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李医生。
1974年4月，毛主席在武汉下榻东湖宾馆，当时经过检查，毛主席的双目已近失明，确诊为老年性白内障。这对需要批阅众多文件的一国领袖、嗜书如命的学问家和诗人，没有比这更痛苦和更难受的了。
主席的白内障问题不能再拖了。
1974年底，周总理亲自主持这件事，他找来了全国各地的眼科专家聚集在北京305医院，共同对毛主席的病历进行会诊（当时大家并不知道这份病历是毛主席的，这属于最高机密），会诊中有两组专家：西医组、中医组。
一、先介绍几位重点人物。
西医组中带头人是北京同仁医院的张晓楼（？-1990）、广州中山医院眼科医院的毛文书（1910-1988）。这俩大佬都是当时西医眼科界的权威，属于泰山北斗级别的大佬，看看1988年主编的《眼科学》教材（1980年教材没写主编名字，只写单位，这是运动后遗症），教材就是他们主编的。
中医组带头人是则中医研究院广安门医院的唐由之（1926-2022）。
唐由之是本文的主角。
跟两位西医泰斗相比，唐医生当时是比较年轻的了，时年仅50岁，算是众多专家组成员中的晚辈。但唐由之绝非泛泛之辈，他16岁就跟著名老中医陆南山（1904-1988）学习眼科，陆老家四代行医，都是中医，而且专攻眼科。陆老历来主张中西医结合，这对唐由之影响很大，唐由之后来也经过5年西医系统训练。
二、再看看两组分别提供的治疗方案。
（1）西医组提供的方案是白内障冷冻摘除术。
这是当时西医首选方式（2024年的今天已经不是这样了，现在做超声乳化、飞秒激光很多），这手术属于白内障囊内摘除术，它首先对眼睛做局部麻醉，然后以角膜缘为界做个180度的半圆形切口，暴露晶状体，再以冷冻器贴紧晶状体，数秒钟过后冷冻器就会跟晶状体紧紧黏在一起，就可以缓缓拔除晶状体，然后再缝合关闭切口。整个过程像我们用磁铁把铁屑吸上来一样。
（2）中医组唐由之提供的是古法新用的针拨内障术。
这是一个古老的中医手术，从资料来看1000多年前唐朝就开始做了，但唐由之改良了，怎么改？
这就得从白内障的发病机理和眼睛解剖结构开始讲起。
白内障的实质是晶状体混浊了，使得光线不能进入视网膜，古法金针拨障术就是用金针从眼睛某个部位刺入，切断晶状体韧带，然后把晶状体推入玻璃体内，这样光线就可以投射到视网膜了。
唐由之觉得这样不够好，留着晶状体在眼睛里面怕出问题，于是创新了一种手术器械，可以把晶状体勾出来丢掉，等同于拆掉了不定时炸弹，所以他的是改良版，可以说是中西医结合的白内障针拨套出术。
通俗的讲，古法的是把晶状体推进去（别挡路），唐由之的改良版是把晶状体直接勾出来带走，一了百了。中医古籍《眼科大全》说金针拨障术成功率为十之四五，可能就是晶状体推入玻璃体内所致，如果晶状体表皮不破则好，如果表皮破了那势必跟周围组织发生反应，那手术也就失败了。
从1957年开始，唐由之对古法金针拨障术做了改进，并且1966年就通过了卫生部组织的科研成果鉴定，后面几年他在农村做了6000多例这个手术，技术上可谓炉火纯青了。
三、问题来了，到底西医手术好，还是中西医结合手术好？
周总理需要一个确切的答复，因为他要给主席最完美的治疗方案。
总理要求两组医生同时开展手术治疗老年性白内障的对照研究，选择的病例在年龄、病况和身体情况（主席当时有肺心病、运动神经元病等，身体比较差了）等都要尽量接近毛主席，这样的研究才有意义。
在这期间，唐由之等几位北京眼科专家被一辆红旗牌轿车接走了，然后上了飞机飞往杭州，执行最高机密保健任务去了。
他们终于见到了病人，站在他们眼前的就是伟人毛主席。
接下来几天唐由之失眠了，从杭州回到北京后，他感到自己右眼视力模糊了，经检查，由眼眼底出血，血压高所致，他紧张了。
