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四九城的夜,总裹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霓虹在灰墙老砖上淌着,把胡同里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既有酒馆茶楼的暖光,也藏着江湖纷争的冷意。加代刚把张静送回家,揣着兜里的大哥大,站在楼底下抽了支烟,想起李正光的麦当娜歌厅开业有些日子了,自己这当哥的还没去过,当即就拨了个号码。
“正光啊,忙呢?”
电话那头的李正光,声音里带着股子爽朗:“代哥?不忙不忙,刚安排完晚上的演出。咋了这是?”
“你那麦当娜歌厅开业这么久,哥也没去捧过场。今晚我领几个大哥过去溜达溜达,咱哥几个喝点酒,唠唠嗑。”
李正光一听,立马乐了:“哥呀,你能来那太欢迎了!我这就安排,不行我今天直接清场,咱哥几个好好聚聚!”
“别整那没用的。”加代笑着摆手,“都是自己家兄弟,你该正常营业就营业,咱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喝点,不用兴师动众的。”
“那行,代哥!我在歌厅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加代又分别打给了杜仔、肖娜,还有丁健、马三、王瑞几个兄弟。半个多小时后,三辆车陆续开到了朝阳区的麦当娜歌厅门口。李正光早带着高泽建、郑相浩、崔始德等一众兄弟在门口候着了,见加代的车到了,立马迎了上来,脸上笑开了花:“代哥,仔哥,娜哥,你们可来了!”
“正光,越来越精神了。”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歌厅门头,红底金字的“麦当娜歌厅”几个字在灯光下挺扎眼。
“托代哥的福,生意还行。”李正光领着众人往里走,直接把他们带到了离舞台最近的位置,也是歌厅里最好的卡座,“代哥,你们先坐,我早就安排好酒和果盘了,马上就上。”
几人刚坐下,王瑞就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挨个给过来伺候的服务生发小费,一人500块,服务生们笑得合不拢嘴,忙前忙后地更勤快了。没过多久,啤酒、洋酒、水果、干果就摆了满满一桌子,瓶瓶罐罐的在灯光下泛着光。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歌手拿着话筒走了上来,既是歌手也是主持人。他先鞠了个躬,笑着说道:“欢迎各位老板今晚光临麦当娜歌厅,接下来一首《朋友》,送给在座的每一位朋友!”
音乐响起,男歌手的嗓音还算浑厚,唱得有模有样。杜仔端着酒杯抿了一口,转头对身边的哈僧说:“咱头一次来正光的场子,必须得捧捧场。哈僧,过去打个小费。”
哈僧一愣:“哥,给多少?”
“给5000呗,别小气。”
李正光赶紧拦着:“仔哥,别别别,都是自己家的地方,不用给小费!”
“正光,你别拦着。”杜仔摆了摆手,“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歌手的,该捧场就得捧场。”
哈僧听了,从包里抽出5000块钱,直接往舞台上扔了过去。主持人眼疾手快,赶紧把钱捡起来揣进兜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谢谢大哥的小费!谢谢仔哥、肖娜大哥、代哥的光临!祝几位大哥今晚玩得开心,喝得尽兴!”
他把桌上的几位大哥挨个谢了一遍,唱完歌就鞠躬下去了。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上了舞台,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出头,长得眉清目秀,手里抱着吉他,看着挺文静的。
“大家好,我叫露露。”女孩的声音软软的,“接下来,我把一首《朋友别哭》献给在座的几位大哥,祝仔哥、娜哥、代哥、僧哥,今晚玩得愉快。”
吉他声响起,露露的歌声缓缓流出:“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她的嗓音干净又有穿透力,带着股淡淡的深情,把台下的几人都唱得入了神。
杜仔听得眼睛都红了,端着酒杯的手都有些发颤,喃喃地说:“他妈唱得太好了……我想起潘葛了,不行,我都要哭了。”
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仔哥,控制控制,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不是代弟,我这是有感而发。”杜仔抹了把眼睛,对哈僧说,“抓紧再打小费!”
