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北京站的月台上寒风凛冽，K1147次列车发出一声悠长的鸣笛，黑色的车身在站台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沉稳的光泽。
陈明拎着那个浅灰色公文包，快步穿过熙攘的人群。他的西装外套上落了几片雪花，很快就在暖气的温度下化作了小小的水渍。这次临时出差来得突然，让他连件厚实的大衣都没来得及带,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车厢，陈明松了一口气。
过道里挤满了整理行李的乘客，他只得侧着身子往里挪，三天的谈判让他精疲力尽，此刻只想赶快找到自己的铺位好好休息。从公文包侧袋里，他摸出一个橘子，那是早上从酒店自助餐台上顺手拿的。正当他准备剥开这个迟来的"午餐"时，列车猛地晃动了一下。
橘子从他的手中滑落，最后停在了一双黑色的细高跟鞋前。
"先生，您的橘子。"一个温婉的女声传来。
陈明的目光顺着那双鞋缓缓向上移动：笔直的深色长裤，米色的风衣，纤细的手指正捏着那个橘子，最后，他对上了一张恬静的面容。
那是个很美的女人，约莫三十五岁左右，有着精致的五官和一双明亮的眼睛，只是眼角些许的疲惫痕迹让她整个人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忧郁。她的长发简单地披在肩上，发梢微微卷起，给她添了几分柔和。
"真是太感谢您了。"陈明接过橘子，注意到她正在费力地提着一个深棕色的行李箱。那箱子看起来不算大，但重量似乎不轻，她的手指都有些发白了。
"需要帮忙吗？"他主动提出，"你的铺位是？"
"8号铺，"她微微一笑，露出一个礼貌而克制的表情，"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也正好往那个方向。"陈明接过行李箱，果然不轻，里面大概装了不少东西。他在心里暗自佩服这位女士，这么重的箱子她是怎么一路提来的。
等他帮她把行李安置好，才发现自己的9号铺位正好在她对面，这趟从北京到武汉的车程要走一整夜，这样的偶遇让漫长的旅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枯燥了。
"我叫陈明。"他礼貌地做着自我介绍。
"苏雅。"
苏雅将风衣挂在铺位旁的挂钩上，似乎这才意识到车厢里的温度，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
陈明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开车。他打量着对面的苏雅，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这个看似优雅的女人，眼神里藏着某种深深的疲惫。
02
车厢里的暖气实在不给力，冷风还是不断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苏雅缩在座位上，单薄的衬衫根本抵挡不住十二月的寒意。她从包里摸出一本书，想转移自己对低温的注意力。
陈明收拾完行李，正要坐下来歇会，却无意间瞥见了让他有些尴尬的一幕——苏雅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他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提醒她。
"那个...苏雅，"陈明压低声音，"你衬衫的扣子松了。"苏雅愣了一下，低头一看，脸瞬间红了。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扣好，但越着急越是扣不上，纤细的手指在扣子上打着转。
"要不先披件外套？"陈明麻利地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羊毛外套，体贴地转过身，"你先穿着，等会再整理。"
"谢谢，"苏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窘迫，却又透着一丝暖意，"真是麻烦你了。"她接过外套，将自己裹了起来。羊毛外套上还留着淡淡的古龙水香，莫名让人安心。
"没事，"陈明转回身，看见苏雅把自己裹得严实，脸上依然带着红晕，"没事，火车上这么久，互相帮个忙很正常。"
苏雅低头摆弄了一下外套的领子，抬头时已经镇定了不少，但眼神里的感激却更深了。
"陈明，你真是个细心的人。"
"你饿了吗？"陈明看了看表，"听说这趟车的餐车味道不错，一起去吃点？"苏雅本想推辞，但确实有些饿了。更何况这个陌生人的体贴让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好啊。"
餐车里倒是暖和，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雪花在夜色中起舞，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形成了独特的节奏。
"要不要试试炒面？"陈明递过菜单，"我上次吃过，挺好吃的。"苏雅接过菜单，却只是心不在焉地翻着。她的目光渐渐失焦，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陈明注意到她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悲伤，但她很快就藏了起来。
"嗯，就炒面吧，"她放下菜单，挤出一个笑容，"听你的。"热气腾腾的炒面端上来时，香味四溢。可苏雅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面条，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
