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印度新德里女大学生在公交车上遭遇6名男子残酷轮奸,在送往医院的13天后,不治身亡。这就是震惊世界的印度黑公交轮奸案。

因其事发地是印度,在震惊之余,似乎见怪不怪。毕竟在印度,对待女性的严苛,女性地位的低下,举世皆知。

仅仅是此案发生地,新德里地方警局,案件发生之时,就已堆积8900余宗没有处理的性侵案。国家对女性权益保障力度的匮乏,可见一斑。

印度作为历史悠久的国家,同样也是母系氏族的起源。只是在上千年的发展里,为何女性的社会地位大不如前,甚至屡屡被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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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女性地位低下,人权得不到保障的社会现状

新德里公交案,是印度广为人知的强奸案的典型,由于作案过程的惨绝人寰,引发全世界的关注,当局在舆论压力下,才迅速办案,并将罪犯处以极刑。

然而,这不是偶然事件,印度强奸案的多发程度,几乎得不到应有的重视。

据粗略的统计,印度发生强奸案为每二十三分钟就会有一起,如同新德里警方一般,而这些案件频率太高,大多被搁置,出于人手的缺乏和法律的轻视性,往往得不到妥善地处理。

2002年到2013年这十一年里,依照印度的法律规定,强奸并不属于太过恶劣的犯罪。法律对强奸罪的判罪率只有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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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迫于舆论压力,新德里惨案里6名罪犯(除去一名未成年人)被判处以死刑,可这并未让侵犯女性安全的人得到震慑。

印度对待女性的恶劣,除去来自社会的不安全因素以外,还与印度女性生来就受到的压迫有关。21世纪的如今,世界文明都趋于发达,她们所生活的国度,依旧没有摒弃封建思想对女性的迫害。

首先是印度在男尊女卑的社会风气下,女性的基本人权完全得不到保障。这样的情况在低种姓女性身上尤为显著。

印度女性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处于被压迫之中。她们服从于父辈,从小被灌输女性生来卑微、完全服从男性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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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尊女卑的盛行,女性所享受的人权少之又少。她们自出生,就被视作“赔钱货”,全面接受父辈的安排。

男女比例的差异和童婚的盛行,女性早早就被剥夺选择的权力。为减轻家庭的负担,尚在青春期就披上嫁衣的女性不计其数,甚至还出现过尚是婴儿就嫁人的案例。

印度童婚是《摩奴法典》中的规定,书中记载:“30岁的男人应同12岁的幼女结婚,24岁的男子应同8岁的幼女结婚。”

出嫁后的女性脱离原生家庭亦不好过,她们的丈夫也继承着父辈的思想,对她们动辄打骂。毫无家庭地位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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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需要出卖身体来赚取家用。这样畸形的家庭环境在印度屡见不鲜。而印度男人并不以此为耻,只会苛责女人的无能。

如果说中国人还有“母凭子贵”的说法,那么印度女性的生育,是悲剧的重复。如果她生下男孩,会被好好培养。生下女儿,则又是重复着母亲的悲剧,潦草一生。

这样本该被摒弃的封建糟粕,在印度生生不息地流传着,直到今天。

作为男性附属品,女性的受教育权和就业权也在男权的垄断下所剩无几。

据调查,93%的中国女性都接受过文化教育,但有三分之一的印度女性不能够读和写。即便幸运地接受过教育,90%的女性依旧无法脱离依附男人的独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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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对她们持有就业歧视,性别歧视等,她们能获得的薪水,相较于男性,低得可怜。

封建糟粕的残留,无处不在地荼毒着女性的思想和身体,像是女性特有的生理现象--月经,在男性眼里,则被视作不详。

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印度只有18%的女性能用上卫生巾。理由是卫生巾的价格昂贵,难以负担。

大部分印度女性在生理期期间,仍只能使用树叶、布条、旧报纸这些没有卫生和安全保障的“材料”。

在部分落后的地区,生理期的女性还会被赶出家门,住在肮脏的棚子里,等待经期结束。往往会感染上妇科疾病,导致不孕不育,严重者更是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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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在高速发展,科学经济在世界名列前茅。可是社会文明的种种落后和对待女性的残酷,千年以来未曾觉醒。

