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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强调的是:演出期间,曹鹏将自己亲笔题写的一句话“江阴,音乐的摇篮”赠送给了江阴市民,这份元旦书法贺礼饱含着赤子对家乡的眷恋与感恩。江阴市政府代表向曹鹏回赠了一个用市树香樟树雕刻而成的精美音符,祝曹鹏艺术不老、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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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阴市发布的曹鹏元旦回乡新年音乐会海报

文 | 王泠一

百年前寒冬12月22日,无锡江阴大毘巷六号一户曹姓人家迎来了第五个孩子。曹家给这个男孩取名灿蕰、单名湶;他就是现在的国宝、世界级音乐巨匠、上海交响乐指挥家曹鹏爷爷。而今年元旦,“故乡山水总关情”曹鹏携上海城市交响乐团献礼江阴2025新年音乐会,就在崭新落成的江阴国乐岛音乐厅举行!“在100岁的时候能够回到江阴,为家乡的父老乡亲举办一场音乐会,这是我的愿望!”赤子还说——每次回到江阴,都能感受到家乡发展的新变化,这令他格外自豪,他祝福江阴的城市建设越来越美、经济社会发展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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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名城江阴市国乐岛鸟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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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乐岛上拥有了世界一流的音乐厅

百岁赤子曹鹏先生江阴故里2025年这场新年音乐会的纪实显示:“音乐会现场座无虚席,观众们怀着激动的心情,期待着这场音乐盛会的开启。当灯光渐渐暗下,音乐会在兴澄特钢管乐团与上海城市交响乐团管乐队联袂献演的管乐合奏《灯火里的中国》《钢铁洪流进行曲》中拉开序幕,荡气回肠的交响乐迅速将音乐厅现场气氛点燃。随后,由来自上海的自闭症儿童组成的天使知音沙龙登上舞台,为爱乐者们演奏了铜管重奏《中国军魂》《月亮代表我的心》《粉红豹》《Hey Jude》等几首风格迥异的精彩乐曲,他们的表演充满了积极乐观的能量与艺术感染力,赢得了观众阵阵掌声。”这是今年江苏、无锡和江阴首场文化盛事!当地爱乐者评价:本场音乐会曲目安排匠心独运,一首首经典乐曲被陆续搬上舞台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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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在江阴国乐岛举行的曹鹏新年音乐会场景一览

请君为我侧耳听:由著名指挥家张洁敏指挥的《春节序曲》《卡门序曲》曲调欢快,让新年节日氛围扑面而来;由著名钢琴家孔祥东带来的钢琴独奏《黄河钢琴协奏曲》第三、四乐章声势滔天、铿锵有力,如黄河汹涌奔腾;由著名小提琴家夏小曹演奏的小提琴独奏《梁祝小提琴协奏曲》选段让观众们伴随着优美的琴声,聆听了那段凄美动人的爱情传说;而《良宵》《打虎上山》让音乐跨越时空界限,触动了每一位聆听者的心弦;随后交响乐《雷电波尔卡》通过音乐手段巧妙地模拟了自然界的声音效果,让观众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力量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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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鹏爷爷在故乡新年音乐会现场指挥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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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鹏先生百岁生日之际给家乡的深情表白《江阴 音乐的摇篮》

激动人心的场景就在尾声时:曹鹏坐着轻巧的轮椅被推上舞台,观众席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百岁高龄的他紧握手中的指挥棒,熟练地指挥着乐团演奏了《号手的假日》《非洲舞曲》两首压轴曲目,将整场音乐会推向了最高潮。最后,一曲《我的祖国》为本场音乐会画上了圆满句号。需要强调的是:演出期间,曹鹏将自己亲笔题写的一句话“江阴,音乐的摇篮”赠送给了江阴市民,这份元旦书法贺礼饱含着赤子对家乡的眷恋与感恩。江阴市政府代表向曹鹏回赠了一个用市树香樟树雕刻而成的精美音符,祝曹鹏艺术不老、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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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夏小曹、曹鹏、孔祥东在江阴新年音乐会上留影,其中曹鹏小女儿夏小曹手中即江阴的贺礼、由市树香樟制作的五线谱音符