陈明看出她心事重重，但一时间不知该不该问。
正当餐车里的气氛渐渐沉默时，苏雅突然开口了，声音轻得几乎要被车轮的声音淹没。
而她接下来说的话，让这个普通的冬夜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03
"其实，我这次是从北京出差回来。"苏雅突然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发涩，她用筷子拨弄着已经有些凉了的面条。"本来三天前就该回去的，但我故意在北京多待了一天。"
陈明放下筷子，安静地看着她。餐车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似乎在为她即将说出的话提供一层保护。
"你知道吗，"她苦笑了一下，"我丈夫和他的女下属已经出轨持续半年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刚开始我只是有点怀疑，直到上个月，那个女人主动给我打电话。"
陈明看见她的眼眶开始泛红，下意识地想从口袋里掏纸巾，却发现餐巾纸就在桌上。他轻轻地把纸巾推到她面前，没有说话。
"她在电话里很得意，"苏雅的声音开始颤抖，"详细地跟我讲他们怎么在一起，去过哪些地方，他送了她什么礼物，哪些地方，都是我们以前一起去过的。那些礼物，都是我曾经期待过的。"一滴眼泪落在餐桌上，在白色的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最可笑的是，"她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阻止更多的泪水落下，"前两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连个电话都没有。以前再忙，他至少会记得买束花。"
餐车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正在上演的故事。陈明看着眼前这个强忍泪水的女人，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所以你特意在北京多留了一天？"他轻声问。
"嗯，"苏雅点点头，"我怕回去面对他每次看到他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就觉得特别难受，明明是他背叛了我，可我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停顿了一下，"你说，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不是你的问题。"陈明斩钉截铁地说，"背叛永远是背叛者的错，而不是被背叛者的原因。感情需要经营，但背叛是一个人的选择。"苏雅抬起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在灯光下闪着微光。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明确地为她说话。
"我们回车厢吧，"陈明提议道，看出她不想在这么公开的场合继续这个话题，"要是想聊，我可以继续听。"苏雅点点头，默默地站起来。
当她迈出餐车的那一刻，感觉心里的某个角落，似乎不那么疼了。
列车驶入隧道的瞬间，车厢里的灯突然熄灭。在这片漆黑中，苏雅绷紧的情绪终于崩塌了。
"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我不该在陌生人面前这样，但是我真的撑不住了..."她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压抑的啜泣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陈明感到一阵心疼，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关系，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列车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苏雅失去平衡向前倾倒。陈明连忙伸手扶住她，却因为惯性，两人都跌回了座位上。在黑暗中，苏雅的脸恰好贴近了陈明的脸颊，他能感受到她带着泪意的温热呼吸拂过自己的皮肤。
隧道里的黑暗仿佛永无止境，只有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在回荡。苏雅的呜咽渐渐平息，但她依然靠在陈明肩上，似乎在这个陌生人身上找到了一丝慰藉。
就在这时，列车再次剧烈晃动。两人的距离在这个瞬间被意外拉近，黑暗中，陈明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触感落在了自己唇上，那是一个带着泪水咸涩的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真实得让人心颤。
陈明愣住了，苏雅的唇瑟瑟发抖，带着委屈、脆弱，还有一丝说不清的依恋，这个吻来得突然，却又仿佛早有预兆，她的手还揪着他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吻很短，短到像是一次错觉。当苏雅想要退开时，陈明却轻轻扶住了她的后背。他能感觉到她的惊讶，但她没有挣开，黑暗中，时间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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