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天师后人直播算命,连线上了缅北诈骗园区大佬。
“先生,有个被你杀害的女鬼来找你索命来了!”
缅北大佬哈哈大笑,将镜头对准窗外万人尸坑:“道长,这里是缅北,你说的鬼,是哪一个?”
我飘在半空,对大佬的头顶露出森森獠牙。
哪一个?
嘻嘻,我这个。
01
我叫沈佳柠,A市首富千金,一个月前被骗到缅北诈骗园区。
凭借我百折不挠的反抗精神、机智过人的逃跑技巧,终于……被他们打死了。
成了一名死鬼。
变成鬼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诈骗园主刘坤复仇。
眼下,就在我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刘坤头顶护身阳火吞没的时候,刘坤手机里突然传来一道我熟悉的声音:“我说的鬼,自然是一个月前被你害死的沈佳柠。”
屏幕对面的张慎棋,单手撑腮气定神闲。
而此刻直播间弹幕已经刷爆屏了:
【卧槽不愧是天师后人张慎棋,居然一眼看出对面杀过人!】
【对面真的是缅北大佬?窗外是尸坑?!】
【我刚去看了一下,沈佳柠的微博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最新一条是一个月前发的美食照片,定位在缅北!】
【居然是真的?快报警!】
看到最后一条弹幕,刘坤得意洋洋道:“没有证据,就凭你胡说八道几句,就想让警察抓我?”
张慎棋摇摇头:“我干嘛要抓你?我是个道士,抓鬼才是我的工作。”
听到这句话,我心凉半截。
直播间也纷纷质疑:
【张慎棋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帮坏人抓鬼?】
【凭什么帮他抓鬼!对面被鬼害死那叫报应!亏主播还是天师后人呢,怎么正邪不分啊?】
然而刘坤却丝毫不领情,吐口唾沫道:“去你妈的,少在这装神弄鬼!老子既然是干这行的,就不相信这世道有鬼!”
“你有本事就把这鬼在哪里给老子算出来!”
我连忙心说对对对,没鬼没鬼,赶紧让张慎棋有多远滚多远,别妨碍老娘报仇!
然而张慎棋就像一定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似的,他掐几下手指:“算出来了!女鬼正在搬你左手边的花瓶,打算用花瓶砸你的头!”
我和刘坤齐齐扭头,看向离我们八丈远纹丝不动的花瓶。
【笑死了,花瓶和女鬼都不给张慎棋面子啊!】
【大型打脸现场666】
【此刻直播间有一个小丑,让我们大声叫出他的名字!】
我飘在刘坤后面,抱臂冷笑。
我今天就看看,我就不搬这花瓶,看张慎棋一会儿怎么圆场!
谁知下一秒——
那花瓶居然颤颤巍巍从桌子上飘起来,直冲刘坤面门而来!
刘坤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举着手机往门口大树后面一躲。
花瓶砰一下,在树上撞了个粉碎!
直播间在短暂的一片寂静后,如梦初醒:
【小丑竟是我自己……】
【刚才那一幕绝对灵异事件了,这要说没鬼,打死我都不信!】
【好遗憾被对面躲过去了,可恶,希望人有事】
刘坤惊魂未定,看向屏幕对面的张慎棋:“这,这真是女鬼砸的?”
当然不是了!
我都是鬼了,干嘛还用花瓶砸人这种物理方式复仇啊喂!
别人不懂,我却清楚。
张慎棋十四岁被老天师带到山上学法术,刚才移动花瓶,只是张慎棋“隔空取物”的小把戏而已!
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当着我这被陷害的冤鬼面前,张慎棋微笑着点点头:“现在是白天,鬼的煞气还没有那么重,到了晚上可就麻烦了,你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中元节。
夜半子时,正是阴气最凶之时。
刘坤擦擦冷汗:“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来缅北帮我抓鬼?”
