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抓我妈!她年纪大了!不就一台破机器,弹几下能值几个钱?我哥都没说话,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报警?”

我小姑子张莉张牙舞爪地拦在婆婆身前,冲着我尖叫。

我冷冷地看着她,指着那空荡荡的琴盒:“那不是机器,那是我女儿的梦想。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在我这里,价值连城。”

我转向一脸严肃的民警,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同志,她偷窃并变卖我价值三十万元的私人财物,证据确凿,我要求立案。”

婆婆瘫坐在地上,终于知道怕了,拉着我的裤腿开始哭嚎:“小静,妈错了,妈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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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陈静,你下班顺路去车站接一下我妈,她今天过来住几天。”

我正对着电脑核对一份财务报表,丈夫张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摁了摁发胀的太阳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五点半了。

“她怎么突然要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我问。

“莉莉(我小姑子张莉)不是要考驾照嘛,妈过来照顾她一阵子。行了,我这儿还忙着呢,你记得去接,我先挂了。”张伟的语气永远是这样,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我叹了口气,关掉电脑。我和张伟结婚十年,女儿悠悠八岁,我自己开了一家小小的财务代理公司,生意不上不下,日子不好不坏。唯一的困扰,就是我的婆婆。

她是个典型的农村老太太,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在她眼里,儿子是宝,女儿是草,儿媳妇更是外人。她从乡下来到城里,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她那个三十岁还游手好闲的宝贝女儿张莉,顺便,对我家的生活指手画脚。

接到婆婆时,她正拎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一脸不高兴地站在出站口。

“怎么才来?我腿都站酸了。”她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我。

我默默接过,没说话。我知道,她不高兴,不是因为我来晚了,而是因为来接她的人是我,不是她儿子。

回到家,女儿悠悠正坐在她的专属小角落里练琴。那把小提琴是她去年在全省青少年器乐大赛上获得金奖的奖品,意大利名师手工制作,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悠扬的琴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这是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婆婆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冲着悠悠喊:“别拉了!一天到晚咿咿呀呀的,吵死人了!女孩子家家的,学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学学做饭!”

琴声戛然而止。悠悠委屈地看着我,小嘴一瘪,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走过去,把女儿搂进怀里,轻声说:“悠悠拉得真好听,妈妈喜欢听。”

02.

我以为婆婆只是说说而已。

第二天我从公司回来,刚打开门,就觉得家里不太对劲。太安静了。往常这个时候,悠悠应该在练琴才对。

我走进客厅,看到悠悠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而客厅那个原本放着琴盒的角落,空空如也。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悠悠,你的琴呢?”

悠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正在厨房里哼着小曲的婆婆:“奶奶……奶奶把琴卖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几步冲进厨房,一把抓住婆婆的胳膊。

“妈!你把悠悠的琴弄到哪里去了?”

婆婆被我吓了一跳,随即甩开我的手,理直气壮地说:“我卖了!那破玩意儿天天占那么大地方,又吵得人心烦,放着也是浪费。我拿去废品站,换了三百块钱,正好给你弟弟买个新游戏机。”

三百块?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把琴,是悠悠的命根子,是她每天练七八个小时、手上磨出厚茧换来的荣誉,是专家估价至少三十万的名琴!在她眼里,就值三百块?就为了给她那个只会打游戏的巨婴儿子买个游戏机?

“你……你……”我气得眼前发黑。

“我怎么了?”婆婆脖子一梗,“一个女娃,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出息?以后还不是要嫁人!我这当奶奶的,替你们处理个没用的东西,你还冲我嚷嚷?有没有教养!”

“那不是东西!那是悠悠的宝贝!”我终于吼了出来,“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你把它卖到哪里去了?马上带我去找回来!”

“我凭什么?就凭我是张伟的妈,是悠悠的奶奶!这个家就我说了算!”婆婆的声音比我还大,“卖都卖了,一个破木头盒子,找什么找!有那闲工夫,不如琢磨琢磨怎么给我生个大孙子!”

她那句“生个大孙子”,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这些年,所有因为悠悠是个女孩而受到的明示暗示的歧视,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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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张伟回来的时候,我和婆婆还在对峙。客厅里一片狼藉,悠悠缩在房间里,哭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他一看这架势,头都大了。

“又怎么了这是?妈,你不是刚来吗?怎么就吵起来了?”

婆婆看到儿子,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把我说成了一个不敬长辈、蛮横无理的恶媳妇。当然,她绝口不提自己卖了琴,只说“处理了一件没用的东西”。

我等她说完,才冷冷地开口:“张伟,她把你女儿获奖的那把小提琴,当废品卖了三百块。”

张伟愣住了。他知道那把琴对悠悠,对我们这个家意味着什么。

“妈,你怎么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婆婆。

“我怎么了?不就是一把琴吗?你媳妇为了这点事就要跟我拼命!”婆婆恶人先告状。

我看着张伟,等着他为我和女儿说句公道话。

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他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走过来拉我的手:“小静,你别生气了。妈年纪大了,她也是好心,不知道那琴那么贵重。卖了就卖了吧,回头我再给悠悠买一把就是了。”

“买一把?”我甩开他的手,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你知道那把琴是孤品吗?是悠悠努力的结果,是她的荣誉!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妈偷了我们的东西,你让我算了?”

