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联《清贫之忆》(局部)

荒唐彦

谢春彦

民以食为天,信然;食恐亦非小民惟此之一天耳。因为,果腹后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欲望,阿Q未庄传奇中可以考稽,不赘。吾辈经历过诸如所谓“自然灾害”的苦况,当时如何能想象得出而今的澳大利亚大虾、加州神户牛肉以及“拉风”、红葡萄酒、北欧原装冰酒等等耶?!地沟油、毒奶粉却随之而纷纷至,禁之难断,由不得土豪土贫矣。

念及昔岁荒年土碗中,有野菜、地瓜、瓜藤或春二三月的榆钱、榆叶、榆皮之属浮泛上下,糙米南瓜糠皮已为上乘,清汤映照清贫,却皆是无污之食,小河里的瘦瘠之小鱼小虾,不但奉为上上美食,也给小儿们带来如齐白石老人所画所表的真正快乐,这种快乐现在的美术大鳄们大约是没有了,那时滥吃滥饮公吃公喝的腐败倒也少见,一如早期共产党人。方志敏先生提倡的“清贫和洁白朴素的生活”,或可“战胜许多困难”。遂倩老农夫吾弟春联画之,未敢未忍忘却也。孟夫子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的吗……

歌之:土碗地瓜树叶,曾疗昔岁饥肠。

而今海味山珍,污染却来登场。

念之思之不断,何止心伤神伤。

(作者系知名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