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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4年9月5日,来自12个殖民地的56名代表在宾夕法尼亚州殖民地的首府费城碰头,召开了第一次大陆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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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代表由本殖民地议会选送,前来商讨利益攸关的大事:对母国英国的共同对策。面对咄咄逼人的母国,各殖民地单打独斗已经不可能了。

1、第一次大陆会议

就在6个月前,为了报复波士顿倾茶事件,不列颠议会刚刚颁布了一系列“强制法令”。这些法令反映的是不列颠政治家越来越焦躁的政治情绪与越来越深的恐惧,他们力图以铁腕方式来解决北美-不列颠之间的政治难题。

对于帝国的雷霆之怒,北美人民自然心怀忐忑。这些代表天南地北地聚到一起,大半彼此未曾谋面,一开始做的事情并不是共商国家大事,而是在酒会餐桌上彼此刺探各殖民地的舆情政意。各殖民地虽然号称要携手共进退,但些许的好奇与猜疑也是免不了的。

马萨诸塞殖民地的代表——约翰·亚当斯和塞缪尔·亚当斯尤其关心其他代表怎么看待当下正发生在马萨诸塞的一切,毕竟,这里才是殖民地与母国冲突的第一线。

英国北美驻军总司令托马斯·盖奇已经下令改组马萨诸塞政府,但是在马萨诸塞殖民地“爱国人士”的怒火下,新被任命的政府参事辞职,法庭休庭,陪审员也拒不履行公民义务,市镇会议照常举行。

总之,这是一次席卷整个殖民地的公民不服从活动。而英国政府则以强硬手腕回应,就在开会前五天,一支英军袭击了马萨诸塞殖民地的一个军械库。有谣传说六名殖民地居民因此丧生,波士顿本身也遭到了轰炸。突然之间,一场内战似乎近在眼前。

纽约、新泽西、宾夕法尼亚、特拉华、马里兰和南卡罗来纳的代表被特别训令,不得投票支持独立。

北美人的反抗运动并不统一:少数极端派认为与英国的分离必不可免(这批人的人数正在日益增长),许多温和派批评英国政策失误,但并不愿意冒险脱离(有许多人日后投向了效忠派一方)。

在殖民地社会中,存在着一大批这样的人,他们认为英国错误地对待了美洲,但也不相信“独立”这一治疗办法不会比疾病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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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支持对英国种种殖民地政策进行抗争,但他们却希望继续在英国政治体系中寻求英国的自由,维持协商并努力达成妥协。

就地区而言,弗吉尼亚经济境遇糟糕,反对最力,南卡罗来纳境遇不错,就有点三心二意。中部殖民地的代表是和解的最大倡导者,而新英格兰地区则是主要反对者。

来参加大陆会议的人,是实干家,他们大多在各自的殖民地议会中担任过多年的议员,是事业有成的律师、商人与种植园主,是各自社区中的领导人物,对政治、经济与社会都并不陌生。

但他们同时也是知识分子,55名出席者中的33人不是在殖民地大学就是在国外大学拿过学位,2人是大学校长,3人是大学教授。

大陆会议的气氛却是异常平静的。在大会里面,没有骤然提出的议案,没有激情洋溢的演讲、狂风暴雨的争辩,更没有登高一呼万众一心。

会议的气氛平淡琐碎到这种程度,以至于约翰·亚当斯当时写下笔记,略微地抱怨了一下议事的缓慢:

所有的事情都一拖再拖。如果有人提出并同意我们必须对三加二等于五形成决议的话,我相信,我们会花两天时间,饶有兴趣地从逻辑、修辞、法律、历史、政治和数学角度讨论这个议题,最后全体一致表决通过该决议。

2、各怀鬼胎的代表们

但正是因为这样,所有的决策都经过了反复的考量,在共识下前行。没有一派强行压倒另一派的问题,几乎所有的决策都是在妥协下进行的。

少数激进分子,比如塞缪尔·亚当斯,希望大陆会议能够明确表示出对马萨诸塞的共同支持,甚或提供军事援助。当时,马萨诸塞殖民地的萨福克郡出台了一份决议,这是9月9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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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议的主要内容有:

禁止马萨诸塞人进口并使用英货、限制出口;拒绝遵守各项强制法令;要求马萨诸塞殖民地皇家政府成员辞职抗议;停止缴税直到不列颠方面放弃强制法令;对民兵进行军事训练。这份决议被人带到了大陆会议上,希望大陆会议能够支持这份决议。