能不紧张么？
紧张归紧张，研究还得做。
两组医生同时、同地为40多名高龄白内障患者分别实施各自的手术，详细记录术前、术中与术后情况。
3个月过后，两组研究完成了。
是时候该开总结会议了。
于是1975年初的一个深夜，北京人民大会堂会议厅召开了一次最高级别的扩大会议，议题是：研究毛泽东主席所患白内障手术治疗问题。
会场正中坐着周恩来、叶剑英、邓小平，右边有韦国清、华国锋、吴德，左边有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
会场底下还有两组关键人物，他们就是准备给毛主席动手术的医生。
一组是中医眼科组，带头人是唐由之医生；一组是西医眼科组，带头人是张晓楼医生。
周总理直接问西医组的张晓楼，如果用你们的方法给主席做手术，有多大把握？
张晓楼说，用西医的方法为主席做眼部手术，有85%的成功把握。
周总理又问中医组的唐由之，如果让你们做，能有多大把握？
唐由之站起来回答，我们也有85%的把握。
唐由之在来后的回忆录里写道，他比较慎重，略加保守地说出这个数据。事实上，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方法切口小、操作快、愈合好，有拨开即明的疗效。
1966年唐由之拿着他的研究数据到卫生部鉴定时，虽然在座的都是西医眼科专家，大家圈子不同，但大家不得不接受唐由之的数据：手术干净利落、术后观察达到预期效果、科研资料完整并且能够证明成果。
再加上他已经完成了6000多例手术的心得体会，唐由之没理由不自信的。
这次最高级别的会议之后，周总理给了确定安排，要唐由之准备承担为毛主席做眼科手术的主刀使命。
周总理选择了中医（也可以说是中西医结合），而非西医。
手术主刀：唐由之；手术助手：高培质；手术护士：张菊敏。
为什么选择唐由之？
很可能的原因就是，当时唐由之的古法新用的确是创伤更小，它是针拨，只有2mmx1.8mm的切口，拨出白内障后，无需缝针，主席那时候肺心病严重，经常咳嗽，这种几乎没有切口的手术更加适合，切口不会裂开。
反观当时西医的白内障冷冻切除术，它需要再眼睛表面做180度的弧形切口，术后还要缝合5针，过程当中如果主席咳嗽，那是可能出大问题的，眼睛压力升高是可能把眼球内的玻璃体、前房水等等挤压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周总理选择了中医组给毛主席治疗，那西医组的同行是如何评价的？
西医组当然是不甘心的，张晓楼教授直言不讳地跟中医组说：
如果按照西医经典的方法（冷冻切除术，也是当时国内眼科教科书的首选方法）对主席治疗，即使手术出了意外，全国的眼科医生是可以谅解的。可是，唐由之的那种改进过的中医古法新用研究，在国内眼科界里没有全面普及，此法用在主席的治疗上，万一出了问题，全国的眼科界都不能原谅，更别说全国人民了。
张晓楼教授的提示绝非危言耸听。当时国内盛行的是西医的方法，中医的手术几乎没人在做，恐怕唐由之是为数不多的中医医生在做这个手术。
唐由之压力更大了。
但医生的职责就是解救患者的痛苦，自己研发了几十年，追求的目标，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治疗病人么？既然经验摆在这里，研究成功放在这里，那还怕什么。
选定了唐由之的中医组作为治疗组，这只是第一步，更关键的是第二步，你得让毛主席同意才行，任何时候都得考虑病人，何况还是毛主席。
毛主席历来都说，医生的话只听3成。之前很多人都劝毛主席手术，他都不同意。
但唐由之这次不一样，他这次是以主刀医生的身份靠近毛主席，他得给毛主席讲解手术的细节，以征求病人同意。
好消息是，这次毛主席同意手术了。
