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杨政,你今晚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有些事……只能你听。”

电话那头,师长夫人李慧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犹豫,还带着一种我说不明白的急切。

我刚从训练场回来,正要下班,手心里都是汗。

“师长知道吗?”我声音发虚,心里一阵慌乱。

“这事你别问,先来我家,别让人看见。”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脑袋晕晕的。

夏天的傍晚,操场上的晚霞像火烧一样,远远地晕染在天边。

风吹过,带着青草味,也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紧张。

我不知道李慧想说什么。

只知道,这一通电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我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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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政,1975年生在东北松花江边的一个小村子。

家里穷,父亲是个老实人,种地,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

母亲身子一直不好,年轻时落下的病根,三天两头就得花钱抓药。

小时候,家里日子紧巴巴,冬天烧不起煤,全靠父亲砍柴。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每年腊月,院子里冻得咯吱咯吱响,母亲裹着大棉袄,咳得厉害。

那时候我就想着,哪天能出人头地,给家里添口气。

上了初中,成绩一般,也没啥指望。

十八岁那年,村里来征兵。

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男孩子,出去闯闯也好。”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穿上了军装。

新兵连的时候,吃苦受累,那叫一个难。

我个子高,身板壮,干活不怕吃亏,班长看我顺眼。

可我那时候心里还不服气,总觉得自己倒霉,别人都能留在城里部队,偏我被分到了最苦的边防连。

可日子长了,心态慢慢变了。

部队里,规矩大,讲究实在。

你不服也得服。

那年冬天,值夜班的时候,冻得腿都麻了。

我心里一狠,想着只要能熬下去,什么都不怕。

后来慢慢地,我成了连里的骨干。

有一次,师里开大会点名表扬,说我是“有上进心、能吃苦”的兵。

我心里那点小自尊,被这句话点燃了。

2003年春天,我被提拔成师长身边的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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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兵五年,第一次觉得自己算是混出来点名堂。

那天,父亲收到部队寄回去的喜报,村里人都来家里道喜。

母亲一边抹眼泪一边笑,嘴里念叨着:“没白养你。”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酸得不行,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师长叫王敬民,四十多岁,北京人。

他身材不高,皮肤白净,说话很有分寸。

在部队里,王师长有威信,说一不二。

但私下里,他对下属挺宽厚,不摆官架子,也不搞特殊。

第一次见他,是在师部的小会议室。

他坐在桌前,翻着文件,看到我进来,皱了皱眉。

“杨政?你就是新调来的警卫员?”

我立正敬礼,声音有点抖:“报告师长,我是杨政。”

他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问了我家里几句。

“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都在,家里还有个妹妹,还在上学。”

他嗯了一声。

“部队的事多,平时你要机灵点,别怕吃亏。”

我说是。

他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藏着一丝考量。

“你跟我身边,好好干,将来有机会,我给你提名上军校。”

我心里一热,嘴上还是硬撑着说:“师长您放心,我不怕吃苦。”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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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跟着师长,什么都得留心。

出门,进屋,开会,吃饭,哪怕他喝水,我都得提前备好。

有时候,我心里也烦躁,觉得自己像个跑腿的。

可一想到母亲的笑脸,父亲的叮嘱,我又咬牙坚持。

师长夫人李慧,是个特别有气质的女人。

她比王师长小五岁,听说原来是大学老师,后来才跟着师长调到部队家属院。

李慧长得漂亮,身材高挑。

她说话慢慢的,声音轻柔,脸上总带着笑,举止很温婉。

但她眼睛里常常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有时候我在院子里擦车,她会端着一盆花出来。

“杨政,辛苦了,渴了吧?喝口水。”

我赶紧接过杯子,小声说谢谢。

她笑着摇头:“不用总这么拘谨,都是自己人。”

她说话总让人觉得温暖,但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

毕竟,军营里规矩多,警卫员和领导家属不能太亲近。

可李慧好像天生就会照顾人,从来不让人觉得尴尬。

有时候晚上,王师长加班,她一个人在家。

我在门口值班,她也会给我送点吃的,说是自己做的点心。

我嘴笨,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会一个劲地道谢。

她有时候看着我,眼里有点怜惜的样子。

我心里一阵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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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师部的节奏。