哈僧刚要掏钱,加代拦住了他:“仔哥,别给了,我来吧。小瑞,去,给扔1万块钱。”
王瑞立马从包里拽出1万块钱,走到舞台边,轻轻放在了露露面前的台子上。露露唱完最后一句,看到那1万块钱,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惊讶,随即对着加代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代哥的打赏。接下来,再给大家唱一首《花心》。”
《花心》的节奏轻快了不少,露露唱得也更放松了。唱完之后,她直接抱着吉他从舞台上下来了,走到加代他们的卡座前,端起桌上的一杯啤酒,先敬了杜仔:“仔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的捧场。”
杜仔笑了笑,跟她碰了一杯,一口干了。露露又依次敬了肖娜、哈僧,最后走到加代面前,微微低着头:“代哥,谢谢你的打赏,我敬你一杯。”
“唱得不错,再接再厉。”加代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露露敬完酒,也没走,就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陪着几人一起喝酒聊天。她嘴很甜,说话也得体,把几人哄得挺开心。那天晚上,加代他们喝得格外尽兴,酒一瓶接一瓶地开,话也越聊越多。加代喝得都有些上头了,平时很少喝酒的李正光,今天也陪着喝了不少,高泽建更是喝得站都有些不稳了。
一直喝到后半夜一点多,杜仔看了看表,说道:“行了,喝得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走不动道了。”
加代端起最后一杯酒,对着李正光说:“正光啊,今天晚上喝得太他妈高兴了。就到这儿吧,最后一杯,喝完咱们就撤。”
众人一起举杯,“干杯”一声,全都一口干了。
起身要走的时候,加代让丁健去吧台结了账,还额外扔了2万块钱。李正光死活不要:“代哥,你这就见外了,在我这儿喝酒,哪能让你花钱!”
“正光,你别跟我撕吧。”加代板起脸,“这钱你必须收着,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
李正光一看加代动了真格,也不敢再推辞了,只好收下:“那行,代哥,我听你的。”
加代他们一行人出了歌厅,各自上车回了家。李正光、高泽建、郑相浩几人没急着进去,就在歌厅门口抽着烟唠嗑,歌厅里的客人也差不多走光了,马上就要下班了。
没过多久,露露换了一身休闲装,背着个小包从歌厅里出来了,走到李正光面前,轻声说:“光哥,我下班了,准备回去了。”
“老妹,回去吧,路上小心点。”李正光随口说道。
露露站在原地没动,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光哥,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啥事?你说吧。”
“光哥,我家里有点急事,手头的钱不够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点钱?”露露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
李正光愣了一下:“今天晚上你没少挣啊,代哥给你的1万块小费,除了店里扣的,你自己也能得七千八千的,这还不够?”
“哥,今天确实没少挣,但家里的事需要不少钱,这点钱真不够。”露露的声音带着点委屈。
“那你打算借多少?”
“光哥,你再借我8000块钱,应该就够了。”
李正光没多想,对着高泽建说:“泽建,去吧台给露露拿8000块钱。”
露露在李正光这儿已经干了四五个月了,老家也是哈尔滨的,跟李正光是老乡。这几个月下来,她干活勤快,为人也实在,跟李正光他们处得都不错,所以李正光借她钱也特别放心。
高泽建很快就拿了8000块钱过来,递给了露露。露露接过钱,连连道谢:“谢谢光哥,谢谢光哥,我过段时间就把钱还你。”
“不急,你先忙家里的事。”李正光摆了摆手,“赶紧回去吧,注意安全。”
露露又说了几句谢谢,才转身打车走了。
接下来的三天,露露都正常来上班,唱完歌就按时下班,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可到了第五天,都快到她演出的时间了,人还没来,李正光心里就有点着急了,给她打了两三个电话,都没人接。
歌厅晚上七点开场,七点半就该露露上场了,她这迟迟不来,只能让主持人和舞蹈演员先上去救场,总不能让演出断了。李正光在歌厅里来回踱步,心里琢磨着,露露平时挺守时的,今天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露露才打了个车匆匆赶了过来。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李正光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她眼睛红肿,脸上还带着点淤青,哭的跟泪人似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歌厅里走。
李正光、高泽建、郑相浩几人赶紧迎了上去。露露一看见他们,眼泪流得更凶了,哽咽着说:“光哥,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出事了,没能按时来上班。前两天借你的8000块钱,我这次带来了,还给你。”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8000块钱,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老妹,你这是出啥事了?怎么还哭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李正光皱着眉问道。
“我……我没事。”露露摇了摇头,“光哥,我不能在这儿干了,也不想在北京待着了。”
高泽建在旁边急了:“你到底出啥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哥说,哥帮你出头!你在这儿干了这么长时间,咱们处得跟兄妹似的,有啥事你别憋着!”
“哥,我不好意思说出口,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露露说着,转身就要走。
郑相浩一把拉住了她:“老妹,你这是拿我们当外人啊?我们都把你当亲妹妹看,有啥事你就说,天塌下来有哥几个顶着!”
