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他没了...我们完了。”
五千天前,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对我说了这6个字,从此我们分道扬镳。
本以为沉默和逃避能埋葬一切,直到她寄来一个带锁的铁盒。
我把它当成又一段需要丢弃的过去,随手给了收废品的。
可是我没想到,他会在午夜十二点,带着一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把撬开的盒子送回,颤抖着说:
“这里面的东西……是作孽啊!”
分居的第五千天,是从一个快递开始的。
那天下午,沈川正坐在桌前,对着一份校对稿发呆。
稿子上密密麻-麻-的黑字,看得他眼睛发酸。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有一层永远也擦不干净的油膜。
门铃响了,是那种老式电铃,声音又尖又长。
沈川皱了皱眉,他不喜欢任何突然响起的声音。他住的这栋老式居民楼里,邻居们都习惯了用敲门代替门铃,只有快递员才会这么不耐烦。
他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去。
可还没等他走到门边,外面的人又开始拍门,力气很大。
“快递!开门!有人吗?”
声音很年轻,但很不耐烦。
“知道了。”沈川对着门板低声应了一句,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快递员,直接递过来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让沈川签字。
“请在这里签一下。”快递员说。
沈川接过笔,在电子屏幕上划下自己的名字,潦草得像一团乱麻。
他没看寄件人信息,也想不出有谁会给他寄东西。
他的生活就是一个封闭的圆,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
关上门,他才打量起手里的包裹。包裹不大,但分量沉得惊人,像一块铁锭。
他撕开外面的包装纸,里面是一个铁盒子。盒子是黑色的,边角因为磕碰露出了铁灰色的底子。
盒子上有一把老式的铜锁,锁心已经锈成了暗红色。
沈川把它放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地板上浮起一层细灰。
他盯着那个盒子,心里没有任何波澜。他想,大概是哪个无聊的亲戚寄来的、不知道从哪个旧货市场淘来的破烂。
他蹲下来,试图用手晃动盒子,但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拿起包裹单,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寄件人的名字。
许静。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针,扎进了他心里。不疼,但是很麻。
他数过,从她离开的那天算起,到今天,不多不少,整整五千天。
五千天,她没来过一通电话,没写过一封信,像是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现在,她寄来一个带锁的盒子。
沈川站起身,走到厨房,找出一把螺丝刀。他想把锁撬开。
他把螺丝刀插进锁孔,用力地拧。铁锈簌簌地往下掉,但锁芯纹丝不动。
他又换了一把锤子,对着锁头狠狠地砸下去。
“哐!哐!”
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显得特别刺耳。邻居家的狗被惊动了,在楼下狂吠起来。
锁被砸得变了形,但依然死死地咬着盒子。
沈川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了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有点咸。
他看着那个顽固的铁盒子,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
过去的事情,就像这个盒子,他打不开,也扔不掉。许静把它寄回来,是什么意思?是提醒他,还是嘲笑他?
他不想猜,于是直接他锤子和螺丝刀扔回工具箱,把它踢到墙角,眼不见为净。
回到桌前,他想继续校对那份稿子,但那些蚂蚁一样的黑字,现在好像都在嘲笑他。
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屋子里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让他喘不过气。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啪嗒,啪嗒,啪嗒。
最后,他停在了墙角,看着那个黑色的铁盒子。
它像一个沉默的判官,审视着他这五千天的生活。
这五千天,他过得像一杯白开水,无色无味。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朋友们渐渐不再联系他,因为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习惯了孤独,甚至享受这种孤独。
可现在,这个盒子打破了他用五千天筑起的围墙。
第二天早上,沈川是被楼下收废品的吆喝声吵醒的。
“收——废品——旧家电——废铜烂铁——”
那个声音沙哑而悠长,像一把钝锯子,在清晨的空气里来回拉扯。
沈川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块水渍。那块水渍的形状,有点像一张哭泣的脸。
他坐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的那个铁盒子。
它在那里静静地待了一夜,好像长在了地上一样。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把它卖掉。
对,把它卖掉。卖给收废品的,让它变成一堆真正的废铜烂铁。
这样,它就和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迅速地穿上衣服,甚至没有洗脸,就抱起了那个铁盒子。
盒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沉。他抱着它下楼,胳膊很快就酸了。
收废品的老张正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准备离开小区。
“老张,等一下!”沈川喊道。
老张停下车,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沈川,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沈老师,有东西要卖啊?”
“嗯。”沈川把铁盒子放到三轮车的车斗里,发出沉闷的响声,“这个,你看看能给多少钱。”
老张跳下车,拿起盒子掂了掂,又用手敲了敲。
“铁疙瘩,实心的?”他好奇地问。
“不是,里面有东西,不过锁住了,我没钥匙。”沈川轻描淡写地说,“就当废铁卖了。”
老张眯起眼睛,打量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这锁看着挺老的,可惜了。”他说,“撬开看看呗,万一里面是金元宝呢?”
