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在周福明的多次恳求下,他为毛主席最后一次理发的请求终于得到批准。但当他拿着理发工具来到毛主席床边,却有些迟疑了……
作为毛主席的理发师,他为毛主席理发已经有17了,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但在最后一次为毛主席理发之时,他为什么会有些迟疑呢?这其中有什么样的隐情呢?
1.毛主席生命的最后时光
进入1970年,毛主席的身体开始出现了问题。
之前,毛主席的身体非常硬朗,别说看医生,就连感冒吃药的情况都非常少见。但一到1970年,毛主席的身体就每况愈下,需要医生守护在身旁。
1972年初,陈毅元帅的逝世,更令毛主席的身体雪上加霜。在参加完陈毅的追悼会后,毛主席就病倒了。
经历很大精神打击的毛主席经过医生们的细心治疗,毛主席的身体才开始慢慢好转。
尼克松访华期间,毛主席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他还是接见了尼克松。见面时毛主席虽然还是神采奕奕,但见面结束后毛主席就需要休息。
两年后,毛主席的眼睛也开始出现问题,他不得不改变坚持多年的工作习惯,让工作人员帮他读文件,读报纸,这对热爱读书的毛主席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图 | 毛主席
进入1976年,饱受病痛折磨的毛主席精神远远不如从前,显得越来越苍老。
1976年5月底,毛主席在中南海接见了巴基斯坦总理布托。这次会见,毛主席就是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站起来,与外宾握手以示欢迎。
这也是毛主席生命中最后一次接见外宾。之后,毛主席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连站起来的机会都很少了。
毛主席病情恶化后,医疗小组的成员对他实行了特别治疗,昼夜不停地守护着毛主席。
医疗小组的成员都是经验非常丰富的专家,他们的心情和毛主席的家人、工作人员都是一样的,都盼望着毛主席的病能早一天好起来,身体能尽快恢复。
在毛主席身体还行的时候,周福明会给毛主席送饭,喂毛主席吃饭。在病情恶化之后,毛主席就需要医护人员的护理。
这个时候,周福明等人就帮不上忙了,但他们还是日夜守护在毛主席身边,为医疗小组的人提供一切便利。
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毛主席还在坚持工作,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批阅大量文件,为国家和人民贡献自己最后的一份力量。
治疗的过程是非常痛苦的,但毛主席从没有喊过疼,连哼都没有,还用自己幽默的语言来宽慰医生们的紧张心情。
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我没有什么感觉,不要紧,慢慢来。”
毛主席一生都喜欢读书,病情恶化之后,书仍然与毛主席作伴,并被毛主席赋予了新的含义。
这个时候的书成为了毛主席与病魔对抗的武器。为了转移注意力,毛主席坚持看书,自己举不动了,就让工作人员帮他举着;眼睛看累了,就让工作人员帮他读。
毛主席以他的行动践行了“活到老,学到老”的誓言,以国家和人民奋斗到了最后的时刻。
图 | 毛主席
到了1976年9月8日的那一天,毛主席从昏迷中醒来,向身边的人说话。由于声音实在太微弱了,医护人员实在听不清,就去外面找工作人员。
周福明闻讯赶到,连忙将笔和纸递到了毛主席面前,毛主席艰难地拿起笔,在纸上划了三道。
周福明立即猜出了毛主席想问什么,于是他轻声问道:“主席,您是不是要看有关三木的消息。”
毛主席默默地点了点头。三木是三木武夫,当时的日本正在大选。
这也说明了,就算病重,毛主席还是关心着国家大事,关注着世界的形势。
没多久,毛主席的病情再次恶化,监视器上显示毛主席心脏有了情况,气氛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医疗专家们,工作人员都在现场观察。周福明的内心非常紧张,他真的很怕很怕,毛主席就这样离开。
想到可能以后,他再也听不到毛主席的声音,看不到毛主席的身影,周福明就悲痛欲绝。泪眼朦胧间,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毛主席的情景……
2.在毛主席身边的17年
1959年,周福明被评选为杭州理发行业的青年标兵。正是因为他当上了标兵,才有了与毛主席见面的机会。
1959年毛主席生日那天,需要理发。毛主席想要理发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这时负责为毛主席理发的工作人员却突然生病了。
就这样,为毛主席寻找理发师成为了毛主席身边工作人员的头等大事。为毛主席理发是有要求的,不仅技术要好,思想也要好,而且家庭没有问题。
因此,工作人员很快就注意到了满足条件的周福明。
图 | 毛主席与周福明
那一天,理发店里的顾客络绎不绝,洋溢着迎接新年的欢乐气氛。周福明正在店里忙碌,有人突然找到了他,非常慎重地问:“你理发需要多长时间啊?半个小时可以理完吗?”