李正光也说道:“妹子,你要是把我们当哥,就把事儿说出来。这8000块钱你不用急着还,要是真有人欺负你,你觉得哥还行,能信任哥,你就说出来;要是觉得哥啥也不是,办不了事,你不想说,哥也不为难你,你自己考虑吧。”
露露听了李正光的话,眼泪掉得更凶了,抽噎着说:“光哥,我一直都拿你当亲大哥。”
“那行,你说吧。”
露露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把事情的经过慢慢说了出来。原来,露露处了个对象叫裴刚,俩人处了八九个月了。可裴刚是个游手好闲的主,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全靠露露挣钱养着。前几天,裴刚跟露露说他妈病了要住院,需要一大笔钱,跟她借钱。
露露问他要多少,裴刚说要9万。露露这几年攒的钱也不够9万,所以那天晚上才找李正光借了8000块钱,凑够了9万给了裴刚。可钱给出去之后,裴刚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好几天都联系不上。
后来露露好不容易打通了裴刚的电话,跟他说实在不行先还8000块钱,她好还给李正光。可裴刚就说没钱,还说以后再说。露露问他在哪儿,裴刚说在白丽酒店,露露就自己打车去了酒店。
结果到了裴刚说的房间,一推门进去,里面有好几个男男女女,裴刚正跟一个女的搂搂抱抱,关系明显不正常。露露当时就急了,跟裴刚吵了起来,裴刚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了她,扇了好几个嘴巴子,还踹了她好几脚。
露露说到这儿,哭得更伤心了。高泽建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嘿嘿”乐了一声:“老妹,你这是让人给骗了啊。”
“你他妈笑啥?”李正光瞪了他一眼,“人家在这儿说正事呢,滚一边去!”
高泽建赶紧捂住嘴,讪讪地说:“不好意思,哥,我没控制住。”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李正光。
李正光又看向露露:“老妹,你继续说,还有啥情况?”
“没有了,就是这样。”露露擦了擦眼泪,“我现在只想把钱要回来,然后离开北京。”
李正光叹了口气,他这人最讲究情义,更何况露露还是他的老乡,在他这儿干了这么久,怎么能看着她受委屈。“老妹,你别说了。既然你拿我当哥,哥就不能看着你让人这么欺负。这钱,哥帮你要回来;这气,哥帮你出。你看行不行?”
“光哥,我怕给你们惹麻烦。”露露有些犹豫。
“啥麻烦不麻烦的,在四九城,还没几个哥收拾不了的人。”李正光拍了拍胸脯,“你把裴刚的电话给我,他还叫啥名?”
“他叫裴刚,这是他的电话。”露露赶紧把裴刚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李正光。
李正光当场就拨通了裴刚的电话。这里得交代一句,李正光从哈尔滨跑路之后,对外一直用“李龙”这个名字,只有身边关系好的兄弟知道他叫李正光。
“喂,是裴刚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对,是我,你谁啊?”
“我姓李,叫李龙。”
“李龙?没听过。”裴刚不耐烦地说,“你给我打电话啥意思?没事别耽误我喝酒。”
“你认识露露吧?跟你处对象的那个露露。”
“哦,你说她啊。”裴刚轻描淡写地说,“她现在不是我对象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她是我前女友。咋的,你是她新找的相好?”
“你他妈说话放干净点!”李正光的语气冷了下来,“露露是我老妹。你们俩就算分手了,你欠她的9万块钱也得还回来。再一个,你把她打了,这笔账也得算。”
“欠钱?我凭啥还钱?”裴刚嗤笑一声,“那是她自愿给我的,算是分手费。至于打她,是她自己找事,活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爱咋咋地。”
“行,裴刚,你有种。”李正光咬着牙说,“你既然这么唠嗑,那哥就亲自去找你聊聊。”
“找我?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面前装社会人?”裴刚不屑地说,“我告诉你,别跟我嘚瑟,赶紧滚犊子!”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李正光握着电话,脸色阴沉得可怕。旁边的高泽建早就忍不住了:“哥,别跟这小子废话了,直接找过去收拾他!”
“别急,先问问这小子在哪儿。”李正光转头看向歌厅里,当时有一帮二十来岁的小子正在这儿喝酒,他们经常来麦当娜歌厅,跟李正光也算认识。这帮小子没什么钱,喝酒都是凑钱,平时就溜溜达达的,不是混社会的,但对四九城的一些混混都挺了解。
李正光喊了一声:“小鹏,你过来。”
一个留着寸头的小子赶紧跑了过来:“光哥,咋了?”
“我问你个人,你认识裴刚吗?”李正光问道。
“裴刚?”小鹏想了想,“光哥,你说的是不是脸上有个痦子,三十来岁,一米七五左右的那个?”
