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高铁伴随着轻微的震颤的节奏,准时抵达了陕北的延安县。
林远山坐在靠窗的位置,当列车缓缓停稳,他便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行李,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步伐缓缓地走出了高铁站。
一出站,就有几个出租车司机热情地上来和他打招呼,问他要去哪里?此时他的思绪很乱,他要好好整理一下。
他摆摆手,就拖着行李箱去了对面的一个小餐馆里,他靠着窗户坐下,服务员很快就拿上了菜谱。
“老人家,请问您想吃些什么?”
“来一碗油泼面……”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油泼面就端上了桌,瞬间香气四溢。林远山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他有些失望,这些年他吃了很多油泼面,都没有她做的好吃……
林远山的眼睛湿润了,闪闪的泪光映出她那张熟悉而又令人魂牵梦绕的面庞。
50年了,他终于回来了,他要赶在清明节之前去看看她,向她说声对不起……可林远山没有想到,这次陕北之行彻底改变了他的一切。
01
1974年的春天,十八岁的林远山和十几个来自北京的知青,一起到陕北延安县李子沟村插队落户。
来到李子沟的第二天,林远山和几个同伴去地里干活,边走边聊着天,走到村头的时候,迎面就走过来一个村姑。
村姑看上去约有二十岁出头的模样,她费力地挡着满满一挑子水,那沉重的担子似乎要将她柔弱的身躯压弯。
知青们初来乍到,和村里的社员们并不熟悉,他们并没有和她打招呼,而是默默的从她身边经过。
突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叫,随即就是水桶摔在地上的声音,几个知青忍不住回头看去。
村姑已经坐在地上,两只水桶也倒了,桶里的水洒了一地,她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遇到这种事情,装作没有看见不是林远山的风格,他对几个同伴说,“你们先去,我过去看看!”他转身走到那村姑身边,“大姐,你没事吧?”他帮助她把水桶扶起来。
村姑用手握住一只脚脖子说,“我脚脖子崴了,站不起来……”
林远山把她搀扶起来,“大姐,我先把你扶回家……”可她的一只脚根本不敢着地,林远山只能把她背回家去。
村姑趴在他的背上,双臂自然地环绕着他的脖颈,脸庞轻轻地贴在他的肩膀上,几缕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拂动,落在林远山的脸颊旁,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轻柔触感。
林远山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的耳根微微泛红,心跳也不由的加速。
他把她背回家,又给她打了一挑子水倒进水缸里就要离开。
村姑说,“你帮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
林远山腼腆的笑笑,“我叫林远山!”
村姑微笑的看着他说,“谢谢你,小林同志!”
林远山说,“大姐,不用客气,小事一桩……”
02
原来村姑叫白百合,也是一个苦命之人。两年前她从另外一个村子嫁到了李子沟村。本来生活还算平静,可嫁过来不到半年就出事了。
她的丈夫牛大壮溺水身亡,她就成了寡妇。婆家人容不下她,把她赶出家门。娘家人也不接受她,她就住在村头的一个破窑洞里,独自生活。
林远山从社员们嘴里得知了白百合的情况,对她很是同情。
白百合的脚崴了,什么都干不成,林远山每天下工回来都去看她,给她劈柴,挡水,还为她做饭,端到她的跟前。
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林远山却这样的帮助她,白百合心里很是感动,她吃着林远山给她烀的土豆。心里暖暖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白百合的脚脖子好了之后,为了感谢林远山对她的照顾,她专门上街上买了猪肉,还灌了半斤白酒。那天她做了红烧猪肉,还有正宗的手擀油泼面招待林远山。
林远山吃着又香又辣的油泼面赞不绝口,“百合姐,你的手可真巧,这面做的太好吃了……”
白百合说,“慢点吃,你要是愿意吃,以后姐天天做给你吃……”
林远山扒拉一口面,抬头看向白百合,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白百合甜甜的笑脸上浮着一层光晕,仿佛是被一层神秘而又温馨的薄纱所笼罩。
四目相对,林远山的心头猛的一颤,赶紧低着头开始往嘴里扒拉面条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日久生情,爱情的种子在他们日渐密切的交往中也悄悄萌芽。
03
“百合,我喜欢你……”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里,林远山终于鼓起勇气向白百合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他抓住她的手,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她的悄脸。白百合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可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很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
“远山……可我是一个……”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远山捂住了嘴,“百合,我爱你……”
二人正值青春年少,爱情的火焰一旦燃烧起来,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势不可挡。
正当他们处在热恋中的时候,林远山就接到了大哥从部队写来的信,大哥说让他回去参军。
林远山从小就崇拜军人,参军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可如今他已经与白百合私定终身,他要为她负责。他拿着大哥的信,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他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但也不想辜负自己心爱的姑娘。
正当林远山犹豫不决的时候,白百合找到了他,“远山,我不希望你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里,没有一点出息……勇敢的去追求你的梦想吧,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默默的为你祝福的……”
林远山把白百合搂在怀里,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百合……我不会辜负你的,你放心,我会回来娶你的……”
白百合把林远山送到火车站,她说,“以后去部队了好好干……”
在即将上车的那一刻,林远山还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愿松开,“百合,你等我……”拥挤的人流强行把二人分开,林远山含着热泪被挤上了火车。
04
林远山回到北京不久就应征入伍了。部队的训练很苦很紧张,但林远山还是抽空给白百合写了信,在信中诉说自己对她的思念之情。
可他的信如石沉大海,一连几封都没有回音,这让他心里踹踹不安。
半年后,他终于收到了白百合的回信,林远山拿着信,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那张承载着爱与希望的纸。
林远山的目光落在上面的字上,这显然不是白百合的字迹。当他看清楚信的内容时,一下子就懵了,“怎么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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