张慎棋摇摇头道:“你不懂,这位沈小姐,曾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俩那叫一个两小无猜感情深厚……”
我感动地捂住嘴。
下一秒。
只见张慎棋伸出修长如玉的食指:“至少一千万,感情这么深,少一分都不行。”
此时此刻的弹幕区,那叫一个鸟语花香:
【合着说这么多就为了赚钱啊?主播你忒缺棺材本了吧】
【就这还有脸说是天师后人,呸!一点道德没有!】
【居然帮坏人捉鬼,祝你也被鬼弄死!】
张慎棋完全不理会满屏的谩骂,眼见刘坤咬着牙点点头,这才满意道:“现在是上午十点,我从泰国坐船到你那里,这期间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千万不要关闭直播间,我会在这用驱鬼之音保护你。”
说罢,掏出一个三清铃,抬手轻摇。
缥缈而神秘的声音立刻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整个魂魄瞬间震荡起来,为自保,只能躲到远处,恨恨地观察着刘坤的一举一动。
杀人凶手就在眼前,我却不能报仇雪恨。
待张慎棋一到,等待我的,就是魂飞魄散。
凭什么?
张慎棋刚才在直播间说我俩青梅竹马,实在不假。
他七岁流浪到我家,是我那个暴发户老爹好心收留了他,把他带到我面前,跟我说:“柠柠,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了,来,叫哥哥。”
我看着他容貌精致楚楚可怜的脸:“知道了童养夫。”
我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直到他十四岁被老天师带到山上学艺。
难道,就换来被他当成恶鬼消灭的结局?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怨气翻涌,仿佛实力又强劲了。
张慎棋不是说,中元节子时是我最凶猛之时吗?
那我就干脆今天晚上,把这见钱眼开的负心汉和恶贯满盈的刘坤一起弄死!
正这样想着,只听刘坤那边惊呼一声:“老板,你看这小娘们儿的尸体怎么没坏啊?”
怎么可能?
缅北这地方,又潮又热。
我的尸体别说坏,恐怕都该被蛆啃完了。
我循声飘到附近,只见刘坤正指挥几个打手把我的尸体从臭气熏天的尸坑里挖出来。
然而诡异的是,被众人挖出来的尸体完好无损,神态安详,皮肤光洁,甚至还保持着弹性。
【这真的是尸体吗?看上去就像睡着了而已】
【玉尸】
【楼上的,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
“我明明记得她死前腿被打断了啊,脸还被划了好几个大口子,怎么全不见了?”
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到尸体鼻子下面:“……老板,没气,是死的。”
刘坤刚想说些什么。
手机那头张慎棋懒洋洋声音传来:“大惊小怪,尸体被怨魂滋养着,当然不会坏。我要是不来,恐怕今晚她就会起尸了。”
起尸是什么意思?
我有滋养我的尸体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厉害呢?
正疑惑之际,突然对上了屏幕里张慎棋看过来的眼睛。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还好我来了,她只能落在我手里。”
清亮的凤眸锐气摄人,吓得我立刻飘出八丈远。
我记得的。
张慎棋,有阴阳眼。
小时候,他和我一块出去玩,会莫名指着某个人说:“黑白无常跟在他后面。”
下一秒大货车横冲直撞过来,所有人都躲开了,只有被张慎棋指过的人当场没了气息。
经过某高楼,张慎棋嘴里念念有词:“一次、两次、三次……奇怪,这个人怎么一直在循环跳楼?”
有位私生活混乱让无数个情妇打过胎的老板来我家拜访我爸爸,张慎棋只看了一眼,就悄悄和我说:“他背上背着好多血淋淋的婴儿。”
正是这一特异功能,让老天师收他为徒。
怪不得他一眼就能隔着屏幕看到我。
难道我只能束手就擒了吗?
张慎棋说,需要把我的尸体放到远离土,靠近水的地方,防止起尸。
刘坤立刻吩咐人,把我的尸体搬到阁楼,又在周围摆上无数水盆。
这时几条弹幕质疑了一下:
【为什么要远离土呢,土明明可以克化消煞呀】
【对呀,如果要防止起尸,不是更应该让尸体入土为安吗】
【主播到底是不是天师后人,怎么感觉就学了个半吊子出来?】
【楼上的,还看不出来吗?主播就是在捞钱而已】
张慎棋在屏幕那头已经下了船,压根不回应质疑。
而刘坤则是淡淡瞥了眼弹幕,嘴角居然淡淡一弯。
这有点不对。
手机镜头不对准他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不是害怕。
而是嘲讽。
他在嘲讽什么呢?
