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光是成都七中著名校⻓,说是印象是因为我到七中任教时他已调到成都市教育局任局⻓, 和他交往只有短短的⼏次接触,所以留给我的只有印象,然⽽他的名声却早有⽿闻,他的为⼈ 让我敬仰,在学校即将建校120周年时不禁提笔写下这篇怀念他的⽂章。
我上世纪80年代由天全中学调到成都七中教书,学校分了⼀套⼆居室给我,和⽼婆分处两地⼗多年,终于团圆了,还有了房⼦,算是安居乐业了!⼀天去五姐夫家拜访,⼀⻅⾯他就说:“⽼弟在七中⼯作努⼒,晚上都带着⽼婆娃娃在学校办公室办公。”我很诧异,他怎么晓得?他才 告诉我是解⼦光告诉他的。这时我才想起我在办公室改本备课时,常看到有⼀个⽼头,梳着后背头,戴着⼀副深⾊塑料眼镜架,在办公楼的过道⾛来⾛去。想必就是解⼦光校⻓了。我五姐 夫粟严治怎么会认识解校⻓?过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成都县中的同学,上世纪六七⼗年代 我五姐夫在百花潭中学当校⻓,他们校⻓之间会有往来。
我和解校⻓另⼀次近距离接触是他当成都市教育学会会⻓的时候,他到成都⼗⼆中做报告,我 作为教育学会会员去听他的报告。报告的内容已不记得,但当时听报告的情景还记忆犹新。场 内座⽆虚席,解校⻓(此时应是解会⻓)仍然留着⼤背头,带着深⾊塑料眼镜架坐在主席台, 声⾳洪亮的讲着,他的讲话条理清晰,语⾔谈不上⽣动,带点书⾯化,没有嗯啊这些语病。后 来听熟悉他的⼈说,解校⻓是武汉⼤学哲学系毕业,讲话逻辑严密,不仅⽂科好⽽且理科也不 错,据说他在七中当校⻓时,常在教学楼的过道⾛来⾛去,他听课不⼀定进教室听,就站在过 道听,有时听到⼀些年轻教师上课没有对,他就直接⾛进教室叫这位教师听他怎么讲,然后再 请这个⽼师讲课。现在看来这有点伤教师⾯⼦,不过从另外⼀个⻆度讲,⼀个校⻓听课已不得 了了,还能随时⾛上讲堂现⾝⽰范就更不得了了!
七中九⼗年校庆时,作为校友解校⻓来到了学校,我五姐夫粟严治也来到学校,当时在学校⼤ 操场开庆祝会,到处彩旗飘飘,他们两位⽼校友遇⻅分外⾼兴,我还在⼤操场给他俩照了张合 影。遗憾的是现在他们都已成了故⼈。
我最近距离的和他接触是他续弦去世,我和周泽⾦⽼师(语⽂组⼯会组⻓)代表语⽂组去慰问 他。解校⻓当时已经退休,住在成都 24 中教师宿舍。他住的⼆居室,通间,内间是寝室,外间 是书房兼会客室。我万没有想到曾经当过市教育局⻓的⼈住处如此简陋,三合⼟打的地⾯,⼀ 张床,⼀张书桌,⼀把藤椅,⼏个书架。那间床是⼀架没有上漆的⽩⽊床,罩竿⼦是⼏根⽵竿搭成,矮矮的两个栅栏型档头,我估计这床是借的学校公家的床,因为私⼈早已不做这样的床了。解校⻓不讲究个⼈⽣活,不贪图物质享受,这次看到他住的居室使我认识到⼀个追求理想⽣活的⼈是不重视物质⽣活的。
2003年我也退休了,到地处温江的成都七中实验学校⼯作,就更难遇到解校⻓了,后来听校友说,学校修百年校志时请他出来主持,他⾮常乐意,并说这是他此⽣要完成的最后⼀件⼤事,他在七中⼯作了26年,不完成这件⼤事他死不瞑⽬,2005年百年校庆时他终于完成了他的夙愿,由他主持的七中百年校志按时出版了。
今年下期开学,七中现任党委书记易国栋做的主题报告是“不当教书匠,要做教育家。”这句 话就是当年解校⻓对七中教师的谆谆教诲,今年教育部对教师提出要有“教育家精神”,看来 解校⻓有先⻅之明。今年教师节学校党委书记易国栋和学校党政班⼦为了贯彻“教育家精 神”,在教师节庆祝⼤会上请校友吴晓明讲解校⻓的教育故事,请我讲了七中⽼教研组⻓的事 迹,让事例,让⻅证,告诉七中⼈什么是教育家精神!我最后在讲话中有这样⼀段话,⾦碑银 碑当不住众⼈的⼝碑,解校⻓没有任何荣誉称号,他就是⼀辈⼦勤勤恳恳地当好他的教师、当 好他的校⻓,让七中出⼈才成名校,你能不说他是教育家?我说要成教育家⾸先要做到四点: 学⽣敬佩你,同事佩服你,家⻓感激你,领导信任你,那么你离教育家就不远了。
解校⻓⾛了,但是他“做教育家”的话还犹⾔在⽿,“墨洗⼀池 垂范百廿”,垂范什么?我想 核⼼就是教育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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