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李老师，等等！"我刚走到村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王德贵的喊声。回头一看，这位下洼村的村长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一叠纸。
"小李老师啊，你这是要走？"王德贵拦在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背着的行李。
"是啊，村长。支教三年了，合同到期，该回城里了。"我笑着说。
"这可不行，"王德贵突然板起脸，"账还没算清呢！"
我一愣："什么账？"
"来来来，咱们好好算算。"王德贵掏出那叠皱巴巴的纸，在我面前展开"这是你这三年的生活费用明细，住宿费，一个月800，三年就是28800；水电费，每月平均200，三年7200；伙食费，按每天50算，三年就是54750......"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最后一行用红笔重重地写着：合计2万元。
"王村长，这是什么意思？当初说好的支教老师免费食宿，现在......"
"哎呀，那都是口头约定，不作数。"王德贵打断我的话，"再说了，你看看这个。"
他指着纸上一项，"孩子们送你的玉米，一根5块，送了20根，就是100块；山货，每次放你桌上的蘑菇木耳，都给你标价了......"
我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七八个村民，个个膀大腰圆，虎视眈眈地盯着我。认出了其中的阿木和大勇，这两人平时就爱跟在王德贵屁股后面。
"李老师，"王德贵换上一副笑脸，"你在我们村待了三年，大家都很喜欢你。要不这样，我闺女小花不是一直对你有意思吗？你要是愿意留下来当我女婿，这些费用就一笔勾销。"
我低头看着那张可笑的账单，心里冷笑：这些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王村长，这钱也不是小数目，我得回城里筹措一下。"我故作为难地说。
"那可不行！"王德贵立马急了，"你这一走，还能回来吗？"
"我在城里还有工作单位，户口也在那边，怎么可能不回来？再说了，我的行李和教学资料都还在宿舍里呢。"
王德贵和周围的壮汉们交换了个眼神，我注意到阿木摸了摸腰间，那里似乎别着什么东西。
"这样吧，"王德贵终于开口，"让阿木和大勇跟你去城里，你取完钱再一起回来。"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痛快地答应下来。
看着王德贵脸上得意的笑容，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正好，这才是我想要的。
02
坐在开往市区的面包车里，阿木和大勇一左一右紧挨着我。我假装靠着车窗小憩，脑海中却浮现出三年前刚来下洼村时的场景。
那时王德贵也是这样，满脸堆笑地把我迎进村子："李老师，你来了就是我们下洼村的福分啊！"表面上看，下洼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偏远山村。
土坯房、泥巴路，村里适龄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留守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但这三年，我看到了太多不同寻常的事。
每年都会有几个年轻女教师或者打工的姑娘来到村里，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平安离开。要么像张琪钰一样被迫嫁给村里的光棍，要么就像我姐姐那样，不知去向。
三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暗中记录。
王德贵家的大门后有个暗室，经常半夜传出女人的哭声；阿木和大勇会定期去城里"招工"，每次回来都会带着一两个年轻女孩；村里的傻子老马，明明智力有问题，却在短短几年里换了三个老婆，没人知道前两个去了哪里。
"李老师，到了。"阿木粗声粗气地说，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带着他们去了最近的银行。
趁两人在大厅等候的空挡，我按下了早已准备好的报警按钮，不到十分钟，荷枪实弹的特警就冲了进来，将毫无防备的阿木和大勇制服。
"你...你耍我们！"大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摘下了挂在钥匙链上的微型摄像头，这是三年来收集证据的工具之一："不是耍你们，是该给你们收网了。"
在警局里，我拿出了这些年积累的所有证据：偷拍的视频、录音、照片，还有一本详细的日记。
"这个下洼村，表面上是个普通的山村，实际上是个人口买卖的黑窗口。"我指着证据对专案组组长说，"他们专门吸引单身女性来支教或务工，然后以各种名义敲诈勒索。如果受害者付不起钱，就强迫她们嫁给村里的光棍。"
"那些不愿意就范的人呢？"专案组组长皱着眉头问。
我咬了咬牙："我的姐姐，五年前也是去下洼村支教，却在一个雨夜突然失踪，当地警方只是草草结案，就此不了了之，这三年，我一直在找寻真相。"专案组立即组织了行动，但当我们赶到下洼村时，却发现王德贵早有准备。
他带着全村人在村口列队等候，一个个都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
"李老师，你这是干什么呀？"王德贵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们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派阿木和大勇跟着你也是担心你安全。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们呢？"
村民们也纷纷附和："是啊，我们对李老师多好啊！" "我们这穷山沟里，哪来的人口买卖？" "李老师，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面对警察，这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村民，一个个都变成了被冤枉的可怜人。但我知道，这不过是他们的伪装。姐姐的真相，一定就藏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村子里。
03
专案组的会议室里，空气凝重得几乎要凝固。
"李老师，你说的这些都很严重，"专案组组长孙队敲着桌子说，"但是光靠这些视频录音还不够，我们需要认证。"
我立刻说道："有，张琪钰，她就是受害者之一，去年被骗来村里后，被迫嫁给了村里的傻子老马。我们之前已经约好了，她答应作证。"
"你确定她愿意站出来吗？"孙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当然，"我拿出手机，找出和张琪钰的聊天记录，"您看，这是她答应作证的截图。"
半小时后，张琪钰出现在警局门口。但她的状态却让我心里咯噔一声：眼神躲闪，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嘴唇微微发抖。
"琪钰......"我快步走上前。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后退了一步："李老师......"
审讯室里，张琪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击打在我的心上。
"警察同志，我是自愿嫁到下洼村的，"她低着头说，"村里人对我很好，特别是老马，虽然他脑子不太好，但对我特别真诚，我...我没有被强迫或者胁迫。"
"你说什么？"我腾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琪钰，你忘了去年是怎么来到村里的吗？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吗？你亲口告诉我，老马的前两个妻子是怎么......"
"李老师！"张琪钰突然抬起头，打断我的话，眼中含着泪水，"求求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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