我本想跟着刘坤飘到阁楼去看看,然而才到三楼刘坤卧室。
“叮——”
一声清脆三清铃响,震得我头晕目眩。
该死的张慎棋可真是尽职尽责。
我只好从刘坤身边躲开,向楼下飘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三清铃摇响的一瞬间,正迈步的刘坤步伐凝滞了一瞬。
仿佛也在忍受什么痛苦似的。
来不及细想,张慎棋很快被人接进了园区。
知道他有阴阳眼,我只敢躲远远地偷偷看他。
六年不见,他已从十四少年长成青年,穿着银白暗纹丝绸唐装,上半部分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个小揪揪,转动着手中的五帝钱时,还挺有点高深莫测的劲儿。
连弹幕都说:
【有这皮相,何必去帮坏人做事,当鸭子也能轻松赚到一千万啊】
【虽然但是这美貌我先嗑为敬】
刘坤急忙迎出来:“道长,事不宜迟,咱们先去处理那女鬼的尸体吧?”
张慎棋却在楼口突然停下,好看的眉蹙起:“艮方死气凝聚成凶煞,坤方死水变为阴门,刘先生,你这整个园区,是一个养尸场啊。”
刘坤闻言脸色大变。
张慎棋继续说:“艮方为生门,位在东北,坤方为死门,位在西南。你在东北处做了万人尸坑,生门滋长了尸中怨气,天长地久,已经成煞;喷泉是活水,活水属阳,又主财,本来是好的,可你把它摆在西南角,喷泉头又坏了,不再流动就成了死水,属阴,坤方见阴水,死门就成了阴界的生门。”
刘坤身边一个手下将信将疑:“可是这么多年,除了沈佳柠那一只鬼,也没别的怪事发生啊?”
张慎棋凉凉看他一眼:“怎么,嫌一个太少?”
说罢掏出一张符纸,扔到半空,符纸在半空凝滞纹风不动。
又掏出缠了红绳的铜钱剑,向半空中的符纸刺去。
碰到符纸的一刹那,符纸无火自焚。
而铜钱剑,顷刻间瓦解成一地铜钱,红绳被烧化成灰。
张慎棋当即脸色一变,扭头就走:“这鬼太凶,我抓不着。”
直播间众人纷纷感叹:
【卧槽,这是什么现象?谁能从科学的角度给我解释一下?】
【这一通操作是什么意思啊?剑也散了,符也毁了,这沈千金的鬼魂凶成这样?】
【看出来了,张慎棋有两把刷子,但是就两把】
我躲在树后,摸不着头脑。
我凶吗?
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难道我的煞气,已经可以自行攻击别人了?
这是不是说明我的实力又强劲了?
想到这里,我看着面露惧意的张慎棋,试试探探从树后伸出一只脚。
张慎棋毫无反应,蹲下来捡地上散乱的铜钱。
我大喜过望,干脆飘到张慎棋和刘坤之间。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嘻嘻,舞娘的喜悲没人看得见。
张慎棋将铜钱收好后,冲刘坤一抱拳:“告辞。”
看到张慎棋居然吓到要走,众人立刻恐慌起来。
一反常态的是,从被张慎棋看破养尸场之后,就一直脸色阴沉的刘坤,这会儿倒突然心情好起来。
他笑嘻嘻道:“神仙道爷,您说,您需要什么,我们全力配合。”
张慎棋被刘坤抱住胳膊,仿佛苦大仇深痛苦纠结地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好吧,我就卖一次命。”
“要除煞,先消怨。你们每次杀完人直接往坑里一扔,他们没有自己安息的土地,挤在一起成了无名怨尸,怨气使他们混沌迷茫,找不到投胎的路。所以你们需要重新把他们下葬,每个都刻好墓碑,写好姓名,这样他们才能认清自己已死的事实,奔赴黄泉。”
兄弟们面露难色:“那么多尸体……再说死多长时间的都有,那味道……”
张慎棋高冷道:“想不想活命在于你们。忘了跟你们说,你们在这个养尸场久了,早就煞气入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出两年也都横死。”
他从包里翻出面乾坤镜对着众人一照。
我赶紧滚到一旁,暗中观察。
只见每个人印堂都是乌黑一团,有甚者连眼睑口唇乃至丹田都散发黑色煞气。
这时一个小弟惊叫:“老板浑身都是黑的!”
乾坤镜里,刘坤浑身上下连眼白都是黑的,丝丝缕缕的黑气正从他头顶源源不断冒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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