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偶然联系上了一个多年未曾联系的朋友。我们的对话的开展本是起于一次巧合,但不知怎么地,在些许寒暄之后,我们便开始对人生的慨叹。

虽然与他久未谋面,但是我觉得他的形象特征在我脑海中是格外鲜明的,勤奋踏实,为人诚恳且腼腆,学历优异。嗯,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从他当下的言语之间,我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与我心目中的那位却大相径庭,尤其是他念叨着:“人生有什么意义?人生就是毫无意义,”又或者是“我无法改变自己,或许命运早一写就。”

在那一刻,其实我不确定是我的记忆错乱了?还是说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地认知过他?在我的脑海中,首先是这两种想法迸发而出,但旋即我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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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的是分别的这几年间,无论是他所遭受的痛苦也好,开心也罢,造就了他现在的这种心态。其实,我的内心也逐渐明了,时代在加速奔跑,人也在不知疲倦地追赶,而他必然又对自己所走过的人生路途有了新的体会。当然,我在这里并不会详细地描述我的这位朋友是如何转变的,又因何而变。毕竟我不是当事人,我只能谈谈由他而起的,属于我自己的感知。

在我看来,他的履历足够优秀,我觉得至少说比大部分人强。可能真的就是子非鱼安知鱼之“(苦)乐”,外人的看法并不是属于他自己的内心独白。从他的对话中,我感受到了他的内耗,他的悲观态度。但掩藏在更深层次的是他这些情绪外壳之下所坚持的傲气。在他自己说——“很多东西,你再怎么样都没有意义”——的同时,但他却在始终不知疲倦地前进。你看,“人”,一个多么矛盾交织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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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担心他的这种略显消极的情绪,因为我觉得他足够聪明,从小县城一路走到现在是多么不容易。他始终能在不懈的探索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条生路。但怕就怕,带有同样情绪却又不够聪慧的那群人,一旦陷入在这种情绪中就很难被救赎——想要被别人拯救,就得先有自救的决心和勇气!但倘使有朝一日,实现了自我救赎,那么你将会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

生命被谁创造?生命为何被创造?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生命是否有来生?生命是否有前世?我们更难以捉摸。所以只有现世是我们所能把握的。在生命长河之中,人始终在不停地进化之中,而在这个进程中,我们的先祖逐渐积累了对痛苦和恐惧的感知能力——正是有了这个计较,人才懂得趋利避害,也才更能够帮助种族的繁衍和延续——毕竟不懂事、不怕死的人总是最先被筛选出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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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恭喜你,如果你感觉到了痛苦,其实就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你的基因的优越性。是的,我们是易于遭受苦难,但是这却辩证地给了我们一种工具,利用这种工具我们就能够阻止许多苦难的发生。

但正如我先前所说,堕于痛苦却无法实现自我救赎的人总归是不少的,而在这些人面前横亘着的是许许多多的执念与束缚——这些都是社会生活所投到内心的映射。

显然,当社会,或者说属于少部分人掌权的社会,主旋律永远是属于宏大叙事的。社会向来只关注那些冰冷的群体性指标,却很难关注小人物的悲痛。就算社会主流真正关注到了许许多多的个人,但那终究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最大的公平就是两不相帮,由你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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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时不时地来造点神,营造出狂欢的氛围。通过树立一个标杆,再让你打一打鸡血。是的,人们很擅长将自己划分派别,通过某一事物来聚集成团体,并习惯性地呆在自己熟悉的这个社会亚文化环境中。这绝对是无可厚非的,只有这样我们的精神世界才似乎变得饱满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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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说的是,我们在社会生活的同时更要呵护好自己,与自己的心灵为伍。妄自菲薄,自惭形秽,蹉跎人生的想法更是要不得的。那么,如何指引你走上这条向上的路,帮助你更好地摆脱这些世俗的框架呢?这个时候你就需要形成一套坚实的人生哲学,这样才能在承受苦难的打击时,帮助我们追求内心最深处的宁静。

无论哪门哪派,人生哲学大多都有两个组成部分:它们告诉我们生命中什么事情值得拥有,什么事情不值得拥有;而且它们也告诉我们应该如何获得那些值得拥有的事物。其实什么样的哲学,什么样的逻辑为妙,都无定论,只要契合于你的人生方向即为最佳,你也随时可以可以在漫漫人生路上不断地修葺向前。毕竟,这是你的躯体,这是你的灵魂,你只需皈依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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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借用这样一句话结尾:正如爱比克泰德如是说——木材是木匠的介质、青铜是雕塑家的介质,而你的生活就是你践行人生艺术的介质。所以,到了该靠你自己去寻找践行之法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