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寒风凛冽的除夕夜,一家三口围坐在简陋的饭桌旁,回忆着往日的欢声笑语。
这是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我原以为会在沉寂中度过,却不料那扇虚掩的门被推开,命运从此改写。
冥冥之中,也许这就是父亲的最后一份馈赠。
01
腊月二十九的早晨,我蹲在院子里劈柴,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母亲在厨房里煮着白萝卜,熟悉的香味飘得很远,这将是我们除夕夜的主菜。砧板上传来规律的切菜声,那是母亲在切着仅剩的半棵白菜。
"臻子,够了够了,剩下的明天再劈。"母亲探出头来喊我,"手都冻红了,快进来喝口热水。"
我放下斧头,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往年这个时候,院子里早就贴满了大红春联,父亲总会站在梯子上,戴着老花镜,一丝不苟地将每一幅春联都贴得整整齐齐。他常说:"门面要齐整,这是对新年的尊重。"如今,大门两侧空荡荡的,只剩下去年春联留下的淡淡痕迹,像极了我们这个残缺的家。
母亲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大麦茶,那是父亲生前爱喝的。我接过杯子,看着杯中氤氲的热气,一时恍惚。记得上个除夕,父亲就是捧着这个杯子,笑呵呵地和前来拜年的同事们聊天,谁能想到那会是他最后一个春节。
"哥,你看!"十四岁的弟弟峰子从巷子口跑来,手里举着一个红包,脸上带着兴奋,"王婶给的!说是提前给我压岁钱!"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好收着。"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自从父亲突发心梗离世后,王婶经常默默照顾我们。有时送来几个鸡蛋,有时塞给峰子几块钱买零食。这份情谊,重若千斤。
峰子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自从父亲走后,这个往日活泼的小家伙变得沉默了许多。我看着他跑进屋里的背影,心里一阵发紧。今年刚满十八岁的我,不得不从高中辍学在家,可找工作的事却一直没有着落。
每次路过学校,看到曾经的同学背着书包有说有笑地走过,我就忍不住驻足。特别是想到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原本可以冲击重点大学,如今却只能在家帮母亲料理家务,心里就像堵着一块大石头。
"哥,"峰子突然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旧信封,"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的,好像是爸爸的。"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一沓发黄的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父亲和他的徒弟们的合影。照片上的父亲站在中间,面带微笑,身边簇拥着十几个年轻人。我还记得他们的名字:李国强、张明、王建国......这些师兄们小时候没少疼我,可自从父亲走后,他们也都杳无音信。
"臻子,"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去街上买点盐回来,家里的盐不够了。"
我把照片重新装进信封,收进抽屉。推开院门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雪。街上的人们来来往往,都提着年货,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我却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仿佛被隔在欢乐之外。
转过街角,迎面碰上了以前的班主任李老师。她的头发又白了许多,看到我时露出惊喜的表情:"臻子!好久不见了。"
"李老师好。"我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最近在做什么?"她关切地问。
"在找工作。"我含糊地回答。
李老师叹了口气:"你的成绩那么好,要不要考虑复学?我可以和学校说说,减免一些费用......"
我摇摇头:"家里离不开我。"说完,便匆匆告别。走出老远,还能感觉到李老师的目光。
买完盐回到家,发现母亲在翻找着什么。"妈,找什么呢?"
"找你爸以前的账本。"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想看看还有没有人欠他钱的。工厂的补偿金迟迟不下来,你弟开学的学费......"
02
我心里一阵抽痛。走进厨房,看到灶台上只有一锅白萝卜和一碗土豆丝。记得去年除夕,父亲还特意去市场买了一条鱼,说新年要有鱼,图个年年有余。那时厨房里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父亲总爱站在一旁指导母亲:火候要到,调味要准,每一道菜都要像对待机器零件一样严谨。
"妈,要不我去买点肉回来?"我犹豫着开口,"家里还有点积蓄。"
母亲摇摇头:"不用,这些够了。你爸走得突然,工厂的补偿金还没着落,咱们得省着点。再说,"她擦了擦眼角,"就咱们仨,吃什么都是一样的。"
我看着母亲略显佝偻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自从父亲离世后,原本热闹的家门冷落了下来。父亲在机械厂工作了二十多年,是位受人尊敬的老师傅,每逢过年过节,总有同事带着家人来串门。可如今,连个问候的人都没有,仿佛这个家在父亲离开后,就与外界隔绝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我们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旁,桌上只有三个菜:炒白萝卜、醋溜土豆丝和一碗粥。母亲特意把白萝卜炒得金黄,说是要让除夕夜的餐桌看起来喜庆些。
"来,臻子、峰子,吃饭。"母亲给我们各盛了一碗粥,"虽然菜少,但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你爸在天上看着,也会欣慰的。"
峰子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白萝卜,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往年除夕,餐桌上总是摆满了父亲张罗的菜:红烧鲤鱼、锅包肉、葱烧海参......父亲总说:"过年就是要吃好的,让孩子们高高兴兴的。"
正当我们准备动筷子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声音沉稳有力,像是父亲生前的叩门声。
母亲愣了一下:"这么晚了,会是谁?"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臻子,你去看看。"
我起身走向门口,透过结了冰花的窗户往外看,雪花中隐约可见几个人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虚掩的大门被轻轻推开,寒风夹着雪花涌了进来。
"请问是彭师傅的家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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