师长对我越来越信任,出门都带着我。

有时候,他和副师长开会,让我在门口等。

有时候,带着我去老部下家里吃饭,也叫我一起坐下。

我心里明白,这是对我的肯定。

但我也知道,干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嘴严,不能胡说八道。

有一次,副师长李国强当着大家的面夸我:“杨政这小伙子,心眼实,嘴巴紧,跟着王师长,没让人操过心。”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我想着家里的父母,想着母亲生病时无助的样子。

心里一阵酸楚,又有点自豪。

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我。

副官陈渊就看我不顺眼。

陈渊三十来岁,部队里老资格。

他身材瘦高,脸长得尖嘴猴腮,说话爱阴阳怪气。

他总觉得我是靠关系进的师部,背后没少给我拆台。

有一次,我帮师长整理文件,忘了关窗,风把文件吹乱了。

陈渊在一旁冷笑:“杨政,你怎么这么粗心?要是在战场上,早被人打死了。”

我脸红脖子粗,忍着没吭声。

心里却憋着一股闷气。

后来,陈渊总在背后使绊子。

有几次,他故意把师长的安排说反,害得我出了糗。

可我咬牙忍了。

在部队,讲究资历。

我没资格跟他硬碰硬。

但心里这口气,始终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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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夏天,部队里活多了起来。

师长经常出差,有时候一走就是几天。

每次师长一走,李慧都一个人在家。

她看着不像有心事,可有时候夜里我巡逻,远远地看见她坐在阳台上发呆。

她的眼神,总是那么落寞。

有一天晚上,天闷热得不行。

我在院子里巡逻,突然听见李慧在楼上喊我。

“杨政,帮我搬一下箱子。”

我赶紧跑上楼,她指着一个大箱子,让我帮她搬到楼下。

我抬箱子的时候,李慧突然问我:“杨政,你家里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

“还行吧,就是日子苦点。”

她点点头,没再追问。

可那天晚上,我总觉得她有话没说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安稳。

可没想到,有一晚,风云突变。

那天,师长突然接到紧急任务,要连夜赶去省城开会。

他临走前,把我叫到身边。

“杨政,这几天我不在,你守好家,别让家里出事。”

我点头答应。

师长走后,整个家属院显得有些冷清。

晚上八点多,我正准备巡逻,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是李慧。

“杨政,你今晚有空吗?来我家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

“师长知道吗?”

“你别问,先过来。”

她语气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挂了电话,心里七上八下。

到底什么事,非得背着师长说?

我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李慧家灯光柔和,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穿着家居服,长发披在肩上,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只茶杯。

“坐吧。”

我有点拘谨,坐在她对面。

李慧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犹豫。

“杨政,你是个实在人,所以有些话,我只能跟你说。”

她话音一顿。

我心脏跳得飞快,手心全是汗。

“杨政,你觉得,在部队里,什么最重要?”

她突然问我。

我愣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忠诚吧。”

她点点头,苦笑了一下。

“可有时候,忠诚也会让人为难。”

她眼睛里有光,像是压着什么事。

“师长这些年,对你不错吧?”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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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你家里的事,为什么年年都能赶上好政策?”

我一时说不出话。

李慧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有些事啊,杨政,你以后会明白。”

她靠在沙发上,眼神里都是疲惫。

“你相信师长吗?”

我脱口而出:“当然。”

她轻轻地笑了,笑里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说完这句话,就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坐在那儿,心里像猫抓一样。

回去的路上,夜风吹得我直打哆嗦。

我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李慧那句话——“忠诚也会让人为难”。

到底什么意思?

师长到底瞒着我什么?

我越想越乱,越想越不安。

后来几天,师长还没回来。

我每天都去李慧家帮忙,修水管,换灯泡,搬东西。

她对我越来越客气,话也越来越多。

有一天,她突然问我:“杨政,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部队以后做什么?”

我愣住了。

“没想过,我只会当兵。”

她叹了口气,眼神里有点怜惜。

“你还年轻,不能只会当兵。”

她递给我一个信封。

“这里面有点钱,是我攒下来的。你拿着,以后用得着。”

我连连摆手,脸都红了。

“李慧嫂子,这不合适。”

她摇了摇头。

“你记住,我不是可怜你,这钱,你迟早会明白用在哪里。”

我把钱推回去,心里乱成一锅粥。

有一天晚上,陈渊突然在院子里拦住我。

他冷着脸,眼神阴冷。

“杨政,你以为你跟师长夫人走得近,就能飞黄腾达?”