“没什么好看的。”沈川不耐烦地说,“就是些没用的旧东西。你给个价吧。”
老张用脚踢了踢车斗里的盒子,想了想。
“这样吧,这铁盒子挺沉的,算你二十斤铁。再加上这把铜锁,给你三十块钱,怎么样?”
“行。”沈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只想快点摆脱它。
老张从腰间一个油腻的布包里,摸出三张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沈川。
沈川接过钱,塞进口袋,转身就走,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沈老师!”老张在后面喊他。
沈川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这真不要了?万一里面是啥重要的东西,你可别后悔。”老张不放心地问。
“不要了。”沈川头也不回地说,“你随便处理,砸开也行,熔了也行。”
说完,他加快了脚步,回到了楼上。
关上门,他靠在门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屋子里好像一下子亮堂了许多。那个盘踞在墙角的阴影,终于消失了。
他走到窗边,看到老张骑着三轮车,慢悠悠地驶出了小区。那个黑色的铁盒子,在车斗里随着车身的颠簸而晃动。
再见了。沈川在心里说。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他去洗了把脸,水龙头里流出的冷水让他清醒了不少。
镜子里的男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脸色苍白。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想,从今天起,应该可以好好生活了。
他给自己煮了一碗速食面,加了一个鸡蛋。吃面的时候,他甚至打开了很久没开过的电视。
电视里正放着一档娱乐节目,一群年轻人在台上又唱又跳,笑得没心没肺。
沈川觉得很吵,但他没有关掉。
他需要一些声音,来填满这个屋子的空洞。
日子似乎真的回到了正轨。
沈川重新坐回桌前,拿起了那份校对稿。
他惊奇地发现,那些蚂蚁一样的黑字,不再扭动和嘲笑他了。它们变得安静而顺从。
他开始工作,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一个标点一个标点地核对。
他的职业是校对员,工作就是找出别人的错误。这是一个需要极度专注和耐心的工作。
过去的很多年里,他一直做得很好。因为他的生活里,除了工作,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他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那个铁盒子。
直到黄昏降临。
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斜射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屋子里的光线一点点暗下去。
沈川放下手里的红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他站起来,准备开灯,做晚饭。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墙角。
那里空空如也。
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他突然意识到,那个盒子虽然让他烦躁,但也让这个屋子有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现在,它不在了。屋子又变回了那个死气沉沉的空壳。
他站在屋子中央,感到一阵心慌。
老张会怎么处理那个盒子?他会用大锤砸开它吗?
里面到底是什么?
许静为什么要寄给他?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一连串的问题,像蜜蜂一样,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开始后悔了。
他不该那么草率地把它卖掉。他应该想办法打开它的。
哪怕里面只是一堆废纸,也应该由他自己来确认。
现在,他永远也不知道答案了。
晚饭他吃得心不在焉。电视里的声音也变得格外刺耳。
他关掉电视,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种安静,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平和,现在是空洞,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回响。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在胸口。
他想起了许静。
他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总是笑,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她说:“沈川,你怎么总是不爱说话?像个闷葫芦。”
他想起他们结婚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对他说:“以后,我陪你说话,说一辈子。”
他又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那是在医院惨白的走廊里。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没有哭,只是看着他,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枯井。
“我们完了。”她说。
然后她就走了。从那天起,五千天,音讯全无。
他们的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沈-川-想不明白。或者说,他一直不敢去想。
他害怕一头扎进过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所以他选择忘记,选择逃避。
他以为只要时间够长,就能把一切都埋葬。
可现在,一个铁盒子,就把他所有的伪装都击碎了。
他坐立不安,几次穿上外套想出门,想去找老张。
可是,去哪里找?他只知道老张在这个片区活动,但具体住在哪,他一无所知。
就算找到了,他要怎么说?
“老张,我早上卖给你的那个盒子,我现在想买回来。”
老张会怎么看他?一个出尔反尔的怪人。
沈川把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他拉不下面子。
他决定等。也许明天早上,老张还会来这个小区。
到时候,他可以假装不经意地问起那个盒子。
对,就这么办。
他这样安慰自己,但心里的焦虑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夜深了。
窗外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驶过的声音。
沈川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将他吞没。
他坐在沙发上,像一尊雕像。
黑暗中,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他能听到楼上住户翻身时,床板发出的轻微“咯吱”声。
他能听到冰箱压缩机启动时,发出的低沉嗡鸣。
他还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他脑子里反复播放着早上的那一幕。
他把盒子递给老张。老张把钱递给他。
“这真不要了?”
“不要了。”
他为什么能说得那么坚决?
他开始想象盒子被打开的场景。
老张回到家,可能是在一个堆满废品的、昏暗的小院子里。
他拿出锤子和凿子,对着那把铜锁叮叮当当地敲起来。
锁开了。
盖子掀开了。
里面是什么?
是一封信?还是一件旧衣服?或者,是一些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东西?
