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作家,为了找创作灵感,我去农村租了一个院子。

村民说那是一个凶宅,20年前有个疯女人把她女儿杀了,用一根钢针钉进了女儿的头盖骨!

我不信邪,可这天晚上,我接到一个小女孩的电话,她说她那里是2002年,她妈妈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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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2年)

在我印象里,妈妈一直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村里人都说爸爸能娶到她是上辈子积德。

爷爷也很喜欢这个儿媳,总怕她干活太多累着,爸爸不在家时,有些重活,年迈的爷爷都要和她抢着干。

从我记事开始,我们家虽然不富裕,却也过得其乐融融。

可舅舅死后,一切都变了。

妈妈疯了。

她嘴里总在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她就笑了起来,笑完又突然开始哭。

她不再干活,也不再做饭。

爷爷告诉我,妈妈从小被舅舅带大,与舅舅兄妹情深,舅舅的死对她造成了太大的打击。他让我别担心,说妈妈过几天就会好的。

舅舅的死很离奇,他竟然在家里上吊自杀了!

我听爷爷说,舅舅上吊时全身穿着红色衣服。

可我并不信爷爷的话,因为在我印象里,舅舅从来不穿红,那身衣服从哪来的?

而且,舅舅平时非常爱笑,和妈妈一样,是个很不错的人,怎么会想不通自杀呢?

在我的认知里,一个人只有走投无路才会自杀,而舅舅这些年一直过得很好,他还开了养鸡场,听说挺赚钱的,所以他绝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可能妈妈也想不通,所以她越来越疯。她已经开始乱砸东西,还总提着菜刀,嘴里喊着:「我要杀了你!」

她披头散发,眼神非常可怕,所以我开始害怕,不敢接近她。

爷爷也觉得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所以用家里的座机给爸爸打了电话,让在外打工的爸爸回来。

这天正好是舅舅头七,爷爷一大早就去了舅舅家送纸。本来妈妈也应该去的,但她这个样子,爷爷不放心她出门。

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

爷爷奶奶刚走,妈妈就又从灶房里拿出菜刀,站在院子里又哭又笑,时不时大喊:「我要杀了你!」

我吓得躲进自己的房间不敢出门,只等爷爷回来。爷爷早上说过,他会赶三点前回来给我做饭。

我们吃饭的时间是早上十点早饭,下午三点多午饭。可一直等到三点半,爷爷还是没回来,我已经饿得不行。

爷爷没有手机,没法联系到他。

我记得灶房里还有馍馍,想要去拿。但灶房在前院,妈妈就站在院子里。

虽然害怕,但想到妈妈也没吃饭,我还是准备去灶房,拿个馍给她。

可刚开门,我就听到妈妈又喊了一声:「我要杀了你!」

这次,她的声音比以往更吓人,我吓得愣住。然后我就听见院子里的狗发出哀鸣。

我鼓起勇气,走出房门。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我全身发抖。

院子里全是血。妈妈竟然把狗杀了。

然后我看到妈妈竟然像野兽一般,抱着狗的尸体,疯狂啃食!

听到我这边的动静,她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我。她的身上全是血,嘴里还嚼着狗肉!

我吓得愣在原地。

而妈妈却提着狗向我走来,脸上露出十分诡异的笑容,说:「婷婷,你也饿了吧?快来吃点。」

「不,我……我不吃!」

我不知所措,哭了出来。妈妈拎着狗,还在一步一步往我这边走,我终于反应过来,想要回屋里。

但我两腿发软,根本走不动,最后是爬到爷爷的屋子里的。

当时爷爷的屋子离我比较近,而且座机也在那里。我把门上的插销插上,然后拿起电话,准备给爸爸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家里唯一有手机的就是爸爸,除了他,我也不记得其他人的电话号码。

此时妈妈推着门,用之前那种温柔的语气说:「婷婷,快出来吃饭。」

要不是看到她杀了狗,我真的会以为她不疯了。

爸爸终于接了电话,我赶紧哭着说:「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害怕,妈妈……」

「你打错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他不是我爸爸。

这时候,妈妈直接开始砸门。我的声音再次变得恐怖,喊着:「我要杀了你!」

妈妈常年干农活,力气很大,那门上简易的插销根本扛不住。她说她要杀了我,等她把门砸开,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我害怕极了。

我又拨了爸爸的电话。我确定我没有记错号码,刚才打错,肯定是我太慌张,按错了。

电话再次接通,我赶紧说:「爸爸,你快回来,妈妈要杀了我!」

「有意思吗?」电话那头说,「不就是想骗点钱,至于吗?要多少我微信转给你,别他妈给我打电话了!」

这还是那个年轻人的声音。说完,他挂断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这明明是爸爸的电话号码,为什么是一个年轻人接的?而且,微信又是什么东西?

我实在想不通。

不过好在门外的妈妈恢复了平静。她不再砸门,也不再说话。

我爬到炕上向窗外看去,妈妈已经在院子里了,正坐在地上啃着狗的尸体。

我这才松了口气,瘫倒在爷爷的炕上。

今天的妈妈真的太诡异了!之前她虽然疯,但总归知道吃饭,只是哭哭笑笑。而今天,她竟然杀了我们家的狗,还生吃狗肉!