周福明根据自己长期以来的经验回答道:“半个小时估计没有问题。”
之后,那个人就将周福明推荐给了浙江省公安厅负责选人的干部。其中一个叫王文和的科长对周福明说:“小周,现在有一个给外宾理发的任务,组织上决定让你去,你现在就得带好工具跟我们一起走。”
周福明来不及多想,收拾好东西就赶紧出发了。
到了地方,接待人员先让周福明吃了饭,然后把他安排在一间空的房间里。很快,便有两个人来了。
年龄大的是浙江省公安厅长王芳,年龄较轻的那个人是王芳的秘书。
年轻的秘书,非常客气地和周福明说:“我是陪首长来的,是想请你为他理发。”周福明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也知道王芳是大人物,就全身心投入,一点都没有马虎。
接下来又来了三个人,周福明都非常认真地给他们理了发。其中有一个说他叫李银桥,是个卫士长。
周福明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并不知道卫士长是干什么的,所以他也没多想。
等到了南屏游泳池,李银桥才告诉周福明真相。
原来他是毛主席身边的卫士长,今天专门请他来给毛主席理发的。李银桥虽然说得很轻松,但周福明却觉得非常紧张。
因为在周福明的心里,毛主席是伟大的领袖,怎么能是他这么普通的人能见到的。
虽然紧张,周福明的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毕竟自己有了给毛主席理发的机会,这也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紧接着,李银桥向周福明提出一个要求:“给主席理发有个要求,就是希望能快点。”周福明努力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点点头答应了。
李银桥看出周福明有些紧张,就安慰他说:“去吧,千万不要太紧张,该怎么理就怎么理。”
就这样,周福明走进了房间,见到了毛主席。
图 | 毛主席
虽然周福明已经很努力控制了,但他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毛主席看起来比画像还要高大魁梧,有精神。
毛主席虽然穿着睡衣,但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光芒,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
毛主席很快微笑着向周福明走来,边走还边伸手和周福明打招呼。周福明快速迎了上去,握住毛主席温暖的手,努力向毛主席问好:“毛主席,您好!”
后来周福明回忆说,毛主席的手很温暖,就像一股暖流,温暖了他紧张的心。
毛主席笑着说:“你就是要给我理发的周师傅吧!”周福明说:“是的,毛主席,您叫小周就好。”
毛主席还是坚持要叫周福明为周师傅。
之后,工作人员给毛主席搬了椅子就出去了,毛主席坐下,打开手里拿的书看了起来。
周福明虽然是理发标兵,但给毛主席理发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为了不打扰毛主席看书,周福明要根据毛主席的姿势理发。
虽然是冬天,周福明还是因为太紧张,出了汗。看出周福明的紧张,毛主席就开始和他说话。
毛主席亲切地问了周福明的家里情况。周福明就告诉毛主席,自己24岁了,刚结婚,和父母妻子生活在一起,老家是江苏的……
周福明后来回想,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毛主席说那么多话。
理完发,周福明就开始为毛主席刮胡子,为了配合周福明,毛主席还主动将嘴鼓起来。时间就这样很快过去了,周福明虽然紧张,但还是凭借着过硬的技术,不到20分钟,就为毛主席理了发,刮了胡子。
毛主席站起来后,对周福明说:“谢谢你啊,周师傅。”周福明坚持不用谢,毛主席还是说:“你为我服务了,我怎么能不谢呢?”
望着毛主席那认真的样子,周福明感觉到很不好意思。他认为自己能为毛主席理发,是自己一生的光荣,怎么还能让毛主席感谢自己呢?