由一场社会抗争运动向内战转化,这并不是大多数大陆会议代表所预料和期待的。这份决议措辞强硬,其性质介于公民不服从运动和武装对抗两者之间。

如果接受这份决议,就意味着宣示一个更强硬的对抗态度。但是如果不支持它,就意味着殖民地全体一致反抗运动的终结。

大陆会议成员思来想去,在9月17日,最终决定接受这个决议。约翰·亚当斯欣喜万分,说道:“今天使我确信,全美都会支持马萨诸塞,与之共生死。”

确实,这正是大陆会议想要传递给不列颠议会的讯息——不列颠想要孤立某一殖民地、各个击破是做不到的。

但同样是因为这主要是个姿态性的宣示,所以许多代表实际上对马萨诸塞殖民地的激进做派仍不以为然。

当时马萨诸塞殖民地已经在讨论是否要根据宪章另立政府,或直接使用武力驱逐波士顿英军,大陆会议坚决反对之。大陆会议代表还建议马萨诸塞殖民地人民“不要破坏国王陛下的财产,或侮辱陛下的军队…而应该和平与坚定地维持现有防御性姿态”。

持有这些主张的代表主要来自中部殖民地,如宾夕法尼亚、纽约、新泽西和马里兰。在临行之前,这些代表都已接到殖民地议会的指示,要他们寻求与英国的和解之道。

到了费城,这些殖民地的代表为了相同的目的迅速走到了一起。这四个殖民地的代表人数,加在一起有27人之多,占了全体代表的近一半(尽管投票还是以殖民地为单位举行,不按照人数)。

在大陆会议上,温和人士同激进人士还有其他几番交锋。比方说,大陆会议的任务之一就是宣示北美人民的正当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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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权利从何而来呢?是来自历史和传统,还是来自自然法?前者实实在在,后者则出自观念上对人权的推导。大体而言,温和人士拥护前者,激进人士则坚持后者。结果是一个妥协,大陆会议的决议中既写上了自然法,又写上了英国传统。

又比如,有代表问,英国从前为北美制定的那些贸易法规,还合不合法?激进方坚持认为,在没有北美人民的参与下,对北美贸易的管制是不合法的,正如征税一样。而且有汤申税的前例在先,不能不愈加警惕。

但是温和派人士认为,这种举动是对英国议会权威的过度挑战,大陆会议应该把向国王陈情的内容局限在当下,而不是从历史上根本质疑英国议会管辖北美殖民地的权力。为了达成妥协,必须给不列颠一个台阶下,而不是无限制地扩大争议的范围。

最后双方达成了一个妥协,大陆会议通过决议,称:

“由于情况需要,考虑到我们双方的共同利益,我们欣喜地同意不列颠议会制定类似(管理我们的)法案,只要它们出自善意,其目的是使母国获得商业优势,帝国各成员也获得商业利益。此种法案只限于规制我们的外部贸易。征税,无论是内部税还是外部税,都不在此列。”

但是,尽管该决议承认伦敦议会有管理贸易(为殖民地立法)的权利,也认为伦敦议会能这么做的前提是维护帝国共同利益以及出于殖民地的同意。换句话说,他们并不承认伦敦的无限主权。

总的来说,大多数大陆会议代表的目标是保守的,那就是回到1763年前的状态——帝国统而不治,各殖民地各自为政,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在激进、温和两端都有人认为这种状态不可能再维持下去,对此保守态度不以为然。激进一方要求明示殖民地与英国国会之间的权界区分,以疏离的方式永绝后患;温和一方也有人觉得应该明晰大英帝国的政治结构,在其中为殖民地找到一个合法、正式的空间,以靠拢的方式处理掉这个隐患。

3、盖洛韦的方案

有一个名叫约瑟夫·盖洛韦的代表(宾夕法尼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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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洛韦是一名律师,从1766年到1774年间担任宾夕法尼亚议会的发言人,他同前任发言人本杰明·富兰克林有很长时间的合作关系和深厚的友谊,在许多问题上都意见一致,富兰克林视之如自己的子弟与政治继承人。

终其一生,盖洛韦都认为,大英帝国固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相比世上其他国家,却还算得上是善治,其属民得到了很好的对待。他也认为,只要大英帝国改良其北美政治,提供有效并合法的治理,大多数北美居民仍然效忠于王室。这种政治观点并不妨碍盖洛韦对帝国弊政进行批评,他反对过印花税,也反对过汤申税,早在1765年,他就提议要改革帝国的政治结构,增加北美各殖民地在大英帝国中的发言权。这在当时,也是富兰克林的政治意见。

在大陆会议上,他将自己早已有之的政治改革方案提交出来。

根据这个方案,将会建立一个北美殖民地总议会,这个议会的成员将由各殖民地议会派出的代表组成。凡不列颠议会涉及北美事务的立法,这个议会拥有否决权。该议会对北美事务的立法,不列颠议会也拥有否决权。

