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报记者 钱恋水

杨乃文上周日在上海Mao Livehouse的新专辑《Zero》演唱会比想象中更火爆，300元一张门票的回收价被黄牛炒至500元。五年没有发片，大家却从未忘了这个兼具冷热两极，让人过耳难忘的女歌手。

采访杨乃文，印象最深的是她说自己是极度乐观的人，所以常会难过，“我把所有的事都想得太好，可现实总让我难过。以前我会难过很久，现在我都会睡一觉再说。”

现场：

迷人的是不惜力不讨巧

坦白说，杨乃文这次的现场远非完美。话筒太高音效又糟糕，鼓声一起人声几被淹没；她话少，动作笨拙，守着话筒唱到力竭，最多蹦跳几下；时间还短，一个小时出头把新歌老歌一口气唱下来，返场等来的却是工作人员上台宣布“演唱会结束”。

然而这又是一场有魅力的演唱会，冷酷中有温度，坚硬里有柔软。迷人的是她那股出道十七年依然不惜力不讨巧用尽全力的劲道。

问杨乃文，唱《证据》的时候为何会忍不住笑出来，她说是因为唱到“你骂得还不够吗？”的时候台上乐手及台下观众齐声大唱“你妈的还不够吗？”，她却不愿意妥协跟着大家一起宣泄，依然坚持小声控制情绪地唱，又觉得好笑，多年来的不肯妥协可见一斑。

在独立和流行里跨界的台湾女歌手一茬茬，杨乃文却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尽管她的歌鲜少在街头巷尾被传唱，说是流行界的“摇滚女王”也不过比一般女歌手多了一点叛逆和独立，却因为喧嚣乐声与沉静人声的强烈对比让人印象深刻。

新专辑：

战友团打造熟悉杨乃文

新专辑叫《Zero》，与第一张《One》相呼应，原是工作人员的玩笑之说，却因为她回到原点的意愿而最终敲定名字。唱片制作班底几乎是同一个时代打拼的战友团——马念先、阿翔、葛大为、小安、范晓萱、张震岳、徐佳莹，包括制作人王治平，让《Zero》同时兼具复古和时代感，呈现的仍是那个冷热两极的熟悉杨乃文。

第一首《鹦鹉》，不用开口，澎湃又孤傲的旋律就向人们宣告了她的回归；《小丑的姿态》中吉他与贝斯制造的漫天景象和杨乃文柔韧内敛的嗓音搭配有一静一动之妙；《日落西沉》明明只是一幅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过去的爱沉入海”的景象，却因为她温暖沉静的声音而有了夕阳的余晖。杨乃文自己最喜欢的便是《日落西沉》，因为“很美，而且有一种无头无尾、永无止境的感觉”。

过去的五年杨乃文改变了很多。父亲去世、和男友分手，她最大的改变是学会“与其改变别人不如改变自己，让自己做得更好”。她说父亲去世前没有叮嘱她要赶快嫁人，而是让她好好做人。也因此，她反思自己的状态，努力弥补过去五年的空白。“以前会觉得自己被耽误了，会责怪一堆人事。现在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多，所以接下来会多做一点演出，个唱年底会从台湾起步，也希望下一张专辑不要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