追溯源头,印度女性被压迫的历史,并不是自古就有的。若干年前的印度女性,曾有过高光时期。

地位的转变来源于宗教意义的转变

公元前2300年至公元前1750年之间,是印度的哈拉帕文明时期,又被称为印度河流域文明。印度的社会文化里,这近千年是少有的男女平等甚者女性地位崇高的时期。

此时的印度,是以女性为主要劳动力的农业母系氏族社会。作为宗教盛行的国度,自古以来印度人的日常生活就与宗教紧密相连。宗教崇拜围绕着母性开展,女性被赋予积极正面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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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为,女性能够孕育生命,代表着女神、性别和幸福生活。女性的存在,是幸福生活的基础。印度的至高之神就是代表母性、农业和智慧的女神。

地位的崇高,使得印度妇女在宗教、社会、经济、政治等方面都有所建树。女性被认为是被天神眷顾的性别,天生具有很高的才华和智慧。

她们拥有和男性一样的教育机会,也有权利选择伴侣、发挥自己的才能。随着印度母系氏族开始衰落,父系氏族开始兴起,印度女性步入被歧视的阶段。

公元前1000年至公元前600年之间,印度吠陀时代后期,这种歧视已经逐渐蔓延至每个人的思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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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意义里代表着生命、智慧与幸福的至高女神,又被时代赋予别样的意义--死亡、疾病、灾难和黑夜,女神的职责从播撒幸福变成掌管死亡和阴间秩序,也成为一切厄运的根源。

以宗教神性定义性别的意义,从今日的眼光来看,无疑是落后又腐朽。每个国家都有过被宗教掌控的阶段,只有印度,到今日为止也没有脱离宗教,直面人性。

曾经在社会担任各类重要职务的时期也不再重来,留给印度女性的则是越来越不堪的境遇。

印度遍布宗教,无处不在,其中信徒人数最多的宗教是融合婆罗门教、佛教等教义为一体的印度教,如今,其信徒依旧占据印度人口总数的八成以上。

印度教在漫长的发展中,宗教教义竞相争夺,最终,婆罗门教在印度教留下最深刻的印记和最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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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地位受到宗教的影响,每况愈下,婆罗门教在其中的推波助澜不可忽视。

吠陀时代后期,婆罗门教由于社会体系转变,更迭教义,重新制定男优女劣的教宗。无视曾经历史上女性的崇高地位,赋予女性天性罪恶,代表淫邪,是男性堕落根源的原罪。

在宗教教义的强势制定后,女性地位一落千丈,女性被剥削的权力更多,受到的压迫也更加严重。

历史上作为祭祀存在过的女性,不再被允许参加宗教活动,来月事时的女性不允许进入宗庙。剥夺女性受教育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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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的天平大幅倾向于男性,在印度未来的发展中,这种不平等根深蒂固,而教育权不公直接导致女性发展举步维艰,形态意识被禁锢,进一步使女性的生存环境与男性天差地别。

直到2015年,印度女性文盲数量超过一亿八千万,与之而来的家暴、性侵、司法不公等问题更是层出不穷。

严苛种姓制度的残害

女性地位的堕落和被压迫的开始,源自印度后吠陀时期的宗教教义转变。

此时,雅利安人入侵,占领印度,为维持统治,雅利安人将本族和被侵略者的原住民分为两个阶级,形成种姓制度的雏形。白皙的雅利安人和棕黑的土著人泾渭分明,制度使得人种成为不可逾越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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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期,更是雏形的基础上形成瓦尔纳制度,堪称世界上最典型、最森严的种族等级制度。种姓制度的完善与成熟,使得女性的处境雪上加霜。

不平等的种姓制度延续千年,其中的尊卑秩序,刻在印度人与生俱来的基因里。即便在20世纪被废除,各种姓之间的偏见和不公,依然得不到矫正。

种姓制度的兴起,让低种姓的女性生存状况更为艰难。她们面临的不只是男权社会的压迫,还有不同阶级之间的歧视与恶劣对待。

种姓制度并非一成不变,瓦尔纳制度实行400年左右后,新一轮的等级规定再次被制定。宗教的规定使得女性身份更为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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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地位至高的《摩奴法典》记载:“女性是男性的附属品,幼年从父,嫁人从夫,老年从子,终身不能独立。”

