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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是一名在上海打拼的白领,今年32岁。他是家中的老幺,大他8岁的哥哥张勇一直在老家的小县城打理家里的小生意。自从张伟大学毕业后就离开了家乡,在上海这座魔都打拼,哥俩平时联系不多,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去一次。
张勇身材高大,皮肤有些黝黑,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豪气。他为人热情好客,做事沉稳老练,在县城里很是有些威望。相比之下,张伟个子矮小些,长相秀气,说话做事都透着些青涩。不过张勇对弟弟很是喜爱,视他如掌上明珠,无微不至地关怀着。
张家老两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父亲张福贵是个临时工,母亲李淑贞在家务农。他们老两口勤俭持家,努力供两个儿子读书,希望儿子们将来有出息。
一个平常的工作日,张伟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忙碌。下午5点多,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老家的号码。接通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伟啊,是我,你大伯。你大哥出事了,病得很重,你赶快回来吧!"
张伟吓了一跳,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大伯,发生什么事了?大哥怎么了?"
张伟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嗡嗡作响。大哥?癌症?他们一家人最阳光最乐观的人,怎么会突然得这么重的病?他的心情无比沉重,内疚和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
挂断电话后,张伟赶紧跟上司请了假,收拾了一些行李就匆匆忙忙地开车离开了上海。虽然已是夜里10点,但他决定一口气开回老家,路上只简单地吃了几口快餐。
夜路笔直,车灯在黑暗的路面上投射出一束光柱。张伟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大哥张勇那张憨厚的笑脸。他们从小就亲如手足,大哥无微不至地关爱着他。可是自从他离开家乡,他们也有8年没见了。想到最近几年自己对大哥的疏忽,张伟内心无比自责。如果大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该是他这个做弟弟的多么对不起啊。
开车时,张伟给自己大学同学小刚打了个电话,寻求一些安慰。小刚听到噩耗后也吓了一跳,连连安慰张伟:"你先别太伤心,保重身体。等到了就好好照顾你大哥,其他的以后再说。"
"嗯,我现在就在路上开车回去,希望不要太晚。"张伟的声音有些哽咽。
"加油啊兄弟,一路顺风。有什么需要及时告诉我。"小刚的声音透着关切。
一路狂奔,天色已经微微发白。张伟终于到达了家乡的县城,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和熟悉感。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陈旧和简朴,但却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仿佛时光在这里停留了很久。
张伟驱车直奔县医院,他的心情无比沉重。进了医院大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医院的味道他再清楚不过了。他迅速找到病房,推门而入。
病房里,张勇躺在床上,形容憔悴,皮肤黝黑无光。见到弟弟,他露出了虚弱的笑容:"小伟啊,你终于回来了。"
"别哭啦,我这不还好好的吗?"张勇拍着弟弟的背,安慰道:"我就是有点小毛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张伟抬起头,看着大哥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他们从小就形影不离,大哥是他最亲密的人。可自从他离开家乡后,两人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想到最近几年对大哥的冷淡,张伟无比自责。
"大哥,你别吓我啊。"张伟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听大伯说你得了癌症,真的假的?"
张勇叹了口气,点点头:"是真的,医生说我得了肝癌晚期,情况不太乐观。"
"小伟啊,人生就是这样,谁也难料。"张勇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我倒也无憾了,就是有点对不住父母,还有你啊。"
张伟紧紧握住大哥的手,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怎么也想不到,阳光利落的大哥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别哭了,听大哥一句话。"张勇的声音坚定有力:"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有出息,过上好日子。你可千万要好好努力啊,将来要风风光光的,成为一方骄子。"
张伟点点头,哽咽着说:"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像你期望的那样,无愧于你的期望。"
两兄弟相视而泣,彼此无语。他们从小就亲若足,如今大哥的病重如此,张伟自是伤心欲绝。然而,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撑起精神来,好好侍奉大哥,度过这最后的日子。
听到这番话,张伟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厥过去。他扶着墙壁,双腿发软,眼前一黑。大哥真的要离开了吗?他们兄弟俩的缘分,就要这样了结了吗?张伟的内心无比痛苦,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大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樱桃。"张伟拿出一袋樱桃,鲜红欲滴,散发着阵阵香气。
张勇勉强笑了笑,说:"小伟啊,我可吃不了这个了。你自己吃吧。"
张勇无奈地张开嘴,咬了一口。鲜美的汁水在口中绽放开来,他的眼神突然有了些许光彩。
"怎么样,还是老味道吧?"张伟高兴地说。
张勇点点头,无力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了。但是,看到弟弟这样孝顺,他的心里暖暖的,觉得生无憾了。
