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了给她的竹马冯晨庆祝生日,李安安不希望我打扰,于是用一个电话将我和女儿骗到了三十公里外的滑雪场。
那里大雪封山,我的生命也终结于此。
直到她恢复视力的那天,才终于记起被她骗去滑雪场的我。
“还在跟我闹脾气,一个大男人,一点肚量都没有。”
后来,当冯晨遭遇车祸急需RH阴性血时,她开始疯狂地寻找我,甚至不惜抽空我们女儿的血液去救她的竹马。
可气息微弱的女儿拉着她的手哭道:
“妈妈,爸爸早就死了,你的眼角膜就是他捐的呀!”
1
“爸爸,你不要死,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妈妈来救你。”
面对泪流满面的糖糖,我伸出手为她拭去泪水,用仅存的力气嘱咐她:“要好好地活下去。爸爸去世后,把我的眼睛捐给妈妈。”
女儿紧握着我的手机,一遍遍地给李安安拨打电话。
在这片冰天雪地中,我的心也彻底死去。
在我意识彻底消散的那一刻,我的灵魂却脱离了身体,飘回了李安安所在的地方。
“冯晨,生日快乐。”她正捧着一个蛋糕,“祝你从今往后,岁岁平安,永远快乐。”
我这才明白,她是为了给冯晨过生日,所以才不接我的电话。
冯晨握住她的手,一同吹熄了蜡烛:“你这样陪我过生日,沈嘉哥知道了不会介意吧?”
李安安笑了:“你放心,我特意把他支去三十公里外的滑雪场,就是怕他来捣乱。而且我手机也关了,他找不到我们的。”
看着他们如此幸福的模样,我的眼眶瞬间湿润。
曾经,我和李安安是花样滑冰界最有前途的双人组合。
五年前的一场意外,她被人下药,我们之间发生了一夜荒唐。
事后,她认定是我为了得到她而设计了这一切。
迫于舆论,她只能选择与我结婚,并生下了糖糖。
自那以后,她便很少回家,全部的心思都在她的竹马冯晨身上。
此刻,电视里正播报着新闻:“据报道,今日下午五时,郊区一滑雪场发生雪崩,已造成三死一重伤……”
……
一年前,李安安在家给冯晨做饭时,电磁炉发生爆炸,导致她双目失明。
在过去的一年里,她因找不到合适的眼角膜而性情大变,将所有怒火都倾泻在我与糖糖身上。
因此,她自然是看不到这则新闻的内容。
冯晨见状,立刻关掉了电视。
李安安拉着冯晨的手问:“你许愿了吗?”
“许了,我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匹配的眼角膜,早日恢复光明。”
真好,他的这个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第二天,医院便通知李安安,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捐献者。
“冯晨,真是太好了!一定是你的愿望被上天听到了。”李安安与冯晨紧紧相拥,“谢谢你,冯晨。”
目睹此景,一阵尖锐的酸楚刺痛了我的心。
我不知道,究竟是冯晨的许愿应验了,还是我献出的眼角膜,才能让她如此开心。
眼角膜移植手术非常顺利。
李安安重获光明的那天,正坐在病房里,等着医生为她拆下眼前的纱布。
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冯晨时,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失望。
也正是在这一刻,李安安总算想起了我。
她翻开手机,看到了那四十八个未接来电。
李安安发出一声冷笑:“果然是想来打扰我们,幸亏我提前关机了。”
冯晨在一旁安慰她:“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沈嘉哥吧!”
她点了点头,随即拨通了我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在连续拨打了三个电话后,李安安的耐心消耗殆尽。
“他一个大男人,气量这么小,竟然还在跟我闹别扭!”
“我倒想看看,他能跟我耗到什么时候。”
在她说着这些话时,冯晨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沈嘉哥只是太在乎你了,这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李安安冷哼回应:“我只觉得他的爱令人作呕。如果不是他给我下药,我今天应该站在世界级的赛场上,为国家赢得荣誉。”
他们两人说笑着,但李安安的心底却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她生命中流逝。
在医院的拐角,她的脚步忽然顿住,目光锁定在了那个独自去取药的瘦小身影。
她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糖糖的手臂:“你爸爸人呢?”
2
糖糖脸上的疤痕还没褪去。
她转过头,忍着眼泪说道:“爸爸走了。”
“没想到啊!”李安安嗤笑出声,“沈嘉还真是费尽心机,竟然让你演这出戏,脸上的伤是画的吧?”