中医组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手术相关工作，西医组也做了力所能及的帮助，比如张晓楼教授主动对唐由之说，在给毛主席手术之前，可以先在医疗小组里面做一番麻醉练习，张晓楼自告奋勇愿意当第一个被唐由之扎针麻醉的试验者。
张晓楼是前辈，他们西医组虽然没能接到这个最光荣的任务，但他也想办法帮助唐由之更顺利完成任务，当然，他可能也不放心，想亲自试一试唐由之的水平，毕竟麻醉是最关键的环节之一，麻醉做的不好，接下来的都搞不了。
唐由之没有拒绝的理由，这些麻醉手术的动作他早已经登峰造极了，只要心态好，给谁做都一个样，所以张晓楼等人品尝了唐医生的麻醉手法后都赞不绝口。
时间来到了1975年7月13日，从这天起，唐由之带着他的医疗小组，对即将接受眼科手术的毛主席实施10天的术前准备。而在这之前，他们已经为这个手术准备了整整240天。
四、1975年7月23日，手术开始了。
这在当时来说是绝密的，毛主席的身体状况就是国家机密。
手术前，毛主席有个要求，要听音乐，听《满江红》。
几分钟过后，按预想那样，手术顺利完成。
主席颇感意外，这么快？还以为没开始做呢。
做好了，挺顺利，挺好的。唐由之他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半夜唐由之留下来值班，观察毛主席病情变化，毛主席没有睡意，他记住了唐由之这个医生的名字，给他念了一首诗，但主席湖南口音很重，唐由之听不明白，主席心情好，便让人拿笔过来，亲自写下来这首诗，还签了名，赠与唐由之。
大家也看到了，毛主席这时候写的字很大，而且歪歪扭扭的，一个是因为他刚手术完眼睛完全看不见，另一个是晚年毛主席患有运动神经元疾病，双手震颤严重，写字困难。
但即便如此，我们今天也看到了50年前毛主席的亲笔写下的这首诗。这是鲁迅为悼念一位叫杨杏佛的人写的诗。
岂有豪情似旧时，
花开花落两由之。
何期泪洒江南雨，
又为斯民哭健儿。
很显然，主席记下了唐由之的名字，由之由之，恰好鲁迅这首诗有由之两字。
7月25日凌晨，手术已经过去24小时了，该给主席检查眼睛了。
揭开最后一层纱布时，大家都喜出望外，主席情况很好。
为了安全，唐由之说服了主席，戴眼罩3天，保护好眼睛。主席突然获得了光明，很开心，不情愿戴回眼罩，但经过多次沟通，还是同意了唐由之的决定。
几天后，主席戴上唐由之预先配好的眼镜，那时候还没有使用人工晶体，白内障手术后病人还需要配眼镜来提高视力，道理很简单，晶状体都没了，肯定变成远视眼啊。
让唐由之遗憾的是，主席的另外一只眼还没来得及做手术，1976年他老人家就去世了，直至去世那一刻，主席另一只眼都是失明的。
五、现在西医如何治疗白内障？
从1949年建国开始算，到现在已经75年，75年里医疗技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说白内障的手术治疗吧。
（1）1953年
，中国现代眼科学主要奠基人毕华德（1891-1966）主编的《眼科学》介绍白内障治疗时，谈到了老年性白内障摘出术，说方法很多，主要的方法时用线状刀在角膜巩膜交界处，横切开角膜上半部，再用晶状体囊刀或者镊子破坏晶状体囊，然后用压迫法取出晶状体核和皮质。晶状体摘出后即成为无晶状体眼，视力远不如正常的眼，多数为高度远视眼，所以术后需要佩戴10-12屈光度的凸透镜片。
从当时的教科书可以看到，当时的晶状体摘除术比较粗狂。
值得额外指出的是，毕华德教授是中国第一位西医眼科医生，是唐由之的第二个师傅，忘年之交。从能查到的文献资料来看，毕华德教授对唐由之的授业恩师陆南山教授也是十分推崇，可谓英雄惜英雄。
（2）到了1980年，
