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先后血洒红花岗,姐姐刑场结婚震动全国,妹妹亲眼看着刚生下的婴儿被喂毒药却一声不吭,直到50年后大家才知道这段隐秘往事

1932年春末,广州那边的牢房里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事儿。

看守手里拿着一瓶专门治疟疾用的金鸡纳霜,狞笑着硬是给一个才出生几天的女婴灌了下去。

要知道,这玩意儿剂量大了成年人都顶不住,何况是个还没满月的孩子?

那个当妈的手脚都被铁链锁在墙角,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孩子从哭得撕心裂肺到没声了,最后变成一具冰凉的小尸体。

这事儿发生的时候,周围安静得可怕。

那位母亲没喊也没叫,抱着死孩子枯坐了一整夜,整个人跟个石头人似的。

这姑娘叫陈铁儿,那年才24岁。

说起这个名字可能很多人觉得陌生,但要是提她亲姐姐,估计大家都在历史课本上见过——那就是在刑场上举办婚礼的陈铁军。

咱们今天不聊教科书里那些大家耳熟能详的大场面,专门聊聊在这个著名的姐姐身后,那个被历史尘埃掩盖了许久的妹妹。

如果说姐姐是一团火,烧得轰轰烈烈,那妹妹就是一块冰,冷得让人骨头疼,硬得让敌人牙崩。

我们要把时间往回拨点,回到1928年。

那时候陈铁军牺牲的消息传到香港,陈铁儿正躲在一个破阁楼里咳血。

她是佛山那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本来身体就不好,加上严重的肺病,听到姐姐没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当时身边的朋友都劝她,说你这身体状况,还是退下来养养吧。

你猜怎么着?

这位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大小姐,把嘴角的血一擦,直接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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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那个状态,完全就是不想活了,或者说,是想换一种活法。

姐姐把后路都断了,我不能让她白断。

这话虽然没在大庭广众下喊出来,但她后来的行动,比任何口号都狠。

1929年,那阵子广州乱得一塌糊涂,白色恐怖跟绞肉机似的,党组织几乎被连根拔起。

就在这种要命的时侯,广东省委成立特工科,陈铁儿二话没说就顶上去了,给科长林素一当副手。

这可不是咱们现在看的谍战剧,穿个旗袍在舞厅里晃悠两圈就完事了。

那是真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

陈铁儿利用自己富家女的身份打掩护,整天在佛山到三水的码头上跑。

有时候扮成阔太太,有时候装成回娘家的小媳妇。

资料里记载,她为了套取一个叛徒的行踪,硬是在满是特务的茶楼里跟人家周旋到了半夜。

那种心理素质,说实话,现在的奥斯卡影后来了都得跪。

那时候她才20出头,肺病还时不时发作,这简直就是在拿命换情报。

也就是在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里,她跟林素一好上了。

这种战地爱情吧,跟咱们现在的谈恋爱完全不是一码事,没那么多花前月下,全是生离死别。

后来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生的那天是个雷雨夜,还停电了。

陈铁儿做了一个特别"绝"的决定:她不许家里人记住孩子的生日,只许记住党的生日。

有人可能觉得这当妈的心太狠,其实那是她在逼自己,逼自己切断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软肋,随时准备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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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决绝,是一个母亲在那个年代能给出的最残酷也最深沉的爱。

可惜啊,老天爷没给这对夫妻留多少时间。

1932年初,林素一在转移的时候被抓了,没过三周就被秘密杀害。

这消息传到陈铁儿耳朵里的时候,她都已经怀胎七个月了,而且自己也落到了敌人手里。

面对丈夫的死讯,一般女人早崩亏了,但陈铁儿一滴眼泪没掉,就跟狱友说了句大白话:他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这种冷静把审讯的人都给整怕了。

那帮特务寻思,这女的是铁打的吗?

后来孩子在狱中生下来了,他们觉得自己抓到了把柄。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当着妈的面毒死孩子。

他们以为这样能击穿一个母亲的防线,逼她交出名单。

结果呢?

孩子死后,面对那帮暴怒的审讯官和雨点一样的拳头,陈铁儿从头到尾就三个字:"不知道"。

后来有个参与看押的老兵晚年回忆起来,还吓得直哆嗦,说那姑娘当时看他们的眼神,不像是在受审,倒像是在审视他们的灵魂,那种死寂比大吼大叫吓人多了。

1932年4月的一个下午,通往红花岗的那条路上又响起了脚镣声。

这条路,陈铁儿在梦里估计走了无数遍,因为四年前她姐姐和姐夫就是倒在这儿的。

这一次没有记者拍照,也没人围观,就只有冷飕飕的风。

行刑前,陈铁儿就提了一个要求:把口罩摘了。

她贪婪地吸了一口带着泥土味儿的空气,嘴角居然还带了点笑意。

那一刻,她可能看见姐姐、丈夫,还有那个没来得及叫一声妈的孩子都在路尽头等着她呢。

枪声一响,陈家两姐妹的血,算是流在一块地里了。

这段事儿在档案里压了好多年,直到改革开放以后,有个在陶瓷厂干了一辈子的老工人向组织写信认亲,大家才恍然大悟。

原来陈铁儿和林素一还有那个早年寄养在外面的大儿子活下来了。

这孩子为了安全,隐姓埋名半个世纪,就在普普通通的岗位上闷头干活。

当档案室的门被推开,这段关于牺牲、关于两代人、关于姐妹两烈士的拼图才算彻底拼全了。

现在咱们去广州烈士陵园,看着陈铁军和陈铁儿挨着的墓碑,心里真不是滋味。

姐姐是烈火,妹妹是磐石。

有人可能会问,为了一个信仰,把一家子都搭进去,连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值得吗?

只要心里有火,就没什么过不去,哪怕是用血肉去填那个无底洞。

那个在陶瓷厂隐忍了一辈子的儿子,还有那两块历经风雨的墓碑,其实早就给出了答案。

1982年,相关部门终于确认了陈铁儿儿子林格波的身份,这位烈士遗孤那候已经50多岁了,满头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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