消息传到上海,《新民周刊》小读者、同时也是爱乐者和学校崇尚交响乐的刘佳怡(徐汇中学初三)、刘佳媛(汇师小学四年级)姐妹,很好奇地向笔者打听——为什么曹鹏爷爷说自己的家乡是音乐的摇篮呢?我就告知:江阴是江南丝竹重要的发源、传播流行地区之一,不仅有着深厚的民乐文化群众基础,在近代中国更孕育出郑觐文、周少梅、刘天华等中国民族音乐大师。如今悠悠丝竹清音中,民乐情结深深根植于江阴人的思想深处,民乐文化也就在弹奏拨弄间融入了江阴人的生活。我自己最熟悉的是刘天华的事迹,最初源于初中音乐老师殷亭如四十五年前的介绍;后来全国人大代表、上海社会科学院院长、无锡籍经济学家张仲礼先生多次向我阐述过刘天华启蒙的历史功绩。即被誉为国乐一代宗师、现代二胡艺术奠基人刘天华,其胞弟同为著名的二胡演奏家、作曲家、教育家刘北茂!而他们的哥哥刘半农更是作为一百多年前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先驱,就撰有《从五音六律说到三百六十律》《十二等律的发明者朱载堉》等音乐理论文章多篇,对于中国民族音乐理论的研究是有开创性贡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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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音乐摇篮江阴的刘天华先驱塑像

如果追溯到古代:《左传·襄公二十九年》有大量季札“观周乐”而作的评论。季札作为春秋时期的江阴先贤,可称为音乐鉴赏家、音乐评论家!北宋,是中国古代音乐史的巅峰。江阴籍音乐家沈遵,更是官至殿中丞、太常博士。沈遵谱琴曲《醉翁吟》的事迹记载在宋代王辟之撰《渑水燕谈录》中。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欧阳修的《醉翁亭记》人尽皆知,欧阳修离开滁州后,时人将该文刻石于醉翁亭上。十年后,进士沈遵追随欧阳修的足迹,慕名来到滁州,并创作了琴曲《醉翁吟》。此后两人相会于欧阳修出使契丹的路上,沈遵操琴《醉翁吟》,欧阳修则以歌和之,两人可谓高山流水,结下深厚友谊,一时传为佳话。苏东坡在自己词作中就有这一佳话,而且作为吃货的他到江阴必然要求主人在宴请河豚时演奏《醉翁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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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曹鹏从军报国前夕在故乡江阴的留影

就在刘家姐妹了解江阴音乐佳话后,接着就是另两位《新民周刊》小读者管裕淇(上海天山中学初一)、管智勋(上海世界幼儿园大班)兄弟,作为沙家浜新四军的后代,对于曹鹏爷爷年青时就投笔从戎新四军的事迹特别感兴趣。于是,我进一步向小读者介绍。即曹鹏在九岁时的一次经历让音乐的种子从此埋下:1934年,为了配合国民政府推行的禁烟活动,江阴举办了历史上第一次全县“抗日禁烟运动”音乐比赛;年幼的曹鹏在比赛中为校争光,取得第一名佳绩。曹鹏的青少年时期,正是中国人民遭受日寇蹂躏的艰难岁月。就在江阴南菁中学求学期间,曹鹏结交了两位同道好友即杨光甲和林路,后来成为曹鹏的革命领路人。1944年,满怀抗日救国的一腔热血,十九岁的曹鹏在林路的帮助下加入新四军。曹鹏到达根据地第一天,部队为了保护军属即有纪律要求改名;“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诗句给了他灵感,于是在姓名一栏,他一笔一画地写下“曹鹏”!入伍后的曹鹏在新四军江南办事处一个政工队做宣传工作,他曾经回想一路行军的战斗日子——“冬天光脚穿布鞋,每天背包走五六十里地,脚都裂开了,但强健了体魄,也培养了坚韧不拔的性格”。当然关于在新四军的那段岁月,曹鹏爷爷更多的回忆还是音乐。“我第一次听到《黄河大合唱》是在1944年……这首歌是鼓舞部队战士夺取胜利的精神食粮!”新四军期间的曹鹏遇到了其音乐生涯中一位很重要的导师:章枚;就是在他的引领下,曹鹏第一次接触到了正规的指挥艺术。