千百年来,法典作为教义,不遗余力地巩固和提高种姓地位,降低妇女的权利,从而形成女性低于男性,妻子对父亲和丈夫绝对服从的道德观。

在此社会风气下,女性由始至终没有自己的人权,她们没有教育权,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对父亲丈夫逆来顺受,百般服从。即便如此,她们的日子也并没有好过几分。

种姓制度影响着婚姻制度,法典规定高种姓的男子可以娶低种姓女子,但是低种姓男子不能同高种姓女子结婚。这就导致低种姓女性打破头想跨越阶层,而低种姓男子难以娶到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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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姓跨越的婚姻,也不会好上几分,高种姓的优越感注定女性不得不接受与别人共享丈夫,并为自己的低种姓,在夫家受尽白眼和打骂。

低种姓婚姻也是如此,往往低种姓男人不容易娶到妻子,对于高种姓的嫉妒,让他们对低种姓女性也充斥着憎恶,即便娶到妻子,也会将心里的情绪以暴力发泄在妻子身上。

低种姓女性占据印度女性的大多数。对于她们来说,婚姻不是救赎,不过是从贫穷粗鲁的原生家庭,换个地方和对象,继续受苦而已。

极端父权制下的束缚

如果说种姓制度使得低种姓女性终身不得解脱,那么印度几千年来以男为尊的社会风气,就让整个印度女性,都生活在终日惶惶不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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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先生曾说过:“你看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只需看三件事:第一看他们怎样对待小孩,第二看他们怎样对待女人,第三看他们怎样利用闲暇时间。”

由此可见,一个国家女性的地位代表国家真实的精神文明和社会形态发展的状态。印度在致力大力发展经济与科技的如今,女性的社会地位依旧一如曾经。

纵观一个普通女性的一生,极尽艰难。刚一出生,被确定是女婴,她就面临着父亲的是否留下她的抉择。于一家之主的男人而言,女性的存在,意味着低贱。不乏有男人扼杀女婴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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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存活下来,成长的过程也极为艰辛。母亲无法保护她,亦是无法保护自己,她不得不忍受父亲的打骂,苛责,承担起与年龄不相符却与社会常态相符的体力劳动。

等到合适的时候,待价而沽,被嫁出去。面对一个新的家庭,或者是新的虐待。对男性的绝对服从,是男权社会的畸形洗脑,却已经根深蒂固。

印度男人对待女性的轻视和恶劣,并不仅仅是在对待自己的妻子女儿上,也表现在对待女性群体上。

作为强奸率极高的国家,印度在2018年,被评为世界上对女性最不友好的十个国家之一,并且排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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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思想落后而不自知印度人十分不满,但事实就是这样。在印度,强奸案高发,故意伤害、滥用私刑、非法致死等罪行,也屡见不鲜。

本是法制社会,法律条款上犯罪所对应的刑法,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却由于受害对象是女性,一次又一次视若无睹。

历年来,男女私奔被家族以危害名誉罪被杀害,女性因正常社交被性侵,低种姓女性被夫家视作牲口肆意买卖,这样的案例遍地皆是。

最终,他们的恶劣行径并没有使他们在法律上付出代价,反而作为受害人的女性,受到社会上各类污浊恶劣的言论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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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性别的差异,就让她们的人权,被男权狠狠碾压。而绝对服从的思想和无法觉醒的意识,让她们大多数只能在折磨中终其一生。

时代赋予的觉醒与抗争

一个时代的觉醒往往伴随着先驱者的鲜血与热泪。当社会的进步与世界接轨时,印度女性逐渐走出禁锢,开始抗争与诉求。

2019年1月,印度数百万名女性举行示威活动,抗议神庙拒绝生理期女性进入的规定,呼吁两性平等。

印度政界也接纳越来越多的女议员,她们在曾经只有男性的平台上,为更多的女性发声,谋求更多男女平等的权力。

处于新时代前沿的印度政府,面对印度在国际上的声誉和女性国民的处境也做出了务实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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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赋予女性选举权;禁止有宗教产生的嫁妆法;给予女性继承权;此外,还有童工法、禁止非法买卖女性、女童法、加重性犯罪刑事惩罚等。

或许对于千百年来女性所受的不公,这些远远不够。但有了法律作为依据,以及国家觉醒者的监督,改善女性地位,促进社会男女平等,这都是令人期待的开始。

历史传承的应该是文明,而不是特定时期下的陋习。男女之间的位置,从来都该是独立平等,不须对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