突然,毛主席又问:“周师傅,你会游泳吗?”周福明说自己会游泳,毛主席就让周福明陪自己游泳。
周福明就更加激动了,在这一天,自己不仅能给毛主席理发,还和毛主席游泳,这是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高兴地换好了衣服,和毛主席一起痛痛快快地畅游了一番。之后,周福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毛主席。
周福明以为自己和毛主席的缘分会这样结束,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毛主席却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等周福明再次为毛主席理发时,毛主席就向他提出,自己想要带他去北京,在自己身边工作。
周福明自然是愿意的,毛主席说希望他能认真考虑,问一下家里人的意见。得到家人肯定的答案后,周福明就和毛主席去了北京。
此后,周福明的命运就发生了改变,在毛主席身边一待就是十七年。
图 | 毛主席
等到了北京,毛主席告诉了周福明自己让他跟在身边的原因。原来是毛主席觉得周福明技术很好,虽然也紧张,但也不至于太过紧张,拿着工具发抖。
在毛主席身边工作期间,周福明很少看到毛主席有休闲的时间。就算有一些空闲时间,毛主席也用来看书,就算是理发也会看书。
毛主席几乎每次都会利用理发的时间,看书,看文件。如果要接见外宾,毛主席还要看外宾国家的相关资料,进行分析和研究。
毛主席看书的时候,非常专注,遇到一些有趣的情节,毛主席还会大笑,头也会忍不住动。不过这并不影响周福明理发。
多年来,周福明早就习惯这么为毛主席理发了,他总是会随着毛主席的姿势变动理发姿势。
周福明也劝过毛主席在理发期间可以休息,但毛主席总是会说:
“你办你的公,我办我的公,我们互相不打扰。”
就这样,周福明的理发技术越来越好了,总是能让毛主席满意。对此,周福明还总结出了三点经验:
第一,毛主席的发型是固定的,而且他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不能轻易改变。
从上个世纪40年代开始,毛主席的发型就基本固定在背头这种样式上,周福明来了之后,虽然觉得毛主席的发型有些美中不足,但也没有进行大的改变。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周福明决定将头两鬓的头发留多一点,自然地向后背起,这样简单调整,毛主席的脸型也能突显出来。
对于周福明设计的发型,毛主席非常满意,一直便将这个发型延续下来了。
第二,为毛主席理发的时候,一定不能剪太短了。
为毛主席理发,周福明很有心得,连毛主席都称赞他为:“不愧是理发出身。”因此,他在为毛主席理发时,会特意留出底边一圈头发的长度,要给人一种已经理了很多天头发的感觉。
第三,把握好头两边头发的长度。
毛主席头右边的头发比左边要浓密,理发的时候,如果剪不好,就显得不对称,不好看,因此,要理两边的头发要很注意。
多年的经验,已经让周福明对毛主席两边的头发各减多少烂熟于心了。
在周福明看来,只要掌握了这三点,为毛主席理发就不成问题。
在为毛主席吹风的时候,周福明也非常注意,毛主席并不喜欢用吹风机,周福明就研究出用热毛巾敷的办法来固定发型。这样很方便,也能保证毛主席理发时的舒适度。
图 | 毛主席
在毛主席身边,周福明不光只是理发,从1961年开始,周福明就开始参与一些生活管理方面的工作了。
次年,他就正式成为毛主席身边的卫士了。
毛主席的生活规律是白天睡觉,晚上工作。这样的习惯,是从战争年代就养成的。因此,为了适应毛主席的工作习惯,周福明也变成了晚上办公,白天睡觉。
不过他每天都要坚持提前起床,为毛主席办公做准备工作。为了让毛主席能好好休息,周福明还自学了按摩技术……
就这样,周福明一直陪在毛主席身边,直到毛主席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期间,他照顾着毛主席的生活,为毛主席理了很多次头发,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周福明是毛主席第一眼就看上的理发师,也是为毛主席理发时间最长的理发师。
3.最后一次为毛主席理发
想起和毛主席相处的点点滴滴,周福明内心百感交集,他多么希望毛主席不要生病,不要老去。
可自然规律并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之后,毛主席并没有醒来,就像是睡着了,医疗小组的专家们都很拼命地抢救了,但一切都没有用。
1976年9月9日凌晨,毛主席逝世。
周福明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悲痛欲绝,痛哭出声。想到过去的时光不会再有,想到不能听到毛主席那爽朗的笑声,周福明提出了一个请求。
他希望自己能为毛主席理最后一次发,修最后一次面。他一遍又一遍地提着这个要求。
从第一次提请求开始,周福明就开始默默做着准备,他找出了理发箱,一遍又一遍地擦着里面的工具。
他感觉到这些工具非常亲切,这些年,自己对毛主席的深切感情就是通过这些工具传递的。
在毛主席逝世的三个小时后,周福明的请求终于得到了批准。这也让悲痛中的周福明得到了一丝丝安慰。
当周福明拿着工具箱,走到毛主席身边时,他却有些迟疑了。毛主席生前实在是太劳累了,如今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周福明又怎么忍心打扰毛主席休息呢。
周福明突然又想起了毛主席生前说过的话:“你办你的公,我办我的公,咱们互不打扰。”
周福明还是走到毛主席身边,暗暗发誓:主席,您安心睡吧,我绝对不会打扰您的。
接着,周福明弯下了身子,手中的推子在毛主席的头发上慢慢移动……
图 | 晚年周福明
这是周福明一生中难度最大的理发,为了不打扰毛主席,周福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变换各种姿势。
和第一次为毛主席理发一样,周福明这次理完也浑身是汗。
这一天,周福明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他自己也说不清,就是觉得泪水快哭干了,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几天后,周福明和毛主席身边的其他工作人员一起抬着毛主席的遗体,一步一步离开了中南海。
毛主席逝世后,周福明被分配到毛主席故居做管理工作,守护着毛主席的故居。
很多年过去了,周福明觉得毛主席从未远去。2022年4月,周福明逝世,他与毛主席终于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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