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住院我偷偷刷了老公的卡交了15万手术费,他回家后一句话没说,半夜我却看到他在阳台哭

那天凌晨两点,我被一阵若有若无的抽泣声惊醒。

枕边空荡荡的,周明远不在。

我蹑手蹑脚走到客厅,看见阳台上一个佝偻的身影。那个在工地上能扛一百斤水泥的男人,正蜷缩在角落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他在哭。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他回来时明明一句话都没说,连我偷刷他卡交了15万手术费的事,他都没有任何表示。

我以为他在生我的气。

可现在,看着他藏在黑暗里独自崩溃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背负的东西,远比我想象的沉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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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小雨,嫁给周明远已经五年了。

说实话,这五年过得并不轻松。周明远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周明珠。公公在他十八岁那年因为矿难去世了,是婆婆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的。

所以在周明远心里,他妈就是天,就是他这辈子最亏欠的人。

我能理解,也一直努力做个好儿媳。可婆婆对我,总是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

她从不当面说我什么,但那种客气里透着的生分,比直接骂我两句还让人难受。

"小雨啊,你忙你的,我自己来就行。"

"不用不用,我一个老太婆吃这些就够了,你们年轻人爱吃什么自己买。"

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周明远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那天是周四,我正在公司加班处理报表。手机突然响了,是婆婆的邻居张婶打来的。

"小雨啊,你婆婆晕倒了!在菜市场门口,已经送医院了,你快来!"

我脑子"嗡"的一下,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我一边往外跑一边给周明远打电话,可他的手机关机了。我这才想起来,他说过这周要去山区的工地验收,那边信号很差。

打车赶到县医院的时候,婆婆已经被推进了急诊室。

张婶在门口等我,脸色很不好看:"医生说是脑出血,情况挺严重的,让家属赶紧做决定。"

脑出血?

我的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主治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地把我拉到一边:"患者颅内出血量较大,必须尽快手术。但手术风险很高,需要家属签字。另外,手术费用加上后期治疗,预估需要十五万左右,需要先交押金。"

十五万。

我摸了摸自己的卡,里面只有两万多块钱。那是我攒了大半年准备给周明远买块表的——他的旧表早就坏了,可他舍不得换。

我又疯狂地打周明远的电话,还是关机。

小姑子周明珠的电话倒是通了,可她一听说要钱,声音立马变了调:"嫂子,你也知道我刚买了房,手头紧得很。我现在实在拿不出钱来,你先想想办法?我妈那边你先帮忙照应着,等我哥联系上了再说。"

电话那头传来婴儿的哭声,紧接着就挂断了。

我站在医院走廊里,手脚冰凉。

婆婆的命在里面,每耽误一分钟都是在拿命赌博。可我拿不出钱,联系不上周明远,小姑子指望不上。

我该怎么办?

走投无路之下,我想起周明远的银行卡。

那张卡他从来没跟我提过,但有一次他喝醉了,无意中说起过密码。是他妈的生日,零三二五。

我知道那张卡里应该有钱。周明远这几年在外面拼命接项目,工资加提成加年终奖,少说也有二三十万的积蓄。

可那是他的钱,我从来没动过。

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约定好了AA制,他养家我管小家;另一方面,我总觉得那是他给自己留的退路,我没资格碰。

但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从婆婆的包里找到那张卡,颤抖着在缴费窗口输入密码。

十五万,转瞬之间就没了。

打印出来的缴费单我攥在手里,纸张被汗水浸湿了一角。

我签了手术同意书。

那是我这辈子签过的最重的名字。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

那六个小时,我就像一具空壳一样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张婶陪了我一会儿,后来她家里有事先走了。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愁眉苦脸的家属,有人在打电话哭诉,有人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我一直在想,周明远知道了会怎么样。

会生气吗?那可是十五万啊,是他一点一点攒下来的血汗钱。

会埋怨吗?毕竟我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动了他的钱,这算不算越界?

还是说,他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是救他妈的命。

我不知道。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主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患者目前生命体征平稳,但还需要在ICU观察几天。"

我的眼泪终于绷不住了,哗地流了下来。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我不停地鞠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婆婆被推进了ICU,我隔着玻璃看了她一眼。她脸色苍白,插满了管子,看起来那么脆弱。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刚结婚时,她给我包的那顿饺子。馅儿调得咸了点,皮儿也有点厚,但她一个劲儿地往我碗里夹:"多吃点,太瘦了,得补补。"

其实她也不是不疼我,只是她不会表达。

晚上十点多,我终于联系上了周明远。

电话那头信号断断续续的,他的声音很急:"小雨?怎么了?我看到好多未接来电。"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明远,妈住院了。脑出血,已经做完手术了,现在在ICU。"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信号又断了。

"我……我马上回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先在医院守着,我连夜开车回去。"

"路上慢点,不要着急。妈已经脱离危险了,你注意安全。"

"嗯。"

他挂了电话。

我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还有一件事我没说——那十五万的事。

我想等他回来当面说。

周明远是第二天中午赶到医院的。

他眼睛里布满血丝,胡子也没刮,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我把这两天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再观察两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他点点头,一直沉默地听着。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张缴费单递给他。

"明远,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联系不上你,我……我刷了你的卡交的手术费。十五万。"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空气突然凝固了。

过了很久,我听到他说了一个字:"嗯。"

然后,他转身走向ICU的方向。

就这样?

