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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公亲密时,他总是喜欢用一条红布条蒙住我的双眼,说这样更有情趣。
很快我就被查出来怀孕了,婆婆非常高兴,像捧个宝贝似的伺候。
直到有天我偷听到婆婆猥琐的笑:
「你不知道吗?结婚时那彩礼三十万,就是为了换她肚子里的孩子!」
*
我和刘书全结婚两个月,新婚燕尔的生活格外甜蜜。
人人都说我命好,刘家明明条件一般,结婚时却还给我凑了三十万彩礼,以及小县城的一套房子记在我的名下。
就连其他人最头疼的婆媳矛盾,在我这里也仿佛不存在。
婆婆出身乡下,公公去的早,一辈子为老公和一个痴傻小叔子操劳,很不容易。
我曾答应刘书全,将来我们的房子一定会留两个房间给婆婆和小叔子住。
现在,我们在县城买起了一套四室一厅,邀请她来时,婆婆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偷偷对老公说:「儿子,等琴琴生完孩子,我伺候完月子就回乡下去,不耽误你俩过日子。」
通情达理的婆婆令我感动不已。小叔子刘有栓虽然弱智,但对我也是很好,经常傻笑着叫我“嫂嫂”。
刘书全一直想要个孩子。回到家吃完晚饭,就是饿狼扑虎般扑到我身上。
「老婆,咱们今天多消耗点体力,争取早点让妈抱个大胖小子。」
他嘿嘿笑着,伸手来解我的衣带扣子。
然而,他吻到情浓,我开始有些喘不上来气时,刘书全却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老公?」我胸廓起伏,媚眼如丝地问道。
他却神秘兮兮地从床头柜掏出了一根红布条,蒙在我的眼睛上,说这样更刺激,更有情趣。
我羞愤欲死,还是答应了。
那天明显感受到,他比婚前还要卖力,我忍不住娇嗔提醒:
「老公,你小心你的腰。」
他却不说话,全程都不说话。
婚前做这事时,他还喜欢说一些挑逗的话增加情趣。
现在就像老牛闷声耕地。
终于,我伸手要解开红布条,却被他按住。
而我也累了,就没管这些沉沉睡去。
半夜迷迷糊糊时,我感受到他的手又探了过来,心中狐疑。
结婚几个月以来不是他对这种事都开始淡了吗?怎么最近又热烈起来。
「老婆,把手拿开,让我摸摸你的肚子。」他笑嘻嘻地说。
我任由他粗糙的手探上我的小腹,闭上了眼睛,「赶紧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别啊老婆,我还没够呢。」
他莫名其妙又和我在床单上滚了一番。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多月,他每晚都要为我缠上红布条蒙住眼睛。
第二天我都是顶着黑眼圈,打了个哈欠,婆婆立刻眉开眼笑给我端上早餐。
红糖炖蛋,珍珠海米煨鹌鹑……还有叶酸钙片,一样也没落下。
「妈,一大早吃这么补的干嘛,又麻烦。」
婆婆笑道:「你和书全不是在备孕吗,说不定你就一人吃两人补了。」
吃完饭婆婆还从房间里拿出来一堆验孕试纸,催我去试。
我红着脸去卫生间试了试,结果没想到,婚后两个月我俩就有了。
「还真怀上了?我们老刘家有后了!」婆婆大喜过望,激动地跟我拥抱。
可等刘书全下班后知道这件事,我并没有感受到他很开心,而是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有了就好。爸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这孩子是我们老刘家唯一的孙脉。」
而那个有点弱智的刘有栓却异常兴奋,吹了个口哨,兴高采烈地把他所有的零用钱都给了我。
「嫂嫂,给,给小侄子买糖吃。」
我虽然对他们兄弟俩的反应感到反常,却也没有在意,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幸福中。
「正好过几天我们回老家,也引见你和我另一个儿媳妇见见面。」婆婆说。
弟媳?小叔子还有老婆?
2
在婆婆解释下我才知道,前两年给刘有栓娶过一个媳妇。
对方是个残疾人,乡下话里是个瘫子,被家人嫌弃,是婆婆愿意把她娶进门。
「现在在老家帮着喂猪,也顺便看家,就没带她进城。」
提起弟媳,婆婆脸上那毫不在乎的样子,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
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了。
这是结婚以来我第一次去老公的老家,家里有片宅基地,盖的两层楼也算可以,只是门庭空落。
一个小女孩在院落里接水,看起来有五六岁的样子,干活却非常麻利。
「这是有栓的闺女妞妞。妞妞,叫伯母。」婆婆说。
那小女孩非常客套地叫了我一声,紧接着就去忙活给我们烧水。
小叔子的闺女……这么大了?
