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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今年打算啥时候回老家过年啊?"我的孙女琳琳跑到我跟前,一脸期待地问道。
"就在十天后的大年三十吧,你们这些孙子孙女可都得回来陪陪爷爷奶奶啊。"我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
"耶,那太棒了!我最期待过年啦,每年都是最开心的时候!"琳琳高兴地蹦蹦跳跳。
是啊,过年的时候,我们全家老小都会团聚在一起,那是一年中最热闹最欢乐的日子。我总会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一家人吃着热乎乎的年夜饭,外面炮竹声不断;新年一过,孩子们就开始叫人"恭喜发财",大人们也忙着拜年问候亲朋好友。那时候虽然家里很穷,但是全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倍感温馨。后来自己成家立业,也是每年都盼着过年和家人团聚。现在儿女们也都成家立业了,但只要一到过年,大家还是会放下手头的一切,回到老家和爷爷奶奶团聚。
我看着窗外,树枝上残留的最后一抹霞光已经完全消失,夜幕低垂。屋里暖烘烘的,我坐在炉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琳琳在一旁踢来踢去,显然是等不及过年的到来了。我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搂着她温暖的小身躯,脑海里浮现出往年过年时的欢乐场景,期待今年全家人再次团聚。
大年三十那天一早,我就被敲门声吵醒了。打开门,外面站着我大儿子一家人。
"爸,我们来啦!"大儿子高兴地说。
"哎,可算来了,快快进来!"我连忙让他们进屋。
大儿媳妇拎着大包小裹,脸色有些发闷。"哎哟,你们可把我给累坏了,年年都这样,我就受不了了!"
"妈,您就别说了,一年到头最重要的日子,咱们全家总算团聚了。"大儿子连忙劝解。
看着一家人进了门,我心里高兴极了。大儿子一家是最先到的,小儿子和女儿肯定也马上就到。等会儿全家团聚,可就热闹了。
不过大儿媳的抱怨声还是让我有些无奈。她年年都是这副怨声载道的样子,好像是我们勉强她过年似的。其实她也知道,我们农村人过年就是这个习俗,一家人总得团聚才行。只是她大城市出身,从小就没过过这样的年,到了我们家还是挺不习惯的。
大儿子一家人进屋后便开始忙前忙后,帮着准备年夜饭的食材。大儿媳虽然嘴上抱怨,但手上动作却很勤快,看来是做足了回娘家的准备。
我坐在炕上,拄着拐杖,见她们忙忙碌碌的,心里很是高兴。琳琳在一旁东跑西跳,时不时就跑过来叫我:"爷爷,我帮帮忙吧!"我笑着说:"那可得小心点,别添乱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原来是小儿子和女儿也赶来了。一下子,小院子里顿时热闹非凡,整个屋子里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气氛。
"哥,你们可算来了!"大儿子热情地迎了上去。
"哎,路上堵车堵了老半天,这会儿可终于到了。"小儿子一边说,一边把大包小裹往里搬。
女儿拎着个大盒子走了进来,看到我高兴地说:"爸,我给您带了最爱吃的那种糕点,您先尝尝鲜。"
"哎哟,真是贴心!"我连连点头,心里高兴极了。
就在这时,大儿媳又开始抱怨了:"你们可太慢了,让我们在这儿等了老半天,幸亏我提前做好了一些菜,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饭了。"
小儿子无奈地说:"哎,你就别说了,过年的时候全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眼前这热闹场面,我的心里高兴极了。虽然大儿媳每年都爱抱怨,但我知道她其实也是高兴能和全家人团聚的。她只是从小在城里长大,对我们农村人的这些习俗不太习惯罢了。
我细细回想起来,上个世纪80年代的时候,我和太太刚结婚不久,那会儿家里困难,每到过年都是勒紧裤腰带过的。但即便如此,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其乐融融。后来渐渐生活好起来,儿女们相继出生,每到过年的时候,他们最高兴了。我记得有一年,大儿子才五六岁,看到我们买了鞭炮,高兴得直蹦蹦跳跳。等到后来,他们也相继成家立业,生活上也就没什么顾及了。但不管生活环境如何变化,每到过年的时候,大家总是会放下手头的一切,回到老家和全家人团聚。这不仅是我们的传统习俗,更是一家人对这最重要的节日的重视和珍惜。
屋里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到处是人影儿穿梭。大儿媳脸色好了些,手脚麻利地在灶台前忙活。小儿媳拎着东西进了里屋,琳琳高兴地一路跟着,叽叽喳喳地和她说个不停。女儿则坐到我身边,掏出糕点盒子,让我先尝尝鲜。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我最爱吃的那种芝麻糕点。我高兴地咬了一口,香糯酥脆,味道正合我心意。我看着女儿笑了笑,心里感激万分。她们虽然都在外地工作,但每到过年还是惦记着我们老人家的口味。
就在这时,小儿子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来,笑着对我说:"爸,您高兴吧,今年咱们全家又团聚了。"我点点头,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啊,只要一家人团聚,这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吃过年夜饭,大家正准备打牌消遣时,大儿媳突然开口了:"哎,你们说,我们年年都这么过年,也是够累的了。你们看看,我一个人在城里上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一到过年还得操持这么多事儿。明年是不是该换个法子过年了?"
大家一下子都愣住了,没想到她会冷不丁说出这样的话。
"哎哟,怎么能这样呢?"我连忙说,"咱们一家老小年年都团聚在这儿过年,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啊。"
"那有什么了不起,年年如此,也太单调了吧。"大儿媳理直气壮地说,"咱们也该与时俱进一些,换换口味嘛。"
"哎,你可得三思而后行啊。"小儿媳连忙劝阻,"我们一家子能年年如此其乐融融地团聚,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儿。"
"那有什么,你们看看,现在多少家庭都是分家过年的。"大儿媳理直气壮,"我可受够了年年这个样子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没想到大儿媳会突然抛出这样的"炸弹",我们一家人年年如此其乐融融地过年,这可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美好传统啊。
我静下心来细细想了想,或许是大儿媳从小在城里长大的缘故,对我们农村人的这些习俗并不太理解。她觉得年年如此过年太单调乏味,倒也情有可原。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一家人能够团聚在一起,共度这最重要的传统节日,这可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儿了。
我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小时候的情景。那会儿家里穷困潦倒,但每到过年,一家人还是能凑足一点钱,买些年货,吃顿年夜饭。虽然很简陋,但全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后来自己成家立业,生活虽然好起来了,但过年的传统从未改变。儿女们出生后,他们在这个时候是最高兴的,整个家里洋溢着欢乐祥和的气氛。
如今儿女们已经成家立业,但他们每年还是会放下手头的一切,回到老家和我们团聚。这不仅是对传统的一种尊重和坚持,更是一家人对这最重要的节日的珍惜。大儿媳或许还无法完全理解这种感受,但我相信,只要时间长了,她总会慢慢体会到的。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大儿媳的话给惊住了。我看着大儿媳理直气壮的样子,眉头不禁紧紧皱了起来。大儿子见状赶紧开口劝解,小儿子和女儿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只有小儿媳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被大儿媳的话给惹恼了。
我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大家都是一脸严肃的神情。这可是我们家的传统啊,怎能就这么被改变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谁啊?"大儿子起身去开门,原来是女儿的丈夫和孩子。
"哎,你们也来啦!"我连忙招呼他们进屋。
看着女儿一家人进来,屋子里顿时又热闹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大儿媳刚才的那番话似乎也被暂时淡忘了。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这节骨眼上被打断了,不然不知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不过,我也意识到,这只是权宜之计,这个问题迟早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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