我愣在原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没有责备我,没有追问,甚至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

就一个"嗯"。

那天下午,小姑子周明珠也赶来了。

她一见到周明远就红了眼眶:"哥,妈怎么样了?我一听说就急死了,可是你嫂子说手术费要十五万,我真的拿不出来啊……"

周明远淡淡地说:"没事,钱的问题解决了。你来看看妈就行。"

周明珠的眼神闪了闪,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那几天,周明远几乎住在了医院。

他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地守在婆婆床边。端水、擦身、喂饭,每一件事都做得很仔细。

我想帮忙,他就说:"你上班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客气得像个外人。

那种感觉很奇怪。他没有生气,没有埋怨,可就是跟我之间隔了一层什么。那层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让我觉得喘不过气。

婆婆醒来后,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眶红了:"小雨,辛苦你了。张婶都跟我说了,是你签的字、交的钱,要不是你……"

我连忙说:"妈,您说什么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

婆婆拉着我的手,嘴唇颤了颤,像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她只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那是嫁过来五年,她第一次对我表现出这样的亲近。

可周明远呢?

他站在床尾,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然后他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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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转到普通病房后,周明远说他还得回工地处理项目验收的事。

"那边工期紧,耽误不得。妈这边有你在我放心,等忙完这几天我就回来。"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

只是他临走前,我分明看到他站在病房门口,看了婆婆很久。

那眼神里有疼惜,有愧疚,还有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

他走后,我开始在医院和公司之间两头跑。

周明珠偶尔会来,但每次待不到一个小时就说家里有事要走。婆婆对此也习以为常了,摆摆手说:"你忙去吧,有你嫂子在。"

有一天晚上,我给婆婆削苹果,她突然开口说:"小雨啊,这些年,是妈对不住你。"

我手一顿,抬头看她。

婆婆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躲闪:"我知道我这人不会说话,平时总是冷冰冰的,让你受委屈了。"

"妈,您……"

"让我说完。"婆婆打断我,"其实不是我对你有意见。是我心里一直过不去一个坎儿。"

我不说话,静静地听。

"你知道吗,明远从小就懂事。他爹走得早,那时候明远才十八岁,刚考上大学。可是家里没钱,他二话不说就放弃了,去工地上打工挣钱。供他妹子念完书,又一点一点把家里的债还清了……"

说到这里,婆婆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赚的每一分钱,要么寄回家,要么存着。我总跟他说,你都三十好几了,该为自己想想了,给小雨买点东西,一起出去旅个游。可他每次都说,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是妈,我从来没觉得……"

"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婆婆握住我的手,"你是个好姑娘,懂事、孝顺,从不计较。可我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你。我对你冷淡,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拖累了明远,也拖累了你……"

我的眼眶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些年的疏离,不是因为婆婆不喜欢我,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是负担,不敢对我太亲近。

"妈,您别这么想。您把明远养大,供他念书、让他成才,您是咱们家的功臣。我嫁给明远,就是嫁给这个家,您就是我的妈,咱们是一家人啊……"

婆婆再也忍不住,抱着我哭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躺在陪护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在想周明远。

他为什么对我动他的钱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十五万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还有他那天眼神里,那些我读不懂的东西……

周明远回来是在周五晚上。

婆婆的情况稳定多了,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天我做了一桌子菜,想着好好给他接风。这些天他在工地上肯定没吃好,人都瘦了一圈。

他回来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坐在餐桌前,依然是话很少。

"明远,吃点红烧肉,我特意按你喜欢的口味做的。"

"嗯。"

"项目验收顺利吗?"

"嗯。"

我实在憋不住了:"你到底怎么了?从我刷了你的卡那天起,你就一直这样。你要是生气就说出来,别这么憋着,我心里不踏实。"

周明远停下筷子,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颤——不是生气,不是责备,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歉意?

"小雨,我没生气。"他说,"你做得对。那是救命的钱,该花就得花。"

"那你为什么……"

"我只是……"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低下头继续吃饭。

那顿饭吃得很沉默。

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

我等着他说话,可他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

枕边空荡荡的。

我下意识地去摸,被子是凉的。他已经离开很久了。

客厅没有开灯,但我看到阳台上有一个影子。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透过玻璃,我看到周明远蜷缩在阳台角落的小凳子上,双手抱着头,肩膀在剧烈地颤抖。

他在哭。

那个从来不在我面前示弱的男人,那个扛起整个家的男人,那个连手臂受伤都咬着牙不吭声的男人……

他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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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他这些天的沉默、疏离、欲言又止……原来都是为了藏住这些。

我轻轻推开阳台的门。

风很凉,吹得我打了个寒颤。

周明远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那副狼狈的样子让我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明远……"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

"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咱们一起扛。"

周明远看着我,眼眶里又涌出泪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颤抖着递给我。

是一张银行流水单。

我接过来,借着客厅透出的微光,看到上面的数字——

那张卡里的余额,原来不是二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