我非常惊讶,因为我和刘书全结婚他才二十五,小叔子应该是比他小两岁,居然已经有了个这么大的孩子。
而刘有栓见到女儿,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热情,反而十分冷漠。
有点弱智的他只是大咧咧的伸出脚:
「妞妞,快点给老子脱鞋!」
见状,我悄悄问刘书全:
「她不应该上小学吗?」
他回答我,「妞妞随她爹,智力上稍微有点问题,就没上学留在家里了。」
我点点头,为这小女孩感到可惜。
进屋后见到了弟媳钟梦喜,她果然是个瘫子,正坐在轮椅上,麻利地和弄猪食。
见到我时,她上下扫了我一眼,语气不乏嫉妒:
「哟,嫂子还真是个好生养的体格子,丰乳肥臀的,难怪妈这么喜欢你。」
我皱起眉,从小我连骂一句粗口都不会,更别说怎么处理妯娌的尖酸话了。
可我没想到,话音刚落,婆婆就冲上去“啪”的打了弟媳一巴掌。
「谁让你这么跟你嫂子说话的?你个生不出儿子还吃闲饭的贱种,喂你的猪去,喂不完猪不许吃饭!」
刘有栓长得五大三粗,甚至也不替他媳妇说话。
而是上去对着弟媳的胸膛“砰”的踹了一脚。
「你怎么跟我嫂嫂说话呐?她现在有了孩子,是咱们家老大!」他大吼。
钟梦喜撇了撇嘴,似乎习以为常,摇着轮椅就走了。
我有些震惊,在城里时婆婆对我的百依百顺,温柔对待。
和亲眼目睹对待弟媳的强烈反差。
见我害怕,刘书全赶紧搂紧我的肩膀,安慰我:
「妈和弟媳一直关系不好,弟媳脾气大,不赚钱还喜欢乱花钱败家,你别怕。」
可我看着这家徒四壁,和钟梦喜浑身脏兮兮的模样,怎么也没法把她跟“乱花钱”“败家”联系在一起。
婆婆似乎意识到吓到了我,忙换上笑颜:
「琴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洗洗手准备吃饭吧,我和梦喜去做。」
结婚前,我单是觉得这家人出手阔绰,更是贪恋刘书全待我极好。
可却没料到我以为善良温和的婆婆,还有憨厚的小叔子,在乡下竟是这副嘴脸。
夜幕降临,我和刘书全睡最大的屋,旁边挨着弟媳和小叔子的房间。
自建房的隔音不好,我还能听到他们夫妻的窃窃私语。
「老婆,亲亲摸摸,呜呜呜,想死你了。」
「滚蛋!别碰我,你们老刘家不是有人传宗接代了吗,少碰我。」
刘书全告诉我,弟媳在生妞妞的时候大出血,留下了后遗症,很难再怀孕了。
「所以她现在脾气不好,妈也看不惯她,你多理解就好。」
这个我知道,在农村,没有孙子的家庭被称之为“绝户”,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看来他们全家人都寄希望于我这个肚子。
「你啊,现在是我们家的金饽饽,都期待着你生个大胖小子呢。」
但不知怎么,我听着弟媳没好气的声音,一边看刘书全抚摸着我的肚子,有些心惊肉跳。
这家人我真是越来越摸不透了。
3
在农村住了一段时间,婆婆每天都要杀只土山鸡炖了给我吃,从来不许弟媳上桌。
每次我见钟梦喜躲在角落里,直勾勾盯着我碗里热气腾腾的鸡肉。
当我劝婆婆想让她上桌时,婆婆却撇了撇嘴:
「在我们农村,没生下儿子的女人是不能上桌的,你城里人有所不知。」
虽然很想怼回去这些封建糟粕,可婆婆平日待我不薄,我还是将话憋了回去。
吃完饭,我特意藏了一个鸡腿,在弟媳在厨房刷碗时,好心拿给她吃。
「给,梦喜,我看你午饭也没怎么吃,你身体不好,吃个乌鸡腿吧。」
没想到出乎我所料,她居然抬手打掉了我手里的鸡腿,掉在地上沾满了沙尘。
她冷笑起来:
「我不吃,你吃吧,吃了好给他们生个好种,到时候你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就像我一样,像个破布袋扔在一边。」
我心知她想讽刺我,现在婆婆对我好都是因为我怀孕了。
但确实也不用说的那么难听,毕竟我也有自己的工作,休完产假还能工作赚钱,并非一无是处。
这时,婆婆闻声赶了过来,看到掉在地上的乌鸡腿,心疼地拍大腿。
「哎呦呦,统共就喂了这么几个走地鸡,夭寿啦!」
我怕她找弟媳的麻烦,赶紧说:
「对不起妈,是我不小心弄掉的,不关梦喜的事。」
可婆婆不顾三七二十一,还是拧着耳朵将弟媳提起来,恶狠狠地骂道:
「小贱种,又浪费粮食是吧?不赚钱还天天败坏,留你这个贱种有什么用!」
随着弟媳的尖叫声响彻屋子,我慌乱地逃下楼梯,到院落外面,大气都不敢喘。
却正好碰上了刘有栓。