糖糖摇摇头:“爸爸真的……”
冯晨突然拉住宋唧唧的胳膊:“哎呀,我的头好疼,老毛病又犯了。”
李安安的注意力被冯晨吸引去,根本没听到糖糖说的后面‘死了’两个字。
也是,李安安向来只关心冯晨。
对我和糖糖,堪比陌生人。
不对,甚至还不如陌生人,陌生人不会让她这般痛恨。
怀上糖糖的时候,她是不想要的,可医生告诉她,她身体不好,如果打胎,这辈子都可能生不了孩子。
所以,她生下了糖糖。
让糖糖和我一同承受她的怨气。
糖糖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仰起头擦了擦眼泪:“爸爸死了,妈妈也不要我。”
我伸手想要帮她擦去眼泪,手却直接从她脸上穿了过去。
我差点忘了,我现在是一抹灵魂。
离开之际,李安安不忘回头告诉糖糖:“赶紧让你爸回来,有些游戏时间久了就没意思了。”
糖糖捏着衣角:“爸爸回不来了。”
李安安回到家,发现我还是没回来。
平常,我会准备好她最喜欢的银耳莲子羹等她回家。
我和她并肩作战三年。
一同拿过的奖杯数不胜数。
她被下药和我共度一夜,后来又有了糖糖。
所以,这些年,我也是在补偿她。
结果最后,把命都搭了进去。
真是可笑,我的补偿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他们回去的路上。
可能是老天真的开了眼,冯晨出了车祸。
车撞在了护栏上,碎玻璃尽数扎进了冯晨胳膊和身体里。
“病人是RH阴性血,医院血库的血不够啊!”
“我知道有人是同血型的血,你们等等我。”
我知道,她时想起了我。
因为我和冯晨都是RH阴性血。
李安安坐在手术室门口,还是无休止地给我打电话。
我的手机,早就掩盖在那场大雪之下了。
她像是想到什么。
李安安给我发消息:“沈嘉你要不出现,我就抽糖糖的血给冯晨,你觉得她会有多少血够用呢?”
李安安真的找到了糖糖。
她从幼儿园带走糖糖。
“快点说,沈嘉跑哪里躲起来了?”
糖糖咬着牙:“妈妈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爸爸死了。”
“死了?”李安安明显是不信,“为了不给冯晨输血,这种借口都用上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歹毒。”
糖糖拉住李安安的胳膊,近乎咆哮第哭着:“妈妈!是你让他去雪山,他才冻死在雪山上的啊!”
“撒谎精!”李安安甩开糖糖的手,“他要不出现,我就让医生抽你的血。”
“你就算抽干我的血,爸爸都不会出现了!”糖糖替我感到不值。
“好,那就抽你的血!”李安安大手一挥,“沈嘉什么时候愿意出现,什么时候停止。”
3
医院不同意抽这么多血出来,李安安就把糖糖送到了黑作坊。
那些人一听糖糖是RH阴性血,眼睛都亮了很多。
在李安安不在的时候,他们毫无节制地抽糖糖的血。
小小的她面色惨白,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任由这群人抽干她的身体。
本就受过伤的她,是经不起这种折腾的。
我想求他们放过糖糖,可是没人看得见我。
望着逐渐失去生气的女儿,我后悔了,我如果真能出现该多好。
糖糖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那些人为了让她有源源不断的血,给她吃很多补品,糖糖如果吃不进去,他们就硬塞。
女儿两条胳膊上挂着抽血针,她现在跟头血牛一样被他们索取。
终于,李安安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双眼紧闭的糖糖,脸上闪过一抹心疼,转而又消失不见:“你爸还真是狠心又自私,都这样了还不肯出现。”
“他不是很爱你?看来这么多年也装不下去了,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把你给抛弃了。”
“果然,他和五年前一样的卑鄙。”
糖糖睁开眼,眼泪从额角滚落下去:“爸爸是好爸爸,你不准这么说他。”
李安安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
又听到糖糖继续道:“爸爸已经死在雪山了。”
“死了?我怎么没见到尸体?”李安安揉揉太阳穴,“为了不给冯晨输血,连这种借口都用上了。”
李安安永远不会相信我。
我和她的婚姻就是一场无休止地欺骗与拉扯。
无论我做得有多好,在她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个为了得到她,不惜用下药这种下作手段的畜生。
女儿想伸手拉一拉的袖子。
可早就没了力气的她,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李安安弯下腰,对着女儿的脸拍张照片。
用来逼我出现。
李安安:【看到没?她都这样了,你还要当缩头乌龟吗?】
李安安:【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糖糖的死活?】
李安安:【给你一天时间,你要还不出来,我们就离婚。】
“妈妈,你何必这样呢?爸爸不会再出现了。”
李安安咬了咬牙。
瞪了一眼糖糖:“怎么可能?祸害遗千年,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死。”
“我都把你的照片发给他了,他要还是袖手旁观,就不配当你的爸爸!”
糖糖苦涩一笑:“他永远都是我最好的爸爸!”
我呆呆地站在糖糖床边。
原来灵魂的心也会痛。
也会有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
糖糖,是爸爸对不起你。
“少在这里给我煽情,赶紧让他滚出来,冯晨等不了太久。”
“妈妈你怎么就不信呢?你的眼睛,还是爸爸给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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