课。
1920年,张恨水汇回50元钱,要求戴信兰拿这笔钱送张其范去读师范学堂。一些亲戚听说这件事,竭力反对,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戴信兰一时犹豫起来。张恨水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写信去说服母亲,终于让张其范进入了芜湖的一所女子师范学堂。
1925年,张其范考入北平女子师范大学。毕业后,她先后当过北平、安徽等地的中学、小学教员,一生教书育人。
张其范是位长寿老人,88岁才离开人间。
三弟张朴野和四弟张牧野是对双胞胎兄弟,出生于1906年。
在张恨水资助下,张朴野顺利地完成了国立北平大学的学业。毕业后,进入北平《晨报》当编辑。抗战前夜,他一度在南京协助张恨水办《南京人报》,后又与张牧野一起回潜山打游击,也曾经到江西从事抗日活动。日本投降后,张朴野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张恨水便把三弟安排到北平《新民报》担任记者。解放后,张朴野去了河南,先后担任中学和师范专科学校的老师。
1988年,张朴野因病去世。
张恨水很疼爱张牧野。这个四弟是国立京华美术专科学校毕业生,擅长画蛇和蜘蛛,出版过美术专著。
张恨水多次把张牧野作为人物原型写进小说。
一部为《巷战之夜》,描写主人公张竞存动员天津市民配合十九军与日寇展开肉搏战的故事。作者在序言里面强调,这部小说绝对不是闭门造车的产品,他仅仅是依据原有事实处理了一下。这个张竞存,其实就是张牧野。
一部为《疯狂》。小说来源于一段真实故事:抗战爆发后,张恨水乘车抵达汉口,张牧野劝大哥上大别山打游击。张恨水于是代表同乡写了一篇呈文,交到国民党第六部,要求成立一支游击队。呈文送上去,却碰了钉子。
不过,张牧野并不管国民党同不同意,和一批安徽同乡回到了老家潜山打游击。解放前夕,他作为国民政府的一位官员,从事策反活动,为芜湖和平解放立下功劳。建国初期,他来到中国农工民主党武汉市委员会工作。1976年5月,他离开了人间。
张家兄妹内,二妹张其伟最小,是1910年出生的。
这位小妹从北平女师大附中毕业后,刚念了几天专科,就认识了一位留日归来的男朋友。男友长年跑铁路干线,希望尽快结婚。张恨水对他俩讲:“我是要其伟上大学的,我建议等其伟大学毕业后再结婚。如果你们现在结婚,我也不反对,但是不要后悔,不要说做大哥的没有让你上大学,好好想一想。”然而,张其伟还是选择了婚姻。
张其伟后来定居江西,几年前才去世。张恨水是张其伟心目中最好的大哥,也是她的偶像。临终前,张其伟仍然珍藏着长兄当年为她购买的婚纱。
接下来,再说一说张恨水的:义胆兄长----张东野
与张恨水的几位亲兄弟比较起来,其二伯的儿子、堂兄张东野,对张恨水的影响更加大一些。
张东野年长张恨水6岁,拳脚、口才、文笔都不错。十几岁时,张东野在上海滩靠写文章过日子,随后考进清朝官办的江西讲武堂,在那里秘密加入同盟会。毕业后,在上海干了多年警察,而且当过一些不大不小的官。
可以说,张东野是张恨水少年时代的引路人。1913年,张恨水进入苏州蒙藏垦殖学校学习,是张东野推荐的。1914年,张恨水加入文明进化团到各地巡回演出,张东野又是介绍人。此外,经张东野介绍,张恨水还结识了郝耕仁——这位改变了张恨水命运的人。关于郝耕仁与张恨水的关系,后面我会详细介绍。
解放后,张东野先后在安徽省及合肥市人大常委会、人民政府、政协等机构任职,其中最显赫的一个职务,是合肥市副市长。