等爷爷回来,我一定要让他去请隔壁村那个半仙,给妈妈看看。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四点了,爷爷应该就快回来了。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八点,爷爷还是没回来。

天已经黑了,我心里更害怕,只能打开爷爷的黑白电视,把声音开大,听到人声,我才能稍微心安一些。

电视上播放着电视剧《少年包青天》,里面的杀人案让我更加害怕。我赶紧换台。

可就在这时,门响了。

是妈妈在敲门。

「婷婷,妈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的声音很正常,就像发疯之前一样。可我还是害怕,并没有回应。

妈妈见我不理她,继续说:「这几天妈妈确实是疯了,妈妈自己知道的。但你不要害怕,因为妈妈现在已经好了。」

这是她发疯后,第一次完整地说出这么多话。她终于恢复了!

我想给她开门,却想到下午时她提着那条狗追我的情景。

就在我犹豫时,电话响了。

我想应该是爸爸打来的,可接起电话,又是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这次他很着急,不等我说话,立即问:「你那边是哪一年?」

「什么意思?」我问。

「现在是哪一年?」

「2002年啊。」我疑惑地回答。

「今天是阳历7月3号,对不对?」

「对。」我说。

电话那头用慌张的语气说:「快跑!千万别相信你妈妈,她真的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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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年)

我一直想在农村租一个院子,安安静静地生活一段时间,写几篇文章。

城市的喧嚣使人浮躁,也许在农村才能让我安静下来,专心创作。

前些天经人介绍,我找到了一个农家小院。这院子一共四间房,其中一间是前院的厨房。

院子里杂草丛生,又脏又乱,不过我喜欢这个位置。而且院子很深,正是古代文人描述的「深院」。

房东说这房子已经二十年没住人了,十分老旧,所以八百块租给我。我还想砍价,但却发现他说的八百块,是一年的租金。

这价格,简直便宜到离谱!我之前也看过好几个农家院,从来没听过这么低的租金。

我觉得捡了个大漏,赶紧付了钱,生怕房东后悔。

然后我又拿出一千块钱,让房东找几个人帮我把房子打扫了。

几天后,房子整理好,我一大早就拉着事先准备好的家具,带着我的狗来到院子。

正在我往屋里搬家具的时候,有一个村民路过,站在门口看了好久,然后突然问我是不是要住在这里。

我说是。

村民眉头一皱,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说:「这是凶宅,二十年前死过人,你住这里可要小心!」

他这一说,我才明白为什么租金会那么低。

但我从来不信鬼神,肯定也不会相信凶宅这种说法。

我不但不怕,反而心里高兴。要不是凶宅,我能省这么多钱吗?

村民见我毫不在意,也没有多说,走了。

收拾好房子之后,我累得浑身都要散架了,于是便在床上小憩一会。

可刚睡下没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将我吵醒。

这是一个座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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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电话,只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害怕,妈妈……」

「你打错了!」我有些不耐烦,还以为是什么新型诈骗手段。

可挂断电话,我越想越不对劲。

电话里的女孩是带着哭腔的,似乎遇到了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我直接坐了起来!

可又想到一个小女孩遇到危险,再怎么也不可能随便打电话给一个陌生号码,直接就叫爸爸吧?

这个号码我用了十几年,绝不可能是小女孩爸爸之前用的。所以我确定这是某种新型诈骗。

正当我想把这件事抛诸脑后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还是那个号码打来的,还是那个女孩的声音:

「爸爸,你快回来,妈妈要杀了我!」

我直接就生气了,说:「有意思吗?不就是想骗点钱,至于吗?要多少钱我微信转给你,别他妈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并把那个号码拉黑。

我实在太累,做完这些,我再次睡了过去。

晚上,我被一阵紧促的狗叫声吵醒。

这条狗我养了两年,还从来没听过它叫得这么凶。

以为是屋里进了贼,我怒气冲冲地出门查看。

可我推开门,只看到狗对着东屋锁着的房门乱叫。

我睡在西屋,东屋是一间大房子,我准备用它做创作的地方。

狗对着东屋门叫,那么贼肯定在里面。

我也不带怕的,毕竟我一米八的大高个,还怕个小偷?直接推开门,刚想骂,却发现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而且这屋子里没有放家具,根本没有小偷藏身的地方。

可是狗为什么要对着屋子叫?

我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当狗是没有适应新环境,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它果然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我觉得肚子有点饿,这才想起来不但我从早到晚没吃东西,狗也没有。

刚才狗叫,可能是因为它饿了。

于是我去前院的厨房,给狗剥了几根火腿肠,又给自己煮了泡面。

可就当泡面煮好,我拿出刀,准备给自己切根火腿肠时,我的狗突然发出了哀鸣。

狗发出这种声音,一般都是被吓到了。

我看了看狗,它不再吃火腿肠,而是眼神带着恐惧,盯着我手里的刀。

我转头看了一眼刀,惊恐地发现,那刀上竟然有血斑!

我吓得赶紧把刀扔下!

再定睛一看,原来刀上沾着两片火腿肠。

厨房里的灯是老式的白炽灯,我没来及换,所以光线很暗。我想可能是我刚才没看清,误把火腿肠当成了血。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嘲地笑了笑,「还说自己不信鬼,结果被两片火腿肠吓成这样。」

我把刀藏起来,狗也安静了,我又安抚了一下它。

吃完泡面,我回到屋里准备再休息一会儿,这时我又听到了狗在外面乱叫。

出去一看,它仍然对着东屋。

今天真的太奇怪了!我想起白天那个村民的话,心里真的有些害怕了!

我赶紧拿出手机,搜了一下二十年前的新闻。

令我震惊的是,这院子里确实发生过凶杀案!

更让我害怕的是,凶杀案就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今天,一个发疯的母亲,杀死了自己九岁的女儿!

而且杀人的方式极其残忍,竟然用一根钢钉,硬生生钉进女孩的头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