沈川的想象力变得贫乏起来。他猜不到。
他和许静之间,隔着五千天的鸿沟。他已经完全不了解她了。
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翻到通讯录,找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许静。
这个号码,他存了十几年,一次也没有拨通过。
有几次,他喝多了,差点就按下了通话键。但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他不知道打通了要说什么。
“喂,是我。”
“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呢?谈那件谁也不敢提的事情吗?
他盯着那个号码,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最后,他还是锁上了屏幕,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不敢。
他害怕听到她的声音。
他更害怕,她已经换了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那样的话,他和过去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也就断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墙上的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滴答,滴答,滴答。
每一下,都像敲在他的心上。
他开始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针对某个具体的事物,而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无形的压力。
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居民楼里零星的几个窗户还亮着灯。
楼下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在地上投下一圈孤独的光晕。
一只野猫从黑暗中窜出来,飞快地穿过那片光晕,又消失在另一边的黑暗里。
沈川的心猛地一跳。
他觉得自己像那只野猫,被困在这片巨大的黑暗里,找不到出口。
他回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插进头发里。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那个盒子里,到底藏着他和许静之间怎样的秘密?
午夜的钟声,是从很远处的教堂传来的。
当,当,当……
十二下,沉闷而悠长,像是为这一天的结束举行的一场葬礼。
沈川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时针、分针、秒针,在“12”这个数字上,短暂地重合了。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连灰尘都停止了飘浮。
沈川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他有一种预感,等待即将结束。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像重锤一样,砸在了死寂的夜里。
这声音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完全不像正常的拜访。
更像是一种……撞击。
沈川的身体猛地一颤,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谁会在半夜十二点来敲门?
他的第一反应是小偷或者抢劫犯。他住的这个老小区,治安并不算好。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连大气都不敢喘。
敲门声停了。
门外一片死寂。
沈川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什么也听不到。
他慢慢地凑到猫眼前,想看看外面到底是谁。
猫眼里的世界是扭曲的,像一个鱼眼镜头。
楼道的声控灯没有亮,一片昏暗。
但他还是看清了门外站着的那个人。
是老张。收废品的老张。
沈川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不是坏人就好。
可他随即又感到了巨大的困惑。老张半夜来找他干什么?
而且,猫眼里的老张,看起来很不对劲。
他佝偻着背,紧紧地贴着门,好像在躲避什么东西。
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像一张纸。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充满了血丝,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惊恐。
他的额头上、鼻尖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正顺着他满是皱纹的脸往下淌。
他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的嘴唇在不停地哆嗦,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沈川从来没见过老张这个样子。
他印象里的老张,总是一副乐呵呵的、饱经风霜的模样。
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恐惧。
一种极致的,仿佛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咚!咚!咚!”
老张又开始敲门了,比刚才更加用力,简直是在用身体撞门。
“沈……沈老师……”
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嘶哑、颤抖,还带着哭腔。
“开门……快开门啊……”
沈川犹豫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开门。老张的样子太吓人了。
“求求你了……开门……”老张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沈-川-深吸一口气,还是把手伸向了门锁。
不管怎么说,他不能把一个吓成这样的老人关在门外。
他转动了锁芯。
“咔哒”一声。
门开了。
一股混杂着汗臭和铁锈味的冷风,瞬间灌了进来。
门外的老张,像一具被抽走了骨头的麻袋,差点瘫倒在沈川身上。
“老张,你……”
沈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张打断了。
老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沈川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给……给你!”
他把一个东西,猛地塞进了沈川的怀里。
是那个黑色的铁盒子。
只是,它已经被撬开了。盖子和盒子连接的地方,被暴力扯开,留下狰狞的豁口。那把铜锁也不见了。
“李……不,沈老师!”老张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这东西……这东西我不敢要!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话颠三倒四,眼神惊恐地瞟向沈川怀里的盒子,又飞快地移开,好像那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
“这……这是作孽啊!”他带着哭腔喊道。
他从那个油腻的布包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钱,胡乱地塞到沈川手里。
“钱……钱退你!不!我再给你加钱!你快收回去!求你了!”
沈川完全愣住了,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蒙了。
“老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
“别问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张喊完这句,就像躲避瘟疫一样,猛地甩开沈川的胳est,转身就跑。
他的脚步踉踉跄跄,像个喝醉了酒的人。
声控灯因为他的脚步声而亮起,照亮了他仓皇逃窜的背影。
他头也不回地冲下楼梯,很快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
楼道里,只剩下他“噔、噔、噔”远去的脚步声,和声控灯熄灭后,重新降临的黑暗与死寂。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沈川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冰冷的铁盒,手里攥着一把被汗水浸湿的钱。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一个荒诞的、恐怖的噩梦。
怀里的铁盒子,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皮肤发疼。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一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收废品的老人,吓成这个样子?
吓得他宁愿倒贴钱,也要在半夜十二点,把它送回来。
“这是作孽啊!”
老张最后那句话,像针一样,反复扎着沈川的神经。
他低下了头。
借着从屋里透出的微弱光线,他终于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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