露露赶紧点头:“对对对,就是他,脸上有个痦子。”
“认识,咋不认识。”小鹏说道,“这小子就是个混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晃悠,经常在翟大飞开的燕京酒吧待着。”
“行,我知道了。”李正光点了点头,“你们接着喝吧。”
小鹏刚要走,又转过身来说:“光哥,是不是这小子惹你了?要是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我跟小春他们都能去。”
“不用了,你们别掺和了。”李正光摆了摆手,“你跟小春帮我去燕京酒吧踩个点,看看裴刚在不在那儿,在的话给我打个电话。”
“没问题,光哥,我们这就去。”小鹏拉着身边一个叫小春的小子,急匆匆地走了。
没过十分钟,小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光哥,裴刚在呢,跟七八个小子在那儿喝酒呢,喝得还不少。”
“行,知道了。”李正光挂了电话,对高泽建、郑相浩说:“走,咱们去燕京酒吧,会会这个裴刚。”又对露露说:“老妹,你也跟我们一起去,指认一下人。”
几人上了车,一脚油门直奔燕京酒吧。燕京酒吧离麦当娜歌厅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小鹏和小春正在门口等着,见李正光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光哥,就在里边呢,最里边那张桌。”
“行,辛苦你们了,你们在这儿等着就行,不用进去。”李正光说道。
“光哥,要不我们跟你进去吧,帮你递个啤酒瓶子也行。”小鹏说道。
“不用,这点事我们能搞定。”李正光摆了摆手,领着高泽建、郑相浩、露露走进了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嘈杂,到处都是喝酒聊天的人。李正光一眼就看到了最里边那张桌的裴刚,他正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嚷嚷着:“再来一杯,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李正光走过去,一把薅住裴刚的头发,使劲往前一拽。裴刚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旁边的几个小子也站了起来,指着李正光喊道:“你他妈干啥呢?放开刚子!”
“跟你们没关系,我就找裴刚。”李正光眼神一冷,“都给我老实点,不然连你们一起收拾。”
高泽建和郑相浩从腰里掏出大卡簧,“啪”地一下打开,指着那几个小子:“谁敢动一下试试?今天就给你们放血!”
那几个小子一看这阵仗,吓得立马不敢动了。裴刚被李正光薅着头发,酒也醒了一半,哆哆嗦嗦地说:“大哥,咱们无冤无仇,你找我干啥啊?”
“你不认识我了?刚才我给你打电话,我是李龙。”李正光把他往露露面前一拽,“你认识她吧?”
裴刚看到露露,脸色瞬间变了,随即又强装镇定地说:“露露啊,咱们都分手了,你找这么多人来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平时对你也不错啊,陪你睡觉,给你洗衣服做饭,你给我点分手费不是应该的吗?我也没多要,就5万块钱。”
这话一出,李正光和高泽建他们都愣住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还好意思要分手费。
“我操你妈!”李正光忍无可忍,攥紧拳头,对着裴刚的腮帮子就是一拳。他这一拳力道十足,直接把裴刚打倒在地,嘴角的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裴刚在地上躺了足足一分钟,才慢慢爬了起来,捂着腮帮子,疼得直咧嘴。
“大哥,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裴刚吓得赶紧求饶。
高泽建上前一步,一把拽住裴刚的衣服领子,大卡簧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小逼崽子,你他妈是不是活够了?还敢要分手费?信不信我今天就给你送走!”
“别别别,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要分手费,我把钱还给你们还不行吗?”裴刚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在这时,酒吧里的音乐停了,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正是燕京酒吧的老板翟大飞。他看到这边打起来了,赶紧过来说:“咋回事啊?别在我这儿打仗啊,影响我做生意。”
李正光回头一看,认出了翟大飞,笑着说:“飞哥,你在这儿呢。”
“哎呀,是光弟啊。”翟大飞一看是李正光,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热情地说,“光弟,你咋来了?出啥事了?”
“飞哥,没啥大事,这小子欺负我老妹,我过来收拾收拾他。”李正光指了指裴刚。
裴刚赶紧抓住机会,对着翟大飞喊道:“飞哥,你看他们好几个人打我一个,你快帮帮我啊!”