与总议会一起,还将设立一位总统或主席,由英王任命,由他来负责北美的行政领导,由总议会对其进行监督与制约。

简而言之,这个计划将造就一个双头帝国结构,北美总议会和不列颠议会将构成大英帝国的上下两院。当然,盖洛韦计划并没有将北美总议会同不列颠议会并列,而是承认,北美总议会是不列颠议会的下属分支。

这个计划被看作一个向英国递出的橄榄枝,得到了许多代表的支持,从9月28日到10月22日近一个月时间内,第一届大陆会议都在讨论这个方案。

22日,大陆会议进行了投票,结果是6:5,以微弱劣势,该方案被否决。这个法案之所以没有得到通过,很可能是由于许多代表仍然寄希望于商业禁运能够完成任务,这样就不必对殖民地的政治结构大动干戈了。

如果他们事先知道禁运不会成功,也许就会换一种做法,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总之,当第一届大陆会议闭幕的时候,代表们的显性成果如下:

作为一个集体,他们决定在全体殖民地范围内展开一个不进口、不出口、不消费英货的计划;他们向英王提交了一份陈情书;他们向不列颠的人民直接展开呼吁(把希望诉诸民族共同体情感)。他们所没有做的事情要多得多;他们没有提出一个改革大英帝国政治结构的方案;他们也没有打算赔偿波士顿倾茶事件中东印度公司的损失(这本来可能是一种有效的妥协手段);他们没有承认不列颠议会有管制帝国事务的无限权利;但他们也没有通过任何谋求独立的宣言或有类似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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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大陆会议政治态度并不激烈但姿态僵硬。他们列出自己的怨情,要求不列颠一方先递出橄榄枝。他们就像是感情生活中受伤害的女子,希望由自己的男朋友来赔礼道歉,然后就坡下驴。

4、列克星敦的枪声

大陆会议的统一行动对诺思内阁无疑是一次重大打击。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预料其他殖民地不会参与到这回事中间来。

另一个坏消息是,马萨诸塞殖民地拒不听号令,实际上已经武装起来。英军所在的波士顿实际上已成孤岛。

但是,诺思政府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危险性。在1775年10月,当时全面战争已经爆发,诺思对议会辩解道,“他在很多事情上被欺骗了…他没有想到全美洲都拿起了武器。政府是根据它所得到的信息所行动的”。

纽约的副总督在1775年初报告说大部分居民都反对派出代表继续参加大陆会议,弗吉尼亚的总督则报告说只要少量军队他就能重建秩序,北卡罗来纳的总督则宣称只要得到武器和弹药,他就能立即组建一支3万人的军队,控制南北卡罗来纳。

其他总督的报告也大致与之相似。

但是这种“欺骗说”似乎不能完全成立,因为从1774年九月份开始,盖奇将军就从波士顿一直源源不断地发来报告,对形势表示悲观。盖奇警告说,新英格兰殖民地已经处于事实上的独立状态,除非调集大军(他手头有3000人,他要求增至2万人),否则暂停强制法令为好。但不管内阁是错误地估计了形势,还是不愿面对艰难的选择和行动,他们都继续保持了某种乐观态度。

内阁之前一直认为,北美的抗争也就是一小撮人的喧嚣,它的危害在于其煽动的声势,而沉默的大多数一直是站在母国一方的。内阁似乎把其在美洲的作为看作一场“警察行动”,是维和,是镇暴,但绝不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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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会议代表一直在期盼英国方面的回应。

乔治三世在1774年11月写信给诺思首相:

“新英格兰政府处在叛乱状态中。打击行动将决定他们究竟是这个国家的臣民还是独立出去。”

当时英军总司令盖奇向政府提出建议,是不是干脆放弃1774年这些强制法令,乔治三世嗤之以鼻,认为荒谬之至。乔治三世认为,他的作用,是坚定政府的信心,在危机时刻,政策要贯始至终。过去几次对殖民地让步,最后换来的是殖民地进一步的要求。这一次,不行。

1775年4月18日,一个偶然的事件引起了战火,盖奇派遣大批英军偷袭马萨诸塞殖民地的军火库,“列克星敦枪声”打响,几百名殖民地民兵与英军血洒疆场。马萨诸塞民兵蜂起,准备围攻英军驻守的波士顿。战争已经打响。

震惊之下,当1775年5月第二次大陆会议召开的时候,大陆会议的代表们开始提出这么几个问题:

“我们应不应该召集一支军队,为可能出现的武装冲突做准备?我们的目标是什么,独立吗?还是仅仅恢复我们在历史上曾经享有的那些权利和自由?”

