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东京吗？哪怕你是个对此一无所知的游客，如果踏入上野公园的“国立博物馆”，结果只会是痛心不已。
这根本不是战争的附带损伤，而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狩猎”。
日本利用战时的混乱，把平时无法获得的中国顶级国宝，以“搜集”的名义据为己有。
他们的手段不仅“黑”，而且“全”。
臭名昭著的大谷光瑞探险队，打着“学术考察”的幌子，三次深入中国西北。楼兰、苏巴什这些古城遗址在他们眼中不是历史见证，而是待开采的矿山。
去东京国立博物馆走一圈，你的三观可能会被重塑。
在那儿，你会看到一只巴掌大小的天青色盘子。那是汝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首，全世界存世的也就百来件，随便拿出一件都是几个亿的天价。
档案里轻描淡写地写着民国时期被日本商人“低价收购”。
可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所谓的低价，不过是拿着枪炮逼着当时的混乱社会吐出来的赃物，这本质上就是趁火打劫。
在日本展厅那柔和的灯光下，陈列着来自山西天龙山、河南龙门石窟的佛头。
那一尊尊面容慈悲、雕工精湛的佛头，背后是中国无数个只剩下身躯的石像残骸。
最典型的就是西安宝庆寺的佛像群，这些原本镶嵌在塔身上的隋唐珍品，现在去西安看，你只能看到一座光秃秃的空塔。
1907年，还是那个大谷探险队，把它们从塔上剥离，成批运走。现在，这些佛像铺满了东京国立博物馆整整三面墙。
还有那尊龙门石窟的大佛头，原本是奉先寺造像群的一部分，现在身首异处，成了所谓“东洋美术”的注脚。
比如南宋画家李迪的《红白芙蓉图》，那是举世公认的花鸟画巅峰，红白相间，栩栩如生。
日本媒体大肆报道其艺术价值，甚至偶尔展出时能引起全球轰动，但对它来自抗战期间对江南私人收藏的劫掠这一事实，却集体选择性失明。
还有黄庭坚的书法合集，那是研究北宋书法的孤本，如今也被贴上了日本“国宝”的标签。
他们甚至有一套严密的逻辑闭环：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东亚考古学会、京都大学，这些看似不相关的机构其实都是掠夺链条上的一环。
以学术为名进行盗掘，以战争为名进行征收，以商业为名进行贱买。
还有那数以百万计的未登记珍品，藏在各大博物馆幽暗的库房里，连日本民众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的数量。
可喜的是，这几年局势真的在变。
2023年，一尊离家近百年的天龙山石窟第8窟北壁主尊佛首，终于跨越重洋回到了祖国。
在那个回归仪式上，无数赶来围观的市民眼含热泪。这尊佛首，正是上世纪20年代被日寇勾结盗匪强行凿下运走的。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无论倒手了多少次，赃物永远是赃物，回家的路我们可以走上一百年，但绝不会放弃。
164万件，乃至那个更庞大的360万件，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段未了的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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