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

根据英国媒体曝光的一份机密文件，奥巴马去年已要求美国准备好发动网络攻击。

据《卫报》7日披露，该报获得的一份保密级别极高的总统指令显示，奥巴马要求国家安全和情报方面的高级官员起草一份名单，列举美国发动网络攻击的潜在海外目标。

这份指令被曝光之时，正值奥巴马在美国加州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举行会晤，网络安全成为双方的焦点议题。一位了解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情报人士告诉《卫报》，美国就所谓“中国发动网络攻击”的指责是虚伪的，因为美国自己就参与了网络攻击和广泛的黑客行动。

不仅限于报复行为

这份18页的“20号总统政策指令”于去年10月签发，但从未公布。一位美国政府高级官员表示，这份文件的目标是设立好使政府能够就网络行动做出决定的工具和框架。

指令称“网络攻击效果行动”要求，为实现美国在全世界的国家安全目标，可以动用独特的和非常规的武力，在事先不进行任何警告的情况下发动攻击，攻击的效果既可以是轻度的，也可以是重度的。

“20号总统政策指令”中对“网络攻击效果行动”的定义是，由美国政府指挥并代表美国政府的网络空间的“行动或相关程序或活动”。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份指令中，攻击性网络行动不仅限于报复行为，而是模糊地被描述为实现美国在全世界的国家安全目标。

指令还称，政府可以确定需要攻击的目标，而攻击行动的实施在与其他常规手段比较时，应该在效果和风险之间取得平衡。相关机构应该考虑任何网络行动的后果，包括对情报搜集的影响、报复风险、对互联网稳定和安全的影响、政治风险与获益的平衡，以及为互联网不受欢迎的行为设立基准。此外，还可能损失人员生命、破坏不动产，带来外交政策方面的影响。

另外，该指令还表示，美国的网络攻击行为不仅可以针对外国目标，也可以针对美国国内的目标，但没有总统的命令，除非情况紧急，不能发动此类国内攻击。

今年1月，美国政府公布了这份机密指令的部分要点，但没有提到加快发展网络攻击能力和拟定攻击目标名单。在被问及指令中所说的美国加快发展网络攻击能力时，一位高级官员说：“一旦人类拥有造船的能力，我们就建造海军。一旦你能制造飞机，我们就建造空军。”这位官员补充说，“作为一名公民，你会指望政府做好计划。我们对与国际伙伴讨论合适的界线非常感兴趣。”

网络战成美国战略核心

报道指出，奥巴马制定具有潜在侵略性的网络战路线，将加大人们对互联网军事化的担忧。分析人士此前警告，大规模网络攻击很容易升级为全面军事行动。

尽管这份指令反复强调所有网络行动必须遵守法律，并只能作为外交和军事选项的补充，但它仍然表明攻击性和防御性网络行动是美国战略的核心。

今年1月，在国家安全局局长亚历山大（Keith Alexander）将军主导下，五角大楼宣布大举扩充其“网络指挥部”。该部队负责发动防御性和进攻性网络行动。随后，美国开始加大渲染“中国黑客论”，这一现象在“习奥会”举行前更是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卫报》指出，奥巴马政府官员反复提及网络攻击的威胁，以推动新的立法授予美国政府更大的权力来监控互联网，并将此称作防范袭击的手段。比如，目前美国国会正在讨论的“网络情报共享与保护法案”就让私人团体非常担心，他们认为这会进一步侵蚀网络隐私，却对提高网络安全没有太大帮助。

与此同时，美国据信已参与了至少一场重大网络袭击，即利用Stuxnet蠕虫病毒攻击伊朗核设施，这一袭击的合法性一直备受争议。报道援引情报机构高层消息人士的话称，美国和以色列对这一袭击负责。

就在这份指令曝光前，中国国家计算机网络应急技术处理协调中心(CNCERT)主任黄澄清本周已表示，中国掌握美国对中国发动网络攻击的“大量数据”。

上述匿名美国情报人士说：“我们 黑 每个地方的每个人。我们喜欢区分自己和别人。但我们几乎在世界上每个国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