他刚从别人家喜丧宴上回来,貌似是喝醉了,拦住我说:
「嫂嫂,我们去钻苞米地吧,嘿嘿嘿,让我摸摸你肚子里的小侄子。」
我惊慌地拍开他的手,逃也似的离开。
我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家人一定有什么说不出的秘密。
那晚婆婆和弟媳在外面吵翻了天。
我悄悄溜下去偷听墙角。
钟梦喜呜呜地捂着脸,坐在地上,轮椅也被婆婆推倒。
而婆婆提溜着她的耳朵,一下一下把她瘫痪的身体从地上拽起来,再像破麻袋一样狠狠丢下去。
她咬着牙叫道:
「都是儿媳妇,你凭什么对那个女的那么好,你就这么确定人家到时候会把孩子给你!」
「大伯哥结婚你给人家三十万彩礼,娶我的时候呢,什么也没有!」
而婆婆露出邪笑,一脸猥琐地凑近她:
「你不知道吧?结婚时那彩礼三十万,就是为了换琴琴肚子里的孩子!」
我听着这话如雷贯耳,浑身不由得发抖起来,紧紧攥起拳头。
婆婆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彩礼三十万就是为了换我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里,我头皮发麻,感性冲破了理智,冲到了她们面前质问。
「妈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换”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孩子什么时候成了买卖的工具人了!
婆婆见到我,脸色大变,赶紧安抚我:
「这个“换”啊就是冠我们家姓的意思,姓刘,我这不是怕你们城里人不乐意,生了孩子不愿意冠夫姓。」
「琴琴啊,你千万别动气,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她说这话时,眼睛还直勾勾盯着我的肚子,仿佛能盯出金子来。
可我却再也听不进去婆婆的巧舌如簧,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明白她在唱哪一出。
4
但是想搞明白这个心机婆婆的心思,哪有那么简单。
从那天我偷听被她发现之后,婆婆的行动更隐秘起来,说话也更小心翼翼。
更是把弟媳送走到别处的老屋住,偶尔和妞妞过来喂喂猪,不让她跟我们住在一起。
好在,丈夫刘书全对我还是温柔呵护,体贴备至。
这天我挺着大肚子,他给我拿来几张广告纸。
「琴琴,你过几天就要生了,你看咱们选什么月子所比较好?」
我瞥了一眼广告纸,上面有一个月耗费上万的月子中心,心中很是感动。
「行啊,到时候就去月子中心,别让妈忙碌了。」我言下之意,还是嫌婆婆天天在跟前碍眼。
更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每次我拿那次偷听的事问刘书全,都被他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在我心里留下个疑影。
那天,我挺着快生的大肚子,又一次陪老公回老家探亲。
晚上,又不巧的和小叔子弟媳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刘书全睡得早,可我孕晚期不舒服,睡眠却很浅,听到隔壁似有若无的声音。
是小叔子在和弟媳干“那事”。
「老婆,你真邋遢,下垂又皱皮拉搭的……」刘有栓吐槽道。
「一点也不如嫂子的好看。」
「就跟你丫的看过一样,女人脱了衣服还不是都一个样?」钟梦喜气急败坏地说。
「我就是看过!」
我冷不丁一哆嗦,一种掉入冰窟的感觉瞬间将我包围。
刘有栓得意洋洋的话让我毛骨悚然,仿佛晴天白日忽然见了鬼。
一些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我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备孕时候,刘书全笑嘻嘻为我的眼睛蒙上红布条,说这样更刺激,更有情趣。
还有他趴在我身上时那比平日更浓一些的汗味。
难道说那时候趴在我身上的不是刘书全,而是刘有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