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3年金秋时节，一个从部队退伍的农村小伙在自家地里遭遇突发事件，原本以为是做好事，却意外收获一记响亮的耳光，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我叫程远航，今年五十出头，说起三十年前那段往事，至今记忆犹新，那是1993年8月底，我刚从部队退伍回到河北老家，记得那天，我穿着褪了色的军裤，套着件半旧的白背心，戴着顶草帽，在自家承包的地里摘金丝皇菊。
从小，我家就是村里的贫困户。爹是村农机站的修理工，能干肯干，就是不会来事，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娘在村卫生室做保洁员，每月工资二十多块。上有两个姐姐要嫁人，下有个上初中的弟弟要念书，全家就指着爹娘这点工资过日子。
1988年，我初中毕业那会儿，正赶上征兵，我记得那天，我正在田里帮爹翻地。村支书王德林骑着他那辆永久牌二八大杠，特意来家里找我。"远航啊，今年征兵，你这条件正合适。"王支书抽着大前门香烟说，"你要是去当兵，不光能减轻家里负担，还能学门真本事。"
那时候，当兵可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娘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这是好事，第二天，我就跟着王支书去了武装部报名。很快，我通过体检，成了一名光荣的军队战士。
部队五年，我没给家里添一分负担，每月的津贴除了自己留点，都寄回了家。除了练就一身过硬本领，还学会了开车修车，每次立功受奖，我都把喜报寄回家，让爹娘在村里也能挺直腰板说话。
1993年8月初，我光荣退伍，回到村里，爹娘劝我去县城找工作，可我寻思着，秋收在即，家里种了十亩金丝皇菊，得先帮着收了再说，这金丝皇菊可是好东西，供销社收购价一斤能卖到七八块钱，比种粮食强多了。
那天早上，我五点就起床了。天还蒙蒙亮，我就骑着家里那辆半旧的飞鸟牌自行车去了地里。八月底的太阳火辣辣的，我戴着草帽，一朵一朵地摘着金黄的菊花。收音机里放着那会儿最火的《走进新时代》，我跟着哼着调子，干得特别起劲。
地里飘着淡淡的菊花香，远处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声，我抬头望去，能看到村北头的砖瓦厂冒着袅袅白烟。这些年，农村也在慢慢变样，不少人家都盖起了新房子，换上了彩电，虽说我家还住在土坯房里，但我心里憋着一股劲，想着一定要在县城找份好工作，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就在这时，我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孩的呼救声。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宁静的田野里特别清晰。我立马扔下手里的菊花，循着声音跑了过去。远远地，我看见一个穿着米黄色的确良衬衫、深蓝色裤子的姑娘，正在田埂上挣扎着要站起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那姑娘的自行车倒在田埂上，车把手都歪了。我本能地伸手想扶她起来，谁知道她一看见我伸过来的手，突然惊慌失措地往后一缩，抬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我的右脸顿时火辣辣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我有点懵，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惊恐的姑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对不起！"姑娘看清我穿着半旧的军裤，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她慌乱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我以为...我以为你是..."
我揉了揉还在发烫的脸，咧嘴笑了笑："没事，你这是迷路了吧？"
姑娘低着头，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嗯，我是去前面杨家庄找我姥姥，没想到绕错了路。"说着，她想去扶自行车，却发现车把手已经歪了，车链子也掉了。
我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车把手和链子都好修，我帮你看看。"说着，我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平时修车用的活动扳手。这是我在部队养成的习惯，裤兜里总揣着工具。
姑娘这时才真正打量起我来，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从我的军裤转到我晒得黝黑的脸上。"你是退伍军人？"她问。
"嗯，刚退伍回来。"我一边修车一边说，"我叫程远航，是柳树村的。"
"我叫杨春雨，在县城百货公司上班。"她的声音渐渐不那么拘谨了，"真是对不起，我这个人胆子小，刚才一惊一慌的..."
我打断她的话："行了，车修好了，你试试。"说着，我把自行车扶正，还特意转动了下踏板，确认车链子安装得没问题。
看着自行车修好了，杨春雨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我这才发现她长得挺俊，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特别好看。
"那个...你去杨家庄是吧？我送你一程吧，省得你再迷路。"我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唐突。
没想到杨春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赶紧回到自己的地里，采了一小束刚开的金丝皇菊，回来时，把花递给她："这是我家种的，你拿着闻闻，特别香。"
就这样，我推着自行车，带着杨春雨往杨家庄走，路上，我才知道她是个孤儿，从小跟姥姥长大。去年刚高中毕业，托人找关系进了县百货公司当营业员，每个月工资三十八块钱，虽然不多，但比在农村强。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走到半路时，她问我。
我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县城，笑着说："我想去县里找份工作，最好能学门手艺。我在部队学过开车修车，听说县农机站在招人。"
"真的啊？"杨春雨眼睛一亮，"我们百货公司对面就是农机站，如果你去了，没准还能经常见面呢。"说完，她自己先红了脸。
我心里一动，偷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正低着头摆弄手里的菊花，耳根都红透了。
送杨春雨到杨家庄后，我就报名参加了县农机站的招工考试。那时候，能进国营单位是多少人的梦想。我白天在地里帮家里收菊花，晚上就点着煤油灯复习。爹见我这么用功，主动把他这些年修车的笔记借给我看，那些歪歪扭扭的字里都是他的心血。
九月中旬，我接到通知，让我去参加农机站的技术考核。记得那天特别热，我穿着唯一一件的白衬衫，骑着二八大杠就去了县里。考试的内容很实在，就是修拖拉机。我把发动机拆开又组装上，还把故障都找出来了。考官直夸："好啊，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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