张伟连忙安慰母亲:"妈,别哭啊。大哥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母亲抽泣着,摇了摇头。她知道大儿子的病情有多糟糕,可她就是不愿相信,不愿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妈,您别太伤心了。"张勇虚弱的声音响起:"儿子我走了,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别太牵挂我。"
"你别说这种话啊!"李淑贞痛哭失声,几乎要跪倒在地。作为母亲,她怎能看着亲生儿子离世?这该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痛苦了。
"妈,您先出去歇会儿吧。"张伟说:"我陪着大哥。"
母亲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病房。张伟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大哥的手,两人无语相对。
过了好一会儿,张勇开口了:"小伟啊,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着你成家立业。"
张伟摇了摇头,说:"大哥,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将来挣大钱,娶个好媳妇,给您把把关。"
张勇笑了,虽然笑容有些无力,但眼神却透着欣慰。他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哥,您就放心好了。"张伟坚定地说:"等我有个好归宿,一定把您接到身边好生伺候。从今往后,我定会孝顺父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张勇点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作为大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弟弟有出息,过上好日子。如今弟弟已是小有成就,将来前程无量,他的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就在这时,父亲张福贵走了进来,看到两个儿子,老人家的眼圈也红了。他上前拥抱了一下大儿子,嘴里嘟囔着什么。
"爸,您别太难过。"张勇安慰道:"儿子我走了,您就好好过日子,别太牵挂我。小伟他会孝顺您的。"
张福贵点点头,说不出话来。作为父亲,他怎能看着亲生儿子离世?这该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痛苦了。
一家人就这样无语相对,只有抽泣声在病房里回荡。张伟看着大哥那张憔悴的脸,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孝顺父母,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大哥就是他的榜样,他一定要像大哥那样,成为一个对得起父母期望的好儿子。
接下来的几天,张伟一直守在医院里,侍奉大哥。他们一家人就像是在等待一场注定的离别,却又不愿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有一天下午,张勇突然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张伟:"小伟,你过来一下。"
张伟连忙走到床前,关切地问:"大哥,您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张勇摇了摇头,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个旧信封,递给弟弟:"这个你拿着吧。"
张伟接过信封,疑惑地看着大哥。张勇说:"这是我这些年的一些积蓄,你拿去好好用吧。"
张伟连忙推辞:"大哥,您怎么能把钱给我呢?您自己将来不是更需要吗?"
张勇笑了笑,说:"我已经没有将来了。这些钱你就拿去吧,将来给父母一个好的养老保障。"
张伟看着信封,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大哥这些年辛苦打拼,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如今却全都给了他。
"大哥,我会好好用这笔钱的。"张伟哽咽着说:"我一定会给您和父母一个好的养老保障,您就放心吧。"
张勇点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他知道弟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
眼看大哥的情况每况愈下,张伟的心情也跌入了谷底。他几乎夜不能寐,生怕错过了最后的时光。每天都守在病床前,生怕大哥有什么闪失。
听到这个消息,张伟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母亲李淑贞更是痛不欲生,嘶声力竭地嚎啕大哭。而父亲张福贵则木然地站在一旁,眼神呆滞,似乎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家人的悲痛可以想象。大哥张勇就这样离世了,永远离开了他们。张伟内心无比自责,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老家,或许就不会错过和大哥最后的时光了。
丧事就这样办了。张勇终老之年离世,令人扼腕叹息。出殡那天,亲朋好友纷纷前来吊唁,场面十分哀戚。张伟捧着大哥的遗像,泪流满面,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最亲密的人就这样离去了,内心的痛楚是无法言喻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伟转过头去,看见是大学同学小刚。小刚神色哀伤,上前拥抱了张伟,由衷地说:"兄弟,你要节哀啊。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前行。"
张伟点点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大哥是不希望看到他这副模样的。作为弟弟,他应该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不辜负大哥的期望。
出殡的路上,张伟想起了和大哥的点点滴滴。他们从小无话不谈,形影不离。大哥对他无微不至的关爱,才造就了今天的他。如今大哥离世,他更应该勇敢面对人生,努力前行。
说完,他转身,把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祭坛上。一行人肃立在那里,为张勇的离世默哀。
从今往后,张勇只能在弟弟的记忆里永存了。但张伟发誓,他一定会像大哥那样,成为一个对得起父母期望的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大哥的精神将永远指引着他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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