需要说明的是:章枚(1912-1995),原名苏寿彭,广东新会人,中国音乐理论家、作曲家、合唱指挥。章枚新四军期间的作品包括歌曲《黄桥烧饼歌》《怒吼吧,长江》《大江东去》等。他提倡洋为中用,并翻译了《美国音乐概况》、编辑出版了《外国民歌二百首》等多种音乐书籍,译著还有《著名歌唱家歌唱艺术》《中小学音乐课教学法》等。他于1940年参加新四军,194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新四军第三鲁艺工作团教授、新安旅行团音乐教员、华东军区文工团第三团团长、军区政治部文艺科科长等。上海解放后,章枚历任中国音协上海分会主席、音乐出版社副总编辑等重要学术职务,和曹鹏的战友情谊贯穿其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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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解放初期的曹鹏(前排左)和乐团战友们合影

而1949年4月,曹鹏与章枚战友们一起为解放上海做准备。5月26日,他随军区文工团乘火车来到上海北火车站。需要指出的是:抢修北站铁路的铁道兵纵队司令员黄逸峰,本身也是曹鹏的新四军战友并在沙家浜战斗过,后来成为经济学家和改革开放后上海社会科学院的首任院长。当时,北站下车后、全团人员两人一排,在挥着彩旗的市民夹道欢迎中,曹鹏第一次走在上海的大街上。解放初的曹鹏,就加入上海电影制片厂,并和吕其明共同筹建上海电影制片厂交响乐队(现为上海爱乐乐团);就是从这年春天开始他一直工作在徐汇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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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起,曹鹏爷爷就担任南模中学交响乐团顾问迄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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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曹鹏爷爷生日,南模校长李啸瑜(左一)前往祝贺

今年元旦,曹鹏爷爷回报故里的新年音乐会大获成功!徐汇区的爱乐者们纷纷祝贺,如徐汇区委宣传部李瑾琳给我的留言就是——这才是妥妥的人瑞,名副其实;仁者寿山河!上海市南洋模范中学党委书记封萍感言是:“曹鹏爷爷用音乐治愈人的心灵,南模中学因他有了高起点的交响乐团,真是很了不起的伟大!”对此,天平街道社发办主任丛海燕告知:”南模中学发祥地的天平路200号就处于天平街道行政辖区;徐汇区天平街道是上海衡复历史风貌保护区的核心区域,同时艺术、文化氛围浓郁。曹鹏爷爷,三十年如一日地一直担任南洋模范中学交响乐团的艺术总监及首席指挥,也是上海交通大学交响乐团的指挥,他澎湃的音乐激情、魅力四射的艺术造诣感染了一代又一代年轻学子。党的百年风华之际,新四军老战士曹鹏爷爷获得了徐汇人民给他的新荣誉——天平街道荣誉公民;可谓新时代艺术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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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27日,曹鹏先生一家在天平街道开展社区交流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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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乌鲁木齐南路幼儿园举行校园新年音乐会致敬曹鹏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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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罗星中学篆刻名师施锋致敬曹鹏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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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周刊》小读者、爱乐姐妹刘佳怡(右)和刘佳媛向同学们介绍上海教育发展基金会推出的曹鹏爷爷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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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佳怡致敬曹鹏爷爷百岁华诞的献礼书法作品《曹鹏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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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教育发展基金会理事长王荣华教授(右二)在上海书展上的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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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教育发展基金会致敬曹鹏先生的会刊一览

曹鹏爷爷的艺术风范、报国故事、社会贡献和江阴故里新年音乐会的喜讯,传到笔者母校复旦大学,引发了复旦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留学生们的普遍敬意。共有二十六位多国留学生爱乐者,纷纷用汉语写下了真挚感人的致敬曹鹏爷爷新年慰问信。笔者在第一时间,将这批国际佳话和人民友谊信函,转交给推出曹鹏先生传记的上海教育发展基金会理事长、复旦大学和上海教委老领导王荣华教授。王荣华前辈的评价是:“读完二十六篇复旦留学生感悟文章,深感音乐的力量、爱的力量,音乐可以超越时空改变世界改变思想改变行为。音乐是体验艺术,不但有审美功能还能架起通善的桥梁。留学生是种子,他们能传播友谊、善良和理解。留学生所在国民众对华的好感度有待增强;而从音乐从爱从善开始,一定会改观!”

(作者为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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