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李银桥从天津调到中共中央办公厅工作,担任了人民大会堂管理局副局长。随即,韩桂馨也跟随丈夫,来到北京生活。
期间,韩桂馨回忆了有关江青向她道歉的一段往事,并认真地说:“我至今认为,江青讲的是真心话,她不是故意的……”
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1947年10月3日,韩桂馨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毛主席的夫人江青,地点在山西省临县三交镇双塔村。
那天,韩桂馨是奉命到江青那里报到的,工作职责是帮助毛主席照顾他和江青的女儿李讷。
关于和江青、李讷见面时的情景,韩桂馨在后来说:“走进院子,我便听到一个稚嫩的童音在唱戏,是京剧《打渔杀家》中萧桂英的唱段。到窗口望望,只见一个脸蛋圆圆的小姑娘,头上包一块花头巾,腰间系一根麻绳子,手里抓一根木棍作船舵,边舞边唱。她前边立一位头上盘髻的女人,击掌作拍,不时指点示范。孩子发现了我,停住嘴不再唱。”
看到韩桂馨时,江青态度和蔼地问了她的一些个人情况,并对她说:“小韩阿姨,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真像拖了块豆腐似的。前段形势紧,整天行军打仗,只好送后方来。现在形势好些了,主席也想女儿,我接她回去。她爱闹扁桃腺炎、爱发烧。阿姨,你要多爱惜着点。”
听了江青的话,韩桂馨说:“您放心吧,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看到韩桂馨和李讷相处的很好,江青的心里也是高兴的。她把自己的随身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夹克航空装、列宁装,裤子和一双红皮鞋,送给了韩桂馨,并要她当场试穿。
看到韩桂馨把衣服穿好,江青围着她转了好几圈,边转边看,并对她说:“很合身么!这些衣服我平时都舍不得穿,我要送给你,一定要送给你。李讷也交给你,我相信你会带好她。”
听到江青这样说,原本不打算要江青东西的韩桂馨,这才将东西收下。
不久后,韩桂馨便带着李讷,跟随江青过了黄河,来到了陕北的南河底村,见到了毛主席。此后,韩桂馨便一直在毛主席的身边工作了。
在来到毛主席身边的第二天,韩桂馨便跟随毛主席和江青来到了杨家沟居住。在这里,毛主席一直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他们到达杨家沟的时候,陕北的天气已经接近冬天了。于是,江青便给李讷做了棉衣,还织了毛衣。
对于江青织毛衣的技艺,韩桂馨是非常认可的。后来,韩桂馨说:“她(江青)针线活不错,李讷的衣服基本都是她做,无论裙子、布拉吉,还是棉衣棉裤。特别是织毛衣,织出灯笼袖,蜂窝一样的花。”
那时候,韩桂馨虽然有文化,但女红却差了一些,不大会针线活,更不曾织过毛衣。
看到韩桂馨在这方面有些欠缺,江青便说:“李讷的衣服不用你管了,你就给老板补衣服吧。”
江青口中的老板,指的就是毛主席。转战陕北开始后,江青没有和李讷一起过黄河,而是坚定地留在了毛主席的身边。出于保密,她称呼毛主席为老板。对此,毛主席也没有反对。
关于这件事情,江青在见到韩桂馨的时候,便说过这样的话:
“在延安,女同志很多,那时环境安定嘛。后来都撤退了,只剩我自己。危险了嘛,天天行军打仗,毛主席不过黄河,我也决不过黄河。现在形势好转了,缓和了,女同志又渐渐多了。那时可是危险的呀,三支队一百多人,屁股后面天天牵着胡宗南的军队,有时牵四五个旅,有时十几个旅。我是不怕的……”
于是,根据江青的安排,韩桂馨便帮毛主席补起了衣服。当韩桂馨把自己小心地缝补好的衣服,拿到毛主席身边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江青。
由于毛主席工作正忙,江青便把衣服接了过去。
看着韩桂馨在毛主席衣服上打的补丁,江青获得了一丝优越感。只见她把自己缝制的衣服拿起来,露出匀称的针脚,给韩桂馨看。
随后,江青不顾韩桂馨心中的尴尬和难堪,推着她便向毛主席的面前走去,边走边大声说:“老板,你看看阿姨干的活,她补的补丁,哈哈,针线多粗呀?”
虽然江青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但韩桂馨的心里却是不好受的。在江青推她的时候,韩桂馨便本能地将身体向后仰,害怕在毛主席的面前丢脸。此时,韩桂馨的眼里还涌出了眼泪。
在快把韩桂馨推到毛主席面前的时候,江青又重复了刚才的意思,说:“老板,你看呀,阿姨给你补的补丁……”
在听到江青的话后,毛主席把头抬起来,正好看到韩桂馨的眼里含着眼泪,立即意识到了江青的不礼貌,当即拍着桌子,生气地说:“你要干什么?”
见毛主席生了气,江青一下子就怔住了,这才松开了推韩桂馨的手,也不再说话。
这时,毛主席指着江青,大声说:“你是改不了的资产阶级作风!阿姨缝得怎么了?我看就比你强!她是革命同志,是帮助我工作来的,你想干什么?你给我向她道歉!”
见毛主席在批评江青,韩桂馨便离开了毛主席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江青主动来到韩桂馨的面前,向她道了歉:“阿姨,刚才的事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个人就是这种急脾气……”
见江青主动道歉,韩桂馨虽然心里感到委屈,但也没有再表现出不悦。然而,这件事情,韩桂馨却一直记得很清楚,在晚年还向他人提起,说她认为江青讲的是真心话,她不是故意的。
但是,韩桂馨在内心深处却觉得江青说得不准确,感到江青并不是“急脾气”,而是一种天性,一种“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的天性。
因此,韩桂馨虽然在江青的身边工作了多年,也曾因为江青对她的帮助感激过,但却从来没有喜欢过江青,更没有和江青建立起真正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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