全国高等医药院校教材《眼科学》（第一版）正式发布，这本教材在介绍老年性白内障手术时重点介绍了两个方法了：白内障囊外摘出术＆囊内摘出术。
囊外摘出术就是1953年介绍的那个方法，要先破坏晶状体囊，再挖出晶状体；而囊内摘出术不需要破坏晶状体囊，直接用冷冻头接触晶状体，等粘合后再把整个晶状体摘出来。1975年西医组准备给毛主席做的就是这个手术，就是囊外摘除术，用的是冷冻摘除法。但当时考虑到手术切口偏大，比不上唐由之的改良金针拨障套出术，所以选择了唐由之的方法。
（3）到了1988年《眼科学》（第二版）发布，
这本教材的主编就是1975年参与毛主席白内障会诊的专家毛文书教授、张晓楼（编委）等西医专家。这版教材重点介绍了晶状体囊内摘除术（冷冻摘出法），简略介绍了囊外摘除法。
此外，这本教材额外提了一段：中西医结合的白内障针拨套出术（就是上面唐由之的方法），是我国白内障针拨术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白内障摘除术，特点时切口做在相当于睫状体平坦部的结膜和巩膜上，用一特制的器械将晶状体自该处套出，因此手术对角膜没有影响，但手术掌握较难，尚未普遍推广。
我个人觉得，这本书对唐由之的方法说的不够客观，没能够正式当时中西医结合的这个方法的优点，避重就轻不痛不痒说了几句就应付了事了。没办法，谁让这是西医主编的教材，总不能说中西医结合（或者说中医）的这个方法比我们的都要好吧，理解，但不能赞同。
（4）到了1995年《眼科学》（第四版）出来了，
这时候医疗上取了一些进展，开始有人工晶体植入术了，所以当时教材介绍了首选手术方法是：白内障囊外摘除及后房型人工晶体植入术。当时说这是最佳方法，术后可以迅速回复视力，不需要额外戴眼镜了。
囊内摘除术的并发症较多，逐渐淘汰了，除了在一些不具备显微镜手术的地方仍然使用。
这本教材第一次介绍了超声乳化白内障吸出术，认为这个方法切口小、手术时间短、效果好，但是发达国家普遍采用的方法，仪器很贵，我们还不容易推广，所以不作为首选方法。
最后提了一句白内障针拨术，看清楚了，教材提到的是中医古法的金针拨障术，而不是唐由之的改良版，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教材介绍了针拨术的操作方法，从这点可以看出它就是古法，而非唐由之的改良方法。教材说这个方法容易发生并发症，不宜采用。
看到这里，我真的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我们要承认现代医疗取得了进展，但也要承认唐由之的方法不错的啊，但教材三番四次对唐由之的方法提出不公正的评价，第二版教材说操作难不好推广，第四版教材直接不介绍唐的方法，而是介绍古法，并且说古法容易并发症，不宜使用，这完全是混淆视听。
（5）到了2002年，第五版教材出来了，
这时候超声乳化技术应该引进国内了，教材对超声乳化介绍增多了，并且把之前的囊内、囊外摘出术都做了副作用突出，可以认为是重点介绍超声乳化吸出术了。
然后，不管是古法的金针拨障术，还是唐由之的改良版套出术，都已经不再介绍了。
（6）第六七八版教材我们不介绍了，直接看第九版（2019年出版）教材吧。
第九版教材是当前最新版的教材，这版教材重点介绍了超声乳化白内障吸出术，可以知道这是当前国内的主流方法了，而且的确是效果更好、损伤更小、手术时间短、视力恢复快等优点，还介绍了一个新技术：飞秒激光辅助下白内障摘出术。
值得指出的是，从第八版教材开始，书上又开始介绍一句中医的古法白内障针拨术了，但介绍来介绍去还是古法的，已经不提唐由之的改良法了，并且说这个方法已经基本被淘汰了。