我一听这话,心里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陈副官,我做事问心无愧。”

他冷笑一声。

“你别太天真了,部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他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气得手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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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第二天,李慧又让我去帮她修理水管。

屋子里很安静,她突然问我:“杨政,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家里变得不一样了?”

我愣了一下。

“没觉得啊,就是师长不在,冷清点。”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有些事,你以后会懂。”

她说完这句话,起身进了厨房。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心里发毛。

到底是什么事?

为什么她总是话说一半?

日子在疑惑和不安中一天天过去。

我和李慧的接触越来越多,师长还没回来。

我的心情,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怎么都落不下来。

有一天晚上,李慧突然在电话里对我说:“杨政,明天晚上,来我家,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她声音很低,几乎是哽咽出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嫂子,出什么事了?”

她没回答。

只说了一句:“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整天,我心里都是乱的。

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巡逻的时候,鞋底都像灌了铅。

太阳毒辣辣地晒着,汗顺着后背一直流到裤腰里。

我心不在焉,被副官陈渊撞见,他冷着脸讥讽道:

“杨政,你最近是不是太清闲了?是不是觉得师部离了你就转不动?”

我咬着牙没吭声。

他摇了摇头,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在部队,规矩最大。别以为你跟谁走得近就能不守规矩。”

我低着头,硬是把那口气咽了下去。

可心里憋得难受。

到了晚上,天边刚擦黑,我就提前在李慧家门口等着。

手里的汗都快拧出水了。

门开了,她一身家常衣服,眼睛肿肿的,像是哭过。

“进来吧。”

她的嗓子哑着,带着一股子沙哑。

我进门坐下,屋里静得只听得见钟表的滴答声。

李慧倒了杯茶,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杨政,你是不是觉得我怪?”

我摇头。

“嫂子,你怎么了?”

她苦笑了一下。

“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

她抬头看着我,眼泪“啪”地一声掉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在部队家属院里,是多难?”

我没敢插嘴,只能听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急:

“王敬民他……他是个好人,对我也好。可这么多年,他心里只有部队,只有工作。”

“我一个人在家,吃什么喝什么都要自己扛。”

“有时候,晚上他回来,我连句话都没法和他说。”

她说着说着,情绪就控制不住了。

“你看着光鲜,其实家里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撑着。”

“你还年轻,可能不懂。”

我低头,心里乱成一团麻。

她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着我。

“杨政,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人再努力也没用?”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只觉得她好像一下子变得很脆弱,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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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了几下鼻子,突然笑出来,笑得让人心里发毛。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是不是觉得我太矫情了?”

我摇头,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她靠着沙发,眼神里都是疲惫。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也想过普通日子。”

“可有些事,你不选,也得认。”

她说着,把手里的茶杯砸在茶几上。

“啪”的一声脆响。

我的心也跟着一抖。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屋里静得能听到外面狗叫。

我想站起来,又怕她觉得我不懂事。

“嫂子,要不我先回去了?”

她突然抬手拦住我。

“别走,我还没说完。”

她深吸一口气。

“杨政,你是个实在人,我信得过你。”

“这些年,你在部队吃了多少苦,师长都看在眼里。”

“可你有没有想过,师长为什么这么信任你?”

我一下子愣住了。

“因为我能干活吧?”

她摇头。

“不是。”

她的眼神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

“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

她声音有点发颤,“杨政,这些年,王敬民帮了你家不少吧?”

我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那么帮你?你以为天上掉馅饼?”

我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她叹了口气:

“有些账,是要还的。”

我心里一震,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李慧,开门!”

是陈渊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怒气。

李慧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变了。

我也慌了,赶紧起身。

门吱呀一声开了,陈渊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杨政,你怎么在这儿?”

他盯着我,眼里全是怀疑和嘲讽。

“嫂子身体不舒服,我过来帮忙。”

我硬着头皮撒谎。

陈渊哼了一声,眼睛在我们俩身上来回扫。

“嫂子,有什么事找后勤,别麻烦杨政。部队有纪律。”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

李慧脸色难看极了,嘴唇都抖了。

“陈副官,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去跟师长说。”

她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股子倔强。

陈渊冷笑:

“我会的。”

他转身走了,门“砰”地一声关上。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僵得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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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坐回沙发,脸色苍白。

“你别怕,杨政。”

“我怕什么?”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慌得一批。

“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

她低头捏着手指,声音像蚊子似的。

“你以后会明白,人在部队,什么都得忍。”

她突然抬头,眼圈通红。

“杨政,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

我被她问得愣住了。

她咬着牙,眼里都是泪。

“你以后,千万别走我的路。”

她说完这句话,低着头不再理我。

我坐在那儿,心里像被人掏空一样。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陈渊的话,李慧的眼泪,还有她那句“有些账是要还的”,全在脑子里打转。

我越想越不踏实,越想越害怕。

第二天一早,师长还没回来。

我去食堂打饭,碰见副官陈渊。

他站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说:

“杨政,昨晚过得挺滋润啊?”

