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持续到当下,在战场之外真正发挥作用的,已经不再是炮火了,而是制裁。10月23日,欧盟实施了对俄罗斯的第19轮制裁,重点针对能源方面,还顺便把中国企业放进了清单之中。中石油、中化的香港子公司被点了名,原因是协助俄罗斯绕过禁运,中国的机床、激光企业也被反复暗示成为军工链条的一部分。实际上就是制裁俄罗斯还没有解气,就必须找一个更大的目标一同被针对。
可问题是,欧盟和美国表面上说得很厉害,实际上一直拿不出像样的证据。文件中反复引用乌克兰方面的情报来进行间接判断,但无法回避一个事实:联合国没有给予授权,国际法也没有予以认可。这也是中方每次进行回击时能够牢牢抓住的要点:正常的贸易不接受单边的规则,企业的权益不应该为地缘政治而承担代价。
西方清楚,俄罗斯真正的弱点在于经济,并非军事。制裁试图将俄罗斯排挤出全球体系。但是实际情形是,欧洲关闭了一扇门,亚洲开启了另一扇门。俄罗斯转向东方去寻求能源、矿产以及粮食,中国企业便填补了相应的空缺。在2025年前的11个月里,中俄贸易额仍然保持在2000亿美元的较高水平,本币结算的比例几乎接近去美元化的极限了。
正因为如此,美国从一开始就不只是想要把目光集中在俄罗斯上。美国的打算非常简单。要么中国不给予帮助,俄罗斯被拖垮。要么中国继续进行正常的合作,美国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对中国企业采取行动。制裁本身既是工具,又是诱饵。拜登那个时候是这样的情况,特朗普回来之后,思路没有发生改变,只是把话说得更加直白了。
但这一次,美国计算错误。中国没有受到逼迫去选择站在某一边,而是稳稳地站在规则的边界之处。一方面中国不断重复声明不会向任何一方提供武器,也不参与冲突。另一方面中国将中俄合作紧紧限制在能源、贸易、金融结算等领域。既不进行高调的力挺,也不自己断绝自己的后路。外界想要给中国扣上站队的帽子,可是怎么都无法扣上。
西方真正不安的并非某些贸易,而是结构性变化。俄罗斯超过99%的对外结算使用卢布和人民币,人民币在俄罗斯外汇储备里的占比正快速上升,中国商品在俄罗斯市场的份额得以扩大,汽车、手机、工程机械全面取代欧美品牌,这并非政治宣言,而是市场选择,一旦形成路径依赖,再想要拉回,成本将会更高。
欧盟内部目前也存在压力。能源价格始终处于较高水平,制造业的竞争力正在呈现下降态势,对华贸易逆差还在持续不断地扩大。表面声称要实现公平竞争,但是实际却在对本土产业进行补贴,这样的逻辑完全不合理。实施的制裁数量越多,所引发的反噬情况就越严重,首先喊苦叫累的企业通常并非来自中国,而是欧洲自身的企业。
所以中国并非是被迫参与到相关情况之中,而是清晰地认识到局势应当如何发展。既不会为俄罗斯去抵御战争冲突,也不会依照美国所设计的剧本去行动。多极化是一种发展趋势,中国所做的并非是进行豪赌,而是将风险进行拆分,将合作进行展开。向东盟、拉美、中东等地区拓展市场,借助创新以及产业升级来对冲封锁,将博弈拉回到长期的发展轨道之上。
美国失算的地方是它认为通过制裁能够让其他国家选择立场,却没有考虑到这样一种情况:如果规则被过度使用,那么越来越多的国家会避开规则,而并非是服从。中国这一步表面看起来比较低调,实际上是很有耐心的。既不是强硬地对抗,也不是选择退让,而是让时间去验证谁更能够持久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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