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理论刊物《文学》封面,该刊物由陈思和教授与王德威教授主编,一年出版2期,每卷30万字。

——复旦大学教授陈思

(高剑平 早报资料)

“把《文学》办成理论刊物里的《收获》。”

“每一个叫《文学》的刊物,它们出现的时间点都与当时的社会有着某种对应。”

——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

早报记者 石剑峰

1933年,茅盾和郑振铎在上海生活书店合办了一份叫《文学》的刊物,网罗了当时文坛最重要的作家、评论家。80年过去,又一份名叫《文学》的刊物昨天在复旦大学举办了首发式,这本一年两期的文学理论刊物由复旦大学教授陈思和与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联合主编。

不与核心期刊竞争

6月16日是一年一度的“布鲁姆日”,全世界都在接力朗读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上海虽然没有参与到这项文学嘉年华中,但在上海又诞生了一本与文学有关的刊物《文学》,它由复旦大学教授陈思和与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联合主编,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按照陈思和教授和上海文艺出版社目前的计划,定位于文学理论刊物的《文学》一年出版2期,分春夏卷和秋冬卷,每卷30万字。

陈思和昨天在发布会上说,他和上海文艺出版社一起做这本文学理论刊物,就是希望能恢复文学理论在上海文艺出版社的出版传统,“我和吴亮在文学批评上刚刚起步的时候,都得益于上海文艺出版社在1980年代的一系列文学理论丛书。在这个时代,文学理论不可能成为畅销书,但上海文艺出版社还是恢复了文学理论的出版。”

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出现过多本以“文学”命名的刊物。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昨天介绍到,1933年,在上海生活书店,茅盾、郑振铎在上海合办了《文学》杂志,网罗了当时中国文坛最重要的作家;1937年,朱光潜在当时的北平创办了《文学》杂志;1956年,夏济安在台湾也办过《文学》。在王德威看来,每一个叫《文学》的刊物,“它们出现的时间点都与当时的社会有着某种对应。在1933年之后的2013年,现在有这样一群人又呼喊《文学》。”

对于这本定位于理论研究的《文学》刊物,陈思和希望它是一个很高的平台,把国内外的学术研究放在这里交流,“基本上不发大学学报上的那种文章,不跟核心期刊进行竞争,反而是学报上那些发不了的长文章我们可以发。我就是要把这本《文学》办成一个榜样,有没有可能把《文学》办成理论刊物里的《收获》,里面有些长文章就像《收获》里的长篇小说一样。”

王德威教授的建议则是,首先是破除形式、思维的局限,“电视、电影是否也在文学之中,网络现象如何看待。”可是上海作协主席王安忆则建议,在这个悲观的时代,媒体介入批评的时代,像《文学》这样的刊物是否一定需要很大的发行量,“还是小点就可以了。或者干脆不卖,成为我们私下阅读交流的东西。前途是危险的,在这个悲观时代,我们还不如沉寂点比较好。”

“回到理论思考问题”

文学理论曾经在中国历史上开时代之先,每个省市都有理论刊物,可是这些文学理论刊物大部分消失了,能坚持下来的就只有几家。作家王安忆回忆说,在1980年代,他们的作品是文学批评的材料。以前是理论能刺激文学创作,“现在的问题是没有理论。”陈思和说,“中国过去20年,问题丛生,可能跟我们不再讲理论也有关系,大家都是在凭热情、经验、欲望在做事情。当年我们都在说不谈理论的好处,但现在的问题是,继续不谈理论,那么我们这些学者是失职的。回到理论思考问题,我们可能能走出一条路。”

中国社科院文学所所长陆建德昨天则在发布会上说,“我们在1980年代特别强调理论,但后来没有留下具体的研究实践。那时思考活跃,但积累不足。西方的理论学习过来了,介绍的文章成千上万,但学界真正应用的理论却非常少。”王德威教授也认为,在这个时代,西方理论不再是新奇的对象,“它们都能第一手很容易地到达这里。我们有对西方的认知,但我们对东方的文学理论认知又有多少呢?比如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