1957年,张东野在“反右”斗争中被错划为“右派”,被撤销行政职务,另行分配到当地文史研究馆担任馆员。张恨水为安慰堂兄,每个月都要戴上老花镜去封信。1962年,张恨水得知张东野双目失明,伤心万分,几次想回南方看望,无奈身体不允许。于是,他的信去得更勤,而张东野每月都会请人代写回信。
“文革”中,张东野又受到冲击。1974年,他因病在合肥逝世,终年86岁。
下面要介绍的,是:宁馨子息----七子六女
张恨水是位高产作家,同时是个“高产父亲”,共有7个儿子、6个女儿。
长子晓水、三子庆儿以及长女大宝、次女康儿是1924年至1933年间在北平出生的,胡秋霞是他们的母亲。只有张晓水长大成人,其余几个孩子都不幸在10岁前夭折。1948年,胡秋霞又为张恨水生下小女儿张正。
张恨水和周南的孩子有次子张二水(1932年生)、四子张全(1934年生)、五子张伍(1937年生)、六子张仝(1949年生)和三女儿张明明(1940年生)、四女儿张蓉蓉(1943年生)。
此外,徐文淑早在1919年便生下一个女儿,只活了3个月;1926年又产下一个男孩,刚出世就停止了呼吸(一种说法是在胎内就死亡)。这两个孩子逗留人世的时间太短,留给张家人的印象不够深。因此,其兄弟姐妹的排行未将他们列入。不过,潜山张氏宗谱中没有遗漏他俩,女孩名叫张胎梅,男孩名叫张祖甘,都是张恨水起的名。
张恨水的长女大宝是他29岁时才得到的。这个女儿“性情温柔,长相秀丽”。
大宝尚未满月,有一天“呼嗒呼嗒”出气不顺畅。胡秋霞急坏了,准备拿发卡疏通女儿的鼻子。张恨水赶紧抓住妻子的手,“乖乖,她太小了,哪受得了?”他接过大宝,试着用手帕擦,结果失败;用棉签钩,又不敢下手;最后,索性用嘴巴去吸……
大宝两岁多一点,张恨水开始创作《金粉世家》。胡秋霞为了让丈夫静下心,总会把大宝从书房里抱开,告诉她:“你爸写《金粉世家》,不许打扰他。”乖巧的大宝听在心里,进出书房轻悄悄的,有时还趴在父亲的书桌边,模仿母亲的神情和口吻说:“嘘,不许打扰,爸在写《金粉世家》呢。”逗得张恨水哈哈大笑。
次女康儿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活泼好动。张恨水的书房有一只作为摆设的果盘,里面的果子是不允许他人碰的,唯独康儿可以例外。她尤其喜欢抓盘中的木瓜,瓜掉地上,蹒跚学步的她连忙去追赶,无奈瓜太大手太小,老也抓不住,木瓜和小身子滚作一团,逗得他的父亲笑弯了腰。
1932年夏,大宝和康儿患上猩红热,一月之内相继亡故。这对张恨水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他甚至一度产生出家的念头。
张恨水亲自为两个女儿选好墓地,造坟立碑。胡秋霞留下大宝的一件毛衣和康儿的一件斗篷,其余的衣服都随葬。解放后,国家要征用墓地,张恨水找胡秋霞商量迁坟的事,又拿出孩子留下的衣服,不禁相对而泣。
张恨水的长子张晓水有才气,有能力,宽宏大度,是众弟妹尊敬的长兄。
张恨水一度产生当长子家庭教师的想法。他为10岁的张晓水制订过庞大的学习计划,其中《孟子》是头一部教材。没想到教了几天,口齿流利的长子几乎变成口吃。在戴信兰干涉下,张恨水赶紧宣布家教缓期10年执行。
