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7年2月28日晚,夜色朦胧,细雨初歇,上海郊区的田野里洋溢着一片早春时节万物复苏的芬芳。

7时许,上海郊区青浦县(现已改为青浦区)赵巷镇的女工章某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上夜班,一路上还哼唱着流行歌曲。当她骑到距离318国道油墩港桥还差500米左右时,突然从路边的暗影里扑出来3个青年男子,未等章某反应过来,3个男子已经捂嘴、挟颈、拽衣,将她拖到离开路边达100多米的农田里。然后其中两名男子对章某实施了令人发指的轮奸,摧残蹂躏长达2个多小时。

发泄完,3个歹徒又将章某身上价值5000余元的金项链等物悉数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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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9时40分左右,青浦县公安局“110”接到了报案,侦查机器立即开动起来。值班局长陆金生立即通知刑警大队值班人员,并通知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王小琳,然后自己马上赶赴现场。

像是上天也在为章某的不幸遭遇垂泪,天空中又飘起了绵绵细雨。江南的春雨又绵又密,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将你的衣服浸湿个透。侦查员的心情也像这春雨一样,为自己姐妹的不幸而苦涩。

在王小琳副局长的亲自指挥下,一拨侦查员和技术人员冒雨仔细地勘察发案现场,一拨侦查员对发案现场周围的群众进行访问,女侦查员则对章某进行耐心的询问,详细地了解作案歹徒的体貌特征和口音。

同时王小琳副局长下达命令:命令刑侦大队所有人员全体出动,县局特警队部分警力出动,318国道沿线公安派出所值班民警和治安联防队员全体出动,在全县各个出入境道口进行全方位的设卡清查,争取在犯罪嫌疑人离开青浦县境时予以抓获。

当夜的设卡清查果然未能抓获犯罪嫌疑人。

通宵工作了一夜的侦查员们连个盹都没打,一早又集中在刑侦大队会议室里研究案情。会上,副局长首先宣布,成立以刑警大队大队长张小云为组长的“2·28”专案组,全面负责本案的侦查工作。接着,全体与会侦查人员纷纷对案情发表意见,提出侦查工作的方向和范围。

张小云综合归纳了大家的意见,并听取王小琳副局长的指示后,对侦查工作作了安排:

1、在全县境内对外来暂(寄)住人员进行认真盘查,争取从中发现符合被害人提供的体貌特征的犯罪嫌疑人;

2、沿发案地点周围的通道,进行认真的走访,争取发现和确定犯罪嫌疑人作案前和作案后的活动情况。

3、以发案地为中心,对半径30公里内的旅馆、地下旅社进行全面的清查;以发案地为中心,对半径10公里内的地区进行地毯式排摸,争取发现体貌特征相符的犯罪嫌疑人。

4、根据被害人反映犯罪嫌疑人口中有酒气这一特征,走访318国道沿线和发案地周围的饮食店、杂货店,争取发现破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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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侦查员查访到318国道油墩港桥东侧的富林饭店时,在侦查员介绍了3名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后,一位安徽籍的女服务员胡某反映:28日傍晚5时许,有3名安徽籍青年人在饭店内用餐。闲谈过程中,因为大家都是安徽人,有老乡情结,就谈得颇为投机,其中一人还为了以后经常联系,给胡某留下了一个BP机号码。三人喝完了一瓶白酒后,于7时左右离店而去。

侦查员兴奋地回队报告了这一重大情况,张小云激动得一拍大腿:“有了!就是这3个家伙了!”

是的,就是这3个家伙。因为体貌与衣着特征、作案时间、外来人员身份均符合,作案地点和用餐地点之间有联系,特别是3人刚喝了一瓶白酒,口中有酒气这一特殊特征完全符合。

那么,就顺着BP机这条线索去摸瓜!

向副局长汇报这一最新侦查工作进展情况后,侦查员立即抓住胡某提供的BP机号码进行调查。为防止打草惊蛇,张小云要求侦查员不要直接呼叫犯罪嫌疑人的BP机,而是从与该BP机联络的电话号码中查找线索。

在有关部门的协助下,查到最近联系的一个电话号码,是南汇县一个名叫赵财兴的农民家里的。侦查员立马赶到其家里。

赵财兴却指出:嫌疑号码BP机的主人叫赵财杰,是从安徽省怀宁县黄龙镇来上海做生意的个体装潢老板;而BP机的使用人叫王全明,是赵财杰手下的包工头,也是安徽省怀宁县黄龙镇人。

显然,王全明已经成为本案的重要关系人。一种可能是王全明就是嫌疑人之一,另一种可能就是王全明与犯罪嫌疑人之间有密切的关系。

在油墩港桥拦路抢劫、强奸案发生后的第二天,也即3月1日,在毗邻青浦县的江苏省吴江市,也发生了一起同类型案件。

当晚8时许,一女青年途经该市境内的318国道平望运河大桥东侧时,遭到3名歹徒拦路抢劫,其中两名歹徒对女青年进行了轮奸。

此前,青浦公安局已经将案件的情况通报给了吴江市公安局。

因此,吴江案件发生后,该局迅速将案情通报给了青浦公安局。于是两局刑侦部门马上会合,共同对两起案件进行分析研究。

根据分析研究,专案组觉得两案在案犯人数、体貌特征、作案手段、作案规律、作案特点等方面,均相一致,应当是一伙犯罪分子所为。两位刑侦队长商量后,果断决定并案侦查,联合行动,用两地警力形成整体力量,加大侦查破案工作的力度。

并案决定作出后,第一个联合行动就是对青浦、吴江两地及其周边地区的旅馆、地下旅社再次进行大规模的清查。重点清查三种对象:一是3人一起投宿、符合犯罪嫌疑人体貌特征的;二是户籍所在地为安徽省怀宁县黄龙镇人的;三是姓名为王全明的人及其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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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日夜幕降临后,大清查拉开了帷幕。两地数百名公安民警带领数百名联防队员,对吴江到青浦318国道沿线的平望、芦墟、黎利、金泽、西岑、朱家角、青浦镇、赵巷等地区近百家旅馆、地下旅社进行了全面仔细的清查。

当晚22时许,吴江市平望公安分局的民警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2月28日夜,在平望的农机旅社和服务旅社,曾有安徽怀宁黄龙镇的陈明杰、赵毛头、赵何杰分别住宿,离开时间同为3月1日中午。

侦查工作中的第一个高潮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