翟大飞瞪了裴刚一眼,对着李正光说:“光弟,没事,你随便收拾他,只要别把我店里的东西打坏了就行。你忙,我先过去忙了。”说完,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管裴刚的死活。
裴刚彻底懵了,他没想到翟大飞竟然不帮他,还让李正光随便收拾他。“大哥,我真错了,我把钱还给你们,我现在就还。”他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露露连连磕头,“露露,我对不起你,我把钱还给你,你让他们别打我了。”
“钱呢?”李正光冷冷地问。
“在我包里,在我包里。”裴刚赶紧爬起来,从沙发上拿起一个手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往外掏钱,“我一共借了露露9万,花了2万多,还剩6万多,我先把这些还给你们,剩下的我再想办法凑。”
高泽建嫌他磨叽,一把抢过手包,从里面把钱全拿了出来,数了数,一共6万8千块。“哥,一共6万8。”
李正光点了点头,对着裴刚说:“剩下的1万2,我也不用你凑了。但是你打我老妹这个账,还没算完。”
露露在旁边说:“光哥,他打我的时候可狠了,不光扇我嘴巴子,还用拖布杆打我后背,打了好几道印子。”
“你他妈还真下得去手。”李正光眼神一狠,对高泽建和郑相浩说,“泽建,相浩,把这小子的手指头剁下来三个,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裴刚一听,吓得魂都没了,连连磕头:“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别剁我手指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高泽建可不管这些,一把薅住裴刚的头发,郑相浩按住他的手,往桌子上一按。裴刚赶紧把拳头攥紧,高泽建上去对着他的手背就是一拳,裴刚疼得“嗷”一声叫了出来,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高泽建举起大卡簧,对着他的手指头就砍了下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裴刚的两个手指头被砍了下来,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他疼得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行了,别砍了。”李正光摆了摆手,“裴刚,我告诉你,以后再敢找露露的麻烦,我直接把你腿卸了。滚吧!”
裴刚忍着剧痛,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手指头,踉踉跄跄地跑了。
李正光把6万8千块钱递给露露:“老妹,这钱你拿着。以后别再跟这种人来往了,好好过日子。”
“谢谢光哥,谢谢泽建哥,谢谢相浩哥。”露露接过钱,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用谢,应该的。”李正光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把露露送回家之后,李正光他们也回了歌厅。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一场更大的麻烦正在等着他们。
裴刚被送到医院之后,赶紧做了手术,把手指头接上了。躺在病床上,他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太窝囊了,竟然被人砍了手指头。他琢磨着,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报复回来。他想到了自己的一个远房老叔,叫郑孝峰,在朝阳区是个老炮,混社会几十年了,有点名气,身边也有不少兄弟。
裴刚当即给郑孝峰打了个电话,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他把自己要分手费、打露露的事都隐瞒了,只说自己跟露露分手了,露露找了一伙社会人把他打了,还砍了他两个手指头。
“老叔,你可得帮我出头啊,他们太欺负人了!”裴刚哭着说,“我不管你要多少赔偿,只要你帮我出了这口气,赔偿款我分你一半。你要是能要20万,我就给你10万;能要30万,我就给你20万。”
郑孝峰已经五十多岁了,早就不怎么亲自打仗了,平时就靠帮别人摆事讹点钱过日子。一听有这好事,他立马答应了:“小刚,你别着急,老叔帮你办。对面是干啥的?叫啥名?”
“他叫李龙,在朝阳区开了个麦当娜歌厅。”裴刚说道。
“李龙?没听过。”郑孝峰说道,“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先跟他唠唠。”
裴刚赶紧把李正光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郑孝峰。郑孝峰挂了电话,立马就给李正光打了过去。
“喂,是李龙吗?”
“我是,你谁啊?”李正光问道。
“我姓郑,叫郑孝峰,在朝阳区混社会几十年了,一提我郑三哥,没人不知道。”郑孝峰牛逼哄哄地说。
“没听过。”李正光淡淡地说,“你给我打电话啥意思?”
“你把我大侄儿裴刚给打了,还砍了他两个手指头,这事你知道吧?”郑孝峰的语气沉了下来,“不管因为啥,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告诉你,你给我拿40万赔偿款,20万是医药费,20万是误工费,这事就算了。不然的话,我就领兄弟去你歌厅找你,把你歌厅给砸了,再把你也收拾了。”
“哈哈哈哈。”李正光笑了起来,“40万?你咋不去抢呢?赔偿款我一分没有,你要是有本事,就过来找我,我在麦当娜歌厅等着你来。”
“你他妈还挺狂!”郑孝峰怒了,“行,你等着,我这就领兄弟过去找你!”说完,挂了电话。
李正光挂了电话,对着高泽建和郑相浩说:“准备一下,把家伙事都拿出来,一会儿有人要来找麻烦。”
“好嘞,哥。”高泽建立马去拿五连子了,脸上还带着兴奋的表情,他就喜欢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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