事实上，随着科技的进步，白内障手术的效果越来越好，越来越安全，1975年提到的囊外囊内切除术都也被淘汰了，现在做的都是超声乳化吸出术了，很快就要做飞秒激光了，谁还在那里用刀切来切去啊。
就连唐由之本人，在2003年他自己出版的《眼科手册》这本书中也讲到，对于白内障手术来说，当今最佳的方式是超声乳化吸出术（2003年说的话），但考虑到当时机器比较昂贵，国内难以推广这个技术，所以国内还是首选白内障囊外摘除及后房型人工晶体植入术。
唐由之作为一个中西医结合眼科医生，他虽然1975年用自己改良的中医古法金针拨障术给主席做了手术，但没有满足于这个技术，而是不断学习新技术，比如现在做的最多的超声乳化吸出术，2003年这个技术是新东西，但到了2024年的现在，这早已经不是新东西了。唐由之能客观对待各种层出不穷的技术，也能认识到中医技术的短板。
六、现在中医如何治疗白内障？
必须先明确一点，除非是特别早期的白内障可以吃中药治疗，一般的白内障比如已经明显影响视力的那种，中医也是建议手术的。
1983年出版的《中医眼科学》（上海科技出版社）介绍白内障手术治疗时重点介绍了“白内障针拨术”，就是在古代金针拨内障的基础上经过改良的一种方法。
这版教材没有提到西医的手术方法（包括上面介绍的什么囊内摘除、囊外再摘除术等），因为在当时来说，唐由之的方法的确优于当时的西医手术。1975年毛主席选择的就是中西医结合的白内障针拨术。
过了十几年，到了1999年，情况有所变化了。
1999年出版的《中医眼科学》（中医药高级丛书）在介绍白内障手术时，首先介绍了白内障针拨术（大致同上），然后重点介绍了唐由之的针拨套出术。这本书明确指出，针拨套出书是在古法金针拨障术的基础上，吸收了西医眼科白内障摘除术的优点而发展起来的中西医结合的手术方法。
针拨套出术最大的特点就是会把不要的晶状体拿出来，而普通的针拨术只是把晶状体推开，掉入玻璃体内，这是两者的本质区别，上面也讲过了。
介绍了中医、中西医结合的手术方式后，这本书继续介绍了纯西医研发的方法---白内障囊外摘除术、白内障囊内摘除术，最后还介绍了人工晶体植入术。
可以这么说，1999年这本《中医眼科学》是比较客观的，中医、西医的方法都介绍了，只要能治病的都给介绍了。
到了2011年，情况发生了更大的变化。
2011年《中医眼科学》（中医药高级丛书）第二版出来了，这本书在介绍白内障手术方式选择时跟1999年那本有了显著区别。
首先明确说到白内障手术是治疗的主要手段和有效方法，并且说近代白内障手术发展很快，由于显微镜手术器械、人工晶状体的不断改进和广泛应用，白内障手术有了质的飞跃。
在介绍手术方式时，直接把白内障超声乳化吸出术写在第一。随之介绍的是激光乳化白内障吸出术。
第三个介绍的是白内障囊外摘除术。
第四个介绍的是小切口非超声乳化白内障摘除术。
该书非但没有把传统中医的金针拨障术、白内障针拨套出术等写在前面，而是直接删掉了，根本不提这两个方法了。这本书的观点很明确，白内障的手术治疗，已经非超声乳化、激光乳化等莫属了，以前有过辉煌成绩的古法新用、针拨套出术都已经落后了。
换句话说，1975年的时候白内障是可以考虑针拨套出术的，但到了2024年的今天，白内障手术基本上是超声乳化吸出术、飞秒激光等治疗了，因为无数事实证明，这些方法要比以前的方法好很多。
好了，相信通过上面的介绍，大家对白内障的治疗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
希望看完本文的你，能给家里的老人白内障带去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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