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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已年过六旬,退休在家无所事事。他的妻子老伴去年因病去世,两人白头偕老,相濡以沫几十年,老伴的离世让老王伤心欲绝。他们的独子小王今年四十出头,自从成家后就另居他处,与老王老伴的关系就渐渐疏远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老王的哀思。他擦了擦眼泪,走过去开门,原来是独子小王回来了。小王神情有些局促,进门后站在老王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有事吗?"老王看着独子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小王深吸了一口气,斟酌了半天才开口:"爸,妈去世后,我们……我们该分家产了。"
老王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小王竟会在妻子刚下葬的时候提出这个要求。他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着独子,心里五味杂陈。
"你说什么?"老王终于反应过来,"你妈刚走,你就想着分家产?做儿子的怎么就这么没有孝心呢?"
"爸,你别生气啊。"小王连忙解释道,"我也不想这么早提出来,但是我现在确实需要钱。你看,我自己也已经四十多了,孩子都上学了,生活压力那么大……"
"那有什么关系?你妈我这辈子省吃俭用,就是为了给你将来一个好前程。现在你妈刚走,我伤心欲绝,你怎么就这么肤浅,只想着分家产呢?"老王勃然大怒,质问道。
"爸,您别这么说。"小王也有些恼火了,"您把我们一家老小看得太低了。我现在事业也有了一定的起色,我们自己也不缺钱花。只是您和妈的这笔家产毕竟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们分了也好各自安排。"
老王被小王的无情无义彻底激怒了,他怒视着眼前的这个儿子,心中的愤怒和失望难以发泄。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妈刚走,我正伤心欲绝,你竟然只想着分家产?你难道就这么重视金钱,看不起你父母的辛苦吗?"老王声嘶力竭地斥责道。
小王见父亲如此激动,也有些慌了神:"爸,您别生气啊,我的意思并不是那样的。我只是觉得,您年纪也大了,我们兄弟几个也都成家立业了,将来要操持家产也是一件麻烦事。不如趁早分了,大家各走各的路,也省去将来的是非纷争。"
"什么是非纷争?你以为我们会像你们这代人一样,见利忘义吗?"老王冷笑着说,"你妈我这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家人的和睦,她若知道你竟然会这样伤透她的心,只怕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小王被父亲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眼见父亲愤怒的神情,也不敢多言语了。老王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妈去世后,我整夜整夜失眠,满脑子都是我们从相识到白头偕老的种种往事。你妈对我们一家人的期望就是将来能够和和美美的,大家相亲相爱。可你看看你现在,竟然连你妈的遗愿都不尊重了吗?"
老王说着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他的内心无比痛苦,妻子的离世就像生生割去了他的一部分灵魂,此时此刻,独子的无情无义更是雪上加霜。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儿子长大后竟然会如此重视金钱,对亲情如此淡漠。
老王的脑海里浮现出他和妻子相识相爱的种种画面。那时候他们年轻貌美,相亲相爱,对将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后来生了独子小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是没想到,小王长大后竟然会变成如此模样。
老王陷入了沉思。他的内心矛盾重重,一方面痛恨儿子的见利忘义,另一方面又怀疑是否是自己的教育出了差错。
沉默了片刻后,小王打破了僵局:"爸,您别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您现在伤心,但分家产的事终归是迟早要做的。不如就趁现在把这件事解决了,日后也省去许多是非纷扰。"
"你!你还是这个德行?"老王被小王的固执彻底惹怒了,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妈刚走,我们就尊重她的遗愿,好好过日子。可你竟然连你妈的心意都不顾,非要闹分家产!我真是拉扯大了个白眼狼!"
"爸,您别这么说啊。"小王也有些恼火了,"您把我们一家老小看得太低了。我现在自己事业有成,我们一家也不缺钱花,您和妈的这笔家产自然也是我应该分到的一部分。您别总是把我们当成小孩子,我们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成人?哈,你算哪门子成人?"老王冷笑着说,"你只知道看重金钱,却把亲情抛在脑后,你哪里算得上是个成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
"行,行,你把我归为败家子,那我也由不得你了!"小王被父亲的话狠狠刺痛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反正您是不愿意分家产,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您可要三思啊,要是我真的离家出走,将来您年纪大了没人照应,那才叫吃亏上当呢!"
"你想离家出走就尽管离开!"老王大喝一声,"我宁可一个人过,也不愿意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儿子在身边!"
"您真是把我看得太低了!"小王怒气冲冲地说,"那好,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今天就搬出去,从此与您断绝父子关系,咱们两走人!"
说着,小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王家,狠狠甩上了门。老王瘫坐在沙发上,万般无奈。他本以为独子会是自己的晚年嫡福,却没想到竟会变成如此田地。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老王痛哭流涕。
就在此时,老王无意中瞥见了墙上的一个旧相框。那是一张他和妻子、儿子一家三口的合影,拍摄于小王十岁那年。照片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仿佛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看着这张合影,老王的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他的内心五味杂陈,痛恨儿子的无情,但更多的是对往日温馨家庭的无尽眷恋。
就在老王痛苦万分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相框背后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叠旧信件,看上去就是他和妻子年轻时的旧信。
老王颤抖着手,将那叠信件取出来翻看。果然,这是他和妻子在相识相爱时期的旧信件,字里行间洋溢着当年的甜蜜和幸福。
翻看着这些信件,老王的眼前浮现出了当年的一幕幕。那时他们年轻貌美,相爱到痴狂,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后来结婚生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多年以后,他们的儿子竟会变成如此模样,见利忘义,令人痛心疾首。
正当老王痛苦万分之际,他无意中在一封信件的背面发现了一行字:"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家人都要永远和睦相处,永不分离。"
想到这里,老王的心里豁然开朗。他决心要用这个秘密来唤醒儿子的良知,让他放下对金钱的执著,重新珍惜亲情。
于是,老王拿着那叠信件,兴冲冲地追了出去,要去找儿子小王理论。
追上小王后,老王先是一顿训斥,狠狠地数落了儿子的无理行为。小王被父亲的愤怒震慑住了,低下头没有作声。
老王见状,又将火气压了下去,缓缓说道:"小王啊,你可知道,你妈和我相识相爱时,曾经暗暗立下过誓言,要一家人永远和睦相处,永不分离。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彻底违背了当年的誓言?"
说着,老王将那叠旧信件拿了出来,指着上面的那行字。小王看后,不禁汗下狠色,显然,他从未知道父母曾有过这等誓言。
"你看看吧,你妈她当年是多么希望我们能够永远幸福和睦。"老王的语气变得无比伤感,"可是你现在,竟然连你妈的这个心愿都不尊重,只想着分家产,离家出走。你可曾三思,若是真的离开了这个家,将来我和你妈在九泉之下,又当如何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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