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面对群体播放声音,到底是放音乐还是搞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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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都喜欢音乐,听到大喇叭里放的音乐就觉得很兴奋,甚至跟着音乐节奏一起舞蹈,暂时忘记了生活中的种种不愉快,也调节了自身的情绪。有的人听喇叭里放了几遍音乐之后,就能哼出音乐的调子,有音乐素养的人能够根据音乐写出曲谱,教别人唱。尤其是大喇叭里循环播放一些音乐或戏曲,容易让人们受到感染,也容易让人们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也就让人们轻松地学会了。倘若这样的歌曲带有一些意识形态宣扬的主题思想,就很容易让人们接受。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大喇叭是常用的东西,经常出现在大队部,甚至一家一户的炕头都有小喇叭,定时接收上级的新闻播报信息,定时播放革命样板戏。很多人听了新闻之后,并不一定产生多少情感,也不一定思考多么深入,甚至过几天就全都忘掉了,但听到革命样板戏之后,听了几遍就潜移默化地学会了,不由自主地哼唱起来,唱得绘声绘色,倘若带上的动作,就是一种表演。即便到了现在,一些经历过那些年月的老年人仍然能哼唱革命样板戏,但他们并不是专业演员,也不是歌唱家。

倘若大喇叭里一直播放说教的信息,要教人们干这干那,还要求人们遵守某些规则,就好像某些领导在开会的时候念报纸上的新闻评论,尤其是念一些社论,就容易让开会的人昏昏欲睡。人们听到大喇叭里播放说教的信息,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听一会儿就会走神,甚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倘若大喇叭要宣讲一些政策法规,就要把时间缩短,挑紧要的说,或者分时段播放,才能引起人们的关注。因为人们的注意力并不能长久集中,只会在短时间内关注一两件事,时间长了,人们的注意力就会转移。有哈佛大学的教授曾经研究过,人上课的时候注意力只会集中25分钟,25分钟之后就会出现注意力分散的现象。于是,哈佛大学把每节课的时间设定为25分钟。人们听到大喇叭里播放的说教信息,也仅仅关注那么一会儿,有的甚至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因为大喇叭里的声音比较嘈杂,很多背景音掺杂进去,弄得声音并不纯净,而播放说教信息的人口音也有问题,口齿不清,大多是一些村里和公社的干部,文化素养并不高,播放出来之后,并不一定产生什么影响,而只是要完成所谓的政治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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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大喇叭里播放音乐,就有娱乐的性质,不是那么庄重。播放说教信息,就显得正式,显得庄重,甚至和政治挂钩,让人们普遍接受。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权力系统就知道媒体的娱乐功能,也知道寓教于乐的教育方式有多大的作用。除了平时大喇叭里播放说教的信息,就是播放革命样板戏,算是以这样的艺术形式给人们造成一定的影响,让人们形成又红又专的思想,而不至于走资本主义道路。那时候人们群情激愤,都被大喇叭里播放的信息影响了,甚至很多人要去大串联,要搞斗私批修。疯狂的年代产生了疯狂的人们,一直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疯狂的劲头才算过去。到了80年代,村里的大喇叭仍然在播放一些说教信息,但人们大多不喜欢听,而播放的人只是村里或乡里的干部,播放完了就等于完成了政治任务,完成了信息的传达与普及,至于效果什么样,就不去统计了,也不去追究了。过年的时候村委会请戏班子唱戏,村里的大喇叭就成了播放戏曲音乐的扬声器,能让整个村子的人以及邻村的人都听到。

人们还是喜欢过年的时候看戏,并不喜欢大喇叭里播放的说教信息,因为听着说教信息,基本上听不懂,还听了很多嘈杂的声音,怪难受的,还不如听听唱戏的声音,感觉是一种享受,而不会那么难受。当大喇叭里开始播放广告信息的时候,播放村里小工厂招工信息的时候,就真的具备了很多实用的功能,也给村里老百姓提供了一些就业机会,当然验证了市场经济的全面推广。有的村里用大喇叭放评书联播,每天按时按点地放,等于让老百姓听了免费的评书,也算是一项惠民工程,但究竟有几个人认真听,又有几个人感触深刻,就不得而知了。当村里发生大事的时候,大喇叭起到了重要作用。当村里遭遇洪水险情的时候,遭遇火灾的时候,大喇叭会发生会播放紧急信息,全体成员集体出动,共同救灾,展现了众志成城的勇气。倘若这个时候放音乐,就不太合适了,很容易造成负面影响,也很容易让大喇叭遭受灭顶之灾。

村民们大多收到传统思想的影响,要在热闹的时候听听音乐,要在高兴的时候听听音乐,要在烦恼的时候也听一听音乐,而在大灾大难面前,他们是不会开玩笑的,也不会把听音乐当成玩乐。谁要是“不合时宜”,谁就会有违道德风气,甚至会遭到抵制。到现在,很多村里仍然有大喇叭,但不经常用了,只用来播放重要的信息,不会播放音乐,更不会播放样板戏了。人们都有手机,可以通过手机轻松连入互联网,选择自己喜欢看的内容,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上网娱乐,听一听音乐,刷一刷短视频,而不会整天上网看一些所谓说教的信息。大多数人都是感性的,理性的人比较少,能够用大喇叭唤起感性人的爱心和同情心,还是用音乐比较便利,而一味说教,却不容易引发人们的情感波澜,甚至会引发人们的反感。或许这就是现代化之后,人们思想被资本改变之后的结果。权威不再具备权威的作用,伟大人物被拉下了神坛,连同教师和医生都不再神圣。那么还有哪些是重要的说教信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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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狂欢,娱乐至死。资本顺从了人性,让手机淘汰了大喇叭,但大喇叭仍然存在,会在必要的时候播放重要的信息,而人们看手机也仅仅是娱乐罢了。听了很多音乐,刷了很多短视频,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挣的钱却并不多,花的钱却不少,人们似乎已经完全被玩弄了,还不知情。或许,人们应该听一听大喇叭里的说教,尤其学一学伟人的思想和革命的理念,就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