但是,在不列颠咄咄逼人的攻势下,有相当多的人已经越来越怀疑自己的这个立场是否还有意义。战火已经打响,要么痛苦地分裂,要么屈辱地屈从,该何去何从呢?选择前者,就选择了革命,选择后者,在大环境下就成了效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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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大陆会议就是这么一个大分化的时期。

5、走向战争的边缘

5月23日,宾夕法尼亚殖民地的抵抗领袖约翰·狄金森在大陆会议发言,提出要战和相济——既要做好战争的准备(迪金森本人也同意,和的前提是要有战力,各殖民地纷纷组织本殖民地军队),也不要过早地放弃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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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会议应该向英王再次请愿,并向不列颠派出一个得到授权的代表团,向其宣示殖民地是忠于王室和帝国的。他还觉得,为表诚意,不妨让步,再次承认不列颠议会有权规制帝国贸易。大陆会议里面的激进人士,如弗吉尼亚的帕特里克·亨利,马萨诸塞的约翰·亚当斯,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他们反问:我们已经向英王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了陈情,他们反馈的又是什么呢?再次让步,只能惹来他们对我们决心的轻视与更强硬的举措。

双方争执不下,两三天之后大陆会议内部再次达成了一个妥协——在准备军事斗争的时候,还是决定采纳迪金森的建议,准备同不列颠政府展开谈判(不过谈判的前提被规定为不从第一次大陆会议的立场上撤退),并再次向英王陈情(大陆会议让迪金森起草请愿书)。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姿态大于实质的动作。但有的时候,姿态也非常重要,只要对手能够了解姿态的含义。

当请愿书还在起草的时候,富兰克林写信给自己在英国的朋友:

“现在需要大洋彼岸的你们这一边的伟大的智慧,来阻止完全分裂;我希望能在你们之中找到这种智慧。我们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来恢复我们的友谊并继续保持联系,恐怕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在这个最后关口,其实强硬派人士自己心里也并不那么坚决。

比如,马萨诸塞在当时急需另组政府,以便同英王任命的英国总督(盖奇将军)分庭抗礼。但是以什么根据另组政府呢?是根据马萨诸塞殖民地原宪章,还是另外制定一部宪法?后者当然是革命性的做法,意味着同英王一刀两断。如果是前者,那就要和缓得多,殖民地宪章是得到英王认可的历史文献,在此基础上组织政府,是能体现出合法性的继承关系的。

塞缪尔·亚当斯自己写信给自己的朋友,让他们稍安毋躁,现在不要挑衅英国,取前法为当。

之后的一个月,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温和派和激进分子之间的脆弱平衡被战事打破。

在大陆会议方面,迫于时事需要,6月14日通过了一项决议,为共同防御起见,成立一支大陆军,乔治·华盛顿受命领军增援马萨诸塞民兵。在英国方面,英军于6月17日大举进攻波士顿港口附近的邦克山,在付出惨痛代价后将马萨诸塞民兵赶下了山头。这是美英之间的第一次大规模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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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陆会议里,激进分子开始讨论组成邦联,以及同欧洲列强接触以刺探他们的意见。就在这一年,法国也派出了一个名叫邦武卢瓦的特使来到了费城,刺探大陆会议独立的决心。

迪金森反对这种做法,他仍然试图开启殖民地帝国之间的谈判,他对英国公众仍抱有希望。7月8日,大陆会议在迪金森的推动下,通过了递给英王的请愿书。

6月10日,乔治三世声称:

“我不由自主地相信,只要坚定、不屈不挠,美洲还是会屈服的。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在欧洲人眼中,老英格兰恐怕就不会那么令人敬畏了。”

乔治三世认为如果放任北美独立,那么加勒比群岛上的英国殖民地会首先保不住,因为这些殖民地向来依赖北美供给食物与其他补给,而这些加勒比殖民地虽然小,但是出产丰富,是英格兰的重要财源。接下来就会是爱尔兰。这么猜疑其实也不无道理,富兰克林曾经到访过爱尔兰议会,而爱尔兰议会予以热情欢迎,许多爱尔兰人引北美人为同志。

在这种态度下,英国议会在8月23日宣布十三个殖民地都处于叛乱状态。

10月26日,乔治三世御驾亲临议会,发表演说。在演说中,这位国王对这些大陆会议的代表们不屑一顾,称他们是“绝望阴谋的始作俑者与煽动者…意图谋反建立独立帝国”,大陆会议发给他的“口是心非”的请愿不过能让他发笑而已。

他说,北美尽有忠贞之士,目前只是被暴虐势力打压不敢发声,他宣布,已调拨陆军和海军,前往镇压叛乱援助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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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到了投票阶段,上议院,69比29,下议院,278比106。镇压派获胜。

12月22日,英国议会颁布“禁止法”(Prohibitory Act),宣布对十三殖民地进行商业封锁,不准片帆出入殖民地海岸。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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