10年期满后,张晓水随父来到北平念高中。张恨水不仅亲自指导长子学习古文,还带着他参加新闻界的重要活动,让他长长见识。按照张恨水的设想,张晓水应当首先进大学新闻专业学习,再顺理成章地当记者,增长阅历,为创作小说打好基础,子承父业。然而解放后,考虑到家庭的困难,20岁的张晓水考入了免收学费的华北军政大学,也就是现在的中国人民大学,在政治经济系就读,后留校任教,上世纪60年代又调往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没有走上父亲设计的人生道路。
大学时代的张晓水一直埋头钻研《资本论》。张恨水开始把长子当成大人,爷俩经常一同出去泡澡堂子,也时不时在一起谈天说地。涉及政治时事方面的问题,张恨水会不耻下问。
张恨水这一时期的文章中,因为健康等方面的原因,有少数稿件是由张晓水模仿他的笔调写出初稿,经他修改后发表的。比如一家报刊约张恨水给赵燕侠的一部戏写篇剧评。他因故没有去看这部戏,委托张晓水去了,写剧评的差事也一并移交。张恨水的一些老友看过文章,见了面往往会不客气地指出:“恨老的这篇稿子是大儿子代笔的吧?”他“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张恨水不仅用这种方式指导长子写散文,还曾经辅导长子作古诗。笔者有幸读过张晓水留下的一部日记,里面对这方面的情况有详细记载。里面记载,他在1961年11月23日写下一首七绝:“缓缓玉盘柳梢头,三山暮色影幽幽,淙淙溪径寻梦远,啾啾秋声添新愁。”当即送给父亲过目。几天后,张恨水将修改后的稿子交给长子,诗如下:“缓挂玉盘柳角头,三山云暮影清幽,小桥溪滑难寻梦,别有秋声一段愁。”不过,张晓水是个有主见的人,没被父亲的大作家身份吓倒,认为该诗改成下面这样更好:“暮色苍茫月似钩,三山环抱影清幽,小桥溪滑难寻梦,萧萧落木添新愁。”
张晓水晚年有意对张恨水的作品进行一番系统研究,用手中的笔报答慈父的养育之恩和栽培之情。然而,他离休不久便离开人世。
五子张伍有着与其父酷似的中等身材、宽阔的额头、大而有神的双目、洪亮的嗓音。
张伍清晰地记得,在兄妹里,他是被父亲责罚次数最多的一个。不管是他欺负了妹妹,或者是妹妹欺负了他,总是他不对,总要责罚他。
张恨水的惩罚方式并非打骂,而是让儿子静坐。他自己在书桌上写几个钟头,儿子便得在桌边小凳上待多长时间。这招用于爱动的五公子身上,比挨揍还要难受好几倍。尝过几回苦头,张伍终于找到妙招对付,那就是索性睡上一觉。张恨水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推醒儿子,“去玩吧!”
多才多艺的张恨水是位知名票友。日久天长,胡琴声里熏陶大的孩子们都被培养为戏迷。尤其是张伍,通常天没亮就起来喊嗓子,甚至连上厕所都不忘“唱念做打”。1951年7月,张伍考进中国戏曲学校。毕业后,张伍被分配到辽宁青年歌剧团工作,后调往中国京剧院,直至1997年退休。
张伍也是张恨水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位子女。张恨水是1967年正月初七清晨去世的,而在初六夜里11点半,经张伍一再相劝,他才勉强放下书本,进入梦乡。
张伍深爱着自己的父亲。1995年,他出版了自己的研究心得《忆父亲张恨水先生》,2006年又出版了《雪泥印痕:我的父亲张恨水》一书。
三女儿张明明是抗战最艰难的年头在大后方重庆出生的。她光顾人间的那天,已是40开外并且生养了3子3女的张恨水显得像个初为人父的男人,焦急地在产房外走来走去。伴随着一串婴儿的啼声,护士跑来向张恨水报告:“恭喜张先生,是位千金!”他欣喜若狂,对天不停的作揖,自言自语:“恭喜,恭喜,张先生!”