“怎么能叫偷呢?妈是长辈,拿家里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张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为了这点小事,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至于吗?”

“小事?”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在你眼里,女儿的梦想是小事,你妈的无理取闹就不是小事?张伟,我今天才发现,在你心里,我和悠悠,永远都比不上你妈和你妹。”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这个家里,没有人能为我做主。我只能靠自己。

04.

我从婆婆的房间里,翻出了她今天换下来的外套。在口袋里,我找到了一张揉得皱巴巴的收据。

“城南旧货市场,李记旧货铺。”

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张伟在后面喊我,我充耳不闻。

城南旧货市场龙蛇混杂,我找到那家“李记旧货铺”时,一个光着膀子、戴着大金链子的胖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在门口喝茶。

“老板,我问一下,今天下午是不是有个老太太来卖过一把小提琴?”我开门见山。

胖老板斜眼打量了我一下,慢悠悠地说:“每天来卖东西的老头老太太多了去了,我哪记得住。”

“棕色的琴盒,上面有烫金的字母。”我压着火气描述。

“哦……”他拉长了声音,“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怎么,你想要的?那可是个好东西,五百块,不二价。”

三百块收进来,转手就卖五百。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那是我家的东西,被老人不懂事卖掉了,我现在要拿回来。我给你三百,你把琴还我。”

“嘿!”胖老板把茶杯重重一放,站了起来,“小姑娘,你这就没意思了。到了我这儿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你想拿回去,行,按我说的价。不然,门在那边,不送。”

“你这是销赃!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胖老板笑了,露出一口黄牙,“你报啊!我看警察来了是信你还是信我。东西是老太太自愿卖给我的,钱货两清,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劝你别没事找事。”

他说着,就要转身回店里。

我看着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知道跟他说是说不通了。我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110。

“喂,我要报警。我家里价值三十万的财物被盗,现在在城南旧货市场李记旧货铺,嫌疑人正在销赃。”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胖老板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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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警察来得很快。

我、胖老板,还有那把失而复得的小提琴,一起被带回了我家,进行现场问询。婆婆看到警察,当时就傻眼了。

“就是她,偷了我家的琴,卖给了这个人。”我指着婆婆,对警察说。

“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那东西那么值钱啊!”婆婆吓得腿都软了。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我那还没考出驾照的小姑子张莉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显然是接到了她妈的求救电话。

她一看到这阵仗,立刻就炸了毛,冲上来就把我往旁边推。

“陈静你有病吧!为了一把破琴你还报警抓我妈?你安的什么心?”

然后,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撒泼打滚,说我不孝,说我想害死她妈,说我一个外姓人想霸占他们张家的财产。

带头的警察是个中年男人,经验很丰富。他不理会张莉的叫嚣,只是严肃地对婆婆说:“老太太,我们现在不是在调解家庭矛盾。根据陈女士提供的购买发票和获奖证书,这把琴的价值初步认定在三十万元左右。按照法律,盗窃公私财物,数额巨大的,要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把琴卖了三百块,这属于盗窃并销赃,情节更严重。”

“有期徒刑”四个字,像一颗炸弹,把婆婆和张莉都炸蒙了。

婆婆的哭嚎声更大了,抱着警察的腿不放。张莉也傻了,愣在原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直躲在角落里没说话的张伟,终于走了过来。他脸色惨白,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

“小静,能不能……能不能私了?别让妈去坐牢。算我求你了。”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哭天抢地的婆婆,和那个一脸惊恐的小姑子。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转向警察,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接受私了。我要求,按法律程序办。”

警察点了点头,对旁边的同事说:“把老太太带回所里做笔录。”

就在两个年轻警察准备上前架起我婆婆的时候,带头的中年警察突然接了个电话。他听着电话,眉头越皱越紧。

挂了电话,他走到我面前,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陈女士,情况可能有点变化。”

06.

我被单独叫到了书房。

中年警察关上门,脸色凝重。

“陈女士,我们刚刚审了那个旧货店的老板。他交代了一些新的情况。”

“什么情况?”我的心提了起来。

“他说,”警察看着我,似乎在斟酌用词,“你婆婆把琴卖给他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这很正常,做他们那行的,为了避免收到赃物说不清,都会留一手。

“他把照片发给我们了。照片上显示的时间,是你下班回家之前。但是,”警察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技术队的同事对照片进行了分析,发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这张照片的背景,不是旧货市场。”警察把他的手机递到我面前,上面是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里,我婆婆举着那把小提gin,笑得一脸得意。而她的身后,背景是一堵白色的墙,墙上还挂着一幅十字绣,是我妈前几年绣好送给我的《家和万事兴》。

照片的拍摄地点,是我家客厅。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照片是婆婆卖琴时拍的,背景却是我家客厅。这说明,收琴的胖老板,来过我家!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婆婆去找的他,而是他来我家里收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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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点了点头:“目前来看,是这样。而且,我们查了那个老板的通话记录。在他上门收琴前大概半个小时,有一个号码给他打过电话。”

他说着,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把一个号码递给我看。

我看着那个号码,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