我装傻充愣。

“嫂子身体不舒服,让我帮忙。”

他冷笑一声。

“杨政,你自己掂量着点。别到时候栽了跟头,后悔都来不及。”

我心里那口气又上来了。

可我忍住了,低着头走开。

刚出食堂门,又碰见李慧。

她脸色很差,黑眼圈明显。

看到我,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心里一沉,知道她肯定是一夜没睡。

这天中午,部队里突然来了通知,说上头要来检查。

全师忙成一锅粥。

我跟着后勤连搬桌椅,擦玻璃,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陈渊在一旁指挥,嘴里还不忘冷嘲热讽。

“杨政,你可别光想着给师长夫人帮忙,正事别落下。”

我咬着牙,忍着没理他。

可心里那股火,怎么都熄不下去。

下午,李慧突然打电话让我去家里。

我推开门,她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张照片。

“杨政,你坐。”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被人听见。

我坐下,心里砰砰直跳。

“这是我儿子的照片,小航。”

她把照片递给我。

照片里是个十多岁的男孩,笑得很阳光。

“你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一定要陪着他长大。”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我点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她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哀求。

“杨政,我求你一件事。”

我心头一紧。

“嫂子,您说。”

“如果有一天,师长出什么事,你能不能照顾好小航?”

她说着,眼泪“唰”地流下来。

我一下子懵了。

“嫂子,怎么突然说这个?”

她摇头,眼神里全是痛苦。

“你不知道,有些事……我真的撑不住了。”

她的手指死死攥着那张照片,指节都发白了。

“答应我。”

她声音哽咽。

“我答应您。”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口。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这回是后勤的老刘。

“嫂子,您家水管还是漏水,得换根新的。”

李慧赶紧擦干眼泪,起身去开门。

我松了口气,觉得屋里气压一下子降了下来。

老刘修水管的时候,李慧一直低着头。

我在一旁帮忙递工具,气氛尴尬得厉害。

修好之后,老刘走了。

李慧送他到门口,转身回来,脸色还是很难看。

“杨政,你别怪嫂子多心。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

她说完就进了卧室,门“咔哒”一声关上。

我站在客厅,手心全是汗。

晚上回宿舍,我怎么也睡不着。

陈渊还在外面转悠,一副等着看我笑话的样子。

我心里明白,他肯定已经盯上我了。

可我实在想不明白,李慧为什么突然这么依赖我。

难道她真有事瞒着师长?

还是她只是太孤单了?

我越想越乱,脑子都快炸了。

第二天一早,刚起床,李慧又来电话。

“杨政,晚上你能不能早点过来?我想和你再聊聊。”

她声音低低的,像是怕被谁听见。

我答应了。

可一天都没缓过来。

下午,师长突然打电话回来。

“杨政,这几天家里还好吧?”

我赶紧说没事。

他叮嘱我:“李慧身体弱,你多照顾点。”

我答应着,心里却越来越沉。

挂了电话,我突然觉得肩膀上像压了块大石头。

我知道,今晚李慧一定有大事要说。

天黑后,我提前去了李慧家。

她已经在沙发上等我,脸色比前几天还难看。

“杨政,你坐。”

她把一封信递给我。

“你先别急着看,等我说完。”

我接过信,心里一阵紧张。

她的眼神很复杂,里面有愧疚,有委屈,还有一种快要崩溃的无助。

“杨政,你相信因果吗?”

她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

“嫂子,您到底怎么了?”

她咬着牙,眼泪掉下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撑,其实我快撑不住了。”

“你以为你家里的好日子,是凭空来的?”

“你以为师长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你以为我为什么总是找你帮忙?”

她一连串地问,我被问得面如土色,整个人僵在沙发上。

李慧紧紧攥着我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杨政,你要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恨我们。”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

我心里一阵发麻,后背全是汗。

“嫂子,您到底想说什么?”

她死死盯着我,眼里写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