也难怪张恨水如此失态,自从大宝和康儿在8年前夭折,他最渴望的就是这一刻的降临。
此时的张恨水有报社薪水和稿费双重收入,但刚刚够糊口,没有能力雇保姆。周南操持家务时,张恨水常常一手抱住年幼的女儿,一手不停地写稿。冬天里,他就把身上的皮袄解开,将张明明裹进袄子里,外面只留下小脑袋。一心创作的他往往忘记给女儿司尿,等想起来,皮袄早已经湿透了。
回到北平后,张恨水开始手把手地教张明明识字、练习书法,还买回一套世界名著连环画和一套少年百科全书,有空就给她讲解。
一转眼,张明明考入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成了位大姑娘。由于她是走读生,课余时间,依然能够陪伴父亲。张恨水每每到公园和戏院、电影院散心,或者收到稿费吃馆子,总要叫上这个宝贝女儿。
1964年,张明明从美院毕业,被分配到四川接受锻炼。尽管张恨水极不愿意爱女离开自己,却也只能够含泪相送。受中风后遗症影响,他这个时候握笔很困难,写上百十来个字得花1个多小时,然而,张明明仍然能够月月收到父亲寄自千里之外的信件。
1966年年底,张明明争取到探亲假,返回家中,与家人有了半个月的团聚,并且举办了婚礼。告别的那一天,张明明及新婚丈夫辞别家人,背起行囊走向大门。不知什么原因,张恨水又踉跄着追到院子内喊住女儿。张明明赶紧停下脚步,只见父亲倚靠在家人的肩膀上,哆哆嗦嗦、一字一句道:“明明,爸爸怕是见不到你了。”说罢,他失声痛哭。
1个月后,张恨水的话不幸得到应验。
周南去世那年,小儿子张仝刚满10岁。为照顾好失去母亲的幼子,张恨水彻底改变了对后代“重女轻男”的作风。每到下午4点钟,西四砖塔胡同的居民总可以看见一位有些驼背的老人,一步一步的走向胡同口,在那儿凝神守候张仝放学归来,然后爷俩再一路欢笑地回家。
正赶上“三年困难时期”,张恨水是脑力劳动者,每月比一般人多一些副食供应。女儿常上街给他买些高价点心,放在饼干盒里。外号“张飞”的张仝一进家门,便会直奔书房,焦急地寻找盒子,嘴里大声嚷嚷:“在哪呀,藏哪儿去了?”
张恨水乐呵呵地命令:“先洗手,后吃!”张仝执行完命令回来,会发现饼干盒已经放在父亲坐椅边的小柜子上。他马上饿虎扑食,抓起点心就往口里扔。边吃边又在老父椅子前面放张方凳,铺上象棋盘,自己再找个小板凳坐下,要求大战三百回合,还得让车、马、炮。
张恨水一旦和张仝在一起,会也变成个孩子,悔棋乃至偷子的现象时有发生。张仝明察秋毫,爷儿俩常常争得不可开交,闹得天翻地覆。
“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张恨水,原本是不太理睬家庭琐事的,但像张仝什么时候起床、该穿什么衣服和鞋袜、该吃什么菜这类婆婆妈妈的事情,他每天都要向主持家务的岳母娘和老保姆吩咐,显现出母亲般的细心与温情。
因为时间的原因,我们最后简单的介绍一下张恨水的:
可人后嗣----五大爱孙
1955年10月,张晓水的妻子为他生下一个女儿,起名张节,
这也是张恨水第一个孙子辈。此后几年间,张恨水又多了4位孙子、孙女。每逢春节,张恨水都要他们分别准备一份压岁钱。孩子们新年一大早,便会跑进祖父的书房,喊一声“爷爷过年好”,然后从祖父手中接过几元钞票,欢天喜地地离开。
张恨水病逝后,儿女们又为他添了多个内孙、外孙。如今,张恨水的第五代重外孙也诞生了,可谓人丁兴旺。
这一讲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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